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回到了部隊之後，立刻迎來了許多人的矚目，不僅僅是長官們都出來歡迎他們，康導和蘭編劇也笑吟吟地站在門口，還有許多士兵也聚集在了門口處。
大家興高采烈的模樣，活像是在過大年！
許晉等人還在車子裏坐著，遠遠就看到了門口那般大陣仗，都不由心裏激動。
程思成道：“哎，我的奶奶啊，活久見了，第一次發現蘭編劇也能笑的這麽開心，康導跟蘭編劇在幹啥，在和那些長官們吹噓嗎？”
王寶鏹：“他，他們都是歡迎我們回來的，有點像是我去年回村的時候，村民們也站在門口圍觀著我，”回想起之前過年回鄉的畫麵，他忍不住笑了笑，“還有好幾個人拿著喇叭嗩呐在那兒敲鑼打鼓呢！”
許晉搖了搖頭：“長官們跟村民們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你回鄉，村民們過來見你，純粹是因為好奇，但眼前這些人，是因為我們取得了好成績衣錦回鄉了，才會聚集在一起。”
想來也是，如果這次玄武部隊派出的士兵沒有取得一個好成績，現在部隊的大門口哪會像現在這麽熱鬧？
車子停下，許晉一下了車，就被蘭編劇給叫了過去，在有許晉這顆珠玉在前，其他幾個同樣名次成績比較好的士兵，都被其他人給忽略了。
蘭編劇道：“這就是許晉，今年拿下了打靶比賽第一名，這第一名的成績還刷新了去年十年比賽的成績，創造出了新兵打靶比賽的最佳記錄。”
蘭編劇這句話，是對著一位陌生的長官說的。
說是陌生，是因為許晉從來沒見過這位長官。
許晉等人鬧了兩次事，長官們的辦公室也進入了兩次了，但這個人還一眼都沒見到過。
不過看認識的那些長官們都聚集在這個人身邊，由此可見，這位長官的地位還在其他長官之上。
連長仔細打量了許晉幾眼，大笑：“哈哈，以前都隻是聽說他的射擊成績不錯，今天一看，果然年輕有為啊！樣貌周正，很有部隊裏的那股子正氣！”
許晉不知道要怎麽稱呼這位長官，隻能用微笑靦腆來應對。
還是蘭編劇道：“這是連長。”
許晉立馬停止身子，給他敬了個禮：“連長好！”
連長點了點頭：“好好好！”
他越看許晉就感覺越順眼，心裏是滿滿的成就感，可以說，許晉這一行人能夠參賽，是他從中努力去申請的結果。
當時的他因為許晉的出色成績，他還想過如果申請指標下不來，那拚著損失一個部隊裏的名額，也要給許晉一次機會。
好在後來事情很順利，也不需要占用部隊原本的名額，但後來許晉的訓練成績並不理想，讓他心裏大為遺憾。
雖然老趙一直說讓他放下，把目光聚集在其他士兵身上，但這要他怎麽放下心，看著一個好好的苗子說沒希望就沒希望。
好在，這次許晉一鳴驚人，也不辜負自己之前對他寄予的厚望！
趁著連長如此高興，康導眼睛一轉，向前一步問：“連長，許晉打靶成績那麽出色，要不給他一個特殊名額，過來參軍吧，可以當成是射擊特招！”
不僅僅是連長，其他人一聽，也思索了起來，目光連連掃向許晉。
許晉打靶成績很出色，一看就是狙擊手的好苗子，因為射擊成績優秀而進行特招，也不是不行。
部隊雖然規矩森嚴，但也不拘一格，不會固步自封。
規矩，是為了更好的培訓人才，而不是為了扼殺人才的！
許晉等人聽了，也不由愣了愣，尤其是許晉，眼裏更是劃過一抹茫然。
康導說的這件事，他完全沒有想過啊！
蘭編劇一直暗暗觀察著許晉的臉色，見他這幅表情，心裏有了個底，老康怕不是要好心辦壞事了啊！
連長有些意動，看向許晉正要開口，蘭編劇提前一步道：“人家才剛回來，你們也得給他們一個休息的時間，一下子給這孩子出了個事關以後發展的難題，也得讓人思考一下吧。”
“不是說準備了慶功宴嗎，還不打算慶祝了嗎？”蘭編劇問。
其他長官恍然大悟，“對對對，先進來休息休息，一直站在門口算什麽事啊！”
許晉等人暈乎乎的被人簇擁著進去，腦子裏還在思考著連長之前說的話，進入軍隊當兵？
他從來都沒有這個想法，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進入了軍營裏當兵，他都從來沒有考慮過進入軍營當兵這件事。
在他出來打工的生活中，賺錢，拍戲，繼續賺錢，繼續拍戲是他生活中的主旋律，如果有說什麽改變的，那就是係統給了他更多自由的選擇。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那許晉就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在修行，從來都沒有師傅領進門過，他缺少一個係統的培訓，而係統裏那無數枝繁葉茂的課程，剛好彌補了他這個缺點。
另一邊，許晉等人回到了部隊，而朱雀部隊這兒，在調查了許晉等人的資料後，對玄武部隊取得第一名提出了質疑。
“獲得第一名的根本就不是他們部隊的人，這個第一名的榮耀不能給他們！”朱雀部隊的連長脾氣火爆的說。
其他幾個部隊的連長都沒說些什麽，畢竟此次比賽朱雀部隊排第二，如果第一名被拉下來，那就是第二名成為了第一名。
其中一位連長悠悠道：“雖然不是玄武部隊的士兵，不對，他們連士兵都不是，但好歹上級也給他們申請了參賽資格，就代表他們有比賽的權利，我知道那些人是演員，他們拍攝的影片很被宣傳部看中，就衝這一點，幾個指標肯定能拿下來。”
其他連長也道：“對，剝奪參賽資格不妥。”
這個時候，玄武部隊的連長電話打了過來，他從別的渠道知道朱雀部隊的不滿，也直接脾氣很火爆的說：“放屁！我們憑本事留住的人才，為什麽不算？
雖然不是我們玄武部隊的兵，但也代表了玄武部隊，打靶的訓練都是在玄武部隊裏進行的，他們的射擊技術也是玄武部隊教的，這個第一名，我們當定了！”
朱雀部隊的連長牙癢癢地說：“這樣做根本看不到玄武部隊的底蘊，你們部隊的士兵還比不上幾個演員，由此可見隻是那些演員天賦很好，而不是你們教的好！”
提起這個，玄武部隊的連長嘚瑟一笑：“就是我們教出來的，剛好也有這麽幾個天賦不錯的人才，老楊，你就別羨慕嫉妒恨了，有什麽不滿就向上級說，別在這兒陰陽怪氣搞偏見！”
連長掛斷了電話，徒留朱雀部隊的連長一臉鐵青地盯著手機。
其他幾個部隊的連長見情況不妙，也紛紛掛斷了電話。
在比賽成績這件事上，他們其實都沒有話語權。
規則是上級製定的，而那些人也是上級放進來的，同樣也是在玄武部隊裏訓練的。
隻能說，玄武部隊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撿了一個天賦驚人的演員回來！
另一邊，許晉這兒，他對連長之間的爭執一無所知。
舉行了慶功宴之後，許晉回到了宿舍，好好的考慮了下康導的提議。
程思成跟王寶強都知道他吃飯有些魂不守舍，陪著他一起回宿舍。
宿舍一片沉默，見許晉一直不講話，程思成憋不住地說:“許晉，你也別太糾結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唄。”
許晉回神，愣愣地看著他，“哦。”
遲鈍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道:“剛剛你在說些什麽？”
程思成扶額，這娃想事情想到走火入魔了！
王寶強替程思成重複一遍話:“他讓你想要去部隊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太糾結。”
許晉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這個……我也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糾結啊！”
軍人，是他從來沒想過的。
如果不是上次拍攝了抗戰片，這次又同步接了軍旅片，再加上這段日子以來的射擊訓練，許晉也不會知道，原來自己內心深處對軍人充滿了向往。
所以在康導提出讓他加入部隊的時候，他的內心才會這麽的緊張又猶豫。
緊張是因為激動興奮。
猶豫是因為演戲也是他很熱愛的一件事，如果加入了部隊，他想必就不會這麽自由的想要拍攝自己想要拍攝的東西，也不能自由的接戲了。
許晉很清楚，康導之所以想要他加入部隊，是因為看中他的射擊能力。
但他也比較所有人都清楚，他沒有所謂的天賦，一切都是熟能生巧。
取巧的進行大量重複的訓練，隻是提高了他比賽獲得勝利的概率，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很有天賦。
如果就此加入了部隊，在漫長的軍旅生涯中，許晉身上的所有光環都會慢慢消失，不會像現在這麽驚豔。
許晉無奈，如果不是康導突然這麽一提，他也不會知道，原來自己內心深處對軍旅生涯很是向往。
如果，隻是說如果，在高考完了之後，他應該會走向從軍的道路。
隻是沒有如果。
在陷入自我糾結了好幾分鍾後，許晉臉上劃過一抹堅定，從床上蹦了起來。
王寶鏹跟程思成正邊看著許晉邊用短信互發聊，讓對方都去勸勸許晉。
剛討論出怎麽一個勸法，就見許晉突然站了起來，程思成下意識問:“你去哪兒？”
許晉笑了笑:“去找蘭編劇。”
……
劇組的某個辦公室裏，蘭編劇正衝著茶，手裏拿著本書看。
今天劇組都放了一天的假，算是用來慶祝許晉等人去參加比賽並獲得好成績了。
見到許晉到來，蘭編劇並不顯得很意外，悠哉悠哉地說:“來了啊。”
許晉點了點頭，向他敬了個禮。
蘭編劇搖了搖頭:“不用搞這些虛的東西，你還不是士兵，坐吧。”
許晉坐在了他對麵，接過蘭編劇的活兒去衝茶。
蘭編劇問他:“你想好了？”
許晉再次點了點頭，“嗯，經過仔細思考，我覺得我還是不適合加入部隊。”
蘭編劇道:“不難猜測，本來我也沒打算把你引入部隊中，老康還是太著急了。”
他道:“一旦你加入了部隊，你就不能拍戲，而且是往狙擊手去的，要簽很多保密協議，沒有當演員這麽自由。
我看過你表演的作品，很有靈性，每一部都有進步，在當兵的資質上，我也隻是個文藝兵，看不出你的潛力。但在編劇的角度來看，你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很踏實。”
許晉:“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他話語一頓，“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會想繼續出演關於軍人的作品。”
“到時候蘭編劇可要預我一份了。”他開玩笑的說。
蘭編劇也笑了笑，“好。”
跟蘭編劇的溝通很順利，許晉一跟他講完，心裏就鬆了口氣，感覺如釋負重般。
他是一個決定了就去做的人，思考的過程會糾結，一旦決定好就義無反顧的去做。
許晉走了之後，蘭編劇想了想，打電話給了康導。
康導還沉浸在許晉得了第一名的喜悅當中，在跟其他軍官士兵們吹水，說自己是如何教導許晉的，又說許晉平常時是怎樣怎樣的……
偶爾喝高了，還會手舞足蹈起來。
帶著這種喝高了渾身都很飄的想法，康導去了蘭編劇這兒，那清新的茶香讓他身體和精神都舒緩了不少。
蘭編劇看了他一眼，遞了杯茶給他，“來，喝口茶。”
康導喝了茶。
蘭編劇這才悠悠地說:“許晉剛來找過我，他不去當兵。”
康導立刻站了起來，茶也不喝了，急道:“我去找他！”
蘭編劇橫了他一眼，“坐下！你是人父母還是人家他哥啊，憑什麽去幫別人做決定？
老康，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哪怕你再怎麽看好許晉，也要先跟人家提，再去連長麵前說。
現在你當著連長的麵說要把他提去當兵，連長記在了心裏，當許晉不想去，你這不是好心辦壞事，裏外不是人嗎？”
老康是很尊敬蘭編劇的，有些鬱悶地說:“我以為他不會拒絕的。”
蘭編劇:“現在又不是我們以前那個年代，好出路不隻當兵一天，你又不想想，人家好好的一個演員，演藝事業正值巔峰，你怎麽知道人家樂意跑去當兵。
他在外好好的，你把他帶進去，還要簽各種保密協議，有時候執行任務還會有生命危險……就拿這些來講，誰願意當？”
大家興高采烈的模樣，活像是在過大年！
許晉等人還在車子裏坐著，遠遠就看到了門口那般大陣仗，都不由心裏激動。
程思成道：“哎，我的奶奶啊，活久見了，第一次發現蘭編劇也能笑的這麽開心，康導跟蘭編劇在幹啥，在和那些長官們吹噓嗎？”
王寶鏹：“他，他們都是歡迎我們回來的，有點像是我去年回村的時候，村民們也站在門口圍觀著我，”回想起之前過年回鄉的畫麵，他忍不住笑了笑，“還有好幾個人拿著喇叭嗩呐在那兒敲鑼打鼓呢！”
許晉搖了搖頭：“長官們跟村民們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你回鄉，村民們過來見你，純粹是因為好奇，但眼前這些人，是因為我們取得了好成績衣錦回鄉了，才會聚集在一起。”
想來也是，如果這次玄武部隊派出的士兵沒有取得一個好成績，現在部隊的大門口哪會像現在這麽熱鬧？
車子停下，許晉一下了車，就被蘭編劇給叫了過去，在有許晉這顆珠玉在前，其他幾個同樣名次成績比較好的士兵，都被其他人給忽略了。
蘭編劇道：“這就是許晉，今年拿下了打靶比賽第一名，這第一名的成績還刷新了去年十年比賽的成績，創造出了新兵打靶比賽的最佳記錄。”
蘭編劇這句話，是對著一位陌生的長官說的。
說是陌生，是因為許晉從來沒見過這位長官。
許晉等人鬧了兩次事，長官們的辦公室也進入了兩次了，但這個人還一眼都沒見到過。
不過看認識的那些長官們都聚集在這個人身邊，由此可見，這位長官的地位還在其他長官之上。
連長仔細打量了許晉幾眼，大笑：“哈哈，以前都隻是聽說他的射擊成績不錯，今天一看，果然年輕有為啊！樣貌周正，很有部隊裏的那股子正氣！”
許晉不知道要怎麽稱呼這位長官，隻能用微笑靦腆來應對。
還是蘭編劇道：“這是連長。”
許晉立馬停止身子，給他敬了個禮：“連長好！”
連長點了點頭：“好好好！”
他越看許晉就感覺越順眼，心裏是滿滿的成就感，可以說，許晉這一行人能夠參賽，是他從中努力去申請的結果。
當時的他因為許晉的出色成績，他還想過如果申請指標下不來，那拚著損失一個部隊裏的名額，也要給許晉一次機會。
好在後來事情很順利，也不需要占用部隊原本的名額，但後來許晉的訓練成績並不理想，讓他心裏大為遺憾。
雖然老趙一直說讓他放下，把目光聚集在其他士兵身上，但這要他怎麽放下心，看著一個好好的苗子說沒希望就沒希望。
好在，這次許晉一鳴驚人，也不辜負自己之前對他寄予的厚望！
趁著連長如此高興，康導眼睛一轉，向前一步問：“連長，許晉打靶成績那麽出色，要不給他一個特殊名額，過來參軍吧，可以當成是射擊特招！”
不僅僅是連長，其他人一聽，也思索了起來，目光連連掃向許晉。
許晉打靶成績很出色，一看就是狙擊手的好苗子，因為射擊成績優秀而進行特招，也不是不行。
部隊雖然規矩森嚴，但也不拘一格，不會固步自封。
規矩，是為了更好的培訓人才，而不是為了扼殺人才的！
許晉等人聽了，也不由愣了愣，尤其是許晉，眼裏更是劃過一抹茫然。
康導說的這件事，他完全沒有想過啊！
蘭編劇一直暗暗觀察著許晉的臉色，見他這幅表情，心裏有了個底，老康怕不是要好心辦壞事了啊！
連長有些意動，看向許晉正要開口，蘭編劇提前一步道：“人家才剛回來，你們也得給他們一個休息的時間，一下子給這孩子出了個事關以後發展的難題，也得讓人思考一下吧。”
“不是說準備了慶功宴嗎，還不打算慶祝了嗎？”蘭編劇問。
其他長官恍然大悟，“對對對，先進來休息休息，一直站在門口算什麽事啊！”
許晉等人暈乎乎的被人簇擁著進去，腦子裏還在思考著連長之前說的話，進入軍隊當兵？
他從來都沒有這個想法，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進入了軍營裏當兵，他都從來沒有考慮過進入軍營當兵這件事。
在他出來打工的生活中，賺錢，拍戲，繼續賺錢，繼續拍戲是他生活中的主旋律，如果有說什麽改變的，那就是係統給了他更多自由的選擇。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那許晉就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在修行，從來都沒有師傅領進門過，他缺少一個係統的培訓，而係統裏那無數枝繁葉茂的課程，剛好彌補了他這個缺點。
另一邊，許晉等人回到了部隊，而朱雀部隊這兒，在調查了許晉等人的資料後，對玄武部隊取得第一名提出了質疑。
“獲得第一名的根本就不是他們部隊的人，這個第一名的榮耀不能給他們！”朱雀部隊的連長脾氣火爆的說。
其他幾個部隊的連長都沒說些什麽，畢竟此次比賽朱雀部隊排第二，如果第一名被拉下來，那就是第二名成為了第一名。
其中一位連長悠悠道：“雖然不是玄武部隊的士兵，不對，他們連士兵都不是，但好歹上級也給他們申請了參賽資格，就代表他們有比賽的權利，我知道那些人是演員，他們拍攝的影片很被宣傳部看中，就衝這一點，幾個指標肯定能拿下來。”
其他連長也道：“對，剝奪參賽資格不妥。”
這個時候，玄武部隊的連長電話打了過來，他從別的渠道知道朱雀部隊的不滿，也直接脾氣很火爆的說：“放屁！我們憑本事留住的人才，為什麽不算？
雖然不是我們玄武部隊的兵，但也代表了玄武部隊，打靶的訓練都是在玄武部隊裏進行的，他們的射擊技術也是玄武部隊教的，這個第一名，我們當定了！”
朱雀部隊的連長牙癢癢地說：“這樣做根本看不到玄武部隊的底蘊，你們部隊的士兵還比不上幾個演員，由此可見隻是那些演員天賦很好，而不是你們教的好！”
提起這個，玄武部隊的連長嘚瑟一笑：“就是我們教出來的，剛好也有這麽幾個天賦不錯的人才，老楊，你就別羨慕嫉妒恨了，有什麽不滿就向上級說，別在這兒陰陽怪氣搞偏見！”
連長掛斷了電話，徒留朱雀部隊的連長一臉鐵青地盯著手機。
其他幾個部隊的連長見情況不妙，也紛紛掛斷了電話。
在比賽成績這件事上，他們其實都沒有話語權。
規則是上級製定的，而那些人也是上級放進來的，同樣也是在玄武部隊裏訓練的。
隻能說，玄武部隊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撿了一個天賦驚人的演員回來！
另一邊，許晉這兒，他對連長之間的爭執一無所知。
舉行了慶功宴之後，許晉回到了宿舍，好好的考慮了下康導的提議。
程思成跟王寶強都知道他吃飯有些魂不守舍，陪著他一起回宿舍。
宿舍一片沉默，見許晉一直不講話，程思成憋不住地說:“許晉，你也別太糾結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唄。”
許晉回神，愣愣地看著他，“哦。”
遲鈍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道:“剛剛你在說些什麽？”
程思成扶額，這娃想事情想到走火入魔了！
王寶強替程思成重複一遍話:“他讓你想要去部隊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太糾結。”
許晉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這個……我也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糾結啊！”
軍人，是他從來沒想過的。
如果不是上次拍攝了抗戰片，這次又同步接了軍旅片，再加上這段日子以來的射擊訓練，許晉也不會知道，原來自己內心深處對軍人充滿了向往。
所以在康導提出讓他加入部隊的時候，他的內心才會這麽的緊張又猶豫。
緊張是因為激動興奮。
猶豫是因為演戲也是他很熱愛的一件事，如果加入了部隊，他想必就不會這麽自由的想要拍攝自己想要拍攝的東西，也不能自由的接戲了。
許晉很清楚，康導之所以想要他加入部隊，是因為看中他的射擊能力。
但他也比較所有人都清楚，他沒有所謂的天賦，一切都是熟能生巧。
取巧的進行大量重複的訓練，隻是提高了他比賽獲得勝利的概率，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很有天賦。
如果就此加入了部隊，在漫長的軍旅生涯中，許晉身上的所有光環都會慢慢消失，不會像現在這麽驚豔。
許晉無奈，如果不是康導突然這麽一提，他也不會知道，原來自己內心深處對軍旅生涯很是向往。
如果，隻是說如果，在高考完了之後，他應該會走向從軍的道路。
隻是沒有如果。
在陷入自我糾結了好幾分鍾後，許晉臉上劃過一抹堅定，從床上蹦了起來。
王寶鏹跟程思成正邊看著許晉邊用短信互發聊，讓對方都去勸勸許晉。
剛討論出怎麽一個勸法，就見許晉突然站了起來，程思成下意識問:“你去哪兒？”
許晉笑了笑:“去找蘭編劇。”
……
劇組的某個辦公室裏，蘭編劇正衝著茶，手裏拿著本書看。
今天劇組都放了一天的假，算是用來慶祝許晉等人去參加比賽並獲得好成績了。
見到許晉到來，蘭編劇並不顯得很意外，悠哉悠哉地說:“來了啊。”
許晉點了點頭，向他敬了個禮。
蘭編劇搖了搖頭:“不用搞這些虛的東西，你還不是士兵，坐吧。”
許晉坐在了他對麵，接過蘭編劇的活兒去衝茶。
蘭編劇問他:“你想好了？”
許晉再次點了點頭，“嗯，經過仔細思考，我覺得我還是不適合加入部隊。”
蘭編劇道:“不難猜測，本來我也沒打算把你引入部隊中，老康還是太著急了。”
他道:“一旦你加入了部隊，你就不能拍戲，而且是往狙擊手去的，要簽很多保密協議，沒有當演員這麽自由。
我看過你表演的作品，很有靈性，每一部都有進步，在當兵的資質上，我也隻是個文藝兵，看不出你的潛力。但在編劇的角度來看，你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很踏實。”
許晉:“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他話語一頓，“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會想繼續出演關於軍人的作品。”
“到時候蘭編劇可要預我一份了。”他開玩笑的說。
蘭編劇也笑了笑，“好。”
跟蘭編劇的溝通很順利，許晉一跟他講完，心裏就鬆了口氣，感覺如釋負重般。
他是一個決定了就去做的人，思考的過程會糾結，一旦決定好就義無反顧的去做。
許晉走了之後，蘭編劇想了想，打電話給了康導。
康導還沉浸在許晉得了第一名的喜悅當中，在跟其他軍官士兵們吹水，說自己是如何教導許晉的，又說許晉平常時是怎樣怎樣的……
偶爾喝高了，還會手舞足蹈起來。
帶著這種喝高了渾身都很飄的想法，康導去了蘭編劇這兒，那清新的茶香讓他身體和精神都舒緩了不少。
蘭編劇看了他一眼，遞了杯茶給他，“來，喝口茶。”
康導喝了茶。
蘭編劇這才悠悠地說:“許晉剛來找過我，他不去當兵。”
康導立刻站了起來，茶也不喝了，急道:“我去找他！”
蘭編劇橫了他一眼，“坐下！你是人父母還是人家他哥啊，憑什麽去幫別人做決定？
老康，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哪怕你再怎麽看好許晉，也要先跟人家提，再去連長麵前說。
現在你當著連長的麵說要把他提去當兵，連長記在了心裏，當許晉不想去，你這不是好心辦壞事，裏外不是人嗎？”
老康是很尊敬蘭編劇的，有些鬱悶地說:“我以為他不會拒絕的。”
蘭編劇:“現在又不是我們以前那個年代，好出路不隻當兵一天，你又不想想，人家好好的一個演員，演藝事業正值巔峰，你怎麽知道人家樂意跑去當兵。
他在外好好的，你把他帶進去，還要簽各種保密協議，有時候執行任務還會有生命危險……就拿這些來講，誰願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