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李皓臉色突然一正,向任辛問了一個正經問題。


    「你已經見過寧遠舟和禮王了,說說對他們的看法。」


    任辛聽到這個問題,笑道:「禮王,就是團裏麵那個連喉結都沒有的小丫頭,我不相信你還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梧國人是怎麽想的。


    就算是要找人冒充,好歹也找個男子,這是要賭安國人都是瞎子嗎!」


    李皓笑著解釋道:「梧國上下本就不是一心,很多人並不希望楊行遠回來,自然就糊弄了一些。


    好了,不說這禮王,說說那個寧遠舟吧。」


    「寧遠舟,出身於江東世家,以地獄道出身打破以往六道堂規則成為最年輕的副堂主,能力倒是不差。


    以往錦衣衛的秘檔中對他評價頗高,隻不過觀天星峽一戰,他的軍略武功還是差了一些。」


    任辛的評價倒還算客觀,畢竟習得了揚州慢之後,任辛的武功與劇中可是漲了很大一截,自然對寧遠舟有些看不上。


    但李皓想問的不是這個,幹脆直接問道:「那你覺得寧遠舟相貌如何。」


    任辛不明白李皓問這個幹嘛,但基於良好的素質,還是回道:「中人之姿吧,不過你問這個幹嘛。」


    聽到這個答案,李皓心裏就踏實多了,果然這沒有主角濾鏡,審美果然是恢複了正常。


    「沒什麽,就是單純好奇而已。」說完李皓便找了一個借口,去巡視營寨了,隻留下任辛有些莫名其妙。


    在驛站外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李皓便打算繼續啟程出發。


    可這個時候,寧遠舟卻找了過來:「兩位這是打算要走,我們今晚還準備弄個篝火筵宴,想請諸位一同參加。」


    李皓回道:「寧堂主客氣,後麵這一路還會相見的,今日就不打擾了。」


    見李皓說的這般肯定,寧遠舟便沒再強求:「好,那在下便不多言。」


    等寧遠舟離開後,李皓這一行人便繼續出發,前往許城。


    在錦衣衛傳遞而來的情報中,就在李皓等人跨過茳城,踏入到安國的實際控製範圍後,許城守將就已經更換成了申屠赤。


    顯然這次更換就是衝著要立下馬威來的,至於目標是宿國,還是梧國,對於安國人都一樣。


    看著情報中提及的有關申屠赤少年時,在申屠慧的皇後宮中撫養兩年的情況。


    李皓向著任辛玩笑道:「你說我要是帶著娘娘的信物去見申屠赤,能讓他倒戈相向嗎?」


    任辛對於這個問題還真思考過,直接回道:「申屠赤這個人秉性桀驁,若是日後宿國勢大,你帶著兵馬踏上安國之地時,憑借著娘娘的舊情,或許能勸服申屠赤,但現在多半不可能。」


    「是嘛,那就試試看,我讓你帶的娘娘手書,你又帶來了吧。」


    任辛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函,說道:「帶來了,這是娘娘臨摹史晨碑的手書,這碑文是娘娘最喜之字體,申屠赤應該認識。


    隻不過你做這徒勞之功是為什麽,還可能會暴露娘娘未死之消息。」


    「暴露不了,李隼這人做賊心虛,怎麽敢承認娘娘未死,就算是娘娘活生生站到了他麵前,他也隻會說麵前之人是假的。


    至於朱衣衛的追查,就更不用擔心,這次到安都就是要處理這事,解放那些受禁錮的朱衣衛眾,讓他們得到自由。」


    任辛真的受不了李皓,無情揭示道:「這話你就是騙騙自己,明明是想要瓦解朱衣衛,以此來打擊安國,何必要說的這麽好聽。」


    李皓要是忍不住笑道:「能達到效果就行,至於最開始的目標,不重要。


    等這事過後,安國情報獲取必


    然受損,正好給梧國人喘息之機,把他們繼續拉回到相對平均的局勢中。


    另外也可以借此,在朝臣心中埋下一顆釘子,既能辨明下立場,也能為日後娘娘的出現埋下伏筆,正可謂一舉多得。」


    既然李皓已經下定了決心,任辛便沒有再勸,而是問道:「那這東西要什麽時候送到申屠赤手上。」


    「咱們在許城多留幾天,看看這申屠赤怎麽折騰梧國人的,等要離開的時候再給申屠赤送去。」


    隻不過讓李皓沒想到的是,這申屠赤不光想折騰梧國,連帶著自己也想折騰。


    在到達許城之後,李皓、古福川和任辛先到了府衙,結果硬是被放了半個多時辰的鴿子。


    然後申屠赤才到,而且還非常無禮的說道:「聽聞貴國太子遇刺重傷,你們這些下屬不想著回去避禍,反倒還有心來我安國為他挑選側妃,真是好笑。」


    嘴上功夫,李皓怎麽能認輸,當即說道:「申屠將軍有心了,不過我大梧太子殿下文韜武略、智勇雙全,就連貴國皇帝陛下也曾敗於殿下之手。


    如今雖有些許小人為禍,終究隻是蘚疾之患,畢竟螢光之火豈能與皓月爭輝。」


    申屠赤聞言大怒:「大膽,就憑你也敢對陛下置喙,不怕你今日走不出這許城嗎?」


    李皓笑道:「實話實說罷了,若是將軍不服,大可現在動手,然後引兵去我大宿,殿下雖說受傷,但想來也會歡迎將軍前去切磋一番,可將軍敢嗎?」


    申屠赤一臉嚴肅的盯著李皓,許久之後卻突然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李副使有些認真了。」


    「人都死哪去了,還不進來給宿國使臣上茶。」隨即申屠赤對著外麵大吼,等再次轉回頭時,卻又恢複了笑容:「幾位先喝會茶,給諸位的驛館已經在收拾了,等會就可以領著諸位前去。」


    李皓聞言也是笑道:「那便多謝申屠將軍了。」


    喝完了茶,李皓一行人便在申屠赤安排的人引領下,前往了驛館。


    與劇中梧國使團的遭遇不同,這處驛館雖沒有多豪華,但也在標準之上。


    顯然相對於申屠赤對梧國人的輕視,對於最近幾年都沒有占到便宜的宿國人,他還是不敢太慢待的。


    在驛館住下之後,李皓也沒閑著,而是帶著任辛開始逛起了許城,正好也遛一遛盯梢的朱衣衛。


    經曆過一場戰亂,許城倒是沒有多蕭條,反而是在安國的橫征暴斂之下,形成了一種畸形的繁華。


    說實話,李皓也是沒弄懂李隼的腦回路,這好不容易占下的城池。


    不去拉攏地方大族,不去安定民心,那如何來消化將這幾城變為自己的硬實力。


    隻能說李隼這人的格局,還是固定在了劫掠搶地盤上麵,沒有及時轉換到爭霸天下的思路上。


    不過這對李皓也是好事,至少在安國侵占之地的百姓,苦安國久矣的時候,李皓就能像救世主般出現,到時自然能盡收民心。


    在許城住了兩天,這兩天裏申屠赤也沒有來找,顯然是不怎麽想見李皓。


    倒是梧國使團在寧遠舟的帶領下,也趕到了許城。


    隻是他們的待遇就沒什麽改變,在被申屠赤羞辱一番後,帶去到了那個破落的宅院。


    李皓打聽清楚,便和任辛找了過去。


    因為寧遠舟是以商隊之名暗中跟從,所以並沒有在這裏,就隻有錢昭出麵接待。


    不過說是接待,實際上這裏要想住人還得好一番收拾,屋子裏全是灰,那是連杯茶水都沒有得喝。


    因此李皓幹脆就待在院子裏說話,不過還沒寒暄兩句,楊盈就在杜行和裴女官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她也是被這破院子氣的夠嗆,正想從其他人那得到些共情。


    「這申屠赤竟然說驛館被燒毀了,就讓我們到這破屋裏住,而且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你們說他是不是太無禮了。」一番抱怨過後,楊盈問道:「他給你們安排的是什麽院子。」


    光在這站著也累,李皓便笑道:「我們那的院子倒是比你們這好上一些,離這也不遠,要不到我們那去坐坐。」


    楊盈剛還被老鼠嚇了一跳,確實也不想待在這裏,果斷就答應了下來。


    「好,既然李大人邀請了,我們便過去打擾一下。」


    說完之後,楊盈才想起要問杜行,便轉頭看了過去。


    杜行看著楊盈眼裏的期待,想著反正也是小事,便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錢昭對此也沒意見,隻是他要留在這裏盯著,便讓孫朗帶人保護。


    出了這破院子,向東走了大概三裏地,便來到了宿國使團駐地。


    沒對比就沒傷害,看著這裏正常的樣子,楊盈氣更不打一處來:「不是說驛館都燒了嗎?憑什麽,你們住的比我們好那麽多?


    我一定要找申屠赤算賬,要他必須給我個交代。」


    裴女官聞言連忙勸道:「殿下,寧堂主在分開時說過了,對於申屠赤的刁難要忍耐,要以大局為重。」


    可楊盈依然有些孩子氣:「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李皓見狀笑道:「咽不下也要咽,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國弱則人辱,尊嚴隻在劍鋒之上,誰讓你們輸了國戰,還讓對方生擒了自家皇帝呢。」


    被李皓這麽一說,楊盈才無奈得放棄了這個念頭,乖乖得跟著進了院子。


    李皓讓人去準備茶水、糕點,自己則拉著眾人坐下說話,其中主要就是向楊盈套話,看她現在被調教的怎麽樣了。


    但一番試探下來,李皓不免有些失望,果然一個宮中女官來教人如何扮作男子,還是未免有些超綱。


    寧遠舟他們長期接觸,可能已經習慣了楊盈舉止,並不覺得奇怪,可在李皓眼中卻是漏洞百出。


    為了能讓他們裝的像些,在安都多攪和一下局麵,李皓隻能故意提醒道:「沒想到禮王殿下不光是容貌俊秀,連這日常舉止都文質彬彬,倒不似尋常男子粗獷,不愧是江南水鄉出身。」


    楊盈和孫朗聞言沒聽出什麽言外之意,倒是杜行這個長史上了點心。


    畢竟他這人雖然固執剛正,不知變通,可能考上進士為官,該長的腦子還是有的。


    在隨後用完了差點,估摸著院子應該收拾好,這幾人便告辭離開。


    到了晚上,寧遠舟悄悄趕來和他們會合,杜行便和他說起了今天的事。


    寧遠舟聽罷,便將錢昭等人都找了來,講述了情況後,說道:「看來李皓已經看出楊盈是兒女身,這是在給我們提醒呢?」


    裴女官聞言趕忙道歉:「這都是我的錯,沒有把殿下給教好。」


    寧遠舟說道:「這不關你的事,還是我考慮不夠周全,畢竟你對男子的行為習慣也不熟悉,就算想教也沒有思路。


    不過現在離安都還有段距離,亡羊補牢應該還來得及。」


    說完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於十三,畢竟他是整個使團中最了解女子的男人了。


    當然讓他一個教肯定不行,雖然他很相信於十三的人品,可終究是男女有別。


    於是說道:「十三,日後你就在裴女官的陪同下,教導殿下日常舉止該怎麽做。」


    於十三還能怎麽辦,隻能是答應了下來。


    商量完事情後,寧遠舟就沿著原路又悄悄離開了使團所在地。


    這


    次他沒有直接回去客棧,而是選擇來到了宿國使團所在地,想要找李皓表示感謝。


    考慮到使團外圍可能有監視的朱衣衛,寧遠舟準備先翻過外牆,再來找人通報。


    但寧遠舟顯然是低估了,院牆裏麵的防衛程度,這剛一落地就發現不對。


    因為院牆裏麵竟然都點了火把,顯得這裏燈火通明,反而映襯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更加黑暗。


    瞬即寧遠舟就聽到了一陣箭矢破空的聲音,在寧遠舟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幾支箭矢就已經射到了他腳下。


    隨後才從暗處傳來問話聲:「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大宿使團駐地。」


    寧遠舟出聲回道:「在下梧國寧遠舟,是特意前來求見李副使的,貿然闖進實屬無奈,還請見諒。」


    聽到這個,在陰影處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是火把被人給點燃了。


    之前寧遠舟在陵州的時候,曾到過使團,因此有些人是見過寧遠舟的,隻是開始沒有注意,這回聽到報名就走了出來。


    「原來是寧堂主來訪,那還請跟我去偏廳稍稍坐,我去通報我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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