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勝對許文已經沒有威脅了,那許雲錦就放心多了。


    她爹考中秀才已經好幾年了,今年又被趙伯伯進行了魔鬼訓練。


    元軒還送來不少考題,要是考不過,許雲錦都要懷疑她爹是不是偷懶沒好好學習了。


    「那沈大人走了,永定縣的縣令誰來上任?可千萬別是個不好相與的。」


    自從沈令良為悅福酒樓和豆腐作坊簽契書做了見證人後,許家與沈令良的關係就更加密切了。


    許雲錦在縣城時沈令良和他婦人龔氏還帶著一兒一女來醫學院做過客。


    「說起來此次也算是打了何相等人一個措手不及,人贓並獲下連勝罪責難逃。


    所以通判和永定縣縣令的人手他們都還沒能有機會插手就已經定下來了,何相等人恐怕也是急著掃尾。


    所以這次沒人阻攔沈大人榮升通判,而永定縣的縣令也是我們的老熟人,就是陳餘縣的縣令江白玉,現在應該也快得到上任書了。」


    許雲錦一聽是江白玉一顆提著的心就落了下來,熟人好啊,這樣永定縣有點大小事兒都能掌握在他們自己手裏了,不用顧及何相的人會把手伸到這裏來。


    第二天還沒到辰時,許家都全都收拾好出發去考場了,縣主府離考場不遠,趕到考場也就用了一刻鍾。..


    和許文考秀才時一樣的操作,趙亭也在大門口敲打了一番眾人,趙進看到許文來了就湊到許文身邊,兩人和家裏人打了招呼就去排隊了。


    檢查的人看到許文和趙進籃子裏的麵餅,將麵餅全都掰開檢查了一遍,才讓兩人進去了。


    趙進昨晚偷偷吃了一份麵餅,知道滋味好得很,看到麵餅被掰碎,走到許文身邊一臉的心疼。


    「行了,掰碎了又不是不能吃,你還得注意點,要是你考試出了事情,那連累的就不止你大哥了,包括你爹的所有門生,怕都要被何相一黨攻訐,說他們徇私舞弊了。


    考試的時候給我放機靈點,別吊兒郎當的,也別讓人靠近你的號舍,任何離開你身邊的物品,再給你拿回來你都要先讓守著的官兵或者信得過的幾名考官,檢查後再給你,水壺、夜壺,都盡量不要拿出去。」


    許文有點憂心趙進,鄉試一共兩個主考官,四個副考官,趙亭作為知府是其中一個主考。


    另外五人有兩人是皇帝的人,兩人是何相的人,另外一人是巡考的提督學政,為人最是嚴厲,公私分明,要是趙進真被人搞點什麽小動作,那怕是不好解決了。


    「我知道輕重的,許大哥放心,我大哥都跟我說過好幾次了,這九天我都會打起精神來,有人靠近我,我就大聲叫,讓他不能靠近。」


    趙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從前他就被人陷害,導致他爹禁足三個月,回到朝堂時皇帝又被何相一黨壓住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保持到一個平衡。


    所以此次考試,他也很慎重,沒想到就是因為他的這份慎重,真就救了他的小命兒。


    開考的第三天。


    這幾天趙進一直都克製著喝水吃飯,所以也沒怎麽解決生理需求,夜壺直到第三天他才申請要更換。


    當時正好是提督學政巡考到趙進號舍附近,趙進看到後立刻叫了旁邊守著的官兵申請換夜壺。


    沒一會兒一個佝僂著背的老者就推著糞車來了,接過趙進遞給他的夜壺,放在推車上後就拿起新的夜壺正要遞給趙進。


    「等一下,學政大人,學生害怕有人會陷害與我,所以想讓學政大人見證一下,讓官兵檢查一下這個新的夜壺。」


    趙進看到學政就要離開去別的號舍了,連忙開口叫住他,學政身邊那兩名副考官臉色立馬就變了,隨即又鎮定下


    來。


    學政顯然也是清楚趙進的顧慮的,就讓身邊自己的親信去檢查。


    沒想到那名老者竟然渾身發抖,死死的抱住夜壺不給官兵,學政一看就知道夜壺一定有問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兩個官兵上前抓住老者,學政的親信拿過夜壺就仔細檢查。


    果然在夜壺的裏麵貼了一張紙條,朝外的一麵紙條被塗的有些黑,如果不注意看的話,確實還看不出來。


    「把這個人抓起來,等我鄉試結束後好好審問。」


    學政一發威,旁邊的官兵就動手把老者的嘴堵住了,連求饒的機會也沒給他。


    隨後學政讓親信親自檢查了新的夜壺,沒問題後才給了趙進,接下來的六天,考場內都沒出現問題。


    裏麵發生的事情,外麵的人都不知道,縣主府裏現在熱鬧非常,許文考完試後就是中秋節了,同時也是許雲錦的生日。


    去年因為逃荒,一家人中秋節也沒好好過,許雲錦的八歲生日也隻吃了個雞蛋,煮了碗長壽麵,今年許雲錦打算做點月餅送禮。


    「阿錦妹妹,這個冰皮月餅做出來也太好看了吧,還有這些模子,你都怎麽想出來的,做出來的月餅竟然都那麽可愛。」


    趙書沁的臉上沾了些麵粉,他們現在已經做了好幾種口味的月餅了。


    趙書沁平時裏很少下廚,今天看到許雲錦和許雲夢都在動手和麵、調餡做月餅,她也跟著一起學,不過不太熟練,一張臉上都沾了些麵粉。


    兩家五個婦人,都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院子中的幾個孩子玩鬧。


    「沁兒出生沒多久就被我和她爹帶去了南雲縣,在那邊長大,我也不是南雲縣的人,回去時也沒有大張旗鼓的,隻是在縣城買了宅子,就像一戶普通的讀書人家。


    在南雲縣近十年了,我都沒怎麽帶沁兒出去玩過,她也沒什麽朋友,整日就在房裏看書,要不是這場天災人禍,或許沁兒出嫁我也見不到她如此開心的樣子。」


    徐氏是覺得對不起趙書沁的,若不是為了避開何相一黨的算計,他們夫妻二人不會帶著趙書沁姐弟去如此偏遠的地方。


    雖然她自己也是世家大族的嫡女,教養女兒完全沒有問題,但沒在京中長大,孩子十一歲了還沒有個手帕交,看到趙書沁現在的樣子,徐氏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書沁可是個好孩子,用阿清他們那些學子的話來說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交朋友都是個緣分,我們家阿文在學堂十多年了,也沒見到幾個朋友,都快考秀才了才遇到你家趙進。


    你看現在兩人關係不也像親兄弟一樣,不要擔心,隻要你啊,不嫌棄我們家兩個丫頭自小在鄉下長大沒見過什麽世麵,閑時就帶著書沁來我們鄉下走走。」


    張氏看到徐氏眼眶泛紅,拉著徐氏安慰她,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一個真心疼愛自己孩子的人,對於孩子的各方各麵都是關心的。


    孩子的一輩子不可能隻有父母妻兒,有些時候有三五好友,人生才算是完整。


    連著兩天許家和趙家都在縣主府做月餅,此時鄉試也接近尾聲了。


    而千裏之外的京都,元軒也正收拾東西出發了,帶著幾個老工匠和一個嬤嬤。


    元軒拿到許雲錦信看完後一臉無奈,師妹明明可以明目張膽的要人的,卻又用這樣調皮的語氣讓他幫忙尋找工匠,可誰讓他是個聰慧的師兄呢。


    帶著花瓶去找了長公主,長公主果然十分喜歡,當場就和元軒做了交易,花瓶她收了,給元軒找了幾個老工匠。


    收到元三送來的信說許雲錦身邊缺人手,等許文考完試打算買人。


    元軒本想讓她


    娘給她尋一個知根知底的嬤嬤去幫她調料身邊的丫頭,沒想到齊媛卻將自己身邊跟了她十年少有人知的嬤嬤給了元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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