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旁的公寓內,白淺淺正坐在沙發悠閑的吃著零食煲劇,趙奎在廚房,給白澤做早餐,昨天白澤和白淺淺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這間公寓內。


    公寓並不是很大,上下兩層,樓上三個房間,商妝和阿夏一間,白淺淺一間,後來來了個趙奎,就分了他一間,昨晚白澤過來,本來是讓他和趙奎睡,結果兩人都互相嫌棄,然而趙奎的房間是不可能讓給白澤。


    白澤又不願意走,湊合湊合就在沙發上睡了,本來以為這兩人互相嫌棄,還怕鬧起來,誰知道一早上起來,趙奎在廚房。


    白淺淺也就隨口這麽一問“這是要做什麽好吃的?”


    “那位,說餓了,自己又不會做,差點把廚房給燒了,沒辦法。”隻能自己動手了。.


    趙奎聳聳肩,雖然後麵一句沒有說出,但大概就是那麽個意思了。


    那邊正在看書的白澤聞言抬手對著趙奎做了個手勢“謝謝奎哥!”


    正在煎蛋的趙奎頭也沒抬,卻是像接收到了信號般,也抬手回了個手勢回去。


    “你們兩人……關係什麽時候發展成這麽好了,昨晚不是還相互看不順眼嗎?”白淺淺那手背在嘴邊,悄咪咪問坐在沙發上的白澤。


    “你不懂,這是男人的友誼。”


    這話說的,白淺淺嘁了一聲,也懶得理他們倆,自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起來。


    不一會,趙奎做的早餐就已經聞到香味了,不用看白淺淺就知道這做的是麵條,還有兩個煎蛋。


    “慣的他臭毛病,餓了自己叫外賣吃的怪好!”


    白澤知道白淺淺這是不服氣了,還沒吭聲,趙奎就笑著開口“也是我自己好幾年沒有動過手了,今天他這麽一說,我自己也想試試。”


    說著又轉頭看像白澤“你吃吃看,手藝應該還沒有生疏。”


    白澤提起筷子,很給麵子的挖起一大筷,吸溜一大口嚼也嚼就吞了下去,然後亮起自己的星星眼,看著趙奎“奎哥手藝還和以前一樣好,好吃!”


    看著趙奎裂開的笑臉,倆人哥倆好一般,白淺淺卡擦卡擦咬著薯片。


    “說得你以前好像吃過一樣,馬屁拍的砰砰響。”


    兩人都沒有反駁,埋頭吃到一半,趙奎在廚房收拾,公寓的門被打開了,白淺淺轉頭一看,是商妝和阿夏。


    “你們回來啦!”白淺淺咬著薯片,看了是他們又轉過頭繼續盯著手機看。


    “都兩天過去了,子契還沒有消息,淺淺你就一點都不急嗎?”商妝看著客廳的三個人一個看到電視,一個吃飯,一個洗碗,真是一點都不像樣。


    白澤正在吃的麵條聽到商妝這句話,差點一口噴了出來,還來不及收住驚訝,就聽到商妝指著他“那商子契和你好歹算個兄弟吧,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還有心思吃,找不到他你就一點都不著急的嗎?”


    “纖魅君說不用找了,他現在沒事。”白澤磕磕絆絆把那沒敢噴出去的麵條吞回肚子裏,噎得他直翻白眼。


    “她說不用找!她……”商妝剛想反駁,而後又像想到了什麽,深呼吸一口氣。


    “行吧,她說不用找那就是沒事了!”


    她還能說什麽?還能做什麽?


    得!按指令行事吧!


    “放心吧,子契不會有事的。”阿夏攬著商妝的肩頭安慰道。


    “哎,我就是著急,那些年他對我就是親哥哥一樣,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現在又出事了,我怎麽能不心急!”商妝靠在阿夏肩膀上,內心是一片茫然。


    當年自己尚未走出陰影,就收到了子契哥哥亡故的消息,阿夏當時一直在陪著他,他們兩人一度覺得,這是自己的錯,不然有阿夏陪在他身邊,他怎麽也不可能出事。


    當時的商子契,身體健康,無病無痛,又怎麽會無故身亡,等到後來兩人去調查,卻發現商子契是自盡的,這個結果,他們二人,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然而斯人已逝,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在幾個月前,突然有一封郵件找上門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原本分開的兩人又聚在一起。


    不是,是讓原本分開的四人聚在了一起,她不管背後的人有什麽預謀,但當初不明不白死掉的商子契,確實餘下三個人一輩子的遺憾,這別是,這個一輩子,像是一浩瀚不見邊際的銀河。


    聽到商妝的話,阿夏歎了口氣,白澤糊裏糊塗的吃著麵條,卻不敢吱聲,原本稱讚美味的麵條進到嘴裏如同嚼蠟。


    他再不是當初見到白淺淺時的無知懵懂,在越接觸到魅者和修行者的世界,就越覺得自己渺小,肆無忌憚卻擁有強大氣場的邢曉,看著如煞神般冷漠的阿夏,還有正在廚房洗碗卻也不敢聲張的趙奎,趙奎與齊家的矛盾他是知道的,這樣一個狠厲的魅者,卻在白淺淺麵前依舊俯首低耳。


    這些認知,讓他明白,他當初是多麽可笑和無知,多麽的渺小。


    就算再傻,他也明白,白淺淺他們這群人,是和子契有著莫大淵源的,對於商子契的身份,他是白家的人,有些事情也算明白個七七八八,心裏對現在的兄弟,也摻了些可憐的情緒。


    白淺淺聽了阿夏的歎氣和商妝最後那句話,心裏也有些不好受,轉身就回房了,她與阿夏是天生就兩看相厭的那種,而和商妝,則是後來的恩怨,雖然有情分在那,但有些恩怨,足以讓人記著一輩子。


    這樣,阿夏和商妝自然不會去安慰她,剩下的兩人,都是並不清楚他們恩怨情仇的,自然不好開口。


    繼白淺淺走後,白澤在趙奎的暗示下,也離開了這個讓人心裏悶得慌的地方。


    隻留下趙奎一人,碗洗好後出來,給阿夏和商妝兩人各拿了一個血袋“他不會有事的。”


    “這也是淺淺和你說的?”商妝接過自己的糧食,頭也不抬問道。


    “不是。”說到這裏他笑了“也算是吧,你們都這麽緊張他,淺淺已經知道他在那裏,如果不是特別安全,她肯定早就將人救,出來了,你們這是關心則亂。”


    阿夏也輕笑了一聲“誰說不是呢?”


    這句話,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一旁的商妝。


    說完後,似想起了什麽,看著對麵的趙奎。


    “你要小心,製管局通過商家查到你在皇都,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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