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酒店，衛舟問許晉：“許哥，我們就這麽走了啊？”
許晉淡淡道：“不然呢，白白浪費時間就去彩排一首歌嗎？”
衛舟眉毛都糾結在了一起，話語帶著點自暴自棄：“算了，來都來了，忍忍唄，我檔期都安排好了，總不可能啥事都不幹吧？”
許晉坐了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看訊息，悠悠道：“年輕人，不要太著急，你要記住，你首先是個當紅明星，再是個演唱會嘉賓。”
他道：“你知不知道這場演唱會，盛世娛樂賣了多少門票出去？”
衛舟搖了搖頭，坐在了他的對麵：“不知道。”
許晉：“我問了王導，他告訴我，這次主題影視劇演唱會在小巨蛋裏頭舉行，那裏麵足足能容納五萬人觀眾。”
衛舟眼睛瞪大：“五萬？等等，你的意思是這五萬門票都賣出去了嗎？”
“官方統計的數據，前排vip座位在一分鍾之內搶空，後邊也陸陸續續的賣出，所有座位在一星期內全部賣出。”
許晉肯定道：“所以，這場演唱會有很多人會過來看，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要把握住。”
他懶懶散散地道：“再說了，你要跳槽過來我這兒，前期的發展會在寶島理進行，我總得給你鋪平一條道路吧。”
現在的許晉跟剛出道的那個愣頭青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他開始學會運用圈內一些合理、正常的規則替自己爭取權益。
衛舟是他的師弟，又是會簽約在他的公司下，於情於理，這次他都要替他爭取到一個機會。
況且，演唱會的導演明顯是要壓衛舟的番，這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晉會替他出頭，這是順理成章，合乎情理的。
哪怕告狀到唐仁那邊去，等唐仁了解到事情的經過，也絕對會站在許晉這一邊。
衛舟好奇地問，“那你覺得，導演會答應你的條件嗎？”
“他不得不答應。”許晉說的無比隨意。
“為什麽？”衛舟是真的想不明白，但他很想要知道，想要從中多學習學習。
他比許晉當練習生要長，在唐仁裏待得時間更長，但樣樣都不如許晉，就連大家都同樣是一線明星，他也比不上許晉。
衛舟深刻的認為，這不僅關乎於個人能力問題，還關乎於為人處世問題，他得多多像許晉學習怎麽坑、哦不，怎麽處理人際交往關係。
許晉笑嗬嗬地說：“他們這場演唱會，可以沒有你，但不能沒有我啊！”
衛舟恍然大悟，不由朝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強勢，非常強勢！
許晉就是要以勢壓人，光明正大的替衛舟加戲，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而演唱會這邊，恐怕就隻有捏著鼻子認的份。
看許晉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衛舟對許晉所在的寶島公司更加期待了。
許晉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魅力。
仿佛跟著他，就一定能賺大錢！
這種個人魅力，是唐仁這間大公司都比不上的，有非常強烈的個人光環。
許晉的忽然強勢搞得演唱會策劃方一個頭兩個大，這次演唱會的總策劃是盛世娛樂。
一聽到演唱會出現幺蛾子，盛世娛樂的高層就下意識想到了許晉。
經過仔細了解之後，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許晉！
這許晉是不是跟他們命中相克啊，怎麽他們發展不順遂總是有許晉的身影摻和其中。
“不能妥協，絕對不能，衛舟在寶島沒多少人氣，憑什麽給他加一段訪談啊？”
“對啊，不能加啊，衛舟以什麽身份加進去，他又不是戲裏頭的演員，根本就不好混進去，難道讓他以一個觀眾的身份，去對這些演員說起觀後感嗎？”
“太仗勢欺人了，明顯就是欺負人，欺負我們不能沒有他嗎？！這次妥協了，以後都不知道會提出什麽條件出來！”
一部分高層言辭激烈，對許晉是痛恨萬分。
另外一部分沉默的人則明顯不這麽想。
許晉的要求是不合理的，但他們公司的處理首先也不對啊。
你請別人的當紅明星過來唱歌也就算了，明明知道是當紅明星行程很忙碌，還硬是要讓人提前幾乎一星期過來，人家能不發飆嗎？
之前是出於信任，所以先過來再來了解行程，但一過來，發現才這麽點事，明顯是被耍了，那明星能不憤怒嗎？
所以許晉提出要給衛舟增加點流程互動，其實是合理的，這樣也符合當紅明星的身價。
隻是現在的形式是他們是被動的，如果一開始就給衛舟就安排了一點互動，對得起他當紅明星的身價，許晉也無法借題發揮。
要是這樣許晉還想著給衛舟申請再多加一點互動，盛世娛樂這邊也可以拒絕。
還是拒絕的讓人挑不出絲毫差錯的那種。
現在出了這檔事，本來隻需要安排給衛舟一點點互動，恐怕是無法平息許晉，以及他們背後的唐仁公司的怒火了。
“我讚成，你們幹嘛要壓那個衛舟的番位啊？這不是搞事嗎？我建議是誰給衛舟安排那樣流程的人出去頂罪，平息許晉的怒火。”
“許晉現在如日中天，創作歌曲厲害，在寶島人氣也高，這次是主題影視演唱會，許晉飾演的‘夏宇’擁有超高人氣，不能缺席！”
“這次我們往外宣傳，之所票賣的那麽快，也是打了許晉會過來的旗號，有很多專門過來看許晉的粉絲訂了。要是許晉不出現，無法平息粉絲的怒火啊！”
盛世娛樂高層分成了兩派，也很是糾結。
給衛舟加戲吧，他們不樂意。
但不加戲，許晉直接不出演，這又不是參與電視台錄製節目，而是現場。
那麽多粉絲是衝著許晉過來的，要是許晉不出現，恐怕會引起暴動！
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有個取舍，就得看哪個做出來的傷害沒這麽小。
他們要做的，是將傷害降到最低。
盛世娛樂有的高層脾氣爆，直接道：“許晉又不在寶島這兒發展，怕他給鳥，他不出現就不出現，靠著飛倫海我們的人氣依然很高！”
另一個人冷哼了聲，跟他唱反調：“你看一看事實，數據勝於雄辯，許晉的搜索量，話題度，粉絲打榜等等，哪一個不是壓了飛倫海一頭？
剛開始演唱會門票開售，到了第二天就有點賣不動了，第三天獲得許晉過來的消息，你們趕緊往外打出許晉會過來的宣傳，帶動起一係列銷售數據猛增，這又是哪個明星貢獻出來的功勞啊？”
坐在主位明顯是領頭的男人說話了：“行了行，大家都少罵兩句，許晉還沒走呢我們內部就先自己打起來，成什麽樣，被人平白無故地看了笑話。”
這時候，有位秘書敲了敲門，匆匆走了進來，將手機遞給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臉上表情立刻變了變，跟其他人打了個眼色，接過電話：
“喂，唐總你好，好久不見啊！”
“打壓衛舟？沒有，絕對沒有這件事情，你誤會了！”
“是這樣的唐總，這的的確確是個誤會，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也曲解了我們的意思，沒有提前跟衛舟溝通好，所以才會讓他提前幾天過來。”
“好的好的，沒問題，別人的麵子我都不賣，但唐總的麵子我總要賣的……”
男人掛斷了電話，呼了口氣，神情有些沉重地看了其他人：“唐仁那邊開始施壓了。”
其他人連忙問：“唐仁那邊怎麽說？”
男人道：“還能怎麽說，就是不讓旗下的藝人受委屈唄。一個堂堂公司大總裁，竟然也會管這小事，挺出乎我意料的。”
“衛舟畢竟是他們當紅藝人，今年都不知道給唐仁掙多少錢了，歌手能掙多少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隻要有一首火歌，那吸金量可比有成名作的演員還要厲害！”
其他人麵麵相覷，其中強烈反對許晉派的人憤憤不平道：“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主位上的男人不由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要跟唐仁一間大公司計較啊，別忘了，我們今年還有好幾個藝人想要參演唐仁製作的電視劇，得在大陸上撈金！”
在公司與公司之間，許晉和衛舟這些個人明星，作用就小了很多。
比起一兩位明星的發展，公司更要宏偉龐大一點。
明星嘛，隨時都可以捧紅一兩個出來，也隨時可以封殺拋棄。
但公司就不同了，公司有持續不斷造明星出來的能力。
流水的藝人，鐵打的公司，說的就是這麽個理。
反對許晉派自我安慰道：“那我們也隻是向唐仁低頭，而不是向許晉低頭！”
會議解散了，高層們紛紛離開，有個人聽見，忍不住道：“兄弟，你這麽想有意思麽？
許晉是唐仁的一個門麵，要是許晉的權益受到傷害，你相不相信唐仁二話不說，不需要等一天的時間，當天就能立馬打電話給總裁？”
那人道：“當然有意思，許晉是明星，隨時都可以被唐仁拋棄。他的麵子再大，也沒有唐仁的厲害。”
……
衛舟被加了點互動流程的消息，很快就打電話通知了衛舟。
這僅僅是第二天，效率快的出奇，導演親自打電話上門，對衛舟的態度好得不得了，說劇本都已經寫好了，就等著他過去挑。
如果不是前一天跟導演鬧了矛盾，認出這是導演的聲音，衛舟都有點不相信，導演這是換了一個人吧？
“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是吃錯什麽藥嗎，還是這是他們故意弄得障眼法？
其實本來給我安排了互動環節，但先拿出一個我無法接受的方案，如果我妥協了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如果我不妥協，那就拿出另一個方案嗎？”
衛舟楞楞地說道。
許晉在他旁邊，若有所思，衛舟一收到消息就過來找他了，讓他一起參謀參謀，合計合計。
衛舟的心思純粹，如果對一個人不設防那就真的不設防，別的明星將自己的資源瞞得死死的，他則恨不得啥都告訴許晉。
如果不是許晉不想聽，衛舟都想把之後要參加什麽樣的通告說給他聽了。
沒辦法，在衛舟眼裏，許晉的大腦好使啊，他這是抱大腿！
許晉沉吟道：“總感覺這件事沒這麽簡單。”
這種猜測不無道理，許晉知道演唱會想要順利開起來，絕對不能少了他，所以才敢光明正大地跟演唱會方要挾。
但哪怕是這樣，盛世娛樂恐怕也不會很情願，就算妥協了，也得拖上幾天來顯示公司的傲慢。
而像是這樣效率這麽快的，哪兒都透露著一股詭異。
衛舟想了想，“要不我打個電話向賀哥問問。”
話一出口，說曹操曹操到，衛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賀川打過來的。
接起電話，衛舟沒怎麽講話，基本都是充當傾聽者，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迷惑不解到後頭的豁然開朗。
幾分鍾之後，他掛斷了電話，看向許晉，語氣有些嚴肅：“是公司出手了。”
許晉有點驚訝，“公司出手了？”
衛舟表情沉重：“對，賀哥說唐總聽說了我這件事，專門打電話去跟盛世娛樂的高層溝通了下，盛世娛樂那兒很快就妥協了，他們不想得罪唐仁。”
衛舟話語一頓，看著許晉欲言又止。
許晉瞥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衛舟：“那我就說了啊，你也別生氣，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賀哥還說了幾句，說這就是大公司的好處，不會任由旗下的藝人受到欺負的。
他說，如果去了別的公司或者別的明星手底下，他們不一定能提供這麽個庇護。”
許晉淡淡道：“賀哥還沒跟你說，大公司一旦翻臉，會讓你感受到絕望。”
衛舟臉上表情一變，想起這幾個月來慘無人道的行程，輕歎了口氣，“是啊。”
大公司有利有弊，但小公司能在娛樂圈這趟渾水中生存下來，也是有其本事，各有各的好處，不需要全盤否認跟拒絕。
衛舟向許晉保證：“哥，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許晉笑了笑：“這話你還是跟賀哥講吧，別一遇到他就慫。”
這話一提，衛舟脖子縮了縮，得了，還沒有遇到他就有點慫了起來。
賀哥帶了衛舟很多年，對於這個冷麵經紀人，衛舟是害怕的。
不過再怎麽害怕，有些事情，遲早都得麵對。
許晉淡淡道：“不然呢，白白浪費時間就去彩排一首歌嗎？”
衛舟眉毛都糾結在了一起，話語帶著點自暴自棄：“算了，來都來了，忍忍唄，我檔期都安排好了，總不可能啥事都不幹吧？”
許晉坐了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看訊息，悠悠道：“年輕人，不要太著急，你要記住，你首先是個當紅明星，再是個演唱會嘉賓。”
他道：“你知不知道這場演唱會，盛世娛樂賣了多少門票出去？”
衛舟搖了搖頭，坐在了他的對麵：“不知道。”
許晉：“我問了王導，他告訴我，這次主題影視劇演唱會在小巨蛋裏頭舉行，那裏麵足足能容納五萬人觀眾。”
衛舟眼睛瞪大：“五萬？等等，你的意思是這五萬門票都賣出去了嗎？”
“官方統計的數據，前排vip座位在一分鍾之內搶空，後邊也陸陸續續的賣出，所有座位在一星期內全部賣出。”
許晉肯定道：“所以，這場演唱會有很多人會過來看，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要把握住。”
他懶懶散散地道：“再說了，你要跳槽過來我這兒，前期的發展會在寶島理進行，我總得給你鋪平一條道路吧。”
現在的許晉跟剛出道的那個愣頭青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他開始學會運用圈內一些合理、正常的規則替自己爭取權益。
衛舟是他的師弟，又是會簽約在他的公司下，於情於理，這次他都要替他爭取到一個機會。
況且，演唱會的導演明顯是要壓衛舟的番，這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晉會替他出頭，這是順理成章，合乎情理的。
哪怕告狀到唐仁那邊去，等唐仁了解到事情的經過，也絕對會站在許晉這一邊。
衛舟好奇地問，“那你覺得，導演會答應你的條件嗎？”
“他不得不答應。”許晉說的無比隨意。
“為什麽？”衛舟是真的想不明白，但他很想要知道，想要從中多學習學習。
他比許晉當練習生要長，在唐仁裏待得時間更長，但樣樣都不如許晉，就連大家都同樣是一線明星，他也比不上許晉。
衛舟深刻的認為，這不僅關乎於個人能力問題，還關乎於為人處世問題，他得多多像許晉學習怎麽坑、哦不，怎麽處理人際交往關係。
許晉笑嗬嗬地說：“他們這場演唱會，可以沒有你，但不能沒有我啊！”
衛舟恍然大悟，不由朝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強勢，非常強勢！
許晉就是要以勢壓人，光明正大的替衛舟加戲，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而演唱會這邊，恐怕就隻有捏著鼻子認的份。
看許晉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衛舟對許晉所在的寶島公司更加期待了。
許晉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魅力。
仿佛跟著他，就一定能賺大錢！
這種個人魅力，是唐仁這間大公司都比不上的，有非常強烈的個人光環。
許晉的忽然強勢搞得演唱會策劃方一個頭兩個大，這次演唱會的總策劃是盛世娛樂。
一聽到演唱會出現幺蛾子，盛世娛樂的高層就下意識想到了許晉。
經過仔細了解之後，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許晉！
這許晉是不是跟他們命中相克啊，怎麽他們發展不順遂總是有許晉的身影摻和其中。
“不能妥協，絕對不能，衛舟在寶島沒多少人氣，憑什麽給他加一段訪談啊？”
“對啊，不能加啊，衛舟以什麽身份加進去，他又不是戲裏頭的演員，根本就不好混進去，難道讓他以一個觀眾的身份，去對這些演員說起觀後感嗎？”
“太仗勢欺人了，明顯就是欺負人，欺負我們不能沒有他嗎？！這次妥協了，以後都不知道會提出什麽條件出來！”
一部分高層言辭激烈，對許晉是痛恨萬分。
另外一部分沉默的人則明顯不這麽想。
許晉的要求是不合理的，但他們公司的處理首先也不對啊。
你請別人的當紅明星過來唱歌也就算了，明明知道是當紅明星行程很忙碌，還硬是要讓人提前幾乎一星期過來，人家能不發飆嗎？
之前是出於信任，所以先過來再來了解行程，但一過來，發現才這麽點事，明顯是被耍了，那明星能不憤怒嗎？
所以許晉提出要給衛舟增加點流程互動，其實是合理的，這樣也符合當紅明星的身價。
隻是現在的形式是他們是被動的，如果一開始就給衛舟就安排了一點互動，對得起他當紅明星的身價，許晉也無法借題發揮。
要是這樣許晉還想著給衛舟申請再多加一點互動，盛世娛樂這邊也可以拒絕。
還是拒絕的讓人挑不出絲毫差錯的那種。
現在出了這檔事，本來隻需要安排給衛舟一點點互動，恐怕是無法平息許晉，以及他們背後的唐仁公司的怒火了。
“我讚成，你們幹嘛要壓那個衛舟的番位啊？這不是搞事嗎？我建議是誰給衛舟安排那樣流程的人出去頂罪，平息許晉的怒火。”
“許晉現在如日中天，創作歌曲厲害，在寶島人氣也高，這次是主題影視演唱會，許晉飾演的‘夏宇’擁有超高人氣，不能缺席！”
“這次我們往外宣傳，之所票賣的那麽快，也是打了許晉會過來的旗號，有很多專門過來看許晉的粉絲訂了。要是許晉不出現，無法平息粉絲的怒火啊！”
盛世娛樂高層分成了兩派，也很是糾結。
給衛舟加戲吧，他們不樂意。
但不加戲，許晉直接不出演，這又不是參與電視台錄製節目，而是現場。
那麽多粉絲是衝著許晉過來的，要是許晉不出現，恐怕會引起暴動！
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有個取舍，就得看哪個做出來的傷害沒這麽小。
他們要做的，是將傷害降到最低。
盛世娛樂有的高層脾氣爆，直接道：“許晉又不在寶島這兒發展，怕他給鳥，他不出現就不出現，靠著飛倫海我們的人氣依然很高！”
另一個人冷哼了聲，跟他唱反調：“你看一看事實，數據勝於雄辯，許晉的搜索量，話題度，粉絲打榜等等，哪一個不是壓了飛倫海一頭？
剛開始演唱會門票開售，到了第二天就有點賣不動了，第三天獲得許晉過來的消息，你們趕緊往外打出許晉會過來的宣傳，帶動起一係列銷售數據猛增，這又是哪個明星貢獻出來的功勞啊？”
坐在主位明顯是領頭的男人說話了：“行了行，大家都少罵兩句，許晉還沒走呢我們內部就先自己打起來，成什麽樣，被人平白無故地看了笑話。”
這時候，有位秘書敲了敲門，匆匆走了進來，將手機遞給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臉上表情立刻變了變，跟其他人打了個眼色，接過電話：
“喂，唐總你好，好久不見啊！”
“打壓衛舟？沒有，絕對沒有這件事情，你誤會了！”
“是這樣的唐總，這的的確確是個誤會，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也曲解了我們的意思，沒有提前跟衛舟溝通好，所以才會讓他提前幾天過來。”
“好的好的，沒問題，別人的麵子我都不賣，但唐總的麵子我總要賣的……”
男人掛斷了電話，呼了口氣，神情有些沉重地看了其他人：“唐仁那邊開始施壓了。”
其他人連忙問：“唐仁那邊怎麽說？”
男人道：“還能怎麽說，就是不讓旗下的藝人受委屈唄。一個堂堂公司大總裁，竟然也會管這小事，挺出乎我意料的。”
“衛舟畢竟是他們當紅藝人，今年都不知道給唐仁掙多少錢了，歌手能掙多少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隻要有一首火歌，那吸金量可比有成名作的演員還要厲害！”
其他人麵麵相覷，其中強烈反對許晉派的人憤憤不平道：“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主位上的男人不由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要跟唐仁一間大公司計較啊，別忘了，我們今年還有好幾個藝人想要參演唐仁製作的電視劇，得在大陸上撈金！”
在公司與公司之間，許晉和衛舟這些個人明星，作用就小了很多。
比起一兩位明星的發展，公司更要宏偉龐大一點。
明星嘛，隨時都可以捧紅一兩個出來，也隨時可以封殺拋棄。
但公司就不同了，公司有持續不斷造明星出來的能力。
流水的藝人，鐵打的公司，說的就是這麽個理。
反對許晉派自我安慰道：“那我們也隻是向唐仁低頭，而不是向許晉低頭！”
會議解散了，高層們紛紛離開，有個人聽見，忍不住道：“兄弟，你這麽想有意思麽？
許晉是唐仁的一個門麵，要是許晉的權益受到傷害，你相不相信唐仁二話不說，不需要等一天的時間，當天就能立馬打電話給總裁？”
那人道：“當然有意思，許晉是明星，隨時都可以被唐仁拋棄。他的麵子再大，也沒有唐仁的厲害。”
……
衛舟被加了點互動流程的消息，很快就打電話通知了衛舟。
這僅僅是第二天，效率快的出奇，導演親自打電話上門，對衛舟的態度好得不得了，說劇本都已經寫好了，就等著他過去挑。
如果不是前一天跟導演鬧了矛盾，認出這是導演的聲音，衛舟都有點不相信，導演這是換了一個人吧？
“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是吃錯什麽藥嗎，還是這是他們故意弄得障眼法？
其實本來給我安排了互動環節，但先拿出一個我無法接受的方案，如果我妥協了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如果我不妥協，那就拿出另一個方案嗎？”
衛舟楞楞地說道。
許晉在他旁邊，若有所思，衛舟一收到消息就過來找他了，讓他一起參謀參謀，合計合計。
衛舟的心思純粹，如果對一個人不設防那就真的不設防，別的明星將自己的資源瞞得死死的，他則恨不得啥都告訴許晉。
如果不是許晉不想聽，衛舟都想把之後要參加什麽樣的通告說給他聽了。
沒辦法，在衛舟眼裏，許晉的大腦好使啊，他這是抱大腿！
許晉沉吟道：“總感覺這件事沒這麽簡單。”
這種猜測不無道理，許晉知道演唱會想要順利開起來，絕對不能少了他，所以才敢光明正大地跟演唱會方要挾。
但哪怕是這樣，盛世娛樂恐怕也不會很情願，就算妥協了，也得拖上幾天來顯示公司的傲慢。
而像是這樣效率這麽快的，哪兒都透露著一股詭異。
衛舟想了想，“要不我打個電話向賀哥問問。”
話一出口，說曹操曹操到，衛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賀川打過來的。
接起電話，衛舟沒怎麽講話，基本都是充當傾聽者，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迷惑不解到後頭的豁然開朗。
幾分鍾之後，他掛斷了電話，看向許晉，語氣有些嚴肅：“是公司出手了。”
許晉有點驚訝，“公司出手了？”
衛舟表情沉重：“對，賀哥說唐總聽說了我這件事，專門打電話去跟盛世娛樂的高層溝通了下，盛世娛樂那兒很快就妥協了，他們不想得罪唐仁。”
衛舟話語一頓，看著許晉欲言又止。
許晉瞥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衛舟：“那我就說了啊，你也別生氣，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賀哥還說了幾句，說這就是大公司的好處，不會任由旗下的藝人受到欺負的。
他說，如果去了別的公司或者別的明星手底下，他們不一定能提供這麽個庇護。”
許晉淡淡道：“賀哥還沒跟你說，大公司一旦翻臉，會讓你感受到絕望。”
衛舟臉上表情一變，想起這幾個月來慘無人道的行程，輕歎了口氣，“是啊。”
大公司有利有弊，但小公司能在娛樂圈這趟渾水中生存下來，也是有其本事，各有各的好處，不需要全盤否認跟拒絕。
衛舟向許晉保證：“哥，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許晉笑了笑：“這話你還是跟賀哥講吧，別一遇到他就慫。”
這話一提，衛舟脖子縮了縮，得了，還沒有遇到他就有點慫了起來。
賀哥帶了衛舟很多年，對於這個冷麵經紀人，衛舟是害怕的。
不過再怎麽害怕，有些事情，遲早都得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