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個人正說著情話,那邊的人還在繼續競拍。


    在李濟青與方樂英鬥完了以後又殺出三位公子,張柳王三位公子硬生生將這個女子的初夜炒到了一千五百兩,聽到這個價格的時候嬤嬤笑的本就不大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李濟青搖著折扇聽著門外的競拍價,低語;“樓下那婊子有什麽好的,這幫子東西都瘋了嗎?一千五百兩買初夜,笑死我好了!”


    高梓澀偏頭看他,看到那人複雜的神色就知道那人現在還在想方樂英,清清嗓子說道:“這也沒什麽不好的不是嗎?方老爺子是安陽首富,體麵人!斷不會讓方——方公子那那麽多錢做這種事的——”


    “我要幫他嗎?梓澀!”李濟青說著將折扇放到臉上,聲音變得悶悶的。


    高梓澀明亮的眼眸暗了暗;“全聽少爺的!”


    “你今天怎麽這麽古怪?”李濟青氣極了,一把把臉上的扇子撤掉捎聲音中摻雜著一絲慍怒。


    高梓澀猛的一下跪在地上,沉聲說道;“全憑少爺吩咐!”


    “······”李濟青氣結,將腳抬起來想踹他,快踹到他時卻急急地掉了個方向,一腳踢在椅子腿上,痛得“哎喲”的叫了一聲。高梓澀忙喊道“蠢貨!跟我走——”


    “是!”高梓澀站起來,側身給李濟青讓路。


    “公子!”李濟青走過高梓澀身邊的時候就聽見對方這樣喊道,話語中是少見的嚴肅。


    “嗯?”高梓澀看到李濟青挑眉的神色,把後半句話咽下一臉正色的說道:“公子!請您記住無論何時,梓澀都會聽您的話,至死方休!”


    李濟青無語,哭笑不得:“你他媽發什麽神經呢!趕緊走——”


    ······


    “夢兒!你說話呀!”方樂英看著夢姑哼唧道,“你要是不說話我就親你咯~”


    夢姑用含帶著笑意的眼神刮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哼!”方樂英輕哼一聲,一雙手便開始解衣服“夢兒快來服侍我,我為了見你可花了大價錢呢!你今兒個得讓我回本呢!”


    “你怎的這麽猴急呢!”夢姑此刻到是有些拘謹了,她上前兩步止住對方手上的動作。


    方樂英一看美人,來到眼前心下一喜伸手將那人圈到懷裏。


    “還說我,夢兒不也是挺急切的嘛!莫急,待我將燈熄了便來!”


    “唔——好!”


    一時間滿屋春色——


    屋外


    “王公子嗎?”李濟青輕聲問著對麵那個看起來極為囂張跋扈的公子。


    王公子揚了揚臉,看著李濟青的神色極為不屑;“對是我!有事嗎?”


    李濟青點頭,高梓澀身形一動整個人就出現在王公子的身邊了。


    “請王公子去隔壁房呆上一夜!”高梓澀說話是十分客氣的,但是那柄抵在王公子的腰間的長劍就沒那麽客氣了——


    “哼!”王公子冷哼一聲,看著李濟青身上的蟒紋,冷聲譏諷道;“貴人的待客之道真是古怪!”說完就和高梓澀去了一旁空著的包間。


    李濟青看著王公子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喃喃自語道:“李濟青呐!你怎麽得就變成這樣了!


    這把骨頭若是叫京城的好友看到,必定要教他們當上三五年的笑料了!


    可以預想到,這事若是傳到京城。


    那幫子嘴毒的定要在茶餘飯後都念叨上兩句,李濟青賤骨頭了!


    哈!不過也不妨事,若是英兒願意!我就是跪地稱臣又何妨呢!”


    前方的高梓澀扭頭看了他眼,嘴唇囁嚅了兩下不知是同王公子講還是同自己說的;“情動多難預料,回首便是天庭。可是總有些人,願前仆後繼麵向黃泉而行!”


    一夜無話


    早晨的光透過一旁的漏窗打在夢姑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如蒲扇一般扇動了兩下,方樂英覺得有趣就用食指刮了兩下。


    一不小心驚擾了佳人,故而開口;“夢兒,醒了?”


    清朗的嗓音如清泉直瀉而下,淌到夢姑的耳朵裏,溫吞的將困意驅走。


    睜開眼睛就看到,心裏的人含笑看著自己,如夢囈一般的,夢姑說道;“方郎怎會再這兒,許是睡過頭了!”


    說完便要睡去,方樂英怎的會由著她。


    一雙不安分的手爬上夢姑的鼻子,窒息感再次將她喚醒。


    “夢兒,睜眼看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方樂英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手與胸膛碰撞的聲響驚得夢姑瞠目,紅霞自天上飛來將她的臉塗上緋色,猛地縮到被子裏聲音都變得悶悶的;“啊!”


    “哈哈哈哈!”夢姑的羞態惹得方樂英發笑,拍拍被子低聲說道;“夢兒,我先走啦!回去置辦些東西,下午來見你!”


    方樂英一出門就看到,等在門口的李濟青一張臉霎時間就擠到了一起。


    “你怎的還在這兒!”方樂英冷著一張臉說道。


    李濟青撓撓腦袋看著方樂英一臉溫柔;“英兒!昨晚的滋味如何啊!你若是喜歡,我之後將這姑娘買下送與你!”


    “不必!”方樂英丟下這兩個字就扭臉離開了,李濟青立馬快步跟上。


    “英兒!你能不能——”李濟青青色一沾上他如玉的麵龐就難消下去看,幹笑兩聲才說道。


    方樂英一聽他這話就急了,他扭頭瞪了一眼對方,打斷對方的話惡狠狠的說道;“能不能什麽?是不是真的要我在您麵前與一個女人上演一副活春宮,您才肯放過我。”


    “不是——我——”李濟青聽到對方的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囫圇的話。


    方樂英擺手,頭也不回的快步走開。


    “告辭!”


    兩人的回憶到這裏就停了。


    ······


    方樂英和夢姑婚後第一次來梨花林坐的是香車,少年還在身旁放了瓶酒。


    “方郎這是?”夢姑看著他一臉苦笑不得的表情。


    方樂英揮了揮手中的酒,一把攬過夢姑,邀功道;“夢兒!我知你喜歡看書,特地叫饅頭給我買了一本呢!那本書翻開扉頁上就寫著,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我一見就喜歡,我覺得你也可能喜歡,特地去問了蜀道長這句話的意思呢!


    你瞧瞧這意境,你你喜歡嗎?”方樂英說完把臉湊到夢姑的臉旁邊。


    夢姑白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傻子!”然後在方樂英的臉上淺淺的親了一口。


    少年右手拂過臉頰,那愣愣的神色好像是初識時為她掛花燈那般,令人心弦微動。


    “夢兒!其實我還給你準備了別的東西呢!”少年笑容明媚,驚擾了少女心中的滿池春水。


    夢姑被他惑的不由自主的應了句,;“什麽?”


    “夢兒你且看!”方樂英說著,遙遙的指了指梨林。


    此刻梨林被掛滿了大紅的燈籠,貼滿了喜字,微風吹來帶著點淡淡紙香氣。夢姑覺得自己可能醉了,不然為什麽看著那片梨花林滿眼的都是初見時方樂英的憨態呢!


    眼中的情景逐漸變得模糊朦朧,臉上也變的濕潤,夢姑望著漫天紅色看著風將梨花林的花瓣揚起造成漫天的花雨。


    扭臉看著少年,時間在這一刹那似乎變成了那一晚。


    “夢兒,告訴我你的心意好嗎?”當日方樂英深情款款的話語,似乎又在耳邊響起。


    夢姑終於鼓起勇氣將那日未敢言明的情誼說出,“方樂英!我喜歡你!”


    “往日我常常為話本裏的愛情而悲戚,我曾想世間怎會有這般癡傻的人物,將整個人的心弦思緒係在他人身上,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明悟了!


    原來愛本來就是一個蝕骨的東西,初見時便以如絲結網令我逃脫不得!


    奴萬幸,與你同行多歡喜少憂愁!終日吃糖添蜜,倒叫奴更感激上天了幾分!


    幼時多困苦,今日才絕癡人多幸事!


    方樂英,方郎,相公,郎君——奴喜歡你!


    梨林未敢說的心事我今日都說與你聽——”夢姑看著方樂英,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文縐縐的話讓方樂英聽的腦殼疼。


    “丫頭!說什麽胡話呢!爺可告訴你被我抱住了可就走不開了,你要想好哦!”方樂英被她的話擾的心緒不寧的,故而把她又抱緊了幾分。


    夢姑眼含秋水,一字一字的說道;“若郎君不嫌,夢姑此生定不背離!”


    “這酒怎的這般澀口!”方樂英罵了一句,以往喝酒多覺得醇香濃厚,今日怎麽覺得這酒發苦。


    看著這樣的夢姑,他突然覺得懷裏的玉佩微微發燙。


    這個女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若是她是個像胭脂的,方樂英覺得自己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苦惱了。


    但——兒女情長多敗筆,求仙問道是正途。若是為了登臨仙途這凡事俗情不要也罷!


    “夢兒,”方樂英將眼中的迷茫壓下,如狼般冷厲的眼神遠遠的盯著遠處的梨花林,“我此生定然不會背棄你!”


    他說著一隻手附上胸前,摸著那塊玉佩心裏喊著:“但願苦心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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