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江大人那邊怎麽說?」


    今日因為上河村和木家的事情許雲錦心裏一直壓抑著怒火,馬車走上管道後這已經才問元三去了縣衙的情況。


    「江大人聽完前因後果後十分生氣直接套上馬車去府城找趙大人了,我估計此次何家怕是又要大出血了。」


    元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私收糧稅還是以這種方式,也就是欺負那些人沒靠山罷了,可誰知道許雲錦一時興起去買地撞破了此事。


    不過不管是許雲錦元三還是江白玉趙亭可都不認為這事是何相指使的,能和趙太師這種人精周旋那麽多年還不落下風,何崇豈是一般人。


    如此容易被抓到把柄的錯誤,看來一定是下麵不長腦子的人幹的,不過這筆賬依舊會算到何崇的身上。


    京都。


    「哎,你說我們的聖上是怎麽想的啊,就連二甲進士都能外放當個七品縣令,怎麽這榜眼成了個八品教諭呢,莫不是得了聖上的厭惡被發落了?」


    這是京都的一處茶樓,今日來此喝茶的人都在討論今年新鮮出爐的榜眼許文。


    「這誰知道呢,我還聽說這榜眼啊,那可是跟趙太師有關係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說不定啊就是個草包被聖上厭惡才丟到了官學,翰林院都不讓進。」


    一身穿灰色布衣的男子神秘兮兮的對周圍的幾人說道,企圖將百姓的心中的懷疑放大,暗指趙太師徇私舞弊。


    樓上包間,三個年歲不大,長相俊逸的少年聽到那灰衣男子的話都憤懣不已。


    其中一身著紅衣的少年氣不過就想下樓撕爛那人的嘴,卻被元軒攔下。


    「知梧,別衝動。」


    這三人就是元軒和太子齊諭,身穿紅衣的少年是向老將軍的孫子向知梧。


    元軒拉住一臉憤怒的向知梧試圖安撫他的情緒,齊諭也是在一邊勸著好兄弟。


    「你看看他們滿嘴噴糞的樣子,編排許叔就算了,還編排趙爺爺,本公子非得撕爛他們的嘴不可。」


    向知梧的名字聽著是個翩翩有禮的俊公子,可實際上他就是個暴躁無比的中二少年。


    「你現在打他們一頓也無濟於事的,等著吧,不到半年許叔的名氣就會傳遍整個京都,到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要學會忍,遇事不要衝動。」


    元軒對許文很信任,堅信以許文的能力,半年後他口中那些東西就能讓京都百姓信服。


    「就是就是,你看看你簡直就像個莽夫一樣,有空多跟表哥還有雲清大哥好好學學,整日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日後還怎麽當我的好幫手。」


    齊諭十分嫌棄的瞪了眼自己的兄弟,向知梧十分委屈,每次他們三在一起他都是最底層那個小可憐,當然了元軒是老大。


    冷靜下來三人又繼續坐在包間裏仔細聽樓下大廳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哎,話可不能這樣說啊,這許文可是溫樂縣主的爹,溫樂縣主小小年紀就如此大義,而且前段時間許家不是還弄出了高產芋頭嗎。


    那可是好東西,我們日後都能受益的,總之我覺得這許文一定是有真才實學的,或許聖上有別的安排也不一定呢。」


    人群中有人還是記得許家的貢獻的,一男子站起來大聲反駁灰衣男子的話,一瞬間眾人又覺得有些內疚,連連附和男子的話。


    若是許雲錦在的話一定會高興她們的做出的努力成功了,在百姓中有聲望,就會有支持者。


    灰衣男子見事情沒有朝預期的方向發展,臉色變了變離開了茶樓,渾然不知有人跟在身後。


    「嘿,還是這溫樂縣主管用哈,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這


    大名鼎鼎的溫樂縣主呢。」


    「我也想去看看表哥的小師妹,我聽說她長得十分可愛,也不知道定親了沒,沒定親的話我就讓父皇把她給我當小媳婦兒。」


    齊諭的話一出便覺得兩股寒風刺入身體,元軒眯著眼看了看自己的表弟,心裏想著表弟最近學業武功好像退步了,該加練了。


    向知梧則是想著自己那整日裏舞刀弄槍卻在齊諭麵前十分注意形象的雙胞胎妹妹。


    兩兄弟殺人的目光讓齊諭有些瑟瑟發抖不敢大聲說話,三人還不知他們明日就能去他們心心念念的九江了。


    丞相府。


    「相爺,你說這皇帝老兒是什麽個意思,這許文不是考得挺好的嗎,怎們把他弄去了官學當個小小的教諭,莫非是皇帝與趙太師發生了什麽嫌隙?」


    侯遜站在何崇的身前有些疑惑的問道,何崇也是一臉的煩躁,皇帝現在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


    「不管他是什麽意思,既然許文進了本相地盤,就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何崇原本還以為許文會進翰林院,這翰林院的孔翰林可是塊難啃的骨頭,得虧此次的狀元是他們的人。


    可沒想到這許文竟然進了他們掌控的官學,人都送到麵前送死了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不過何相等人都想得太簡單了,封官的第二日皇帝又下了趟旨意,賜了許文一座宅子命他日後就在這個宅子裏潛心研究新教育改革。


    一時間朝野上下一半的人都紛紛上書表示此舉不符合規矩,何相一黨尤其是刑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兩個老家夥嚷嚷得最起勁兒。


    趙太師、元朗和孔翰林三人老神在在的站著不管他們的爭吵,吵吵鬧鬧了一個早朝才停歇下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宅子收回,但是許文可以住在自家的宅子裏,這是齊仁最後的讓步。


    太師府。


    「許大哥,你去了可要早些回來啊,一定記得給我帶點那什麽啤酒啊,還得給我小侄女兒帶個話,以後再研究出什麽好東西一定要記得給我送一份兒去我上任的地方啊。」


    許文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回鄉,大齊的學子考中後都有個假期,這個時間一般是二十天左右就。


    「好了,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虐待你呢,阿文啊,路上注意安全,你爹娘他們恐怕現在還沒收到消息呢,雲清為師就不多囑咐了,你是個自覺的孩子,回去後替為師去看看你師兄江白玉,告訴他再不打算成婚我就親自過去給他張羅婚事。」


    趙太師瞪了眼一旁的傻兒子,趙進好死不死的卡在了二甲第一沒擠進前三甲,被分配到了離九江不遠的一個小縣城當縣令。


    許文父子恭恭敬敬得跟趙太師道別,隨後便出發回回九江了。


    今兒個是三月十三,連著好幾天都在下雨,今日卻是個好天氣,水落村的村民們都站在村口等著迎接許文。


    「爺爺阿奶,來了來了,我爹爹回來了。」


    許雲昭騎著他的小馬駒跑回來報信兒,這小馬駒是元軒送來的,許雲錦也有一匹。


    今年七歲半又有功夫的許雲昭騎著剛剛好,今日就嚷著要去接他爹,元三騎馬陪著他往前迎了一段就看見了縣裏敲鑼打鼓的車隊。


    不一會兒車隊就到了村口,許家人兩眼忘穿了才看到騎在馬上一身紅衣的許文和跟在身後的許雲清左逸兩人。


    到了眾人麵前,許文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老兩口麵前跪下。


    「爹,娘,孩兒回來了,兒子不負你們的期望高中榜眼,兒子日後一定然爹娘享福。」


    許文的一番話讓許家人潸然淚下,村裏人也是忍不住,那麽多年了,這還是他們村第一個考上舉人一路


    進京麵見了皇帝的人。


    「快起來快起來,爹娘知道你這些年來念書有多努力,日後不論是在哪裏當官、或是做什麽事情心中都要以百姓為先。」


    許老爺子親手扶起許文語重心長的說道。


    「兒子知道,定會以百姓利益為先,當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新


    許大年在一邊看著有些羨慕,他大孫子現在看來是隻能跟著他爹學做生意了,隻剩兩個小孫子也不知道日後前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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