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房間早已準備好,任辛跟著盛鼎之進屋把申屠慧給安頓好後,確認她暫時不會醒,才出來找李皓。


    而李皓這裏則和胡卻說話:“馬上派人去盯著皇宮和城門情況,另外再檢查一下車馬,我們必須要盡快出城。”


    胡卻聞聲答應,又見任辛過來了,便識趣的先去幹活了。


    任辛一過來,就首先問道:“你剛剛在皇宮做了什麽,邀月樓那聲巨響是你弄出來的吧。”


    李皓沒有否認,回道:“是我弄的,畢竟光換衣服,還是有暴露的可能,哪有全埋起來的安全,正好也能幫助我們更好脫身。”


    任辛則有不同意見:“埋起來也能挖,無非就是多費些功夫,反而容易弄巧成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爆炸用的東西,應該和之前你在大營用的是同樣的吧。”


    “是啊,可是李守基和李隼會深究嗎?”


    李皓也沒讓任辛問答,自己就給了她答案:“不會的,他們都隻想要你那位尊敬的皇後死,有了我給的這個借口,他們順勢就可以把罪名栽到宿國頭上。


    甚至於皇後是不是真的死了,其實也不重要,因為眾口鑠金,隻要一口咬定是死了就行。”


    任辛對於所謂的人心權謀並不精通,聽完倒是感慨道:“還真是黑啊,你們這些玩弄權術之人,是真的能為了利益而不顧一切嗎?”


    李皓用手一指,說道:“哎,你可別把我拉進去,我的檔次可比他們要高級的多。”


    任辛對於李皓的自誇,發出了一聲冷笑,但隨後又問道:“有一點我不明白,你這樣暴露宿國身份,是為了什麽,你明明可以不留這個痕跡,或者換一種方式的。”


    李皓微微一笑,從口中吐出兩個字:“秘密。”


    任辛頓時就沒好氣道:“故弄玄虛。”


    李皓沒有在意,而是說道:“好了,你還是回去照應你的皇後娘娘,等會確認城門情況的人回來,沒問題的話咱們就要出城了。”


    任辛問道:“啊,你不是說皇後的生死不重要嗎,為什麽要這麽快走。”


    李皓解釋道:“是不重要,可這隻代表他們不會在這上麵花費太多精力,但如果能不費力氣的隨手捏死,誰又會拒絕呢。


    好在城防體係李守基還控製不了,這才給了我們充分時間,否則要是李隼在這,肯定第一時間就封鎖掉了城門。”


    任辛接受了這點,隨即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出城之後去哪?”


    李皓在心裏已經默認是要把他們帶回宿國的,不過現在明顯不是開口的好時機。


    便說道:“這事你不得聽聽皇後意見,等出城之後再說吧。”


    把任辛給勸回去沒多久,去城門打探的人便回來了,說那裏隻是核查嚴了一點,並沒有其他異常,而且錦衣衛的人也在。


    於是李皓趕緊去叫任辛,讓她把申屠慧給抱了出來。


    看到停在院中的馬車,任辛徑直就打算把她給放進車廂,結果就被李皓製止了。


    “別啊,你把她放車廂太明顯,萬一遇到查車的就麻煩了,我給她安排了另外的地方。”


    說著便來到了馬車麵前,從車旁打開了一道機關,顯露出了車底的一個暗箱。


    任辛當即反應道:“不行,皇後娘娘何等身份,怎麽能藏匿在此。”


    李皓聞言勸說道:“眼下先出城要緊,她這麽一個昏迷的人,把她放在車廂,萬一出了什麽事,誰都護不住她。


    至於把她弄醒,就更不靠譜了,你想想她在邀月樓是什麽表現,那是死意已決。


    相比於受那麽一點的委屈,換來以後數十年的自由,這很劃算的。”


    之後也不等任辛反對,李皓便幫她做了決定,直接上手把申屠慧接過就放進了暗箱。


    當然,為了防止申屠慧中間醒來,李皓又給她補了一次迷藥。


    把這一切弄好,李皓和任辛也趕緊上車,車隊迅速向城門口出發。


    這一次出城還算順利,唯一出的幺蛾子,也就是皇宮那邊,李守基終於反應了過來。


    派人向城門報信的時候,被錦衣衛組織商隊的人,堵住了通道。


    等他們擺脫糾纏的時候,李皓等人已經順利離開了安都。


    隨即到城門看不見的地方,任辛趕忙叫停了馬車,把申屠慧給搬了上來。


    於是李皓隻能是讓出了車廂,換到了外麵騎馬。


    走了有一個多時辰,就到了錦衣衛秘密設置的一座偏僻莊園。


    一進來,主屋就被任辛帶著申屠慧占了,李皓也不和她計較。


    隻是當李皓要走的時候,卻被任辛叫住:“別以為上車之前,我沒看到你的小動作,把解藥拿出來。”


    李皓見狀笑道:“果然不愧是任左使,這眼睛就是厲害,不過這輕靈散隻是幫人助眠而已,用過之後隻要睡夠四個時辰,就能自己醒來。


    正好她之前憂思過甚,如今多睡睡覺沒有壞處。”


    任辛對此表示懷疑:“真的!”


    李皓見狀,裝作不滿的說道:“你這話就有些傷人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對你還是有必要多上點心的。”


    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任辛還是讓李皓走了。


    離開之後,李皓便找到盛鼎之和胡卻,商量返回宿國的道路。


    因為李皓沒法和他們一起走,畢竟要帶著申屠慧,這一路就不可能走的太急,道路也得選個好走的,時間肯定趕不上,所以隻能是讓他們倆帶著人走。


    首先李皓來時的山路第一個去掉,紫陽關也走不了。


    那剩下可以走的就兩條路,一條從朔州到豐州,經豐澤湖進入宿國。


    另一條則是繞遠走祁國,也就是之前運馬匹入宿的道路。


    其中走水路會快些,但豐澤湖位處三國邊境,現如今安褚兩國正在那裏對峙,隻怕不太好走,所以經過最終商量還是走祁國這條路。


    確認好了路線,剩下來就是要把申屠慧給勸好,讓她能主動配合。


    因此算好了申屠慧大致醒來的時間,李皓就帶著糕點主動找了過去。


    果然,李皓這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屋內有說話聲,隻不過聲音很小,聽不太真切。


    於是李皓便主動敲響了房門,並說道:“任姑娘,娘娘應該醒了吧,我帶了一些糕點過來,還請開門。”


    隻聽裏麵聲音停止,隨後一陣腳步聲響起。


    任辛打開了房門後,便要接過李皓手中的托盤,看樣子是沒打算讓李皓進去。


    那怎麽能行,李皓往後一退,讓過任辛上前的雙手。


    說道:“在下還有些話想說,煩請任姑娘去問問娘娘,可否讓我進門一敘。”


    任辛冷冷說道:“不用了,你把糕點給我就行,娘娘剛醒來身體很是疲乏,要早點休息。”


    隻是她很快就被打臉,隻聽屋裏此時傳來了聲音:“沒事,讓他進來吧。”


    任辛聞言這才讓開了身子,引著李皓走了進去。


    隻見申屠慧此時正精神爍爍的靠在床邊,可不像任辛口中所說的疲乏。


    將手中糕點放在桌上後,李皓向申屠慧行了一禮,說道:“在下見過娘娘。”


    申屠慧慨然一笑,說道:“自我離開皇宮,便不再是皇後了,你也不用這麽稱呼我。


    倒是你,我聽任辛說,你是宿國太子?”


    李皓回道:“正是在下,我這太子身份暫時還挺穩固的。”


    申屠慧說道:“那是,一舉平滅安國數萬大軍,收複自建國後丟失的數城失地,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所以我有些好奇,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安都。”


    李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不知娘娘以為,我是因為什麽呢?”


    申屠慧沉默了片刻,隨即才說道:“其實我有想過,你是為情而來,隻是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可能。


    有關你的軍報,我在宮中看過,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絕不是能為情所困之人。


    再有便是為我而來,想用我的身份做文章,來為自己謀取利益,那能用的就是有皇後和沙東部的身份。


    隻是剛剛我問過任辛,你很明白在安國,皇後已經是個死人,已經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而且你既然有關於我兒的情報,想必對於沙東部也有了解,不可能不知道要殺我的事,是經過我父親允準的,所以我有些想不太明白。”


    李皓笑道:“身份即是大義,在某些時候,死人也是可以複活的。


    另外娘娘有一點說錯了,救您之事,雖然任辛不是主要因素,但若是沒有她,我其實真不必親自來這一趟。”


    申屠慧對李皓所說死人複活的事情,有些不太明白,已經被蓋棺定論的事情,要怎麽推翻。


    但轉念一想,推翻事實的最好方法,不就是把蓋棺定論的人給推翻嘛。


    那給自己蓋棺定論的是誰,李隼父子,乃至整個安國朝廷,這是要推翻安國。


    想過這點之後,申屠慧不由被驚了一下,如果其他人有這種想法,她可能會一笑置之,但麵前的可是剛剛才一戰成名的李皓。


    倒是任辛沒想這麽多,而是把注意點放在了第二句上,李皓這次過來是為了她。


    雖然她對於情愛之事沒有什麽認知,但心裏還是被觸動了一下。


    隻不過她的觸動,很快就被申屠慧打斷:“你想吞並安國,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宿國朝廷的想法。”


    李皓笑道:“娘娘果然聰明,隻是這裏麵有區別嗎?”


    申屠慧見李皓還真承認了,當即嚴肅起來,說道:“你可知你的這個野心,會導致安宿兩國陷入何等境地,到時年年大戰必然會致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地。”


    李皓搖了搖頭,反對道:“可是總要有人來結束這個亂世吧,自前朝與北磐戰後分崩離析開始已有百年光陰。


    這百年間打的仗、死的人,比起前朝存在的三百年都要多,長痛不如短痛,一代人流血好過代代人流血,九國一統勢在必行。”


    申屠慧本以為李皓就是針對安國,卻沒想李皓卻意在統一九國,這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因此她愣神了一會,才說道:“你莫不是瘋了,中原九國鼎立之勢已成,之前各國開國之君無不以統一天下為己任。


    可最終還是因為相互牽製,而功敗垂成,到後麵曆代君王也就熄了此念。


    宿國的國力,尚比不得安梧兩國,你如何能放此豪言。”


    李皓對於她的質疑,淡然一笑:“別人不行,不代表孤也不行,不如娘娘與孤打個賭?”


    申屠慧問道:“賭什麽?”


    李皓說道:“就賭五年之內,孤能讓九國局勢發生變化,評判標準也很簡單,就是現有九國最少有一國失去國祚。”


    申屠慧強調道:“五年?”


    李皓重複道:“對,就五年。”


    申屠慧此時還真有些興趣,問道:“那賭注是什麽?”


    聽到這話,李皓知道申屠慧已經上鉤了,當即說道:“賭注嘛,也很簡單,就是等孤需要娘娘出麵安撫朝臣百姓之時,娘娘能盡力而為。”


    申屠慧回道:“好,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如果你沒有做到,那你就必須熄了好戰之心,讓宿國百姓各司其職。”


    “沒問題,不過口說無憑,我們擊掌為證。”


    隨著李皓的要求,兩人就把這個賭約給立住了。


    到這裏,李皓的目的已經達成,就算是為了讓李皓信守承諾,她也會跟著離開的。


    因此李皓就先行離開了,把空間繼續留給她們倆。


    “娘娘,您真相信他說的話?在五年之內,就能做到以往那麽多人沒做到的事!”


    申屠慧聞言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相信,隻是看著他那個樣子,我又覺得他不是在信口開合,而是胸有成竹。


    你再說說你知道的關於他的事,我想再聽聽看。”


    到了第二日,安都錦衣衛發來了信鴿,傳來了陳喜發過來的消息。


    紫陽關外的城池已經建的差不多了,崔明已經派出了勞軍使節已經帶著旨意出發了。


    所以陳喜讓李皓趕緊回去,畢竟他們人到了,肯定是要見李皓宣旨的。


    宿國暫時還是李皓的基本盤所在,不能耽擱。


    因此李皓就要來找申屠慧和任辛,和她們交代好回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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