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到李皓,齊衡就直接開口說道:“明蘭與顧廷燁的婚事是怎麽回事,這事情是不是你給撮合的。”


    李皓聽到這話,頓時就知道了,齊衡還是那個愣頭青,還沒有一點改變。


    但還是回道:“本來這事我沒必要和你解釋,但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妨實話實說。


    他們兩個的婚事,我自然是提前知道的,但要說是我從中撮合,那就說不上了。


    當然,我也沒有反對就是了。”


    聽到這個,齊衡倒是不平衡了,說道:“顧廷燁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你就放心讓明蘭嫁給他,他比我好在哪裏。”


    李皓聞言一笑,說道:“這就不說了吧,要不多傷你啊。”


    齊衡說道:“說,我還真想知道。”


    看齊衡這幅模樣,李皓便答應下來:“行,既然你真想知道,那我就來說一說。


    我最不喜歡你的,就是你的優柔寡斷,便又有個強勢無比的母親。


    從之前的事情就能看出,你對平寧郡主能做出的最大反抗就是絕食。


    這種小孩子的手段不提成功幾率有多大,就算讓你成功了又如何。


    這隻會讓平寧郡主把由你引起的!激憤都堆積起來,然後一道放到明蘭身上。


    到時你真的護得住明蘭嗎,你就連身邊的小廝都護不住,你拿什麽去保護明蘭。


    而顧廷燁與你不同,我相信他也可以為了明蘭豁出性命,但他同樣也有能力有手段去護著明蘭。


    而不是和你一樣,事到臨頭,卻也隻能在旁邊幹看著。”


    聽到李皓的話,齊衡或許是想到那個貼心的不為了,臉色一白,久久沒有說話。


    看到齊衡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李皓也就沒有繼續打擊他,而是問道:“其實明蘭的婚事都已經定了這麽長時間,你怎麽這個時候才跑來問。”


    齊衡緩過神後,說道:“前麵一段時間,我都在讀書備考科舉,我母親讓府裏的人都把消息給瞞住了。


    我也是殿試之後,才從母親那裏知道這一切的。”


    聽了這話,李皓算是明白了原委,是說就憑齊衡那個性子,能忍得住在科舉之後才來,那才奇怪呢。


    看來還是平寧郡主了解自家兒子,一步步的都給他算的好好的。


    說完了話,齊衡接下來不想再和李皓爭論些什麽,便轉身離開了。


    至於這之後,他還會不會再去盛家或者寧遠侯府,李皓就不知道也管不著了。


    等齊衡走後,聽完了全程對話的張桂芬從內室走了出來,說道:“你說的也太直接了,齊衡從小都是在蜜罐子裏長大的,你就不怕他聽了你的話受不了。”


    李皓說道:“我又和他家沒什麽關係,也不想去攀齊國公府的高枝。


    我管他的感受幹嘛,難不成還要我哄著他不成。”


    張桂芬對此不知可否,反而笑道:“你似乎特別看不上齊衡,有什麽原因嗎?”


    對比,李皓自己也先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一開始就對齊衡有意見,那還是在看電視劇的時候就有的固有印象。


    想明白後,李皓說道:“你要非說這個,具體原因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怒其不爭吧。


    汴京城裏人人都說他才華橫溢、人品貴重,可在我看來他就是是溫室中的花朵,從未經曆過外麵的嚴寒。


    所以在麵對問題之時,他不會去積極的想辦法解決,而是用消極的辦法應對,總是把一把好牌打的稀碎。


    這樣的人總歸是不討喜的,除非他是我的敵人。”


    對於李皓的這番話,倒是讓張桂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於是關於齊衡的討論也就此結束。


    等處理好了這事,接下來張桂芬便能更好的把其他人拒之門外。


    而後趙策英確實如同李皓想的一樣,很快便來登門拜訪。


    然後便被張桂芬給攔住了,隻是趙策英此次決心很大,說是隻要李皓不出麵,那他就每日都來。


    對於這種無奈行為,李皓自然是選擇慣著他了。


    隻要趙策英來了,好茶供著,好果子吃著,到了飯點還有專門備上的好酒好菜。


    反正保證招待周到,但人就是不出麵,慢慢的趙策英還真就是不來了。


    當然關於趙策英不來了的最主要的原因,李皓認為還是因為自那日朝堂趙禎提出再立皇子之後,後麵便一直沒了動靜,讓趙策英暫時失去了緊迫性。


    可事實真就如此嗎!那顯然不是,趙禎打好了主意的事情,又哪裏是這麽容易就打退堂鼓的。


    他隻不過是沒有立即在明麵上繼續行動,但私下裏去在為這事掃清障礙。


    很快安國公、同判大宗正事趙從古調任延州觀察使,荊國公趙從讜繼任同判大宗正事。


    因為大宗正司本就是宗室衙門,所以官員任命不需經過政事堂,所以被趙禎抓住機會就給撤換掉了。


    而在替換掉了這個執掌宗室大權的關鍵人物之後,趙宗全便失去了對於宗室的把控能力。


    於是趙禎便又一次在朝中提出,要再選立一位年幼皇子入宮。


    而朝中百官在經過這段時間冷擱置後,不出意外的是分歧越來越大。


    有不少人開始靠向了趙禎這邊,畢竟這些天趙禎可是私下向他們訴了不少苦,打了不少感情牌。


    尤其是一起常年陪伴趙禎的老臣,他們與趙禎本就親厚,也是體恤到趙禎膝下無人承歡的現狀,實在不想為難趙禎,便勉強答應了此事。


    慢慢的,在朝堂之上,同意的聲音已經能和反對的聲音分庭抗禮了。


    於是所有人便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韓琦和歐陽修這兩位大相公身上,看他們是要作何抉擇。


    但這兩人如今本來也已是離心的差不多了,歐陽修秉持沉默是金的態度,但其默認中還是偏向了趙禎這邊。


    最後逼得韓琦隻好親自下場,可這事讓首輔帶頭衝鋒本就已經落了下成,在加上對麵還有趙禎的偏幫。


    韓琦最終因為不能撕破臉皮,死保趙宗全,而導致在朝會最後,趙禎強壓眾意,最終通過了再立一位皇子的決議。


    於是這個擬定人選的工作,便交給了大宗正司負責,也就是趙從讜的手上。


    本來韓琦還想在這挑選的空隙,能給自己留些時間,找出應對之策。


    隻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切也早被趙禎給計劃好了。


    就在第二天,趙從讜便提出了人選,那就是宋太宗趙炅的曾孫、商恭靖王趙元份之孫、先舒王趙允讓之子,現年四歲的趙宗漢。


    而趙禎在聽到名字之後,也是直接同意,便命人直接去傳旨通報了,絲毫沒有耽擱時間。


    但別看選的看似隨意,但這個人員實際挑選的很特別,因為趙宗全也是舒王之子,說起來這人還是趙宗全的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呢。


    當然這皇家血脈,親與不親的也不是單以血脈遠近就能看出來的。


    而且趙宗全離開趙允讓身邊的時候,趙宗漢都還沒出生呢,兩人也沒那個兄弟情,否則趙禎也不會去選中他。


    隻是隨著這道明旨的下發,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趙宗全,眾人都在看他接下來會有什麽反應。


    不過其他人可以靜靜的看熱鬧,李皓就沒有那麽悠閑了,他得去一趟襄州,把人給親自接回來。


    本來這事是怎麽也歸不到李皓頭上的,畢竟李皓現在鹽鐵使的差事與這事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


    可就因為趙禎能完全放心的人實在不多,而在這其中合適帶領兵馬的就更少了。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李皓便又被趙禎給想起來了。


    所以,李皓很快便被趙禎宣召進宮,隻是當時李皓是沒有多想的。


    直到在見到殿中還有個趙從讜的時候,李皓第一直覺告訴自己,今天這次進宮估計是沒有好事。


    果然,在見到趙禎與曹皇後之後,趙禎就直接說道:“今日召你進宮,是有件差事想要你去辦。


    想來朝廷的決議,你也是聽說了的,朕打算召趙宗漢為皇子,現在需要派人去把他接回來。


    此事朕一下就想起了你,有意讓你來辦。”


    聽到這個消息,李皓是真心不想接受啊。


    雖然他現在是和趙宗全保持距離不假,可這不代表他就想靠向另外一邊。


    問題是另外一邊靠譜點也行啊,可趙宗漢隻是個四歲的小孩子,實在不值得托付。


    於是李皓便開始找借口拒絕:“啟稟官家,本來官家指派,臣是不當拒絕的。


    但如今鹽鐵司的事情剛上正軌,臣有很多事情處理,實在脫不開身啊。”


    而對於此話,趙禎說道:“鹽鐵司的改革之舉,朕從奏報中也都看到了,你確實做的很不錯。


    按說在這個時候,朕確實不該打斷你的計劃。


    但迎接皇子之事也是事關重大,必然是要文武匹配方可成行。


    隻因今時不同往日,歐陽大相公如今也不好離京,派其他人朕又不太放心。


    所以朕有意讓你帶領隊伍,協同荊國公將皇子接回來,並保證一路的安全。


    主要是朕能相信的人不多,否則也不會讓你剛成婚不久,便為朕跑這一趟。”


    對於趙禎的話,李皓是能夠理解的。


    如今顯然韓琦有了別樣的心思,那這時能用來製衡韓琦的歐陽修,自然就決不合適離開。


    而沒有宰輔重臣壓陣,就肯定得找個能有威信帶領隊伍的人,且又值得信任,那李皓就突出來位置了。


    而且麵對趙禎這樣的請求,李皓也實在拒絕不了,畢竟現如今李皓能有如今的風光,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趙禎的信重,於是隻好答應下來。


    而聽到這話,趙從讜就從後麵冒了出來,說道:“李大人,那就下來的便是我們的合作了。


    不過在這方麵,我實在沒有什麽經驗,還需要李大人多多指教。”


    對於趙從讜的話,李皓自然相信,畢竟趙從讜的履曆李皓也是打聽過的。


    這人從頭到尾沒有做過實職,一直以來都是靠著爵位獲取俸祿維生。


    也正是因為這家夥沒多大本事,才被趙禎放心的選了上來,好能安心的當個工具人用。


    而李皓自然也明白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於是說道:“荊國公客氣了,此行要想順利,還須我們一起努力。”


    看這兩人已經大致達成了一致,於是趙禎才又對李皓說道:“你們此行帶哪些人去,你自己考慮好。


    至於需要帶的隨行人馬,也由你去殿前司挑選,另外為方便你調兵,再給你掛個兵部侍郎銜。


    至於鹽鐵司的事,你盡快給交接出來,等交接完成之後,便馬上出發去接人,不要耽誤了時間。”


    對此李皓自然隻能點頭應是,而後便在趙禎的催促下離宮了。


    不過說是安排繁瑣麻煩,但實際上要安排的事情還真不多。


    畢竟鹽稅變革的事,雖然李皓說的很高調,但實際上已經停滯前進很久了。


    當然也不光是李皓,而是整個新政變法都已經基本停滯了。


    相對其他來說,李皓這邊至少還能保證是正向前進,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導致這一點的原因,也就是朝政變化,當初是官家和大相公們齊心推行。


    這才能在一眾官員的反對下進行變法新政,可如今官家和大相公不和,甚至兩位大相公本身也有了分歧。


    在這種情況下,哪還有頭鐵的敢繼續推行變法,不怕轉頭就被賣掉嗎。


    所以交接的事情不急,李皓幹脆先行回家把家裏的事情給安排好。


    也就在李皓把自己要去趟襄州接人的時候,衛氏頓時急了,說道:“你這個時候要去襄州,那不是就趕不上明蘭的婚事了。”


    李皓聽後說道:“此行前往襄州路遠,而且帶著人也不好疾行。


    估計來回怎麽也要三個月時間,表姐的婚事估計是趕不上了。


    不過我趕不上又不要緊,我又沒打算把顧廷燁帶走。”


    衛氏聽了這話,生氣的說道:“你說你也不知道是在忙個啥,當初自己成婚之前就被派出汴京了好幾個月。


    這次你表姐成婚,你怎麽也該去為她撐撐場麵的,結果又要出門,你是不是故意在氣我啊。”


    聽了這話李皓真的感到冤枉,說道:“我這多冤枉啊,這是官家有事派我出京。


    又不是我自己非要去的,母親你總不能把這事怪到我的頭上吧。”


    雖說巡查鹽稅那次,好像確實是自己請願主動去的。


    但隻要自己不說,衛氏又不知道,反正不能讓她把鍋扣在自己頭上,要不然萬一她什麽時候不高興了,就能翻出來找自己麻煩。


    而李皓這招也確實有用,至少衛氏對趙禎還是很尊敬的,也不好去說趙禎的命令不對。


    這時張桂芬正好出聲解圍:“婆母,官家欽點夫君去辦事,也是信任夫君,這是好事啊。


    至於明蘭表姐的婚事,到時咱們一家子都去,另外我再去把母親也請上,一起去參加婚宴,好好熱鬧一下,您看怎麽樣。”


    聽了這話,衛氏麵色倒是有些好了起來,說道:“還是你想的周到,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解決了家事,李皓第二天便去到三司進行了問題解決,基本把事情給暫時交代給了盛紘,讓他在自己走的這段時間把事情代管起來。


    而後便是去殿前司選人,把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李皓和趙從讜便帶著人前往了去襄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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