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離開初國公府之後,錦衣衛的人依舊在外蹲守了兩天,看他們有沒有向李隼通風報信的打算。


    而最後也證明了,初遠是個明事理的人,把李皓的話給聽進去了。


    雖然初遠也不明白李皓的自信是哪來的,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為此在第二日,初月找他抱怨,與李同光的種種矛盾,讓他幫著給退婚的時候。


    初遠一反常態的答應了下來:「既然你這麽不願意,那就先放一放,不過你最近這段時間就別出門了,安心在家裏待著,長慶侯那裏我來幫你應付。」


    初月本來沒抱多大期望,結果突然聽到喜訊,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良久之後,才蹦出一句:「阿爹,你這回怎麽答應了?」


    初遠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道:「要是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吧。」


    初月趕忙舔著臉笑道:「我就知道阿爹一定是疼我的,隻是您前兩天還在勸我,要好好和那個李同光相處。


    現在突然就轉變了態度,女兒實在有些奇怪,是不是因為昨晚那個人,他是誰,您好像對他特別尊重。」


    關於李皓的身份,初遠沒打算告訴任何人,便直接說道:「那是為父的一位忘年交,我們許久未見,他此次路過都城,順路前來拜訪。


    我們聊的事和你無關,你要再多言下去,那這樁婚事我便不管了,你等著嫁給長慶侯吧。」


    初月趕緊見好就收:「是,是,女兒一定聽阿爹的安排。」


    看著初月離開的身影,初遠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擔心。


    畢竟在李皓身邊的危險,比起在李同光身邊,可要大太多了。


    初國公府裏麵這一對父女的談話,就算錦衣衛本事再大,也是探聽不到的。


    不過李皓此時也沒功夫去管,因為寧遠舟帶著楊盈找了過來。


    其實昨天他們從永安塔回來之後,就已經來找過一次,隻是李皓並沒回來。


    結果這一大早就又找了過來:「李大人,關於雙方合作的事,我覺得還是可以商議一下的。


    畢竟貴國太子殿下給你的命令,就是與我國陛下結盟。


    若是此事失敗了,即使貴國太子不會責罰,也會影響對李大人的感官吧。」


    李皓則是笑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相信以寧堂主的實力,也能完成這個任務。


    而且援救梧帝並不是使團的任務,若是因為這事對使團造成了影響,對於我而言更得不償失。」


    寧遠舟繼續道:「我此行也並不是想為難李大人,如果我不需要貴國使團出手,而是想要貴國侯官的情報支持,不知李大人可否幫忙?」


    這事李皓並沒一口回絕,而是問道:「你想要什麽資料?」


    寧遠舟回道:「有關朱衣衛、永安塔,還有安國兩位皇子的資料,我都想要。」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李皓就答應道:「可以,我等會讓人去準備,準備好就派人給你送去,希望能幫到寧堂主。」


    「好,那在下便多謝李大人了,隻是還請李大人盡快。」


    寧遠舟感謝了一句,便帶著楊盈走了。


    這次他雖然沒有完全拿到想要的幫助,但也總算是沒有空手而歸。


    等他們走後,任辛從屋外走了進來:「其實你為什麽不和寧遠舟說,我們要對朱衣衛動手的事,到時永安塔的守衛必然鬆懈,也算是一舉兩得。」


    李皓搖頭道:「這可未必,誅殺陳葵和伽陵,雖然是用你的名義,但鄧輝卻未必會這麽想。


    畢竟他和你可沒什麽交集,對你也沒那麽了解,說不準還會認為是梧國人在搞鬼。


    而且寧遠舟這家夥也不能全信,真要是賣了我們,能把朱衣衛的注意力吸引走,他絕對是能幹出這事的。」


    任辛無語道:「你們這些人心眼真多,看來我還是把自己事做好吧。」


    李皓也不在意任辛的吐槽,轉而問道:「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了,決定什麽時候動手了嗎?」


    任辛回道:「就在後天,伽陵手下的一位緋衣使丁酉,是琳琅早就買通的一個暗子,到時她會帶著我現身程莊的消息去稟報伽陵。


    因此明日我得先離開安都,到程莊把樣子給做出來,以方便伽陵派人來探查。


    至於動手得時機,就看伽陵和陳葵得反應了,丁酉到時會提前傳出消息來。」


    任辛在朱衣衛眾的心裏,威望一直是有的,也有很多人願意信服,這一點在劇中有體現過。


    因此李皓也就沒多過問,而是說道:「我暫時不能離開使團太多時間,你那裏有了準確消息,立刻通過信鴿通知,我會馬上趕去程莊。


    另外你們既然準備在城外動手,那就調一隊錦衣衛去吧,隻要別用手榴彈就行。」


    可任辛卻是拒絕道:「這終究是我的私事,我還是想與琳琅自己解決,而且琳琅也不知道錦衣衛的事,就不動用了。」


    看任辛態度堅決,李皓也就暫時作罷。


    隻是等任辛這一走,李皓就把錦衣衛安都分部的程順給找了來,讓他親自挑選精英,暗中到程莊附近隱蔽。


    李皓一向的準則就是物盡其用,明明手頭上有人,幹嘛要給自己增加難度。


    事前把功夫準備得充足些,一旦遇到意外情況,也好應對嘛。


    當然李皓也不忘特意叮囑,讓他們多準備一些弓箭,熱武器就不用攜帶了。


    任辛這一離開,李皓也就沒了出去閑逛的心思,便一直在四夷館中待著。


    至於寧遠舟要的資料,李皓也沒從侯官處調,而是直接讓程順篩選了一批,給他送了過去。


    不過即使是經過了篩選,沒有全部給出,還是給寧遠舟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為這資料有些太全了,比之他們六道堂得,都是完整得多。


    為此於十三在看過之後,都感慨了一句:「這宿國是真把安國當成大敵了,這個主管侯官組織安都分部的首領,是個能人啊!」


    而寧遠舟則更有憂患意識:「如果隻有安都是這樣,倒是還好,我就怕這是他們的常規收集,就麻煩了。」


    錢昭對此有不同意見:「不可能,宿國這些年雖然吞並了祁國,但也為此消耗了大半國力。


    咱們六道堂經營至此,每年花了多少銀子,你也是心裏有數的,宿國人哪拿得出這麽多銀子來,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寧遠舟想想也是,在他做副堂主得時候,六道堂每年要消耗梧國近六分之一得軍費,才把這個龐大得局麵給維持下來。


    情報工作的開展也是極為耗費銀子的,宿國的經濟最多與梧國相當,確實沒這實力。


    放下了這個擔心,他才轉頭繼續來完善救人計劃。


    隻可惜不管他們商量的怎麽樣,都趕不上情況變化。


    任辛在程莊出現的消息,順利的讓伽陵知道後,當即就把她給嚇了一跳。


    做為當初和任辛一批的白雀,她太知道任辛的本事了。


    隻是開始她心中還抱有一絲期望,在詢問丁酉沒有發現漏洞時,就派了越三娘帶人去程莊查探。


    這個越三娘也是認識任辛的,於是越三娘故意派人製造了一場意外,讓任辛在街上停留了一會。


    也就是在這個時間,越三娘遠遠的看了一眼,就確認了這真


    是任辛回來了,同時她還發現了任辛身邊的琳琅。


    越三娘也是懼怕任辛,因此也不敢再過多打探,就帶著人急匆匆的返回了安都,向伽陵稟報。


    這真的證實了,伽陵心裏的負擔更重,不由得在房間裏踱步起來,希望能借此讓自己冷靜。


    好不容易平靜之後,伽陵便向越三娘詢問,任辛在程莊停留了多長時間,做了什麽。


    隻可惜這問題越三娘也不知道,隻能是一問三不知,伽陵給氣的。


    還是另一個心腹,紫衣使瓊珠站了出來,提議道:「這個任辛回來,還是和琳琅一起,多半是想要為其報仇。


    因此要擔心的可不光是我們,畢竟當初對琳琅下手的時候,陳左使也是出了力的。


    雖然這些年,陳左使總是和尊上作對,但此時卻不妨一起合作。


    隻是任辛當初可是和皇後娘娘一起死的,如今任辛還活著,那皇後娘娘會不會也在程莊。


    您說這事要不要稟報陛下?到時或許都不用我們出手,任辛就得再死一次。」


    伽陵聞言回道:「不行,在陛下那裏,皇後娘娘已經死了,那就不可能再活,誰要是在這事上觸犯陛下,自己死都是輕的。


    而且當初任辛得死,可是我們在陛下麵前肯定得,這時再去稟報,首先治的就是我們的欺君之罪。」


    瓊珠趕忙回道:「是屬下想差了,還請尊上責罰。」


    伽陵可沒工夫管這個,說道:「不過你說陳葵的事也對,這事確實得和他商量一下,等會你親自去找陳葵,把他請到這裏來。


    另外千萬不能讓鄧輝察覺,他一向看我們不順眼,不能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瓊珠得了命令之後,立馬就去找了陳葵:「陳左使,尊上有要事想與左使商議,還請左使前往。」


    陳葵與伽陵一向不對付,對於瓊珠這個伽陵的鐵杆,哪有什麽好臉色。


    「想讓我去找她,伽陵哪來這麽大麵子,真要有事,你讓她自己過來。」


    瓊珠也不生氣,隻是說道:「還請陳左使屏退左右,我有一句話想對陳左使說,若是陳左使聽後依舊不願,那小的馬上就走。」


    陳葵笑道:「是嘛,我還真不信伽陵找我有什麽正事。」


    但說歸說,陳葵還是一個揮手讓手下人都下去了。


    等這屋裏隻剩下兩人時,瓊珠上前走了兩步,靠近陳葵後才低聲說道:「任辛又回來了,還是和琳琅一起。」


    陳葵大驚失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瓊珠回道:「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件事上說謊,尊上請陳左使過去,就是想一同商議要如何對付任辛,畢竟她的恐怖,陳左使也是知道的。」


    陳葵確實是知道這點,因此做決定也很果斷,立馬就同意了一起前去。


    這剛一見麵,陳葵首先做的,就是向伽陵再次確認這事的真假。


    伽陵說道:「我已經派越三娘去過了,她以前也是見過任辛得,肯定不會認錯,否則我也不會這麽急著請你來。」


    打破了原有的幻想,陳葵強行冷靜道:「既然你提前得知了消息,那有想好該怎麽辦嗎?」


    伽陵回道:「能有什麽辦法,無非是再讓任辛多死一次罷了,好在如今是我們提前得知了,也能提前做好準備。


    安都可是我們的地盤,任辛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咱們就算用人來堆,也能堆死她。」


    陳葵想一想也是,隻不過他還是詢問道:「你確認任辛身邊沒人嗎?」


    「任辛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就算當初在朱衣衛的時候,也是獨來獨往。


    這次也是一樣,我的人並沒有在程莊附近,發現有什麽人馬。」


    前麵伽陵一直都在強調,可到了這裏卻突然變了口風。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咱們還是應當全力以赴,除了能調動的衛中人馬,你能不能從其他地方借點人手。」


    陳葵聽到這句意有所指的話,不由驚詫的望了一眼伽陵。


    伽陵也沒有藏著掖著,開誠布公道:「咱們都打了多少年交道,你投靠大皇子的事,哪裏能瞞得過我。


    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事我也是幫你給瞞著了,連鄧輝都絕不知情。」


    陳葵聞言冷笑了一聲:「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伽陵回道:「這都是後話,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對付任辛,其他事還是等殺了任辛之後再說,如何。」


    陳葵想了想,答應道:「大皇子那裏,我會去說,隻不過能不能借到人手,就不一定了。


    畢竟這是在安都,大皇子手底下也沒有多少人。」


    伽陵思索了片刻,說道:「其實到了大皇子麵前,你不妨提一提任辛是和皇後一起葬生火海的,我想大皇子在這事上的態度,會和你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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