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何人喧嘩?”皇上很是不悅。


    “皇上,三皇子他......”一名內侍匆忙走進禦書房,雙腿都在打哆嗦。


    皇上愈發不悅,這些宦官是怎麽回事?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還沒來得及去請蘇軼昭過來的徐洛見狀立刻嗬斥,“何事這般驚慌,不知道皇上和大人們正在議事嗎?”


    這小亭子怎麽這麽沒眼色?這是活膩歪了?不想活也別拉上他啊!


    “皇上,三皇子他歿了。”


    “什麽?”皇上震驚地站起身,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小亭子麵前。


    “你說什麽?”皇上再次確認道。


    “皇上,京兆府尹大人傳來消息,說是三皇子下朝回去之後,就懸梁自盡了。”


    皇上愣在了當場,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


    在場的大臣也都震驚了,早朝之時,三皇子看起來還好好的,為何要自盡?


    “你可莫要亂傳,怎麽可能?三皇子為何會歿了?早朝之時三皇子還對治理河道提出了建議,這怎麽可能?”戶部尚書朱宏昌質疑道。


    “奴才可不敢亂說啊!京兆府尹大人就在禦書房外。”


    “快!讓錢貴庸進來!”皇上急喘,徐洛連忙上前攙扶。


    京兆府尹進來之時,幾位大臣立刻將目光投向了他。


    “皇上,三皇子他歿了。”錢貴庸進來之後跪倒在地,直接哭訴道。


    皇上緊緊抓著龍椅的扶手,“怎麽回事?快說!”


    “三皇子他懸梁自盡了,還留有一封遺書,說是無顏麵見皇上,更無顏麵對百姓和朝中重臣。”


    錢貴庸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徐洛,徐洛連忙小跑著接了過來。


    皇上接過遺書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灰敗。


    他沉默良久,眼眶有些濕潤。


    “他怎麽這麽蠢?為何要自尋短見?”皇上忍不住失聲痛哭,然而越想越不對,心中還起了疑心。


    “不可能!他是皇子,怎麽會自盡?這絕對不可能!”


    皇上想到了什麽,立刻命徐洛去將蘇軼昭和康釋文叫來。


    “朕不信朕的兒子會這麽懦弱,他必定是被人所害。”


    皇上想起了老大和老二,他連豢養軍隊都能容忍,留他們一條命,怎麽可能會對老三如此絕情呢?


    隻要老三不傻,就絕對不會畏罪自殺。


    眾臣麵麵相覷,他們還沒搞清楚狀況,怎麽三皇子會自盡呢?


    好端端的,現在隻剩下三位皇子了,三皇子大有機會榮登大寶啊!


    “蘇軼昭呢?讓他和朕一起去三皇子府。”皇上起身,龍體卻搖搖欲墜。


    “皇上節哀啊!”徐洛上前攙扶,勸慰道。


    “請皇上節哀!”幾位大臣連忙跪下,這時候誰也不會沒眼色地提蘇軼昭了。


    蘇軼昭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仔細核查那些供詞。


    當看到臨安侯這三個字時,蘇軼昭皺起了眉頭。


    臨安侯薑益壽是京衛指揮使司的指揮使,此人的父親原本就是立朝功臣之一,他子承父爵,自幼習武,因此便被皇上任命為指揮使。


    然而此人卻是三皇子的嶽父啊!長女薑麗施嫁給了三皇子,為正妃,這不妥妥的三皇子黨嗎?


    “蘇寺丞!快與本官前往三皇子府。”


    突然康釋文走了進來,神情十分嚴肅地道蘇軼昭說道。


    蘇軼昭連忙整理桌上的東西,“可是有什麽急事?此案還未查明,隻是這些人的片麵之詞。”


    若是就此去拿下三皇子,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再說這裏麵也沒直接提到三皇子啊!


    “三皇子歿了!”康釋文一臉凝重。


    “什麽?”蘇軼昭有些不可思議,“何時的事?”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


    此刻三皇子府中已經亂作一團,皇子府已經被兵包圍,誰都無法出入。


    府上女眷哭天搶地,尤其是三皇子妃薑麗施,帶著已經六歲的幼子跪在門外哭得不能自已。


    “殿下啊!您就這麽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怎麽活啊?”


    三皇子妃年紀輕輕,成親不過才七載,夫君就此離世,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


    幼子尚且不諳世事,她以後一個孀居的婦人,如何撫育幼子呢?


    原本大好的前途正等著他們,誰料世事無常,他們零落成泥了。


    “三皇子妃,咱們還是快快辦起布置靈堂吧!府上下人還未著素服,馬上皇上就要到了。”


    三皇子妃身邊的秦嬤嬤上前勸告,這事兒太突然了,早上人還好好的,這會兒就沒了。


    “布置什麽靈堂?殿下怎麽可能離我們而去?他不可能自盡的,昨日他還說等偲兒大一些,要給他請名師教導,他怎麽可能會丟下我們哪兒倆呢?”


    三皇子妃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蘇軼昭和康釋文到了三皇子府中,因為皇上的旨意,此案已經移交至大理寺,因此他們進去的時候隻要亮出牙牌,那就無人阻攔。


    一進去就聽到一名婦人哭天搶地的聲音,還有好幾名女子的哭泣聲,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著落淚。


    薑麗施蘇軼昭是沒見過的,當初去吃喜酒的時候,這位已經換上了嫁衣,蓋上了蓋頭。


    “臣大理寺寺丞蘇軼昭見過三皇子妃。”


    蘇軼昭無奈上前,朝著薑麗施行禮。


    薑麗施正沉浸在傷心中,對於蘇軼昭的行禮恍若未聞。


    “臣奉命查辦三皇子懸梁自盡一案,在未查明之前,不排除是他殺。接下來要進行驗屍,還請三皇子妃海涵。”


    “什麽?”薑麗施聽到驗屍二字頓時震驚了,“夫君剛剛離去,你們竟然對他的遺體褻瀆?”


    “臣也是奉命行事。”蘇軼昭一看這位就是反對的,索性也就不再多說。


    “早已有仵作查驗過,說是窒息而亡,難道還能有假?你們為何還要驗屍?”


    三皇子妃看著蘇軼昭的眼神十分厭惡,大理寺做事從來都很霸道。


    “因為僅憑初步的驗屍,並不一定能確定不是他殺。還得仔細查驗,否則會漏掉很多線索。”蘇軼昭說著就隨意指了一名婆子問道。


    “三皇子的遺體在哪兒?”


    “你是不是要將殿下的遺體開膛破肚?你們敢,我不同意。”


    三皇子妃立刻爬起來擋在了門前,朝著眾人怒喝道。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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