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過逃走,也和人類約定之後便分道揚鑣,它隻想遠離這個恐怖的人類,他太厲害了,自己在他麵前根本沒有還口之力,還好他說話算話,放掉自己。


    快樂的生活又回來了,雖然同伴們已經不在了,但是恢複自由的感覺是真好,可是,自由空氣還沒有呼吸幾分鍾,它再一次到了生死的關頭。


    那無窮無盡的屍海,各種見都沒有見過的喪屍,它除了拚命的奔跑,沒有任何的辦法,下意識的,它向有著那個人類氣味的方向逃去,直到耗盡了所有的體力,它看到了他。


    但是它也意識到,身後追擊而來的屍海,也不是這個強大的人類能夠抗衡的,果然所有的汽車聞風而逃了,誰又會為了一條狗,枉顧自己的性命。


    絕望中,它後悔了,後悔沒有跟著那個人類一起走,其實那個人類也挺好,給自己吃喝,還從蚊群中把它給拋出來,算下來也救了自己兩次了。


    在倒下的最後一刻,它閉上眼的最後一霎,仿佛看到那個人類,對著那恐怖的屍海,義無反顧的逆行而來,在它還以為是幻覺的時候,從屍口生生搶下了它的命。


    算下來,這是第三次救它了。


    從那一刻起,它叫來福,它又有了新的主人。


    來福漫不經心的看著下麵人類的混戰,它聞得出來,主人就在那棟房子裏,那棟房子的周圍還有十幾個人類守在那裏,沒有加入混戰之中。


    可能這些人和它一樣,對互相殘殺這種事沒有興趣吧,來福猜想著,一邊無聊的舔著爪子上的毛,一邊還沉醉在剛才吃的那幾個美味的腦漿。


    忽然房子裏跑出幾個人,來福瞥了一眼,不是主人,又過了一會,主人出來了,還帶著兩個弱不禁風的人類,它興奮的站起身,準備去迎接一下,突然樓下那些人開槍了。


    來福憤怒了,它知道那些發出巨響的金屬管子打在人身上是會要命的,這些人等在這裏原來是為了傷害它的主人。


    憤怒的來福一躍而下,衝進人群就是一頓亂撞,尤其是開槍的差點擊中王河的那幾個人,直接被它給撕碎了,它把怒氣全撒在了這幫人身上,隻要是和他們一夥的,都被來福給撞得飛起。


    等王衝帶人衝進來的時候,隻見滿地都是人,連忙指揮手下一擁而上,全部抓起來當了俘虜,然後下令留下五六個人看押被綁的俘虜,其他人去挨家挨戶的搜索潛藏的敵人。


    幾乎沒費什麽勁,就攻下了村子,這是王衝沒想到的,就在王河早上出發以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寧,王河再厲害,也隻是孤身一人,就算加上變異犬來福,在他看來也是凶多吉少。


    恰巧,手下來報,說丁三回來了,王衝大喜,連忙去迎接,卻看到一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丁三,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回來的,換做一般人早就暴屍荒野了。


    經過白智冰的一番搶救,丁三總算短暫的醒了過來,大致說了一下遭遇,和鹽頭村的軍事部署與實力,就又暈了過去。


    王衝聽完後頓感不妙,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顧王河的交代,集合了三十多人,前來營救。


    但是萬萬沒想到,一來就這個場麵,三十多個槍手,讓來福一隻狗就都幹趴下了,關鍵對方才死了四個人,其他都是毫無反抗的直接活捉。


    王河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從躲藏的屋子裏出來,著實誇讚了來福一頓,又給它喂了幾袋餅幹,這才和王衝簡單交待了幾句,關於村委會裏的炸彈和金敏的事情。


    “所以,你們見到許誌忠了麽”


    “沒有……”王衝這才知道所有的幕後黑手居然是那個老好人許誌忠,頓時也覺得這個人太過陰狠扭曲了,簡直和一條毒蛇一樣。


    王河很不甘心,讓這個陰險的家夥逃走了,以後農莊可是永無寧日,突然想到許誌忠的手指被打斷了,如果拿出來讓來福聞一聞,說不定能追蹤的到。


    於是他又冒著隨時被炸死的危險,翻回地下室牢房,撿回了斷指,遞給了來福。


    “這是讓你聞,不是讓你吃啊!”王衝在一旁緊張的和來福說道,來福滿臉不屑,還極具人性的瞥了他一眼,把一旁的王河逗得哈哈大笑。


    聞了幾下,來福就認出來了是剛才從小樓裏跑出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扭頭在空氣中嗅了一下,就猛地竄了出去,王河緊隨其後,王衝也不甘示弱,和手下交待了一句,就帶著四五個槍手跟了上去。


    來福一路狂奔,王河全力奔跑下速度也不慢,一人一狗遠遠的將王衝甩在背後,但這追擊的方向,卻不是鹽頭村外,而是隔壁的鹽井村。


    “難道許誌忠在鹽井村裏留了後手”王河一邊追,一邊暗暗思忖,不過這家夥陰險狡詐,不留後手倒不像是他了。


    很快,在來福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鹽井村的村委會,上次來還是偷偷摸摸的從外牆爬上的屋頂,這一次,倒是不需要了,王河上前就是一腳,直接把大門踹飛,闊步走了進去。


    屋內一個手下正在給許誌忠包紮殘手,疼的他哼哼唧唧的,滿頭冷汗,被這一腳嚇了一大跳,見來人更是狠的咬牙切齒,但更多的是那藏不住的驚恐。


    “王河!你是要趕淨殺絕嗎”許誌忠厲聲大喝,那委屈的樣子,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樣。


    王河不免有點好笑,嘲諷的說道:“貌似布下天羅地網,要置我於死地的,是你吧!怎麽許你要連燒帶炸的都不給我留個全屍,不許我自衛反擊啊”


    許誌忠語氣一滯,是在是找不出反駁的話來,隻是狠狠的說道:“別以為你吃定我了,我還有後手……你們給我上,把聖水喝了,隻要拖延片刻,我們就有救了。”


    “聖水”


    王河還在納悶那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三個手下麵目猙獰的從衣兜裏掏出一瓶紅色的液體,打開就往嘴裏灌,王河眼疾手快,直接一拳轟飛離他最近的一個手下,從他手裏搶下一瓶紅色液體。


    另外兩個就沒那麽容易了,等王河準備去搶的時候,兩人已經把液體一飲而盡了。


    “啊!啊!啊!”


    兩個手下捂著脖子大聲慘叫了起來,身體開始膨脹,連衣服都被撐爆了,皮膚肉眼可見的泛起了紅色,粗大的青筋和靜脈像藤蔓一樣爬滿了全身。


    這還沒完,他們的骨骼也開始發生了變化,下頜明顯的向外突起,尖牙從口腔中刺了出來,手臂手指的骨節變的粗大,指尖也變成了利爪,就連鞋子都被撐破,露出裏麵的爪子來。


    王河看著這兩個家夥的樣子著實吃了一驚,但又覺得眼熟,片刻後才想起來,如果長滿黑毛的話,這兩個家夥不就是夜魔嗎


    “許誌忠!你這個混蛋!居然人造夜魔!”王河怒不可遏的吼道,都不用腦袋想,想要製作這種藥劑,要做什麽,從捕捉夜魔到人體實驗,那是多少條人命填進去的。


    “嘿嘿嘿……這隻是半成品,還差最後一步我就完全成功了,多虧了諾亞在關鍵時刻給了我技術上的支持,否則我不知道還得做多少實驗才能到這個階段。”


    許誌忠不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的陰笑了起來,而兩個半成品夜魔也完成了變異,走到了他的身前,將他保護了起來,顯然這些夜魔還保持有人的理智和思維。


    “諾亞”


    “放我離開多好,偏偏非要追上來,既然如此,我就攤牌了……”許誌忠有了夜魔的保護,有持無恐的有囂張了起來,轉身走向地下室,拉開門就走了進去。


    “我知道他們倆困不住你,有種就跟過來,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力量。”


    眼見許誌忠再次逃走,王河拔腿就追,尤其關於那個“諾亞”的組織的信息,讓他很是在意,可兩隻夜魔哪能任由他追上去,一左一右的就包抄了上來,而且配合的極為默契,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


    王河隻好向後滑步,躲過攻擊,大喝一聲:“來福,去追!”


    一旁虎視眈眈的來福,聽令猛地一竄,兩隻夜魔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從它們身側的空隙竄了過去,隻聽地下室裏頓時傳來許誌忠的尖叫,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但是沒多大功夫,卻變成了來福的慘叫和咆哮聲,王河知道一定是遇到對手了,心裏不由的擔憂起來福的安危,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


    王河兩把橫刀擺起架式,一前一後,右手刀藏於身側,左刀一個橫劈,也許是對自身防禦力過於自信,或者對王河橫刀不了解,一隻夜魔根本沒有躲閃,反而抬爪就撲了上來。


    橫刀自左向右,正劈斷夜魔爪子,不待其反應,反手向左橫撩一刀,夜魔胸前濺起一片血光,另一隻夜魔見狀,忙上前解圍,趁王河左刀向外,胸前露出破綻,便從右突進直搗王河麵門。


    豈料王河右手藏刀就是在這等著呐,腳下步法移動,右手刀自下而上,狠狠的捅了過去,橫刀從右前胸下方直刺心髒,刀尖卻從夜魔後腦透體而出。


    夜魔連掙紮都沒來的及,就掛在刀上咽了氣,王河一甩刀,將屍體甩向另一隻夜魔,雙刀收於胸前,一上一下並在一起,刀尖直衝夜魔。


    夜魔怎麽也沒想到,剛剛動手,就一死一傷,自己喝藥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怪物摸樣,卻對對手沒有造成絲毫的威脅,悲哀的同時,也喪失了所有的鬥誌,麵對王河的攻擊,躲都沒躲,就被砍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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