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何嚴就到達了鹽院衙門。


    在何嚴出示了關防印信和吏部文書後,上一任鹽院也死了不用交接,直接就上任了。


    馬大珩三人直接找個房間就關起來,何嚴就開始四處看看。


    何思聖帶著隨從就開始往屋裏搬行李,然後把物品都拿出來,按處擺放。


    就在這時候,三家總商和知府衙門都已經先後知道消息了。


    汪朝宗的老婆蕭淑賢一聽自己閨女被抓了,在聽了是怎麽回事後,立刻就對著汪朝宗怒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平時慣的。”


    “現在她都敢當街打人了,還正好打的就是鹽院大人。”


    “這新任鹽院剛來,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備點什麽禮物好啊”


    汪朝宗勸道:“夫人別急,不用備禮,我這就去鹽院衙門,不會有事的。”


    蕭淑賢道:“不會有事”


    “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就說高恒當鹽院的時候吧,我爹就是送禮稍微遲了一點,後來那是花了多長時間,多大功夫才給彌補回來啊。”


    “這次人家一來就打人家,不備份厚禮,能完啊”


    汪朝宗道:“高恒那是國舅,還是太平鹽政,不一樣。”


    “這次來的這個京城的人送信來說了,他從來不拿不占。”


    “而且這次他是帶著差事來的,送禮也沒用。”


    “你放心吧,我有辦法。”


    蕭淑賢道:“行行行,那你就趕緊去吧。”


    汪朝宗一聽轉身就出門了。


    鮑以安這時候正在家裏吃雞蛋呢,聽到兒子當街打鹽院大人,放下碗就站起來怒道:“這個渾小子,怎麽敢幹出這種事了,他這是活膩了。”


    “還看著我幹什麽,趕緊備轎,去鹽院衙門啊。”


    “是。”管家一聽立馬就去備轎。


    馬德昌家也是同樣的情況,知道情況後就趕緊出發來鹽院咱們。


    而何嚴剛把衙門前後都走了一圈後,第一個到的竟然是揚州義知府。


    揚州知府一看到何嚴就一展開袖子,行禮道:“下官拜年新任鹽院大人。”


    何嚴道:“起來吧。”


    揚州知府站起來道:“不好意思啊大人,手下一時疏忽,驚擾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何嚴道:“行了,沒出什麽事,以後手下好好管管,下回再衝撞了誰,就不一定能有我這好脾氣了。”


    揚州知府抱拳笑道:“謝謝大人。”


    接著何嚴就和他一邊閑聊,一邊喝茶。


    過了沒一會,汪朝宗就過來了。


    汪朝宗一走進後堂就站住,然後伸出雙手合在一起,躬身低頭走到何嚴麵前行禮道:“總商汪朝宗拜年大人。”


    何嚴微笑著道:“這就是汪總商,不用多禮。”


    汪朝宗又雙手一抱拳道:“犬子少不更事,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何嚴道:“好說。”


    “汪總商先坐的,看二位都來了,剩下那兩位應該也會過來,咱們就一起等一會吧。”


    “給汪總商上茶。”


    “謝大人。”汪朝宗又一禮道,然後就坐下了。


    過了一會,馬德昌和鮑以安就也來了。


    倆人來了後也是賠罪,何嚴道:“行了,都坐下吧。”


    “本官初來上任,今天你們上門拜訪也不算正式見麵,就都不用太拘謹了。”


    “雖然今天不是正式見麵,不過四大總商來了三位,人也算挺全了,我就給你們說點事。”


    汪朝宗抱拳道:“阿大人請講。”


    何嚴道:“你們應該都知道,上一任的尹如海尹大人死了,他是在進京交捐輸的時候死的。”


    “捐輸沒交上,所以在我來的時候,皇上就把這差事交給我了。”


    “限期一個月,各位對這件事怎麽看啊”


    汪朝宗看著何嚴,鮑以安和馬德昌聽了都看看汪朝宗。


    最後沉默了一下後,還是鮑以安最先開口道:“稟大人,這捐輸的事,不是我們不想交,現在我們實在是沒錢啊。”


    馬德昌道:“是啊大人,您剛來,可能還不了解情況,現在兩淮鹽業私鹽泛濫,導致我們官鹽賣不動,積壓了很多貨,這就也導致我們的錢都回不來,所以現在才沒錢的。”


    何嚴道:“這不是我不信你們啊。”


    “這天底下誰不知道鹽商有錢啊,這要說你們沒錢,你們說誰能信啊”


    馬德昌要說話,不過一看到何嚴手裏捏動的金彈子,一時開不了口了。


    何嚴看他們不說話,問道:“怎麽都不說話了”


    “這是真沒錢的意思啊”


    “還是有錢的意思啊”


    鮑以安是個急脾氣,他看其他倆人不說話,他就道:“大人,確實是沒錢啊,我們沒騙您。”


    “我們每年朝廷,官府的支應是一樣都不敢少。”


    “而今年的鹽也確實積壓很多,就光是積壓在儀征碼頭上的就有幾十萬斤。”


    何嚴道:“其他地方呢”


    “都說說,你們都積壓了多少”


    汪朝宗道:“蕭總商他在九江壓了引鹽得有十萬引。”


    “還在安慶壓了有五萬引。”


    “馬總商在湖北壓了得有七八萬引。”


    “最多的是鮑總商,這江西建昌府壓了得有十三萬引。”


    何嚴問:“那這些引鹽賣了多少錢”


    汪朝宗道:“算上儀征碼頭的,再加上我剛才說的在各地方積壓的,一共加起來值八九百萬兩銀子。”


    何嚴道:“看來還是汪總商經營有方,沒有積壓。”


    “怪不得孩子彈弓隨便射的彈子都是金的。”


    汪朝宗一聽站起來道:“這都是犬子年少無知,瞎胡鬧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弄的金彈子。”


    何嚴道:“你都不知道這是哪來的,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過我就知道,這一顆隨便射出來的金彈子,夠一般人家過半年的了吧”


    說著何嚴抬手向下擺動道:“坐下吧,我沒要說令郎的事。”


    “我要說的是,我這一來你們就跟我哭窮,可我看到的並不是這樣啊”


    “先是金彈子,鮑總商和馬總商都有積壓,汪總商賣的這麽好,捐輸應該是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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