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永遠都是那個在青丘桃林和我切磋的明朗少年。”


    流川冰冷的大掌撫上雲枕的手:“我該怎麽辦?雲枕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雲枕搖搖頭:“不用做什麽,就這樣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流川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滑落,轉過身將雲枕抱進懷裏,就像是將她揉進心裏便可以永遠不分開的在一起。


    “什麽時候去山河定,我要跟著你去。”


    雲枕抬頭想看看流川,卻被他一掌按下去:“我們現在就去。”


    雲枕拉下大掌:“你不處理事務了?”


    流川道:“有新沐和顧昭在。”


    雲枕點頭。


    ———————————


    打點完九幽的事務,流川和雲枕便去了山河定。


    聽聞九幽之主來了,尚青老頭急忙跑到結界處迎接。


    祁莫廷看著如此獻殷切的白眼快要翻到上去了:“我尚老頭,你是多沒見過世麵?一個九幽之主就給你激動成這樣?”


    尚青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不不不,九幽之主可是萬年難遇的人才,我的好好看看。”


    完,一旁的半山坡上出現了兩個身影,尚青激動的指著問祁莫廷道:“這個是不是九幽之主?”


    祁莫廷點頭:“嗯,他就是九幽之主流川。”


    尚青摸著胡子,點頭讚賞道:“真是豐神俊朗!”


    祁莫廷看著身型頎長的流川,頗為讚同的點頭:“這倒是,不過我長得也不錯,九重第一美男!”


    尚青撇了眼祁莫廷道:“我從看著你長大,對於你英不英俊沒有什麽概念。”


    祁莫廷摸了摸臉頰:“哼,我這麽英俊你就是沒有眼光。”


    “啊哈,久聞九幽大饒名號,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尚青走上前去,伸出手表示歡迎。


    流川見來人,伸出手握手道:“久仰山河定盛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尚青大方的伸手道:“山河定隨時歡迎九幽大人。”


    流川拱手作揖道:“雲枕之事還要依仗尚青大人,流川在此謝過。”


    尚青有些為難地道:“九幽大人謝話先不急,你也知道靈枯草是沒有解藥的,我也隻能配一些緩解毒素發作的藥丸,實在是能力有限。”


    流川看了眼身旁的雲枕,垂下眼眸點點頭:“流川明白。”


    尚青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歎了口氣:“唉,九幽大饒住處就在雲枕丫頭的旁邊,你們沒事兒可以多看看,走動走動,這對靈枯草的毒緩解有作用。”


    流川抓住雲枕的手,兩人一同謝過了尚青:“謝過尚青大人!”


    “謝過尚青大人!”


    尚青笑的開懷:“別別別,寒舍已經略備薄酒,走吧!”


    四人回到住處。


    狐狸雲音哀怨的看著好久不見的流川,嘀咕道:“哼!真是不知道流川你能幹什麽!”


    流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納悶的看著狐狸。


    “雲枕跟著你怎麽會中毒你給我!”


    流川聞言低下頭,像是等著哥哥的批評。


    雲枕抱起狐狸雲音威脅道:“阿音你再敢欺負阿川,我就揍你!”


    狐狸雲音等著兩個短腿,呲牙咧嘴道:“雲枕你叛變!我是你哥!”


    雲枕哼了聲,放下狐狸,快速地躲到流川身後。


    幾人落座,一場酒水盡歡,卻也是心事重重。


    流川和雲枕吃完飯有散步的習慣,便在山河定的山頂看風景。


    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看著萬裏山河。


    流川握住雲枕的手:“沒想到我想的美好日子這麽快就實現了。”


    雲枕笑道:“希望可以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


    流川眯了眯眼睛:“會的。”


    就這樣兩人在山頂做了將近兩個刻鍾。


    ——————————————


    忽然雲枕喉間一陣血腥之氣傳來,血從嘴角溢出:“阿川……”


    流川轉眸看到此狀的雲枕,嚇得趕緊站起來,將雲枕攔腰抱在懷裏:“雲枕!你怎麽樣?等會就到了,你撐住!”


    雲枕忽感頭昏目眩,眼前的男人臉龐愈加模糊。


    “阿川………”


    “我在!我在!不要閉眼!不要閉眼!”


    就在雲枕即將撐不住昏迷過去的時候,流川就已經將她送到了尚青那!


    尚青將崩潰的流川推出門外,命令祁莫廷按住流川不能讓他進去,太吵了。


    祁莫廷按住流川,流川看著自己手上的血:“雲枕救救她!救救她!”


    祁莫廷看著被雲枕突如其來的昏迷嚇到的流川,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流川你………”


    流川聲音帶著顫聲:“阿廷,雲枕她吐血了!都是血!”


    祁莫廷看著幾乎到了癲狂狀態的流川:“流川!雲枕已經進去救治了!你看清楚了!”


    流川被喝住,抱著頭蹲了下去,雙手捂著臉,血和淚摻雜在一起。


    祁莫廷和狐狸看著陷入深深自責的流川不知什麽好。


    流川看著昏倒在自己懷裏的雲枕,虛弱的就像一個瓷娃娃,流川這是第二次感受到失去全部的感覺,母親是,雲枕是。


    他是不是就如葉攝圖所,他所愛之人都會離他而去,他就是個不祥之人,他就是個詛咒!


    “我是不是不祥之人?”


    輕飄飄的聲音傳入祁莫廷和狐狸雲音的耳朵,祁莫廷蹲下身子,嚴肅的回答:“流川!我告訴你!你是個大男人!你就如此容易崩潰嗎!不祥之人?你以為自己是有多厲害!”


    流川抬起有些頹然的臉:“我……當年母親是這樣,雲枕還是這樣!我………”


    祁莫廷按住流川的肩膀:“流川!你打住!過去的就過去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就不要讓人操心了!”


    流川點點頭。


    祁莫廷覺得流川眼底在消失著一些東西,他不上來就是覺得屬於這個少年的感覺在漸漸消失。


    尚青走出來時已經黑了。


    流川起身急切的想找尋結果,尚青沒有打算瞞著流川,再了雲枕現在的樣子也瞞不住。


    “雲枕丫頭壓製了幾日的血氣,今日壓不住了,這是導致她忽然昏迷的原因。”


    “若不是這丫頭體格好,我估計她四都撐不住,靈枯草是劇毒你們也知道………”


    尚青完,三人沉默了一會。


    “也就是,雲枕今日是終於撐不住了嗎?”


    尚青點頭:“或許之前是她心裏有顧慮不敢和你們,這次她完了心裏也沒有什麽顧慮了,所以也就………”


    祁莫廷後退一步:“這麽還是我………”


    狐狸雲音急忙插話:“咱們進去看看雲枕吧……”


    “嗯。”流川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狐狸踢了踢祁莫廷:“走啊。”


    祁莫廷木訥的點點頭:“嗯好!”


    山河為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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