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門的人來了!”


    陳致瑤帶來的消息讓唐禹眉頭緊皺,獄門的威脅還真是如影隨形。


    唐禹並不是害怕,而是對敵人的尊重,現在獄門確實具備無可匹敵的力量,唐禹必須謹慎應對,一招錯就滿盤皆輸了。


    唐禹,輸不起!


    “獄門的人來學校,是事情暴露了,還是純試探?”


    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如果是殺李元德的事情敗露,那唐禹也不用忌諱什麽,放手廝殺,用這雙手拚出一條血路,來日再殺盡獄門。


    如果是試探,那就演場戲,讓學生的身份坐實,洗去嫌疑。


    陳家的情報很及時,但還做不到萬事無遺,隻知道獄門的人進校了,但具體目的,卻無從得知。


    陳致瑤想了想後分析道:“應該是來試探你的,因為隻有一人。”


    唐禹也讚同:“對,如果是事情敗露,肯定是派人來圍殺,而不是一個人來了。”


    “來的什麽人?武功如何?”


    知道來人的功夫才能更好的演戲。


    “是藍傑手下的七鬼之一,號稱鬼手的單仁傑,小成境界的高手,擅長十二路岐山鬼手,你小心點,臨機應變,如果單仁傑出手狠毒,你就放手施為,幹掉他吧!”


    這才是真正的朋友關心,如果是陳遠,肯定要唐禹死都不要還手,就算死也不要拖累他。


    看到陳致瑤緊皺的柳葉雙眉,唐禹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輕手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有分寸,謝了,晚上請你吃飯!”


    陳致瑤對自己沒話說,唐禹是真的拿她當朋友。


    陳致瑤何嚐不是呢。


    一個穿著牛仔服,長相輕佻,留著小辮的青年在江城大學裏遊蕩,看到前麵一個學生路過,青年走過去,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嘿,美女,屁股挺翹,很有彈性呀,有興趣留個電話嗎?”


    女學生嚇了一跳,轉頭看是個流裏流氣的社會青年,大聲罵了句流氓,匆匆忙忙的跑了。


    青年將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仿佛在留戀女學生屁股的香氣,一臉陶醉:“大學真是好啊,不行,我得找個女大學生幹一幹!”


    青年揉了揉褲襠,邊走邊嘀咕道:“受不了了,快點解決那該死的唐禹,好回去找個發泄一下。”


    “喂,這位美女,請問土木工程係的實訓場地在哪裏?”


    “直走一百米,和順樓右轉第二棟樓後有片棚子就是了。”


    “好的美女,留個電話什麽時候約一炮怎麽樣?”


    頭兩節課相安無事,沒有人闖進教室。


    唐禹可不認為獄門的人是半路迷失在偌大的校園裏,或者是趴女生寢室偷看女人洗澡耽擱了。


    下一節課是實訓課,那裏地勢開闊,是動手的好地方。


    實訓的地方是一大片棚子,裏麵有模擬的各種工程場景。


    一進實訓場,唐禹的目光就往四處飄,這種明知道要被人揍的感覺十分別扭。


    媽的要來趕緊啊,等人來揍自己的感覺真難受。


    “來,唐禹大煞筆,看哥攪的這堆砂漿,埋你足夠了。”


    胖子攪合著砌築用的砂漿,玩心大起。


    唐禹卻沒有打鬧的興趣,警告道:“胖子,我勸你離我遠一點,免得待會濺一身血!”


    胖子還以為唐禹是在威脅他:“咋,你是要弄我還是咋的?”


    就在這時,實訓場地走來一人,朝著人群喊了句:“唐禹。”


    胖子放下鏟子,提醒說:“唐禹,那個流裏流氣的人是誰,好像在叫你!”


    來了!


    唐禹麵色凝重,緩緩轉過頭去,來者留著小辮,吹著口哨一副輕佻樣,正是單仁傑。


    唐禹假裝迷茫的看著他,回答道:“咋啦,你找我?”


    單仁傑越走越近,確定道:“你就是唐禹?”


    “對呀,你誰呀?有什麽事嗎?”


    單仁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是唐禹就好。”


    說完,單仁傑背負的雙手一動,一根亮銀色的甩棍擎在手中。


    右手用力一甩,甩棍哢嗒一聲,如銀槍出洞。


    動手了。


    唐禹裝作大驚失色,慌亂的喊道:“你幹什麽?”


    單仁傑笑道:“幹什麽?讓你昨晚強奸我家母狗。”


    我草泥馬。


    唐禹心裏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你試探我就試探我,別用這種理由好嗎?老子以後在同學們麵前怎麽做人?


    你以為扯這麽個借口我就不知道你是獄門的人嗎?


    胖子在一旁傻了:“唐禹還幹過這種事情?”


    眾人驚詫間,單仁傑大跨步的奔了過來,離唐禹還有三米遠時,高高躍起,好似老鷹捕食,手中甩棍淩空砸下。


    我草,還用這麽花哨的打法,要是換做平時,老子用奪魄指已經在你空門大開的胸口上點出七八個窟窿了。


    可惜,現在不是平時,即便唐禹是龍是虎,現在也得臥著盤著!


    這一架注定是憋屈的。


    單仁傑的打法根本就是街頭鬥毆,明顯沒將唐禹放在眼裏。


    對付一個學生,難道我還得用十二路岐山鬼手?


    笑話!


    甩棍淩空砸來,唐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單仁傑一看,暗哼一聲:“眼神閃躲慌張,缺少決斷,絕對不是高手的應對,果然如我所料。”


    單仁傑又將唐禹看輕幾份,可手上的力絲毫未收。


    頭頂風聲呼喝,唐禹腳下一個踉蹌,裝作因為慌亂而跌倒,右手舉起橫在身前,護住頭部要害。


    砰,純鋼的甩棍狠狠砸在小臂上。


    “呃。”即便以唐禹過人的意誌和忍耐力,也忍受不了手上的劇痛,痛呼一聲。


    “打架了打架了。”


    “快給保衛處打電話!”


    一群同學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驚呼著作鳥獸散。


    “老大真是糊塗了,派我來幹這種操蛋事,不過權當活動筋骨,好久沒動過了。”


    唐禹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捂著手臂疼痛難忍,心想等報仇的那一天,老子不將單仁傑的手臂砸成十八段才怪!


    單仁傑見唐禹捂著手臂痛得呲牙咧嘴,覺得十分有趣,戲謔道:“痛嗎?我來讓你轉移下注意力。”


    單仁傑說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一記鞭腿狠狠砸在唐禹的腰部,將他掃飛三米遠。


    單仁傑哈哈大笑:“注意力是不是轉移了?現在渾身都疼了吧?”


    哪裏不是,單仁傑這一記鞭腿力量不足,還是在收斂的情況下。


    不愧是藍傑手下的七鬼之一,小成境界的高手!唐禹讚了聲。


    明明能打過,偏偏要收斂裝弱,任別人揍。


    從記事起,還是第一次這麽窩囊,即便是在魔界被人追殺三千裏,也沒有今天窩囊!


    演戲演到底,我得還下手才算個合格的演員!


    唐禹突然衝地上躍起,飛起一腳就往單仁傑踹來。


    在別人看來,這一腳迅速剛猛,可在單仁傑眼裏就不一樣了。


    “支撐腿都站不直,發力不正,三腳貓功夫,果然是個廢物學生,浪費小爺我的時間。”


    單仁傑譏嘲了兩句,待唐禹一腿踢來,他才好整以暇的側身躲過,然後左手成掌,拍在唐禹胸前。


    唐禹胸口一悶,不愧岐山鬼手,這一掌來得極快,就像惡鬼之手,飄忽卻狠毒!


    “呃。”唐禹痛呼倒地。


    “不玩了,躺下吧。”


    於此同時,單仁傑的甩棍緊隨而來,他不想再玩了,完全浪費時間,一棍打暈他回去交差吧。


    唐禹抬起左手,準備硬受一記,好結束這窩囊的一場戲。


    可就在這時,一個纖瘦的人影突然從旁邊衝了過來:“別傷他!”


    唐禹眼前一花,一頭長發甩在他臉上。


    砰的一聲悶響,幾滴鮮血濺在臉上,溫熱,癢癢的。


    有血,卻沒有痛感。


    這一棍沒有打在我頭上,怎麽回事?


    唐禹詫異間,一個溫軟的身體倒進他懷裏,秀發散亂,一張清秀的臉龐映入眼簾。


    南桑?


    南桑!


    小姑娘情急之下,從一旁衝出,替唐禹擋了這一下。


    單仁傑一看,調笑道:“哎喲,小白臉可以呀,還有女人護著你,不錯呀。”


    單仁傑惡趣味的低下身,一手抄進南桑的單衣下捏了捏:“哎喲,還挺大的,兄弟,好福氣呀!”


    過完手癮,單仁傑朝唐禹挑釁的挽了幾個棍花,吹著口哨遠去。


    突然,他的背心發涼,疑惑的轉過頭,發現唐禹正目光寒冷的看著他。


    “嗯?”單仁傑微微詫異:“這是什麽樣的眼神?”


    死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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