愛琴海廳,眾人正在唱歌喝酒,突然大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十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入。


    音樂被關掉,滿桌的酒瓶被砸了個稀巴爛,燈光大開。


    一個風塵出奇的旗袍女人燃起了一支煙,吐了一口煙氣,悠悠的轉過身去,伸手一擺道:“全都帶走!”


    包廂內的人全都懵了,心裏有了幾分不妙的感覺,不過一想到今天有雲木城在這裏,心裏又稍稍安頓了些許。


    雲木城很快認出了這個嬌倩的背影:“宋姐?”


    宋梅回頭一瞥:“原來是木城,不過這次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怎麽著,是宋姐帶你,還是你自己過去。”


    眾人剛鬆下的一口氣,瞬間有提到了嗓子眼,鄭陸和梁洛奇更是臉色難堪,連雲木城都惹不起的人嗎?


    雲木城歎了一口氣,而後道:“好吧。”見雲木城自己動了,宋姐就帶著一行人在前帶路。


    大家麵麵相覷,也跟在了雲木城後麵。


    謝晚秋也先跟上去,卻被杜真攔住了:“晚秋姐,我們回去吧。”


    杜真今天過來隻是保護謝晚秋的。


    看這陣勢,鄭陸得罪的人似乎並不是什麽善茬,雖然他並不懼。但其他人惹得麻煩他才懶得去管,也不想晚秋也受到牽連。


    梁洛奇不齒的冷笑了一聲:“你剛剛不是挺牛逼的麽!怎麽,真出了事又想躲了?真是個廢物、軟蛋,連給我們阿秋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鄭陸也是一臉的譏諷:“我早就說了,這小子就會瞎逞能,秋女王你現在不說我多嘴了吧?”


    雲木城趁機落井下石:“沒事,他膽小就讓他走吧,不缺他一個。”


    謝晚秋臉上一陣滾燙,想她雖然不狂,但還從來沒有怕過事,要不也不會有‘秋女王’的綽號了。


    此刻杜真的態度也令她略顯失望:“你的骨氣呢,該裝的時候沒有了?”


    杜真搖頭歎了一聲,道:“既然晚秋姐非要去,我就去顧全下你的周全。”


    至始至終,杜真沒看其他人一眼。


    梁洛奇冷冷地看著杜真:“哼,說大話真不害臊!”


    鄭陸對杜真也滿是鄙夷:“我看一會又得跑角落裏躲著去了。”


    一眾花花公子更是對杜真踹之以鼻,連我們雲哥都不敢打百分百保票。


    你一個破產家族的落魄公子,既沒錢又沒勢力,憑什麽也敢口出狂言?


    真是不自量力,徹底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跳梁小醜。


    雲木城對此踹之以鼻:“別理他,我們走。”


    看著一群喝了酒,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在雲木城的帶領下,興衝衝的跟在宋姐等人後麵走了過去。


    杜真心裏是一番歎息:“一群烏合之眾,看你們一會兒怎麽收場。”


    …


    大夥一進到地中海廳,看到虎爺眾女郎擁簇、眾彪漢維護的陣仗,心裏的不妙感陡升。


    這大佬看起來有點兒來頭。


    雲木城也是微微一愣,心想著今天這事要是鬧大了,可能就真不好收場了。


    虎爺沉醉在一片酒池肉林中,根本沒多看這群故作成熟的小屁孩一眼,轉過頭看著邵老板:“邵兄,是這些人嗎?”


    邵宏達怒氣衝衝的指著眼神躲閃的鄭陸,怒道:“就是這小子!”


    鄭陸握緊了拳頭,捏出了一手心的汗。


    雲木城站上前來,拱手傲然道:“這位大哥您先消消氣,在下雲木城,我爸是祝星大酒店的老總雲天慶,咱們行裏行外的。


    看來也算個自己人,如果之前多有得罪,還請這位大哥給個麵子。”


    “大哥也是你喊的,喊虎爺!”旁邊一個精壯大漢喝道。


    “虎爺?”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感到一種刺骨的寒意。


    鄭陸和梁洛奇更是嚇傻了眼,魂兒都快飛跑了。


    剛剛雲天城還在講虎爺多麽牛逼多麽厲害,怎麽端的就被我們給碰上了,這下可怎麽辦啊?


    還不如一開始就跟著杜真的想法,直接開溜,現在就算把家裏人喊來,估計也沒用了。


    鄭陸這群人看著牛逼,其實在石南市也就那樣了,吹牛逼誰不會吹。


    而馬虎雲本身就是石南地下勢力的小頭目,據說後麵還站著神龍見首不見尾,黑白通吃的風雲大佬馮鵬天馮爺。


    哪是他們這種二三線家族勢力惹得起的。


    “雲天慶?”虎爺冷哼一聲,一把踢翻了麵前的桌子,幾千塊一瓶的美酒流的滿地都是,“你把你老子喊來,看他惹到了我馬虎雲的朋友,


    敢不敢站在這裏跟老子要麵子?”


    雲木城不敢再接茬。


    確定他們惹到的人是馬虎雲後,這群花花公子也陷入了恐慌之中,看著馬虎雲的臉就像是看著一尊煞神般畏懼。


    “邵老板,人我給你訓好了,你看怎麽辦?”虎爺別過頭看這一旁的邵宏達。


    冷哼了一聲,邵老板便伸手指著鄭陸:“把這小子給我抓到跟前來!”


    鄭陸再也沒了剛剛的精氣神,萎靡的縮在邵宏達身前。


    邵老板一腳把鄭陸踹到了滿是玻璃渣和酒液的地板上:“你小子不是讓我等著嗎?看你爹我怎麽治你!”


    鄭陸隻穿了薄薄的一層外套,一下滾在滿是酒瓶渣的地板上,胳膊上立刻就被劃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趴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再給我弄過來!”黃老板獰笑著。


    一巴掌一巴掌的往徐子健臉上抽,直把鄭陸抽得滿臉淤青。


    “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爺,您就饒我一次吧!”鄭陸已經被虐的無力反抗,帶著哭腔有氣無力的哀求著。


    “饒了你?也行。”黃老板大笑著,捏了捏臉上的淤青,氣憤的又是一口吐沫,“把你女朋友借我玩兩天吧。”


    一邊笑著一邊色眯眯盯著梁洛奇,把梁洛奇看的頭皮直發麻,不自覺的退避著。


    雲木城咽了口唾沫,剛在包廂裏誇過海口,要是最後什麽也沒辦出來,以後麵子往哪擱。


    不得已又站出來,硬著頭皮道:“虎爺,我這兄弟犯了錯是該訓,但是禍不及他人,何況一個弱女子,還是別牽連了吧。”


    “可以,你爸平時也沒少在我手下幹事,我今天就給你個麵子,饒他們一次。”


    馬虎雲似笑非笑著,眼睛落在了謝晚秋身上,謝晚秋一身高傲的氣質,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獸欲。


    雲木城稍稍鬆了口氣,心想今天這兄弟沒護住,麵子總算是保住了。


    馬虎雲一個大喘氣:“你們可以走,隻要把她留下就行。”


    順著馬虎雲的指向看過去,眾人頓時臉色巨變。


    此刻站在人群邊邊的杜真臉色更是一陣陰寒,因為馬虎雲說的這個她,就是謝晚秋。


    大家臉上也是一頓為難,如果這時候為了保全自身把謝晚秋留下,這個朋友肯定沒法做了。


    日後這件事在圈子裏傳開,那他們可都沒臉做人了,但是留在這裏,又都免不了一頓難吃的苦頭。


    大家左右為難的時候,杜真從不起眼的邊邊走了出來。


    他的臉猶如積攢了三天的暴風雨前兆般陰沉、晦暗,話語間不乏暴風雨的迅疾和淹沒一切的無情:


    “最後給你次機會,收回你的話並向她道歉,否則,死!”


    聽到杜真的話,眾人臉上是一頓陰雲變色。


    這個杜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這件事或許還有最後一絲回旋的餘地,被這話一頂。


    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雲木城趕忙躋身前來,氣急敗壞的解釋著:“這人是個神經病,虎哥不要搭理他。”


    “還有十秒。”杜真淡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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