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又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沒了動靜,便隻能向正房走去。


    等推開門看向屋內,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套桌椅。


    整個房間除了桌椅就是空蕩蕩的,一目了然。走到桌椅前,她用手摸了一把桌子,用手指撚了撚。


    很幹淨,說明這桌子經常有人打掃。


    既然引自己進來,那就說明這屋子裏有玄妙之處。很多屋子都有機關,或許這屋子找找也會有。


    蘇軼昭在屋內轉悠了一圈兒,終於在牆角處發現了異常。


    不得不說,她現在找機關暗室都找出經驗來了。


    這一處地磚似乎與其他地方不一樣?蘇軼昭蹲下,輕輕敲了敲地板。


    空心的?蘇軼昭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於是拿起匕首在邊緣的縫隙內撬了撬。


    地磚被撬開之後,蘇軼昭果然在下方發現了一個暗格,裏麵是一隻虎首。


    使勁掰動虎首,牆角處轟隆一聲。蘇軼昭立刻看了過去,發現下方是密道。


    麵對昏暗的地道,蘇軼昭淡定地掏出了火折子。


    暗處一雙眼睛朝著蘇軼昭探了過去,當看到蘇軼昭舉著火折子往暗道走去時,這才消失在了暗處。


    長長的階梯表示這地下暗室挖地很深,就是不知做的什麽通風處理。


    不要問蘇軼昭現在還有閑心思想這個,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發散思維是她的本性。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蘇軼昭行走的腳步聲。


    下方視線受阻,越來越暗,火折子的光如同螢火。


    終於到了,前方還有一座石門,蘇軼昭又開始在石門外尋找開門的方法。


    這次倒是不用仔細找,開門的石塊開關很明顯,說明主人有著絕對的自信,外人找不到這裏。


    石門打開之後,蘇軼昭發現牆壁上安置著一盞盞燈,將是門後照地很是亮堂。


    剛跨步進去,蘇軼昭就感覺迎麵襲來一陣勁風。


    她立刻察覺不對,往旁邊躲了躲,還撞到了石壁。


    肩膀被撞疼,然而蘇軼昭卻顧不得了。她立刻抬頭去看,不禁怔住了。


    “吼!”


    隻見對麵是一為衣著破舊淩亂的男子,披頭散發,張牙舞爪的,瞧不清臉。


    此刻對方正歪著頭,露出一雙黝黑的雙眼。


    剛才就是他襲擊她的,蘇軼昭立刻將匕首握緊,警惕地看著他。


    對方朝著她又是一陣怒吼,像是咆哮似的,身子還往前衝了過來。


    蘇軼昭嚇了一跳,連忙要躲開,驚得渾身都冒冷汗。


    可當聽到“嘩啦啦”的響聲時,蘇軼昭這才放下了心。


    原來對方的手腕和腳腕都被鐵鏈鎖住了,隻要一動,鐵鏈就會發出響聲。


    不過鐵鏈就隻有這麽長,隻要蘇軼昭躲在角落裏,那人就到了不了她麵前。


    “你是什麽人?”畢竟闖入了別人的地盤,蘇軼昭也沒怪對方襲擊她。


    且對方現在貌似還冷靜了點,沒有再掙紮著過來了,想必是覺得她不會構成威脅。


    那男子歪著頭,似乎在思考,蘇軼昭看不清對方麵上的神情,自然不知對方心中所想。


    半晌沒聽到回答,蘇軼昭這才開始打量起暗室內的環境。


    一張床,還有一套石桌椅。桌上擺放的是一套茶壺,還有一隻大海碗。


    從這個角度看,發現大海碗內還有些吃食,看不清是什麽,應該是之前吃剩下的。


    聽到對方的嘶吼和呻吟聲,蘇軼昭皺起了眉頭。


    “你不會說話嗎?我沒有惡意,隻是有人引我過來的。”


    蘇軼昭話音剛落,就見對方手腳的動作停頓住了。


    “你是誰?為什麽被關在這裏?”


    蘇軼昭覺得暗處有人引她過來,肯定是有用意的,那此人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


    “我是誰?”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很久沒開口說話了,有些生澀。


    “我是誰?”他喃喃著自語,“我是誰?我怎麽不記得了?”


    他突然坐在了地上,而後用手用力捶著自己的腦袋,“我是誰?我不記得了。”


    蘇軼昭這才覺得對方似乎腦子有些問題,該不會是被關太久,所以神經錯亂了吧?


    要說好好的一個人被關久了,確實容易出現思維混亂。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被關多久了,為什麽被關起來,還有印象嗎?”


    蘇軼昭也不指望他記得,隻是想喚醒一下對方的記憶。


    “為什麽被關?”男子搖了搖頭,“不太記得!”


    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蘇軼昭以為問不出什麽的時候,他忽然暴起。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一把拉開眼前的長發,接著露出一張胡子拉碴的臉,讓蘇軼昭嚇了一跳。


    深呼吸了一下,她仔細看了過去,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皮膚十分白皙。


    一雙眼睛長得好看,隻是下巴處都是胡子,胡子都掛地老長了,這得很久沒刮了吧?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啊?”蘇軼昭立刻道。


    男子頓時失魂落魄起來,口中喃喃道:“我是誰?”


    蘇軼昭明白這人是徹底瘋了,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


    “那每天給你送飯來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蘇軼昭想從其他方麵入手,或許還可以救這個人出去。


    雖然此事或許與她無關,可既然撞見了,還是了解一下再說。


    “是個和尚!每天都來送飯。”男子這會兒看著較為清醒,口齒也比之前清晰了些。


    “知道是誰嗎?”蘇軼昭立刻問道。


    男子搖頭,“不認識,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人來找自己說話。我忘記他說了什麽,反正有些印象。”


    蘇軼昭詫異對方現在腦子突然清醒這麽多,難道這病症還時而糊塗,時而清醒?


    “什麽人?和你說了什麽?你仔細想想,或許對救你出去有幫助。”蘇軼昭勸道。


    “好像也是一個和尚,又好像是個穿黑衣裳的男子,記得不太清楚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我渾渾噩噩的,很難想起來。”


    男子這會兒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在盡量回憶著內容。


    隻可惜他應該清醒的時候很少,能回憶起來的不多。


    蘇軼昭理解為有兩人會來找他說話,一個是和尚,與之前送飯的是不是一個,暫且不知。


    還有一個就是穿黑衣的男子,估計也是不太記得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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