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開!”蘇軼昭連忙上去扒住了楊山的手臂,可對方跟銅牆鐵壁似的,蘇軼昭連吃奶的力氣都花上了,對方還是紋絲不動。


    此刻戒嗔也回過神來了,連忙上前一掌拍在了楊山的胳膊上,楊山的右臂頓時鬆懈開來。


    其實這也不過是幾息的時間,侍方咳嗽了兩聲,立馬站起躲在了戒嗔的身後。


    “這個人是瘋子,他要殺我!”侍方劫後餘生,還在後怕。


    “來人!將楊山給按住,反了他了,居然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動手!”


    李推官十分憤怒,這楊山如此蠻橫無理,真是個大老粗。


    江捕頭連忙帶著兩人將楊山按住,楊山還在怒吼:“大人,指定是他殺了我的娘子,您一定不能放過他啊!”


    “人是不是他殺的,還有待定論。若是辦案都像你這般草率,那豈非多了不少冤案錯案?哼!來人,將他的胳膊給本官綁了,讓他老實些。”


    李推官雖然同情楊山死了娘子,但此人很會胡攪蠻纏,讓他十分不悅。


    楊山雖然不忿,但也不敢反抗,隻用仇恨的眼神盯著侍方。


    侍方很委屈,從小到大他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現在還心驚膽戰呢!


    “你說人是侍方殺的,可侍方今年不過才十二歲,他還是個孩子啊!”


    蘇軼昭沒想到終有一天,這話會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可古代人再早熟,十二歲就真能行房事了?


    侍方此刻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他邊哭邊委屈地道:“小人還是個孩子,平日裏連隻雞都不敢殺,哪裏敢殺人?為什麽要冤枉小人?”


    侍方飛奔到蘇軼昭身旁,小鳥依人狀靠在蘇軼昭的身上,蘇軼昭察覺到他的身子都在顫抖。


    也是!遇到了這麽大的事兒,心裏指定害怕啊!想到這裏,蘇軼昭便拍了拍侍方的背脊,好歹安撫一下。


    蘇軼昭沒察覺,在場眾人見侍方這魁梧的身板靠在蘇軼昭鈉瘦小的肩膀上,不禁雙眼抽搐,紛紛覺得辣眼睛。


    “哦!對了,我發現我娘子頭上戴著的鎏金簪子沒了,那是我成親時,花了五兩銀子買來送她的。還有那丁香耳墜,銀的,我當時花了一兩銀子呢!”


    楊山突然想起了什麽,這般說著,他又指著侍方道:“他這身強力壯的,即便不是有非分之想,那也是見財起意。他不是個下人嗎?肯定缺銀子,難道這還不值得懷疑?”


    “誰是凶手還需調查,你為何如此斷定?難不成你在現場?再說你身為死者夫君,也不是沒有嫌疑。”


    蘇軼昭被楊山吵得腦仁疼,頓時沒好氣地道。


    然而蘇軼昭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炮仗,“什麽?你袒護你家下人不說,還要加害我?你說你是不是要將殺人推到我的頭上?”


    蘇軼昭忍不住打量了楊山一眼,別看此人外表五大三粗,像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模樣,實則心思卻不簡單。


    “好了!楊山,你待在一旁安分些,若是再幹擾本官辦案,否則就將你關進牢房清醒清醒。”


    李推官對楊山也看不順眼,因此語氣十分冷硬。


    “大人!這小娃是那人的主子,他們倆肯定是一夥的。”楊山心有不甘,還是嘟囔了一句。


    蘇軼昭仔細觀察著楊山的神色,此人為何如此急切?倒是咬著侍方不鬆口了。


    “大人!您看驗屍記錄上還有一點,學生覺得與馮氏的死有莫大關係。目前,還是先找出此人,再談其他。”


    蘇軼昭總覺得楊山身上有諸多疑點,還是等楊丁一家來了詢問之後,看是否有什麽破綻。


    “哦!你可是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


    李大人知曉蘇軼昭指的是房事,既然蘇軼昭這麽說,那就肯定想到了什麽。


    蘇軼昭遲疑著,按說這事兒她一個小娃是不應該懂的,還是應該注意一下措辭。


    “按照仵作居大人所述,馮氏來法源寺其實應該是想私會的,至於是誰,目前還未得知。”


    楊山聞言卻是掙紮了起來,“你胡說,我娘子怎麽可能不守婦道?你這是汙蔑!”


    得虧了用繩子綁住了楊山的胳膊,否則兩名衙役還真按不住他。


    “來人!將他的嘴堵住,若是再擾亂本官辦案,便帶回衙門杖責二十。”李推官朝著江捕頭使了個眼色道。


    蘇軼昭隻是看了楊山一眼,隨後便接著道:“方才學生找了寺裏的僧人詢問,他們皆言馮氏在寺裏逗留許久。上過香之後,不聽法會,也不歸家,私會的可能性大一些。”


    李推官看了一眼屍檢記錄,點了點頭,“死前確實行過房事,若是楊山一整日都在家,那此人是誰?是強迫還是自願,這咱們都不得而知了。”


    “將他口中的布拿下,本官要詢問。”李推官指了指楊山,緊皺眉頭道。


    “楊山,我且問你,你娘子平日裏一直都待在家裏,還是時常出門?你可有聽到什麽風聲?”


    李推官的直截了當讓楊山氣得渾身都哆嗦,“怎麽可能?我娘子再本分不過,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蘇軼昭突然覺得,這楊山怎麽看都有個二十七八了吧?馮氏不過才雙十年華。


    “你平日裏出門做活,許是不知此事。仵作剛才查過,你娘子在臨死一個時辰左右,還行過房事。可你說你那時在家裏,並未見過她。”


    李推官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楊山,這是戴了綠帽子還不知啊!擺明了是準備和人私會,才來的寺裏。


    “我娘子一定是受到了侵害,她抵死不從,這才慘遭毒手。大人!您一定要趕快找出凶手,還我娘子清白啊!”


    楊山突然跪倒在地,哭得傷心欲絕。


    “你嶽丈家在何處?你們二人年歲幾何?”李推官問道。


    “我娘子家住南城季柳巷,我二十七,她與我相差七歲......”楊山說起這些時有些吞吞吐吐的,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


    接著李推官便問起了嶽丈的名諱等,楊山支支吾吾地說了。


    “大人!咱們的人去楊家村的途中,被一塊大石攔住了去路,馬車過不去了。”


    突然一名衙役衝了進來,一臉焦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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