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的行蹤本來就不是秘密,自然也不可能去瞞錦衣衛,所以在到達合州之前,任辛便已經知道。


    隻是李皓在大營中等了許久,也沒見任辛找過來,於是李皓隻能是自己去找她了。


    當即便找來了合州的錦衣衛百戶章昀,詢問任辛的位置。


    章昀回道:“最近這段時間,任姑娘都陪著申屠娘娘在義學上課,這會應該就在義學。”


    “是嘛,那讓人去備馬,孤去安排一下紮營的事,等會便趕去義學。”


    章昀領了令後便要去安排,走到門口之時,突然又停下了腳步,轉身回道:“殿下,前幾日從都城傳來了一份調令,是為了加強對太子妃的保護,調遣得力之人入都城的,任姑娘見到後心情便有些不好。”


    李皓聽後欣慰的看了章昀一眼,這家夥倒是挺有眼力見的,值得表揚。


    同時也就明白了,任辛這沒來的原因,應該是心裏有些不舒服了,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否則要真是視若無睹,那才是件麻煩事呢。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太子妃懷孕的事,就得李皓來說清楚了。


    畢竟這事也瞞不了多久,與其瞞到讓任辛從外人口中得知,還不如李皓自己抓緊主動權。


    想好了這些,李皓對著章昀說道:“你做的很好,這事孤知道了,你下去準備吧,等會跟我一起去義學。”


    “多謝殿下誇獎。”得了李皓這一句誇獎,還是陪同一起,章昀那是相當的高興,趕忙施了一禮就下去安排。


    合州是義學所在地,也是錦衣衛布置最周全的地方之一,各類設施安排極為齊全。


    因此章昀安排倒是沒花什麽時間,反而是李皓這裏多費了些功夫。


    等全部安排好後,李皓便帶著章昀和十幾個錦衣衛當護衛,向義學疾馳而去。


    花了大半夜功夫,李皓一行人趕在天亮前就到了義學所在的村子,然後就被在村外被一支箭給攔住了。


    畢竟是義學所在,裏麵學生也是有軍事教育的,現如今合州上下官員都是自己人,再加上義學這一塊地處偏僻,不是什麽交通要道。


    所以幹脆就把這一塊地方直接交給了義學中人,給他們安了一塊合州團練的頭銜,讓他們可以自行建寨駐防,也算是學以致用。


    本來章昀是打算提前通知的,但李皓想著測試一下,就讓章昀躲到了後麵去,並把之前和義學接觸過的,也藏到了後麵。


    甚至李皓自己,也重新易了個容,畢竟自己的畫像就在義學中擺著,還是很容易被認出來。


    等消除了所有的痕跡之後,李皓就帶人開始了硬闖。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隻見在箭矢落地後,當即從道路兩邊竄入了一隊手持長槍和弓弩的人來。


    為首之人說道:“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合州團練軍的營寨,沒有合州知府的關防,任何人不得私自擅闖。”


    對於他們的警覺,李皓還是挺滿意的,但還想再試下,便大聲嗬斥道:“混賬,本官出身合州王氏,當朝吏部尚書王堃就是我叔父,這次就是跟著太子殿下前來合州的。


    奉太子殿下之令,讓我帶人四處巡視,爾等豈敢阻攔,還不統統讓開,是都不要命了嗎?”


    麵對李皓的話,對麵之人卻是不急不惱,反而是心平氣和的施了一禮,說道:“王公子見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公子說是奉太子之令,那還請王公子出示殿下詔令,到時我等自然不敢阻攔。


    若是王公子未帶的話,就還請王公子移步回城,去拿知府大人的關防,我等會在此恭候。”


    “太子殿下的詔令,豈是你等可以查看的。”


    李皓佯裝大怒,便要帶著人強闖。


    而義學這幫人也是毫不相讓,直接帶人就圍了上來,雙方針鋒相對的對持了幾分鍾。


    結果這距離一拉近了,章昀和幾個他們相熟的錦衣衛,就被認了出來。


    為首之人當即問道:“章百戶,你這是何意?”


    章昀聞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轉頭看了下李皓。


    既然都被認出來了,這戲也就演不下去了,李皓便揮手讓他上前說話,並拿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章昀趕忙說道:“太子殿下在此,你們還不把武器給放下來。”


    聽到這話,義學眾人在看到李皓的臉,趕緊把長槍、弓弩放到地上,向李皓跪下行禮。


    “我等不知是殿下駕臨,竟無意冒犯,還請殿下恕罪。”


    李皓笑道:“都起來吧,你們今日做的很好,以後也該是這樣。”


    有了這話,眾人才站起身子,順帶給李皓把路給讓了出來。


    隻是李皓並沒有急著走,而是向為首的人問道:“如果剛剛真的王家之人擅闖,你們打算怎麽樣。”


    “自然是先拿下再說,以往也不是沒人來過,隻不過其中多數聽了勸告,都會主動離去。


    若是真有強橫的,我們一般都是先拿下,交給錦衣衛或者合州府衙,他們會幫著解決好的,”


    李皓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腦子裏,回想了一下義學上報的人員名單,說道:“如果孤沒記錯,你叫牛惟遠,對吧。”


    牛惟遠可沒想到,李皓竟然能知道他的名字,詫異道:“殿下知道我?”


    李皓笑道:“知道,你的火槍射擊、戰術訓練,在義學學子中都名列前茅,孤還給你親自寫過嘉獎狀呢,日後可得繼續努力。”


    牛惟遠見李皓竟然能說出自己的事跡,心中的激動真是無語言表。


    畢竟在義學的教育下,李皓可以說是他們的信仰所在,能被這樣的人記住,怎麽能不激動。


    “是,我一定好好努力,給殿下的統一天下,讓百姓安居樂業的宏圖效死。”


    牛惟遠帶著顫音,又一次跪到了地上。


    李皓上前把他扶了起來:“別多禮了,繼續站崗吧。”


    離了崗哨,李皓一行人再次跨上戰馬,這回很快便到了地方。


    此時村子裏麵已經得到了崗哨的提醒,所以等李皓到時,已經是燈火通明,排前站著的就是任辛。


    李皓見到之後,直接就下了馬,向著任辛走去:“本來我隻是想試下守衛情況,沒想到倒是把你給吵醒了。”


    任辛這會心裏還有氣,因此對於李皓的話,直接就懟道:“沒事,誰讓你是太子呢,誰能管的了你,另外你不是要去祁地嗎?怎麽有功夫跑到這裏來了。”


    李皓聞言笑了笑,並沒有回話,而是讓章昀先把其他人給散開。


    才說道:“我不是說了要來找你的嘛,肯定得守承諾啊,這次我到了合州,可是一刻都沒有休息,剛安頓好就過來了。”


    任辛冷哼了一聲:“是嘛,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擾人清夢。”


    李皓笑著道歉:“好,這點確實是我少了思量,是我錯了,你就別生氣了,而且我這回過來,可是還給你帶了禮物的。”


    說著就又去到馬旁邊,從馬鞍旁邊摘下了一柄寶劍。


    “這是當初李隼命人打造的那把龍淵劍,當初安宿大戰之後,被我拿到之後就放回了宿國寶庫。


    不過當初李隼那柄劍鞘太過花裏胡哨,我就用沉香木親自重新給你做了一個,你看喜不喜歡。”


    龍淵劍的事,任辛還是知道的,隻是她也沒親眼見過,更沒想到李皓會把這東西帶出來送給自己。


    作為一個頂尖得刺客,對於神兵利器得喜好,是刻在骨子裏得。


    所以任辛即使心裏還生著氣,但依然是從李皓手中接過了這把劍。


    隻聽一聲清脆劍鳴,龍淵劍又一次出鞘,為這黎明前的黑暗平添了幾分冷意。


    “這真是一把好劍,不過可是安國重寶,你真的舍得。”將龍淵劍放置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後,任辛說道。


    “隻要你喜歡就好,隻要送給你,我都舍得。”


    這禮物都收了,任辛心思的氣也就散去了不少。


    “好了,你這一路趕過來,也是辛苦的,跟我去客房先休息一下吧。”


    李皓自然是無有不允,說道:“聽你的,這趕了一天的路,確實是有些累了。”


    任辛隨即轉身便走,李皓趕緊跟上。


    可實際到了客房,李皓也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陪著任辛說起了話來。


    主要關心下任辛最近一段時間過的怎麽樣,說下有關安梧兩國大戰的事。


    在聊天得時候,李皓能清晰得感覺到,任辛是有話想問自己得,隻是最後並沒有說出口而已。


    而具體得內容,李皓其實也能想得到,無非是宿都發生得事,和陳喜為什麽會被留下。


    隻不過李皓並沒有點破,畢竟這事說出來,肯定是讓她不高興的。


    那幹脆就選一個好的時機,讓她不高興的時間短些。


    在聊到天空已經開始明亮的時候,李皓說道:“其實我這次過來,除了找你之外,還有事想要和娘娘商量,得要你幫忙通報一下。”


    “你找娘娘能有什麽事,難不成你準備對安國動手了?可這不應該啊。”說到這裏,任辛又自我否定了。


    錦衣衛得情報對於任辛是不涉密得,因此她很明白李皓得戰略設想。


    李皓笑道:“和安國無關,你先幫我去通報下吧,到時你就知道了。”


    任辛懷抱著疑問,卻沒有拒絕:“好,那我去娘娘那問下?”


    申屠慧此時已經梳洗好了,見任辛在外敲門,便讓她進來了。


    任辛就直接說道:“娘娘,剛剛崔顥過來了,說是有事想和您說,我問過他了,他也不說,隻和是安國無關的。


    您看您想不想見,要是不想的話,我就直接和他說了。”


    申屠慧雖然也不知道李皓想商量什麽,但她到現在也想開了,就笑道:“他既然想要見我,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還是見一見吧,等會你把他帶到主廳去,我馬上到。”


    任辛見申屠慧答應,便轉身去找李皓,一起來到了主廳。


    說起來,自從上次在安都救下申屠慧後,李皓就再也沒見過她。


    這一次見到,李皓突然發現,申屠慧脫離了原先皇宮壓抑的生活,倒是真得了一絲返璞歸真的意思,連容顏都似乎停止了流逝。


    “這一別多年未見,娘娘風采依舊,看來這鄉野之氣有的時候也是挺養人的。”


    申屠慧笑道:“沒了那些勾心鬥角,這人確實是活得更輕鬆了,說來我還得感謝你,讓我找到了這一方新天地。


    剛剛聽任辛說,你有事要找我商量,說吧,就為了這份情,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答應。”


    李皓也沒想到申屠慧現在都這麽直接了,原以為還得要寒暄個一會的。


    但既然已經開了口,李皓也沒遲疑,直接說道:“我這次找娘娘來,是想向娘娘討一份許可,我對任姑娘有意,想娶任姑娘入東宮,希望娘娘能夠準許。”


    申屠慧和任辛聽到這個,滿眼都是震驚,顯然是需要消化一下的。


    可能是事關自身,這次任辛消化的明顯沒有申屠慧快,她反應過來之後,在李皓和任辛身上徘徊了一會,才向著李皓開口道。


    “任辛的婚事,如果她自己願意的話,我自然也不會阻攔,你不必同我說。”


    李皓回道:“這自然是要任姑娘願意的,隻是我也知任姑娘視娘娘如師如母,我自然希望這事能得到娘娘祝福。”


    任辛聽到這裏,也反應了過來,隻不過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從內心之中,經過了這些年的相處,她是真的習慣了李皓在身邊,即使這需要她要去和別人分享丈夫。


    畢竟她的愛情觀本身就是接觸李皓之後,才慢慢培養出來,她很清楚的知道,以李皓的身份,後宮之中是少不了女人的。


    申屠慧從任辛的沉默中,也看出了情況,便沒再糾結這事,而是問起了一個現實的問題。


    “你所謂的娶,是要名正言順迎她入宮,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嗎?這事隻怕是過不了宿國文武大臣,還是宗室的關吧!”


    李皓回道:“自然,我要娶任姑娘,必須是利益周全,否則怎能表達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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