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十分疑惑宗澤銘舉動,這位也算是眼高於頂的人了,何時這般客氣過?


    看這位姓陸的書生穿著一件起了毛邊的細棉布長袍,想必不是大家出身,居然也能引起宗澤銘的興趣?


    宗澤銘朝著疑惑看過來的四皇子眨了眨眼,等陸書生過來之後,他便問起了關於此事的經過。


    外麵紛紛揚揚,然而蘇軼昭這幾日卻過得很是舒坦。


    雖然沒有放鬆學習,但卻有了更多的空閑。


    “還是得將抽水馬桶發明出來才成,隻是材料受限,沒那麽容易。”


    她喃喃自語,說著忽然又想到了蹲坑,“或許,做個蹲坑也是好的,反正比馬桶要好啊!”


    大雲朝有陶瓷,就做成陶瓷的蹲坑,而後上方掛個簡易的抽水桶,這個應該不難?


    蘇軼昭點了點頭,而後打算執筆畫陶瓷蹲坑。


    這個燒製起來也不算困難,蘇軼昭覺得可行。


    然而就在她剛剛執筆之時,蘇軼玨突然推門進了書房。


    蘇軼昭被嚇了一跳,而後看向匆忙進來的二人,頓時皺了皺眉。


    “少爺!小人來不及阻攔,五少爺他......”


    侍方哭喪著臉,他剛打算詢問呢!五少爺就越過他推門而入了,他哪裏知道五少爺會不等通報啊?


    一時不察,叫五少爺得逞了。他發誓,等下次五少爺再來,他一定死死把著門。


    蘇軼昭歎了口氣,揮手讓侍方先出去。


    “五哥,你這又是作甚?難道你忘了你之前教導過我,要謹記讀書人的禮儀嗎?這不合規矩啊!”


    蘇軼玨哪裏還能聽得下蘇軼昭的話?


    他急切地道:“我這兩日琢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對。我看他們好似不怕把事情鬧大,該不會是你的卷子出了問題吧?”


    蘇軼昭聞言點了點頭,“或許我的卷子已經被動了手腳?看他們有恃無恐的模樣,想必都已經辦妥了。”


    蘇軼玨聞言大急,“既如此,若是在傳言最盛之時,官府說要開卷校對,你要如何反駁?”


    他看向蘇軼昭的目光中帶著探究,“你也說了,他們一定做了手腳。或許有人模仿你的卷子,重新抄錄了一份?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看著蘇軼昭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而後半句都不言語,蘇軼玨再也忍不住,猛翻了個白眼。


    他冷哼道:“所以你又有對策了?”


    蘇軼昭撫摸著自己光潔小巧的下巴,猶豫了片刻,“有個計劃,應該可行?”


    “有把握嗎?”蘇軼玨皺眉問道。


    “嗯!自然不可能十拿九穩了。”蘇軼昭哪裏能保證萬無一失呢?怪隻能怪那些人跟自己杠上了。


    蘇軼玨定定看了蘇軼昭半晌,想起以往這位的作風一直很穩健,這才放鬆了些。


    “可是需要幫忙?”


    蘇軼昭搖了搖頭,“無需準備什麽,看他們如何行事,再做決定吧!”


    蘇軼玨無言以對,突然覺得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蘇軼昭都不急,他急個什麽勁兒?


    啊!不對,他可不是什麽太監。


    “你若是有把握,那我就靜候佳音了。二老太爺他們這幾日對你很是不滿,此次咱們蘇氏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名聲受損不少。這兩日雖然有我拖著,但也拖不了幾日了。”


    蘇軼玨搖了搖頭,而後深深歎息了一聲。


    想起二老太爺他們,頓時覺得蘇氏族人若都如此,那日後蘇氏還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祖父對他說過,如今的蘇氏,就隻能靠後輩了。必須得有才幹,還得膽大心思,謀略了得。


    這指的不就是蘇軼昭嗎?祖父說起蘇軼昭庶出的身份,雖然惋惜,但還是下了一番決心的。


    這一次,若是還能扭轉乾坤,相信祖父將對蘇軼昭更為倚重。


    蘇軼昭再次點頭,而後胸有成竹地道:“就這兩日了,五哥不必著急。最近真是辛苦你了,等此事過後,愚弟有重謝!”


    蘇軼玨聞言再次無言以對,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問道:“你遇事為何總是胸有成竹的模樣?你到底有何底氣?又有何依仗呢?”


    蘇軼昭沒說話,而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這就是底氣,這就是依仗!”


    蘇軼玨頓時覺得自己被萬箭穿心,心痛到無以複加。


    他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切齒地道:“是!你有腦子,你聰明。”


    “五哥不妨多吃點動物腦幹,肯定補腦。”


    蘇軼玨不願再和蘇軼昭多言,即刻甩袖離開。


    蘇軼昭等他走後,便從書案的暗格中拿出一封書信。


    將書信打開,上麵隻寫了一句話,且字跡十分陌生。


    “四皇子和京安世子不日將抵達臨岱府。”


    隻有這一句,還是四日前送來的。


    蘇軼昭一看完書信,即刻就明白了這句話,也明白了寫信人的用意。


    因此這兩日,她沒管外界傳得多離譜,還繼續找人放消息,將此事放肆傳揚。


    不過她沒管外麵對她評價時好時壞,對於她來說,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好。


    後來她打聽到四皇子是來為朱晉安迎親的,而蘇軼昭猜測他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定會趕來北元府。


    至於原因,很簡單。


    一來,身為皇子,科舉出了這樣的傳言,他於情於理都要來過問。


    二來,這個時間點過來,說不是為了鐵礦她可不信。


    想來北元府,不就有現成的借口嗎?


    至於這書信是誰寫的,蘇軼昭在心中將人選過了一遍,覺得五皇子最是可疑。


    “少爺!不好了,知府大人說要升堂審理此案,派人傳喚你過去呢!”


    侍方慌忙跑進書房,臉色鐵青地對蘇軼昭道。


    “終於來了!”蘇軼昭呢喃了一句,此事拖了好幾日,說明到對方收網的時候了。


    讓桔梗進來給她換了身行頭,打扮地容光煥發,依舊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輸人不輸陣!此刻風度最重要。


    二老太爺已經派人來尋蘇軼昭,聽下人的意思,這是要和蘇軼昭一同去衙門。


    見著蘇軼昭兄弟倆聯袂走來,二老太爺他們氣得冷哼一聲。


    好好的第二名,還要鬧幺蛾子。


    被衙門傳喚,那得是多丟臉的事?蘇氏從來沒有這般丟臉過,全都是因為這個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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