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林公主小心翼翼,回到草廬之中,打開房門,裏麵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向著裏麵摸索而去,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就在她關上房門的時候,本來黑暗的房間之中,無聲無息間突然亮了起來。


    柳風在一張椅子上正襟危坐,一臉的嚴肅,冷幽幽的道:“師父這是去了哪裏,回來也不應一聲,做徒弟的也好去接應師父一下。”


    “這不是時間晚了,怕影響夫君休息嘛。”軒林微微一笑,她伸手攏了攏臉頰邊的長發,露出了那瑩白如玉的仙顏,帶著光澤,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月光。


    她走上前來,自動來到柳風的身後,替他揉肩捶背,道:“夫君上了一天的課,累了吧。”


    “累倒是不累,就是手心有些疼。”柳風意有所指。


    “哼,夫君真是小氣,連這些都記得。”軒林臉上帶著委屈,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嚴正法紀,讓你們安心學習,少些胡思亂想。”


    “嚴正法紀到夫君頭上了。”柳風板著臉:“你這是以下犯上,乃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該如何論處?”


    軒林公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你過來,我細細與你詳說。”


    軒林俯首傾聽,柳風在她耳邊低語了一陣,那本來潔白的臉上,立時變得通紅起來,眼中帶著羞赧。


    她完全被柳風說的話給震驚到了,還能這樣嗎?


    “為夫也要嚴正法紀,以免日後夫綱不振。”柳風說道:“今天就先把四個扳子還回來吧。”


    “我的好師父,就準備接受懲罰吧。”


    軒林無奈的看了柳風一眼,緊咬銀牙,抿著紅唇,趴在桌子的邊緣,身段微微放低,下方的軟腴豐滿之處更加的挺翹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死寂的夜色中頗為的響亮,柳風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上麵,浪潮湧動,層層疊疊,震顫不止。


    軒林心中顫抖,升起一抹異象,她感覺小腹處有莫名的熱氣升起,並且越來越烈,幾乎在下一刻就要衝毀她的理智,全身上下都是透著一抹鮮豔的粉紅之色。


    軒林緊咬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然後柳風的手掌像是有奇異的魔力似的,隨著重重的拍了下去,打的她心房動蕩不已,渾身的力氣像是要被抽光了一樣,幾乎站立不住。


    “怎麽了師父,這才兩下就承受不住了嗎,別忘了,你今天可是打了夫君四大扳子呢。”柳風“關心”的問道,出手卻是沒留什麽情麵。


    “嗯哼……”


    隨著最後一巴掌拍落下來,軒林早已經仙顏如火,忍不住輕哼出聲,渾身像是火燒的一樣,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就要從桌子旁摔倒在地。


    柳風眼疾手快,扶住了軒林,在她身邊耳鬢廝磨,吹著熱氣:“怎麽了師父,這麽快就不行了嗎,這才隻是剛開始呢,白天的威風勁跑去了哪裏。”


    麵對柳風隱隱的譏諷,軒林公主輕咬紅唇,絕了想要輕易服輸的念頭,強自鎮定道:“為師還承受的住。”


    “是嗎?”柳風在她耳邊輕聲一笑,擁著這具動人的嬌軀來到牆邊,就像是麵壁思過一樣,隻不過身軀卻是緊緊的貼在了上麵。


    “你準備做什麽?”軒林心思慌亂,全身就像是被烈火焚身了,又仿佛含苞待放的花蕾,隻等夫君采摘。


    “馬上你就知道了。”柳風邪魅一笑,輕輕提起軒林的裙擺,一雙雪白如玉的筆直長腿映入眼簾之中,上麵美好的風景一覽無遺。


    入夜,草廬旁邊,蟲鳴鳥叫的聲音在這一刻皆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草廬之內,傳來陣陣妙曼的仙音,時而跌宕起伏,時而婉轉,像是仙人奏響了一篇華美的樂章。


    隻是可惜,這等仙樂除了那些生活在此處的蟲鳥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傾聽。


    仙人像是在撫琴,即興而曲,撫到激烈之處,仙音開始變得激昂起來,聲音如泣如訴,接連不斷。


    而在最後的收曲階段,伴隨著一聲高亢的音律響起,一切都戛然而止,四周再次恢複了平靜。


    直到此時,那些蟲鳴才微微響起,似乎在討論剛才仙音之妙曼。


    持續了好長的時間,草廬之內,便是有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似是在求饒。


    “好夫君,我知道錯了,剩下的懲罰就免了吧。”


    那最後的懲罰,讓她感到羞恥,這太難為情了。


    “夫綱不振,何以立家,師父難道就這麽快認輸了嗎,曾經高傲的公主殿下似乎有些名不副實啊。”


    軒林公主默然不語,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柳風取出三顆瑩白的靈果,如同雞蛋大小,笑道:“明天早課,師父就要帶著它們去上課了,小心不要擠碎了,否則可要加倍懲罰。”3sk.


    最後一句話,是在軒林耳邊說的,讓她身體忍不住收緊。


    ……


    又是一天到來,淩晨時分,軒林便已從睡夢中清醒,此時已經天亮,她從床上起身,頓時感受到了異樣。


    想起昨夜的瘋狂,就讓軒林忍不住嘀咕道:“我一定是瘋了,竟然答應了這麽無理的要求。”


    一具雪白的身體從被褥中鑽了出來,軒林向著衣架走去,每次邁動腳步,身體的異樣就越加的強烈,短短的幾步路,卻是要耗光她的全部力氣,已經微微發汗,氣喘籲籲。


    穿上衣袍,軒林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取過木梳,想要梳頭,卻被一道人影搶先收了起來。


    柳風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身後,細細的撫著軒林的發絲,微微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怎麽了?”軒林柔聲問道。


    “惡魔島已經不是從前的惡魔島了。”柳風說道,把九幽之域發生的一切事情講述了一遍,自然包括島主的所作所為。


    軒林良久不語,似乎有些不敢想象:“島主他真的是這樣的人?”


    “這是曾經海神所說,不像是作假,況且,餘靈芝真的是島主的血脈。”柳風點了點頭。


    軒林心中複雜,島主一直對她極為的苛刻,這麽多年喊他父親的次數一隻手掌就能數的過來。


    如今突然消失,被那個神秘人帶走,一時間,軒林也不知道該帶著何種情緒。


    她從小似乎沒有享受過島主的關懷,每天都是不停的逼迫她修行,嚴厲無比,等到修行有成,便讓她執行一個又一個任務,像是他的殺戮機器。


    如今島主被那個神秘人帶走,聖主和府主已然死亡,現在的血神界可謂是人才凋敝,高手層出現了斷絕,進攻混沌之地,是斷然沒有那個可能了。


    “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軒林突然問道,柳風不屬於血神界,他是注定要離開的。


    “等餘靈芝的事情一了,我便離開,仙幻大陸還有事情未了,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柳風微微沉吟了一番,最終說道,餘靈芝現在的身體是被那個殘忍弑殺的魔性為主導,必須讓她恢複本我。


    否則長此以往下去,肯定會失控的,到時帶給血神界的將會是彌天大禍。


    軒林點了點頭,不在言語,隻是對著銅鏡在發呆。


    “惡魔島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我能隨你一起離開嗎?”良久之後,軒林才說道。


    “不行……現在仙幻大陸太危險了,我無暇他顧。”柳風道出了自己的擔憂。


    上界人王石家和天皇趙家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他若是回去,那就是龍潭虎穴,無暇他顧,不能保護軒林的安危。


    若是看著她以身涉險,柳風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況且現在的血神界失去了三大紫眼君王的威脅,軒林已經進階成王級之上的實力,足以獨霸一方,再次興盛整個惡魔島也不在話下。


    “今天早課之後,就去海神島吧。”軒林說道。


    柳風點了點頭,兩人相顧無言,草廬中的氣氛逐漸的沉寂下來。


    一直到那兩個小家夥前來上早課,這種沉悶的氣氛才終於被打破,軒林整了整衣襟,踏步走了出去。


    兩人早已經在書桌旁正襟危坐,始終很安靜,在靜靜的等待軒林公主的到來。


    這次的早課,極為的不同尋常,軒林走動的次數很少,大都在一旁靜靜而立,講述修行心得。


    饒是如此,一番早課下來,也早已經醉眼迷離,充斥著蒙蒙的水光,眼光瀲灩,帶著嫵媚和動人的風情。


    “神仙姐姐,你身體不舒服嗎?”小女孩有些擔憂的問道。


    軒林伸手捋了捋臉頰旁的發絲,遮住了那通紅如火的仙顏,微微搖了搖頭,紅唇輕咬,如醉美人一般說道:“沒事……”


    “師父如天上仙子一般,神聖無瑕,仙肌玉骨,怎麽可能身體抱恙。”一旁的柳風也是笑道:“師父你應該多多走動,我們長時間盯著一處,脖子都有些酸了。”


    軒林狠狠的瞪著柳風一眼,有些不想搭理他,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竟然還這樣說,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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