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一族發展逐漸壯大,直到當時的孟家家主孟長青說了那十六字諫言之後,孟氏便引來了禍患。”


    蘇軼梁也被挑起了興趣,道:“到底是何諫言?”


    “新君即位,荒yin無度,民不聊生,江山易主!”


    蘇軼梁一說完眾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這話可謂是大逆不道啊!


    這不就是說武朝要亡了嗎?那當時武朝皇帝聽完,不得龍顏大怒?


    事實也的確如此!明惠帝當場震怒,就將孟長青給關入了大牢。


    罪名是孟氏有謀逆之心,欺君罔上,這罪名不可謂不重。


    “咦?當時的太子不就是之後繼位的慶豐帝嗎?武朝不就是在他手上滅亡的嗎?若是這般,也能說得通啊!”


    有的書生將這些曆史串聯起來,發現竟然能對的上。


    蘇軼昭立刻想到了前朝的曆史,史書上確實記載了武朝的輝煌與落敗。


    明惠帝不說勵精圖治,但守江山的能力還是有的。


    隻可惜之後繼位的慶豐帝便一如剛才那諫言所述,是個殘暴昏庸的君王,否則也不會有之後的起義,如今的大雲朝了。


    “那這孟氏又是如何化解的呢?難道是明惠帝舍不得孟氏的卜卦之術,這才留下了?”


    此刻眾人也不再說蘇軼玨是信口雌黃了,反而積極地問了起來。


    “並非如此!當時明惠帝震怒,是要將孟氏一族誅九族的,隻是後來孟長青獻出一物,這才免除於孟家的災難。”


    “莫非?”蘇軼玨剛說完,就有人雙眼一亮,心中一驚。


    “莫非什麽?兄台可是想到了什麽?”


    這可真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眾人紛紛詢問。


    “諸位可知道丹書鐵券?孟家當年有從龍之功,武朝高祖皇帝賜予此券,也是有可能的。”


    丹書鐵券是何物?無人見過。自本朝開立以來,也不曾有過丹書鐵券。


    不過,孟家當時的情況,也唯有此物能救全族了。


    蘇軼玨讚賞地看了對方一眼,而後道:“這位兄台所言不差,正是那丹書鐵券!”


    “謔!”大堂之內一片嘩然,此時就連在廂房內休息的客官也紛紛出了房門,站在樓上的回廊上仔細聽著。


    “若是當真有此物,那的確有可能啊!”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蘇軼玨又開口了。


    “用丹書鐵券保下全族的性命,隻可惜十六字諫言一出,孟氏一族便隻能在朝堂之上銷聲匿跡了。”


    眾人也都了然,你這話如此大逆不道,那明惠帝豈能容你?那些大臣豈能容你?就是當時身為太子的慶豐帝也容不下你啊!


    “之後孟長青在先祖墳前長跪不起,道未聽先祖之言,給族中惹了禍患。至此之後,便約束族人,低調行事。當時明惠帝下了詔書,嚴禁孟氏五代以內入仕。”


    “且朝中關於孟氏的記載,全部銷毀,道這樣雞鳴狗盜、狼子野心之徒,不配被提及。”


    蘇軼玨說完剛要喝茶,卻見茶碗內已經見底,蘇軼昭機靈,見狀連忙給他續上。


    大堂之內又是一陣嘩然,這也就能解釋,他們為何在史書上看不到關於孟氏的記載了。


    “隻可惜孟氏當年被重創之後,從此一蹶不振。這麽多年過去,族中人丁凋零,已經淪落為尋常百姓之家了。”


    眾人紛紛點頭,想通了其中關節。


    明麵上不能要你的命,可背地裏使手段,誰還敢多言?


    就憑那十六字諫言,當時身為太子的慶豐帝也不可能放過孟氏啊!


    因此孟氏之後的人丁凋零,到如今的落魄,已經找到了緣由。


    “盛極必衰,的確令人惋惜。隻可惜當時孟家家主有些不知變通啊!也是沒料到,那孟長青是一語成讖啊!可這慶豐帝身為太子時,還是頗有手段的,為何之後卻如此荒唐呢?”


    有的學子忍不住感慨著,一個王朝覆滅,不得不令人唏噓。


    “是啊!若是當時明惠帝引以為戒,這武朝何至於......”


    另一名書生正感慨著,卻被一旁同行之人給立刻捂住了嘴。


    “慎言!慎言!”


    此人心中也是一驚,讓明惠帝引以為戒,難道不是隱喻對當今的不滿?


    更何況武朝不滅,哪裏來的大雲朝啊?這話若是傳出去,被有心人拿出來小題大做,孟氏的下場便是他的下場啊!


    不!孟氏好歹還有丹書鐵券,他可是什麽都沒有啊!這麽一想,他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連忙看了一眼眾人,發現眾人此刻注意力都在那解惑之人身上,於是心中鬆了口氣,卻不敢再多言了。


    “這麽說來,孟家如今已有五代以外的小輩了?這是要重新入仕啊!”


    眾人不禁對那神秘的孟氏好奇起來,想著若是能會會對方,探探對方的虛實才好。


    “隻可惜此人在北元府,咱們就是想見識一下,也來不及了。”有人惋惜道。


    “咱們不行,可有一位不是可行嗎?”突然有人出聲道。


    眾人聞言就是一愣,而後才明白過來。


    其中一人朝著蘇軼玨這桌拱了拱手,“方才對兄台不敬,質疑兄台的學識,還請兄台見諒!”


    蘇軼玨也跟著起身,朝著眾人頻頻回禮。


    “諸位師兄弟言重了,方才在下所言可經不起考證,諸位就當聽個故事,莫放在心上。在下以茶代酒,與諸位共飲一杯,希望此次下場都能得償所願,登頂桂冠。”


    蘇軼玨這一舉動贏得了眾人的好感,眾人連忙起身,遙遙舉杯,而後將杯中酒或茶水一飲而盡。


    蘇軼昭深深看了蘇軼玨一眼,這才是對方的目的嗎?


    不過是一個解惑,立刻揚了名。看來蘇軼玨是要高調入仕了,就是不知是何目的。


    “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其中一名學子問道。


    “在下北元府蘇氏子弟,名蘇軼玨,家中行五!”蘇軼玨說完之後,便指著蘇軼昭幾人介紹起來。


    “這位是蘇軼梁,家中行六。這是最小的弟弟,家中行七。”


    他說完之後,又指著萬盛道:“至於這一位,乃是友人萬盛,咱們一行都是準備此次參加縣試的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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