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路發現兩人沒跟上她才扭過頭催促,「幹啥呢你倆,走快點啊,一會兒還有事兒辦呢。」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失笑隨即跟了上去,許雲錦莫名的覺得兩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裏怪,虛著眼睛看向兩人。


    「你倆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怎麽感覺你倆今天突然變成好基友了呢?」


    兩人答非所問,不過卻奇怪好基友的含義,許雲清便問出了口,「好基友是什麽意思?」


    許雲錦嘿嘿笑了兩聲,元軒直覺應該不是什麽好的含義,看了她好幾眼。


    「好基友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別多想哦,快走吧快走吧。」許雲錦察覺到元軒的眼神,立馬收起了臉上的嬉笑認真解釋道。


    眼見兩人一臉不信的模樣,她趕緊轉移了話題率先跑了,留下兩人還在原地。


    「我先走了,大哥你走得慢,我就先不等你了。」元軒說完便幾步追上了許雲錦,許雲清則慢慢悠悠的走在後麵,看著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麽。


    「嘖,怎麽都找到心儀的人了,難不成就我以後孤家寡人?」許雲清難得自我調侃了一下,他的緣分怕是幾個大點的兄弟姐妹們中來得最晚的。


    來不來也不一定,他心裏這樣想著。


    不過這倆湊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他做哥哥的,看元軒這個妹夫,勉強過關。


    就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獲得妹妹的芳心了。


    ...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許雲昭幾人的傷勢也有了好轉,而丁家此刻卻被陰霾籠罩。


    溫氏那一瓷瓶將丁玉隆砸得不輕,丁玉容的傷勢也不輕,兩姐弟突然互相殘殺,讓溫氏夾在其中心力交瘁。


    姐弟兩醒後丁玉隆嚷嚷著一個早晚潑出去的水,膽大到竟然要打他,而丁玉容醒了之後也比以往沉默了。


    溫氏這兩天一直在調和兩姐弟的關係,原本丁玉容見她疲憊的模樣也心軟了。


    本著自己有錯在先打弟弟的份上,她本想去給丁玉隆道歉的。


    可在聽紅杉說那幾個丫鬟全都被處死之後,不知為何,她的心就涼了一半,這兩天話都少得可憐。


    溫氏這次並沒有猜到女兒的心思,以為她就是被弟弟差點掐死沒回過神來,至於死幾個丫鬟,她心裏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


    她本就不是什麽善良的人,生丁玉隆時受了不少苦,又隻有那麽一個兒子,所以自幼嬌縱他長大,沒想到現在長成了這個模樣,她心裏說不後悔是假的。


    丈夫說要帶兒子去軍營,她想著有一個人去賣命就夠了,說不定哪一日何家或者齊昆真的上位了,她們一家就可以在京中享受萬人敬仰榮華富貴的日子。


    可她不知道的是,丁鶴的野心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為了權勢拋棄初戀轉而娶她的時候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已經悄然長成了一頭豺狼,不知哪天他們就會喪生在他尖利的爪牙之下。


    雖說溫氏手段狠厲,可第二天早上知曉自己兒子做的事兒後,她的心還是緊了一下。


    她爹雖然這麽多年了依舊是不大不小的官兒,可在官場打拚那麽久,那雙眼睛看人看事早就練成火眼金睛了。


    老早就叮囑過她,千萬不要做出頭鳥去針對風頭上的許家,那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可現在她兒子將許家人弄進大牢,還把許雲昭弄個半死,丁玉隆掌握的證人已經全都不見了,他們落在誰的手裏用大腳趾頭她都能想到。


    丁玉隆在知道這件事後又發瘋了一次,將房間內的東西全都打得稀巴爛,就連身邊的隨從都被他打傷了。


    最後出動了好幾個精壯的下人才將人按住,但丁玉隆頭上


    的傷又加重暈了過去。


    溫氏看著滿地狼藉眉頭一直緊皺,她覺得兒子最近的情況不太對,莫名的很暴躁,完全變得六親不認了。


    以前的他雖然也脾氣不好,但絕不會砍下人的頭顱還絲毫不恐懼。


    「去請孫太醫來。」溫氏覺得兒子這樣很不正常,連忙讓管家拿著將軍府的帖子去請個最好的太醫來。


    因為齊諭出生後就差點被太醫謀害,還好那會兒發現得及時,華老頭也在京都才救回他一條小命。


    為了保證一家三口的安全,之後這十幾年太醫院在經過齊仁的重重把控下,大多都是自己人,何相一派的人都不怎麽喜歡叫太醫,除了很特殊的情況。


    說來也巧,這孫太醫也不是別人,正是許雲錦學生的爺爺,現在已經是太醫院的二把手了。


    來丁家看病他也不是很情願,可丁家有這個權利請,他也履行醫者的職責便帶著孫子孫起陽一起去了。


    不一會兒太醫就到了,給丁玉隆把脈檢查完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後孫太醫就想離開,被溫氏攔下了。


    「孫太醫,我兒最近好像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麻煩您幫忙仔細看看他身體是不是還有其他問題。」


    孫太醫聞言又仔仔細細的把起了脈,這次把脈的時間有些長,這脈象是他從沒見過的。


    同時他心裏也有些緊張,剛剛沒那麽仔細把脈還沒覺得,現在他才發現丁玉隆的身體虧空很大,脈象浮於表麵卻看起來很健康。


    而且他還找不到病因,孫太醫急得額頭都在開始冒汗了,據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壽命怕是不長了。


    他臉上的神情溫氏都看在眼裏,心下十分擔憂,故作鎮定的問道:「孫太醫,我兒身體可是有什麽隱疾?」


    「丁夫人,還恕老夫無能,這脈象老夫還是第一次見,明明看起來很健康,可內裏的虧空不小,照這樣下去,怕是有礙壽命。」


    這個大炸彈讓溫氏差點沒撅過去,可孫太醫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更加後悔沒有約束好兒子。


    「而且,丁公子...縱欲過度,應當適當節欲,不然日後於子嗣怕是也有礙。」


    溫氏聞言腳下一軟差點暈過去,被身旁的丫鬟撐住才勉強站穩。


    「孫太醫,您老的醫術都查不出來,我還能找誰呢,求您給想想辦法。」溫氏眼淚已經在眼中打轉了,可還是強撐著求大夫救救她的兒子。


    「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或許是現在丁公子頭上還受著傷,所以身體才會呈現出這樣的脈象。


    等他身體好些了,老夫再來給他好好檢查一下,若那時還是檢查不出來,丁夫人恐怕就要另請高明了。


    聽說溫樂郡主的師傅也在往京都趕了,或許到時候可以請他來看看。


    至於子嗣一事,他現在還年輕,日後多加注意問題便不是很大。」


    孫太醫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溫氏臉僵了一下,還沒等她說什麽,床上傳來了動靜。


    丁玉隆醒了,溫氏連忙走到床前,還沒等他說話,丁玉隆便又出現了之前那樣的症狀。


    整個人變得十分狂躁,雙眼充紅看起來很興奮,臉上的表情猙獰得有些可怕,隻見他一把推開溫氏就要下床。


    「玉隆,你身體不好,先躺著休息,要什麽跟娘說,娘讓人去給你拿。」


    溫氏輕言安撫,可丁玉隆不僅不回應,還一個勁兒的想要下床,嘴裏還嚷著說藥。


    「要?要什麽,娘讓人去拿。」溫氏生怕他傷勢再次加重趕緊把他按回去。


    「滾開,藥,我要我的藥。」


    丁玉隆好似已經走火入魔了,力道極大,一把將溫氏推倒在地,


    丫鬟連忙上前去扶她,丁玉隆終於能從床上下來了,踉踉蹌蹌的往外跑。


    「愣住幹嘛,趕緊跟上啊。」溫氏撐著腰麵露痛色跟著追了出去。


    孫太醫和孫起陽走在最後,腦海裏將自己學過的所有病症都對了一遍,發現都和這個病對不上號。


    這可把他難壞了,隻好追上去看看丁玉隆到底要什麽。


    丁玉隆衣衫不整,臉色蒼白的跑出院子,正好遇見丁玉容,可丁玉隆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反應就又跑開了。


    而在他身後,溫氏領著人跟著跑,都沒注意丁玉容在旁邊。


    「走,去看看。」丁玉容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由丫鬟扶著慢慢跟了過去。


    丁玉隆一路跑到那房間,找出了一個箱子,裏麵放著的竟是滿滿的藥瓶子。


    隻見他倒出一把就全都吞了下去,溫氏還沒來得及阻止,孫太醫和後麵趕來的丁玉容也正好看到這一幕。


    「玉隆,你沒事兒吧,你這孩子,吃藥怎麽不用水啊,快喝點水,別噎著了。」


    溫氏急得上前給他拍背,讓他噎得順利些,丫鬟也很有眼色的倒了水來。


    或許是吃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藥丸,丁玉隆的神誌終於恢複了些,聽話的任由溫氏喂他喝水。


    「丁公子,不知你手中這藥是否能讓老夫看看?」孫太醫對這讓丁玉隆恢複極快的藥很感興趣,便想要研究一下,沒想到對方卻朝著他冷嘲熱諷。


    「這可是隱世神醫不外傳的神藥,怎麽,現在太醫院的太醫竟混到盜取別人的藥方給人治病的地步了嗎?」


    他這話一出,一直站在門外的丁玉容眼底滿是失落,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完全變成了看陌生人一樣。


    溫氏也有些尷尬,正要站起來替兒子向孫太醫道歉,孫起陽卻已經眼冒怒火走了進來。


    孫起陽年紀小,自是見不得爺爺受這樣的侮辱,但說話也還算客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場係統帶我去逃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木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木枝並收藏農場係統帶我去逃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