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明顯的,這幾人將家卷提前送走,很明顯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早有所防備。


    在這種情況下,趙策英就有些擔心,他們有沒有在暗中籌謀著什麽。


    要知道李皓可是有兵符在手的,萬一他和上次一樣,又把西郊大營的兵力給控製住了,那自己這邊可就真的被動了。


    本來趙策英心裏還隻是有所猜測,可後麵與沉從興會合之後,知道宋朝中自己和家卷也不見了,而且在他們走之前,顧廷燁才剛剛去過。


    另外歐陽修那邊,沉從興也吃了個閉門羹。


    沉從興到歐陽修那時,便想用汴京有賊匪作亂的理由,派人進歐陽修的府裏守衛。


    但歐陽修直接出麵,擋在了府門之外,不讓沉從興的人進門。


    對於大相公,沉從興終究還是不敢輕易冒犯,便隻能派人在府外守著。


    雖然歐陽修對此也不同意,但沉從興這次態度堅決,歐陽修沒有辦法就隻好默認下來。


    雖說是進不了門,但歐陽修家的情況,沉從興還是打聽出來了。


    畢竟歐陽修府宅旁邊人家眾多,那麽多人離開的動靜瞞不了人。


    再聽到這兩家也都有人離開,而且就是在今天。


    這下,趙策英徹底是待不住了,找到沉從興說道:“舅舅,這裏的事情就先交給您,我有些事情要找父親稟報。”


    沉從興說道:“你父親現在正在攻打皇城,若不是特別著急的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


    畢竟現在不比當初在禹州的時候,趙宗全當了這麽長時間的皇子,這被權欲一熏陶,自然對著上下尊卑更看重了些。


    這個道理趙策英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李皓這邊的隱患終究太大,必須派人回去西郊大營看看情況。


    萬一李皓真在那裏,就得想辦法,就算是強行搗亂,也不能讓李皓成事。


    隻是這話不好當著眾人的麵明說,否則容易傷害將士們好不容易提上來的必勝之勢。


    於是便含湖說道:“確實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需要問下父親的意見舅舅先帶人去忙吧,我隨後就來。”


    見狀沉從興也就沒再言語,畢竟趙策英素來精明,今日如此也定是有原因的。


    便招呼了兩邊的人手,合在一處去往了下一戶人家,趙策英則快馬趕去了西華門。


    當然沒找到人的倒黴蛋也不止他們幾個,曹景休和程駐兩個人也是一樣。


    曹景休是昨夜去找顧廷燁的,結果中途發覺有人跟蹤,便掉頭走了,準備第二天再來的。


    結果當晚花天酒地了一番,等第二日再過來時,顧廷燁又已經離開。


    之後曹景休是準備再等等的,結果很快就有手下來報,說宮裏情況不對,大白天的宮門就又給關上了。


    曹景休聽後直接意識到可能是畢仲遊發作了,於是也顧不得再等,趕忙就想去著急皇城司的人手,進宮幫助曹皇後的。


    可正當人手準備齊的時候,又聽說趙宗全正帶著西郊大營的兵力進攻萬勝門。


    一時間曹景休都不知道該帶人往哪邊去了,最後還是趙宗全幫曹景休解決了選擇問題。


    畢竟趙宗全進來的太快,曹景休又深知自己手下的人遠不如西郊大營的精銳。


    若是守城或許還能有些用處,直接正麵廝殺隻怕扛不住兩個回合,於是趕忙把人往皇宮帶。


    反正到了這一步,曹景休也沒了退路,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最後他們也確實入了宮中,給曹皇後帶來了一股生力軍。


    至於程駐這邊,情況也是一樣,隻是他要跑的人家更多,但因此失望也更多。


    一番尋找無果之後,程駐對於曹皇後說的話,便起了疑心。


    但想到李皓他們離開也有可能是去調兵了,所以便打算出城往西郊大營去看看的。


    結果剛走到萬勝門附近,便聽說了有人攻城的消息,還打著趙宗全的名頭,這下程駐是真的有些崩潰。


    當即也顧不得曹皇後安排的事,調頭就回了自家家中,讓自己的妻兒收拾些金銀細軟。


    然後先換了地方藏起來,反正大軍入城肯定會有騷亂,到時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出城。


    出城之後天大地大,大不了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總能活的下去。


    至於家族裏麵的其他人,程駐就沒辦法管了,希望他們好運吧。


    等趙策英到西華門時,趙宗全正在和將領們商議該如何攻城,順便等著其他幾座城門的消息。


    畢竟在趙宗全看來,畢仲遊既然能將信號發出來,說明還是有反應時間的。


    既然如此,那畢仲遊肯定會組織反抗,以他手底下的人馬,怎麽也能堅持到自己到來吧。


    另外就算是想攻城,也需要等到雲梯和衝車從後麵運來。


    畢竟這些家夥太大,隨軍攜帶終究是不方便,所以在破開萬勝門後,為了能加速行軍,便被暫時放到了城外。


    見趙策英突然趕來,趙宗全說道:“不是讓你去維持汴京城的秩序嘛,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趙策英回道:“父親,兒子剛剛巡查的時候,發現了些情況。


    李皓、顧廷燁、楊文遠他們的親卷和本人都不在府裏,問府裏麵的人,也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


    另外歐陽大相公那邊,家卷也都在今日早些時候送走了,具體去向也不知道。


    兒子現在有些擔心,李皓他們是不是提前洞知了什麽,擔心他們會不會已經去到了西郊大營。”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畢竟李皓上次的操作,這裏很多人都是親曆者。


    當即便有人說道:“大皇子,西郊大營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李皓手裏,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


    趙宗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已經攻入了皇宮,將趙禎握在手裏,那狹天子以令諸侯,李皓做事還能有些顧忌。


    不像現在,自己的人全在汴京城裏,要是李皓起兵來打,自己就真被夾在中間了。


    正當眾人人心浮動的時候,靖海侯說道:“此時情況終究與當初不同,當時李皓除了有兵符之外,還有官家的親筆詔書。


    縱使是這樣,李皓最後也隻是借勢調動起了一部分人而已,現在我們的兵馬也不少,借助城門也不是沒有一拚之力。


    這次李皓空有兵符,就算借了張家的勢,可畢竟英國公畢竟不在汴京,而且張家子弟又多跟著李皓去了蜀地,還沒回來。


    所以李皓這次能調動的人馬,指不定還不如上次多呢。”


    聽了靖海侯的話,算是給眾人吃了個定心丸。


    可趙宗全要的不僅僅是心裏安慰,畢竟這現在做的可是掉腦袋的買賣,一切還是慎重為好。


    便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終究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汴京城的幾處城門,還需著重注意。


    另外西郊大營那邊,我們還需要派人過去看看,畢竟現在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還需證實一下。


    要是李皓等人沒去,那自然更好,但若是李皓等人真在,那也可以想想辦法,攔一攔他們。”


    趙宗全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需要從現在這些人之中,最好要找個人出來,親自到西郊大營走一趟,看看情況。


    這事可是個危險的差事,要知道西郊大營裏麵歸屬趙宗全的兵馬,可是已經全調出來了。


    靖海侯剛剛說的也隻是猜測而已,萬一他要是猜錯了,李皓真把那裏調配好了,可西郊大營可就是龍潭虎穴。


    於是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就是沒一個人願意出頭的。


    一陣靜默之後,還是靖海侯站了出來,說道:“大皇子所說有理,那不如便由我現在去趟西郊大營,探一探情況吧。”


    見此,趙宗全很是高興,當即便說道:“那便辛苦靖海侯了,此次撥亂反正若是功成,那靖海侯便是頭功。”


    對於趙宗全的話,其他人開始還有些羨慕,畢竟要是成功了,趙宗全可就成了皇帝。


    這從龍之功的頭功,足以延續幾代家族的榮光了。


    但想到這活的危險性,眾人一時間也就心態就平順了。


    確定了要去西郊大營的人選,接下來趙宗全便開始點名,安排了幾個將領去到汴京城的各處城門,負責守衛。


    被安排了任務的人,接下來便各自奔赴自己的主場了。


    當然剩下的人,也不是沒事可幹,都被趙宗全趕去督促雲梯和衝車了。


    現在這情況,趙宗全也顧不得再等,等衝車和雲梯一到,便立馬著手攻城。


    其他守城的人倒是沒什麽可說的,畢竟這些人也都是經曆過戰陣的,守城的活幹起來自然得心應手的很。


    隻有靖海侯,顯得是有些孤單,帶著幾個隨從,騎著快馬就直接趕去了西郊大營。


    當靖海侯到時,從外麵就感覺到了西郊大營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心裏一個咯噔。


    但終究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李皓絕不可能那麽容易收服西郊大營,便繼續往前麵走。


    見領頭的是靖海侯,西郊大營的守門士卒終究是不敢攔的,便讓靖海侯直接騎馬就進去了。


    一路上看到有整備的兵馬不多,隻有少數幾隻人馬有分發武器,大多數的兵馬雖然也在集結,但看著就知道沒有出動的意思,這倒也符合自己的猜想。


    所以當靖海侯一路到達中軍大帳之時,聽到李皓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也就不奇怪了。


    而李皓這邊,此時也確實說的心累,雖然自己擁有兵符,又有宋朝中的支持。


    開局很順利,但後續卻遠沒達到預期,說了半天,其他人卻一直不曾表態。


    當然,這裏麵一方麵的原因,確實是李皓手裏空有一個兵符,卻拿不出其他的任何證據來左證自己的話。


    光說口諭,卻沒有一樣實質的東西,確實是有些難以說服人。


    另一方麵也是曹皇後自己釀下的苦果,誰讓她沒事和人來個君子協定,讓西郊大營的人保持中立。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李皓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明白曹皇後腦子裏麵到底在想什麽。


    而除此之外,就是眾人的權衡利弊了,反正不管李皓怎麽去說,這些人就是不願意一道出兵的。


    正當李皓又一番曉以利弊的話語之後,剛準備坐下休息時,靖海侯掀起門簾走了進來。


    並且直接說道:“剛剛李大人的話,我可不太認同,如今明明是當今皇後專權,阻攔臣子麵見官家,意圖不軌。


    大皇子隻是想撥亂反正,將官家解救出來而已,怎麽在李大人口中,竟成了亂臣賊子了。”


    反正現在雙方都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所以靖海侯也沒打算再藏著摸著,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反駁道。


    對於靖海侯的到來,眾人都有些吃驚,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帶人去幫趙宗全了,怎麽突然回來了。


    莫非是城裏已經決出了勝負,在場眾人不少都是這麽想的。


    當即便有人問了:“哦,那官家現在有沒有被解救出來呢?”


    所有人此時都緊緊的盯著靖海侯,包括李皓和顧廷燁他們也是一樣,都在等著靖海侯的回答。


    隻聽靖海侯不假思索的說道:“那自然是已經解救了出來,官家已經下旨將大皇子立為太子。


    並派我來西郊大營,命眾將士各守其職,待朝廷理順之後,自然各有封賞。”


    眾人聽完這話,一時還真分不出真假來。


    但好在他們本來也沒打算出頭,也就權當是真的吧。


    隻有李皓此時出言問道:“哦,你說官家有旨將大皇子立為太子了,那立嗣的詔書呢。


    好,就算立嗣的詔書你沒帶來,其他的詔書旨意也沒有嗎?


    官家讓你來曉諭眾人,就是讓你空手來的,我好歹還有個兵符呢。”


    對於李皓的話,靖海侯也不反駁,確實他手裏啥東西也沒有。


    反正李皓從來不在靖海侯的勸說範圍之內,隻要其他人按兵不動,對趙宗全而言就足夠了。


    而事實上,情況也確實向著靖海侯想要的方向發展,本就不太樂意出兵的眾人,在靖海侯到來之後,就更沒意願了。


    甚至就連宋朝中在此時也有了些許動搖,要看著李皓這就要無路可走了。


    突然一道身影從外麵走入大帳,說道:“按大宋軍例,隻要有官家的兵符和樞密院的調令,便可以直接調遣兵馬出征。


    如今兵符在這裏,我這裏還有一封樞密院調兵的指令,諸位是否願意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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