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哪知王河看都不看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這麽久,躲哪去了”


    “你管我躲哪我叫你放下……”中年人話都沒說完,突然發現這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自己身後的人。


    “放下槍……”中年人的身後,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讓他渾身一抖,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又是從哪鑽出來的,他壓根就沒有發覺這裏還有第四個人……


    “你們是什麽人”中年人還妄圖操控局勢,可惜脖子右麵和左後腰,穿透衣服得鋒利寒意,讓他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隻能強裝鎮定,用質問的語氣大喊大叫。


    “毛毛叫他小聲點,在喊就給他氣管上開個口。”王河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眼睛始終盯著爆炸女,隻要稍有異動保證一箭射穿對方的腦袋。


    “兩位,有話好說,你們突然闖進我們的地盤,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能不能先放下武器,咱們好說好商量,別傷了和氣……”。


    中年人倒也幹脆,這倆人根本不吃硬的,脖子上的刀尖竟然真的刺破了皮膚,慢慢的插進自己的喉嚨裏,嚇得馬上放下槍,說起了軟話。


    通風管上的火箭快要熄滅了,遠處的屍體篝火的火光被牆壁和汽車遮擋的根本照不到這裏,光線越來越暗。


    王河忽然笑了笑,說了句:“好啊!”手中弓箭往下垂了一垂,身體卻突然向左一晃,耳邊傳來“泊”的一聲,手中的箭早已射了出去。


    “啊!啊!”火光熄滅,周圍又重新陷入黑暗的同時,也傳來一男一女兩聲慘叫,以及中年男子一串肮髒的咒罵,扭打和哀嚎聲。


    不一會周圍又重新歸於平靜,一支火箭又射到了通風管上,隻見爆炸女左右手各插著一支箭,疼的渾身直抖,臉色蒼白,本來姣好的麵容扭曲著,惡狠狠的瞪著王河。


    後者卻從背包裏抽出一根鐵絲,上前從綁住她的雙手,還把鐵絲絞的緊緊的,嘴裏還塞了一塊髒兮兮的,不知道從哪台車裏找到的擦車布。


    李金鉤在另一邊也用鐵絲綁住了中年男子,中年人握槍的右手食指已經被齊根切斷,疼的滿頭冷汗。


    嘴裏還塞著自己的一隻鞋子,這時候他才看見對方手裏拿的根本不是刀,而是兩柄狹窄細長的黑色短槍。


    “別這麽瞪著我,你這傷明天就好了。”王河看著她眼睛裏透出來的藍光結合她詭異的爆炸技能,料定她和自己三人一樣。


    果然,聞言爆炸女瞪大眼睛,仿佛不可思議對方怎麽知道的,王河也不理她,徑直走到中年人麵前,看了看他眼睛說道:


    “你就夠嗆了,落個殘疾,說吧,為什麽襲擊我們”


    “咳……”鞋從嘴裏拽出來,中年幹咳了幾下才說道:“你們不知道從哪鑽進了我們的地盤,我們不過是想保護自己,誰知道你們下這麽狠的手。”


    “狠沒你們狠吧,剛才她可是差點爆了我的頭啊。”王河指指爆炸女,又指指自己的頭,蹲下身對中年人陰森森的說道:“不說是吧毛毛,挖了他的眼。”


    語氣平淡,隨手揮了揮,好像對挖眼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李金鉤更是二話不說,拎起一把黑槍,踩住中年人的脖子,嘴裏還低喝一聲“別動,捅歪別怨我……”


    “別別別……我說……我說”中年人嚇得連連求饒,李金鉤停下了手,中年人哼哼唧唧的嘴裏還說著廢話。


    “我說兩位爺,您這也太狠了,我又沒說不說,上來就挖……”。


    眼字還沒說出口,李金鉤一聲厲喝“還tm說廢話”按住他的腦袋,黑槍就要往下捅。


    “我說…我說,我叫張興華……噗哇……”


    隻見王河一腳踢在張興華的臉上,鼻梁歪到了一邊,門牙也被踢斷,鼻子嘴巴裏的血趟了一臉,但王河的一句話嚇得他連慘呼都不敢。


    “弄死吧,全是廢話……”


    說罷,王河轉身就走,張興華臉色一變,就在李金鉤短槍快要落下的同時,他急喊道:“我們是逃犯……”


    黑槍停止在他眼珠前,還差幾毫米就破了他的瞳孔了,張興華嚇得冷汗直冒,一動都不敢動,嘴裏卻不敢停下來,繼續說道。


    “我們從天源市第四監獄被押送到天源市第一監獄,押送途中一個犯人咬了獄警,我們趁機搶了槍就躲在了這裏。


    我們一共三十個人,還有十多個平民,有四把手槍,四把霰彈槍,自己改裝的匕首、短刀二十多把……”。


    “我們看你們的打扮像是特警,肯定是來抓我們的,所以就動手了……大……大哥……大哥我都交代完了……”。


    “你犯了什麽事”


    “貪汙,瀆職,原來是警察……”


    “她呢”王河指了指爆炸女。


    “防衛過當,過失殺人。”


    “詳細點。”


    “趙娜,被綁架,遭到歹徒的強奸,反抗時用剪刀殺死四人,還剪了對方生殖器。”


    王河挑挑眉,這女人真凶……


    “像她一樣的還有幾個”


    “還有一個……”


    “有什麽特殊的”


    “趙娜可以壓縮指尖的空氣,像子彈一樣打出去,威力不大,但是能爆炸,據她自己說,好像和什麽氣壓有關。還有一個叫張鐵山,鋼鐵廠的工人,一言不合殺了他的組長,力氣很大,還有……”


    “還有什麽”王河皺皺眉,顯然對他欲言又止,有些不耐煩。


    “這個不知道算不算特殊的,張鐵山這人精神有點問題,誰要是惹了他,就和瘋了一樣亂打亂殺,誰都攔不住,簡直……簡直就和……野獸一樣。”


    看的出張興華很怕這個張鐵山,提起他的時候,竟然緊張得渾身哆嗦。


    “你們的老窩在哪”


    “在……在負四層……”張興華猶猶豫豫的,還是老實交代了。


    “這樓上是酒店,負四層是洗衣房,負二以上都是喪屍啊,唯一的通道就是這通風管,我們已經在這下麵待了快一個星期了。


    開始還有電,有自來水,後來停電停水,現在酒店的發電機也不能用了,我們每天四十多個人吃喝都是問題。


    張鐵山讓我們囚犯每天輪流從通風管道出去搞點吃的,今天剛輪到我……我們兩個,我本來就想逃出去自首的……是趙娜,就是這個臭婊子非要偷襲你們。


    她是張鐵山的姘頭,我又不敢惹她,你們現在不弄死她,她一定會想辦法害死你們的。


    大哥……大哥,我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回去一定會被張鐵山給弄死的,求你們……我……我自首,我……請求立功表現……”


    這張興華也許是真怕李金鉤挖他眼珠子,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可能真的如他所說,他們一直都待在地下,壓根不知道外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哪還有人管他們這些逃犯。


    “呀……”正當王河準備冒充一下人民警察,宣布讓他戴罪立功去一趟他們老窩,爆炸女趙娜卻不安分的嘶吼起來。


    她掙紮著站起身,憤怒的盯著張興華,怪異的嘶喊聲像是在詛咒著他,讓人毛骨悚然。


    “喊什麽喊!不怕招來喪屍”李金鉤丟開張興華,抄起黑鬼槍就要給趙娜一個教訓。


    張興華在身後恐懼的喊道:“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她就是想招來喪屍和我們同歸於盡,樓道間裏的喪屍就是她喊來的,還讓人和喪屍搏鬥,她以此取樂……”


    “閉嘴!”王河一聲喝罵,這張興華喋喋不休,大喊大叫,他才更容易引來喪屍,被王河這麽一喝,張興華馬上閉上嘴,一聲不吭。


    李金鉤上去就給趙娜一腳,趙娜摔了個跟頭,嘴裏卻一直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殺時各片隻……殺時各片隻……”


    “等等……”王河阻止了李金鉤,蹲在趙娜麵前,發現這個女人並沒有歇斯底裏的想要同歸於盡的樣子,反而一臉的哀求,一直重複著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是說,他是個騙子”王河略一思索,試探性的問道。


    趙娜一聽,麵露喜色,連連點頭,還張開嘴對著王河。王河不明白什麽意思,李金鉤卻看的清清楚楚,臉色微變。


    “哥,她沒舌頭!”


    “什麽”王河打開手電一照,果然,這女人舌頭隻剩下半截,怪不得老發出這怪聲。


    “她這舌頭是怎麽……”王河邊問話,邊回頭看向張興華,哪料,張興華早已不知所蹤,隻留下一灘血跡,和一團鐵絲。


    “糟了,上當了……”王河心裏一沉,恐怕,吳婷陳虎他們都被他們的人抓了,這趙娜顯然已經是棄子了。


    “喔嚷時入,喔冉依門噓秀依門轟伴”趙娜再次開口,可惜沒有舌頭,這發音怎麽都聽不明白。


    “解開她。”王河也不怕她再搞什麽小動作,讓李金鉤解開鐵絲,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機,扔給趙娜。


    “打字,還有剛才張興華說的哪句真,哪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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