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擁護李玉榮的士兵們都不知所措,頭領敗了,他們也沒了士氣。


    “諸位!逆賊李玉榮已經被擒,此刻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願追隨我的人,與我一同守衛皇城。”


    叛軍麵麵相覷,而後蘇錦荀等人隻聽得一呼百應,整齊的軍隊跟著蘇文卿的步伐,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看著留守在蘇家的士兵,蘇錦荀一口氣真的沒提上來,暈了!


    躲在暗處的探子都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料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變天了!明日誰能坐上寶座,還真不一定了!”一名探子歎了一聲,隨後匆忙離開了此處。


    四皇子看著眼前狂躁的男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臨安侯,你這不是受他挑撥嗎?我剛才就說過,三哥並非我所殺,你為何不信?居然還聽了大哥的挑撥,他現在是什麽目的,難道不是路人皆知?”


    他實在沒想到,臨安侯居然會相信大哥的話。


    “哼!這麽多皇子,隻有你笑到最後,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你的嫌疑嗎?你就是想將此事栽贓嫁禍給老五,這樣既能除了老三,還能讓老五失去競爭力,就是一箭雙雕。”


    大皇子的眼中閃過陰鷙,接著冷哼道。


    薑益壽抿緊了唇瓣,他的目光遊移不定。


    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大皇子帶來的兵力更多,已經占了上風。


    他雙眼一眯,竟然將手中的長劍對準了四皇子。


    四皇子冷著臉大喝,“臨安侯,你再執迷不悟,那就是亂臣賊子了。父皇雖還在昏迷,可不是醒不過來了!”


    薑益壽冷哼,“皇上有你這等殘害手足的不孝子,隻怕要勃然大怒。相信他醒來之後,也不會放任你如此故作非為。”


    四皇子怒極而笑,“好啊!你這是要跟朝廷作對了?”


    “嘖嘖!”蘇軼昭坐在一根樹杈上,看著下方的鬧劇,不禁嘖嘖出聲。


    “這薑益壽對三皇子哪裏有多少情分?人都死了,難道還能去追隨死人不成?”


    蘇軼昭歎了一聲,接著道:“怕不是看大皇子有了勝算,這才臨陣倒戈吧?”


    宗澤銘也冷笑一聲,“可不就是嗎?這時候隻怕他的心思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四皇子暫時沒了勝算,他當然也想撈個從龍之功了。”


    “不過,倒也不盡然!”蘇軼昭在觀察了薑益壽半晌之後,忽然又道。


    “怎麽說?”宗澤銘挑眉問道。


    “你忘了,他還有個外孫呢!那可是嫡親的皇室血脈,小世子這麽小,外戚可不就機會來了?”


    蘇軼昭隨口說著,而後轉頭問向宗澤銘。


    “你不是說援兵就要到了嗎?怎麽還不來?”她想到了這兒,覺得也不能一直看熱鬧。


    “別急,再等會兒,待會兒可有好多讓人震驚的大熱鬧呢!”


    宗澤銘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讓蘇軼昭愈發好奇了。


    她也不再發問了,既然蘇家沒事,她也就不再著急了。


    其實說到底,誰當皇帝與她何幹?不過若是四皇子或五皇子繼位,那她日後的仕途應該能更平坦些。


    畢竟這兩位之前可都招攬過她,而這位大皇子,她是不大支持的。


    她和對方沒交集,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可不想再花多少功夫投誠大皇子。


    因此,大皇子絕對不能繼位!倘若最後大皇子占據優勢,那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想摸摸相思的腦袋瓜,袖子裏摸了個空,她才回想起剛才已經叫相思回去報平安了。


    “來了!”宗澤銘語氣中忽然帶著幾分興奮。


    蘇軼昭立刻伸長了脖子去看,這會兒又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聽這聲音,來救援的人還挺多?


    蘇軼昭看向為首之人,然而等她借著火把看清楚之後,不禁有些驚訝。


    “首輔?”蘇軼昭愕然。


    雖然之前首輔的確擁護過四皇子,但憑之前四皇子讓她調查首輔的態度來看,對方似乎並不信任首輔啊!


    那這首輔來是為了支持四皇子?有這麽忠心?


    她轉頭看向宗澤銘是,“你是四皇子一脈的?”


    四皇子什麽時候把宗澤銘給收買了?她怎麽不知道?


    之前知道兩人關係還不錯,但四皇子慣會算計人,也很會偽裝,不一定真的會和宗澤銘深交吧?


    宗澤銘笑著搖頭,“非也!你看吧!待會兒還有熱鬧呢!”


    蘇軼昭忽然想到了什麽,不禁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啊!”她搖頭歎息,龍椅旁邊還真是群狼環伺啊!


    四皇子等人正在僵持,一看到首輔來了,幾人臉上神色各異。


    大皇子有些緊張,首輔是四皇子一脈的,看樣子還帶了不少人過來,會不會扭轉局勢?


    薑益壽一時間也愣住了,剛才他是不是倒戈太早了?這會兒該怎麽辦?


    然而四皇子沉了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首輔明麵上是支持他,但其實野心勃勃。


    現在帶兵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支援他,而是另有打算。


    “可真熱鬧啊!”鄂崇明看著爭鋒相對的幾人,臉色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薑益壽和大皇子一愣,隨後都看向四皇子,怎麽有些不對?


    “首輔大人,大皇子與臨安侯勾結,要叛變。父皇現在還昏迷不醒,咱們應當守住皇城,以免賊人犯上作亂。”


    四皇子見著首輔靠近,於是先發製人,義憤填膺地道。


    首輔微眯著雙眼,掃了一眼在場幾人,而後震驚不已。


    “哦?大皇子與侯爺竟然犯下如此大錯?”


    首輔說著,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不過,本官怎麽聽著,四皇子與二位一樣,想挾持皇上,早日登基呢?”


    他的眼神變得凶狠起來,隨後掃了一眼四皇子。


    “四殿下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皇上已決定四日後立你為儲君,你又何必著急呢?”


    首輔這話可謂是栽贓陷害到了一定的境界,瞧瞧這輕描淡寫的,就給人按上了罪名。


    蘇軼昭撇了撇嘴,難怪都說文官這張嘴皮子,比戰場上將士們手中的利刃還要可怕。


    這栽贓陷害的話是張口就來啊!說得那叫一個自然。


    “首輔,你是什麽意思?本皇子這是要組織叛軍進入禦書房,保護父皇的安全,你為何顛倒黑白?難道你是要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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