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個消息,李同光立馬便趕去了梧國使團。


    該審該見的都處理過了,李皓也沒興趣再陪李同光跑這一趟。


    正好利用這個時間,把密道的所在位置給暴露出來,讓更多人知道北磐人的狼子野心,並未消失。


    李同光帶著鴻臚寺的人趕到梧國使團,寧遠舟和杜行陪著楊盈親自迎接。


    隻是剛被心愛之人背叛的楊盈,還正沉溺在悲痛之中,裴女官倒是也勸說了。


    可是裴女官的性子可沒有任辛的果斷,做不到以毒攻毒,隻能是以寬慰為主,所以這效果就不太明顯。


    於是楊盈最近幾天日常吃不下睡不著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


    梧國皇室的情況,李隼也是知道的,因此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禮王,一直都有些懷疑。


    在李同光和鴻臚寺的人出發前,還曾特意叮囑過,讓兩人驗證一下。


    看到楊盈的這個樣子,安國鴻臚寺範東明當即抓住機會,想要近身去查看。


    便說道:「禮王殿下看著臉色不好,莫不是初至我安國,水土不服導致身體有恙。


    在下略懂些岐黃之術,以往接待各國使團時,也曾幫著診治過其他不舒服的使節,不妨讓在下幫殿下看看。」


    寧遠舟肯定不敢讓範東明診脈,因為通過脈象來診斷男女,也不是什麽很難的技術,他可不敢去賭。


    「這就不用麻煩範少卿,使團隨行人員便有醫士,而且殿下也不是水土不服,隻是前番遭北磐人襲擊,受了些驚嚇而已,如今已然好多了。」


    李同光顯然更重視北磐人的事,因此在聽到這話之後,便主動出聲,打斷了正要出聲的範東明。


    「本侯剛剛從宿國使團而來,聽說當日抓了一些北磐俘虜,如今就關押在你們這,本侯要見見他們。」


    對於這個要求,寧遠舟沒理由不答應,畢竟天門關防務現如今靠的就是安國兵馬。


    而且還能打斷範東明的糾纏,完全是一舉兩得的事。


    楊盈這邊之前就跟著寧遠舟,模擬了好幾次見麵的情況,其中就有這個回答。


    當即開口道:「天門關未曾失守,這些北磐人卻突然出現在天門關內,此事關乎整個中原,我們自是沒有藏私的道理。


    其實之前我們已經派人去探查,看北磐人是通過何種路徑入關的,隻可惜仍是一無所獲。


    所以長慶侯若是能夠找到線索,我們自然也是欣喜的。」


    說完便讓寧遠舟,帶著李同光去看俘虜了,自己則找了個借口,讓杜行留下談事,實則是累得回房休息。


    安國與北磐打交道多時,自然也能認出到底是不是北磐人。


    隻是認出來是一回事,怎麽讓他們開口又是另一回事。


    寧遠舟則在這個時候,表現得很是大氣:「這些北磐人便都交由長慶侯審理吧,畢竟這天門關還得靠貴國駐守。」


    沒有其他因素幹擾的情況下,李同光還是很理智的。


    「好,那本侯現在便要將這些人帶走,至於天門關的安全,有我安國大軍在,諸位不必擔心。」


    隨後李同光就幹淨利落的走了,顯然是想要加急提審這些北磐人。


    待離開使團駐地之後,範東明才開口問道:「就這麽放過那個禮王了,不在試試真假。」


    李同光回道:「北磐是我中原的心腹大患,這事不能耽擱,至於那個禮王,你又不是沒見過梧帝。


    這兩人容貌神色都頗有幾分相似,這個總是做不了假的,而且就算是假的,又能怎麽樣。


    陛下想要的是那十萬兩萬金,隻要黃金是真的,這人的真假真的重


    要嗎?」


    範東明聽後想想也是,就沒再糾纏下去。


    回到了合縣府衙,李同光直接便開始了刑訊。


    隻是他的刑訊手段,比起六道堂來,又能強的了多少,自然也是無功而返,反而是讓自己氣惱得不行。


    好在就這時候,李皓把發現密道的事情,通過百姓之口給公布了出來,轉移了李同光的注意力。


    隨即按照得知消息的時間前後,作為主場人員的天門關守將,第一時間帶人趕到,封鎖了密道,之後依次就是李同光、李皓和寧遠舟他們。


    隻不過這時,在安國兵馬防衛圈外麵,已經有不少安國百姓了。


    待眾人齊聚之後,天門關守將已經探索過密道,前來向李同光稟報情況。


    李同光聽罷有些沉默,倒是寧遠舟出聲說道:「這密道長約數十裏,沒有幾年時間根本是完不成的,這幾年安梧兩國大戰不斷。


    你們安國國主又從天門關調走了不少兵力,這才讓北磐人有機可趁,修建了這條密道。」


    聽到這話,李同光不免有些惱怒,雖然他也不喜歡李隼的殘暴好戰,可這話出自敵國之人口中,就不好聽了。


    當即回道:「這天門關可是安、梧、褚三國共建,之後褚國退出,也是安梧兩國共同駐防,梧國被打的退出可沒多長時間呢。


    再者說,這場戰事好像你們梧國國主也很是積極,若是你們梧國安分守己,我大安又何必興兵來給你們教訓。」


    見這兩人要掰扯這個,李皓拍了拍古福川,讓他開口打斷。


    這安梧兩國的糾葛,李皓可沒興趣去聽,太浪費時間。


    古福川出聲道:「兩位,我覺得現如今是否該討論下,這條密道該如何處置?


    我的意見是直接毀了,這樣也能暫時斷了北磐入侵中原之心,不知長慶侯意下如何。」


    李同光也是這麽想的,他左右也沒什麽要和北磐聯係的,多留一條路就多留一道風險。


    「古主使此言有理。」李皓附和了一聲,隨即下令天門關守將,搬來火藥給炸掉洞穴。


    中間連看都看寧遠舟一眼,顯然對他還是有情緒的。


    寧遠舟這人心態也不錯,反正也不把這當回事,至少是在沒有觸及感情問題的時候,就安靜的待在一邊看。


    天門關守將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把火藥給運了過來。


    霎那間,隻聽得一陣轟鳴聲傳來,密道上方的山崖一陣搖晃,掉落了不知多少山石,徹底把密道給堵住了。


    隻是天門關守將有些嘀咕,怎麽今日這火藥的威力變大了這麽多,最終隻能將其認為是洞穴環境造成的。


    卻沒有想到,這是因為這爆炸的,除了他們自己搬入的火藥之外,還有李皓在洞內預設的,就怕這炸的不徹底。


    畢竟安國這火藥,還是上次李隼被李皓炸的害怕,回國之後才特意讓人來研究的。


    隻不過李皓這邊對配方抓的極嚴,朱衣衛費勁功夫也沒能偷到,最終就把心思放到了梧國霹靂彈頭上。


    最終好不容易仿製出了些眉目,這效果多少是有些差強人意。


    密道毀了,知道了這些北磐人出現之謎,李同光便想著要盡快返回安都,去向李隼陳述曆害,讓他在天門關多加防範。


    作為這些事的親曆者,梧宿使團的人就成了很重要的人證,畢竟誰讓抓的那些人不開口呢。


    回到了合縣休整了一夜之後,李同光便派人邀古福川和李皓過府一敘,說是商議一下之後的路程。


    古福川和李皓欣然應約,隻不過等兩人到後,李同光卻是開口道:「兩位稍坐,本侯還請了梧國人來,馬上就


    到。」


    又等了一會,杜行和寧遠舟就走了進來。


    杜行說道:「禮王殿下身體尚未康健,便命我們前來商議,還請長慶侯莫要怪罪。」


    如今北磐人的事弄好了,李同光這心思就轉移了大半,對於梧國人可就沒了之前的好脾氣。


    直接陰陽怪氣道:「在下自然不會覺得怪罪,畢竟貴國王爺身嬌體弱,多休養一番也好。


    隻希望到時等進了安都,在陛下麵前他可不要這樣,否則要是惹了陛下生氣,可就不好了。」


    杜行和寧遠舟都是好脾氣的,而且現如今梧國有求於人,他們能忍也就忍了。


    見他們沒說話,李同光也沒繼續,而是說道:「這天門關關係到中原安危,我欲要盡快稟報陛下,以作決斷。


    隻是如今各國紛爭不斷,若是不將此事說的緊迫些,隻怕未必能讓我國陛下注意。


    所以本侯希望兩國使團立刻出發,與我日夜兼程趕回安都,並在麵見陛下時,再三強調。


    你們已經查明,北磐意欲再次南下,攻破天門關,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李皓和寧遠舟聞言對視了一眼,隨後主動說道:「既是為了中原百姓,我等自然願意幫忙。」


    聽到兩邊同意的事,李同光就開始了自作主張:「好,那便兩個時辰後出發,諸位可以回去準備了。」


    看著這家夥問都不問,就把時間給定了的囂張模樣,李皓心裏就湧出了些許不爽。


    隻不過沒有立即爆發出來,離開府衙回到使團之後,李皓才跟任辛說起了這事。


    「你這徒弟心氣還是有些高了,與人處事看似是收斂了鋒芒,但隻要得勢了便會不經意露出,還是得磨練一番,才能真的成才。」


    任辛對於李皓的話,卻是表現了不同看法:「鷲兒自然比不過你這個老狐狸,但他從小的環境與你不同,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


    現如今不過是有些年輕氣盛,過些年也就好了,還值得你跟我計較。」


    李皓聞言笑道:「你這個師傅,倒是挺會護犢子的。」


    使團在合縣已經住了不少時間,李皓估算著也是快要出發,早早就讓人收拾了。


    沒花多長時間,東西便已經全部上車,出發到城外去集結。


    剛過中午,便正式出發趕往安都,中間過俊州後,在玣州停留休整了一番。


    而也是在這裏,任辛神色明顯與之前有所不同。


    李皓注意到這點之後,回想了一下,似乎在劇中,是有提到任辛曾在這裏學武的事。


    便主動詢問道:「怎麽了,你以前來過玣州。」


    任辛回道:「朱衣衛在玣州有專門的武館,教那些被買來的孤兒習武,我也在那待了兩年。


    這次再來物事人非,難免有些有些感慨而已。」


    李皓笑道:「是嘛,你之前曾說過,被朱衣衛的人欺負過,要不等會使團出發之後,咱們悄悄溜出去。


    看看那個武館還在不在,若是還在的話,就幫你把小時受到的惡氣給出一出,你覺得怎麽樣。」


    任辛也是被李皓給逗笑了,說道:「你一個堂堂太子,做這種事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隻怕是要笑話死你的。」


    李皓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笑道:「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明明是一段佳話,誰會來笑話我。」


    「算了吧,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再者說,以朱衣衛的行事風格,不會讓固定人一直教授,免得形成派係,當年訓練我的那幫人早不在了。」


    李皓一臉不甘道:「那算他們幸運,不過這來都來了,反正休整還要一會


    ,咱們到河邊走走,這坐著也累。」


    來都來了,這四個字極為有用,任辛聽了之後,也是很麻利的起身。


    古代沒有汙染問題,河邊風景大多都不錯,這裏也不例外。


    散心的效果不錯,有著李皓在一旁說話,任辛臉上笑容也回來了。


    中間看到了一顆棗樹,李皓還飛身上去,幫著摘了一兜子下來。


    結果這一幕被李同光給看到了,說道:「沒想到李副使一介文官,這輕功竟如此之好,還真是屈才了。」


    李皓也沒在意,把棗子先收好,才說道:「我大宿人才濟濟,要想出人頭地總是有一技之長的,我這點微末本事,不足道也。」


    李同光笑笑就沒再回話,而是看著任辛,問道:「這位姑娘似乎之前在使團中未曾見過,不知是何人,負責何職。」


    李皓有些不明白李同光的想法,說道:「這位是宮中尚儀局女史,是我朝皇後娘娘派出來的,不知長慶侯為何問起這事。」


    李同光說道:「沒什麽,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畢竟一般使團很少有女子隨同,而且李大人似乎與這位女史很熟。」


    李皓笑道:「一般使團自然不需要女子陪同,但這次使團另有任務,難道長慶侯沒聽說嗎?


    至於相熟,在下以往常出入東宮與太子殿下議事,所以與任女史確實比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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