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皓那番石破天驚的設想,李相夷不禁愣在當場,認為李皓這多少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這怎麽可能,不說是江湖了,北離、南訣都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出現吧。”


    李皓對此也表示了肯定:“當然了,誰也不願意給自己戴上一道枷鎖,可為什麽要讓他們來允許。


    任何世界的規則都是由強者來製定的,隻要咱們的實力夠強,大不了也就是換個皇帝的事。”


    李相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既是對李皓膽識的欽佩,也是對未來未知的憂慮。


    “果真是膽大包天,我還以為你幫助蕭崇,就已經是你提前做的布局了。


    隻是就憑咱們兩個人,恐怕再強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吧。”


    “你莫非忘了,當初我是如何清剿那些江湖門派的,論起對火器的了解,我可不會比雷家堡的人差。


    隻要有了那些火器,人數多少就已經不再重要,真正欠缺反倒還是站在頂端的高手。”


    回想李皓當初利用火槍、火炮,踏平各大門派的場景,李相夷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真沒問題。


    但心底的善良,讓他不由憂慮這一舉動,會波及到普通百姓。


    “可這樣一來,動靜是不是就太大了,百姓終究是無辜的。”


    李皓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以安撫他的憂慮。


    “放心好了,咱們的目的隻是完成任務,我從來也沒想著真要改朝換代,重新來做一次皇帝。


    隻要咱們發展的夠快,在北離、南訣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擁有了足以與他們抗衡的力量。


    他們就會懂得審時度勢,大人物嘛,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有了李皓這話,李相夷暫時也就沒有了意見,隨即便是具體實施的問題。


    想要發展火器,首要還是得有一個穩定的地盤,以及足夠的人力。


    之前讓李相夷娶司空千落,確實隻是一個玩笑。


    就以司空長風那個性子,即使是真做了他的女婿,他也不會拿著雪月城給自家女婿做階梯的。


    更別說,在他心中還有一份對於蕭若風的情誼在,即使李皓覺得這份情誼本身就存在很大問題。


    地盤其實問題不大,南訣和北離長期對立,再加上於闐國、北蠻、天外天等諸多勢力。


    想要找一塊三不管地帶來猥瑣發育,並不是什麽多難的事,反倒是人的問題比較難,尤其是高手方麵。


    不過對此李皓其實也有了想法,但等李皓跟李相夷說出來,就把他給驚到了。


    “暗河,你想拉暗河的人入夥,他們可剛剛追殺完我們,你這有點異想天開了吧?”


    李皓輕輕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思熟慮後的自信與冷靜:“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化幹戈為玉帛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暗河想要由明轉暗,想的太久了,蕭羽又注定成功不了。


    等他們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隻要咱們能拿出誠意來,相信他們不會拒絕的。”


    李相夷還是有些疑慮:“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暗河能值得相信嘛!你要不再想想。”


    “好了,這些陰謀詭計的事,我來處理就行,你就隻管好好得練功,爭取早日達到天下第一,這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說完,李皓便轉身離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休息。


    而李相夷則站在原地,望著李皓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知的擔憂,也有對朋友的信任與支持。


    有了李皓幫雷無桀做的調養,他也沒有像劇裏那樣一睡就是三天,第二天一早就一身舒爽的醒了過來。


    他過來的時候,是昏迷著讓李皓給提溜過來的,自然對這裏沒什麽印象,隻覺得是個陌生的地方。


    於是便趕緊爬起床,打算到院裏來看看情況。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裏練劍的李相夷,還有在一旁拿著道經研究的李皓。


    當即便跑到了李皓這:“神醫,我這睡了有多久。”


    “就一晚上,沒耽誤你和雪月劍仙的約定,早飯就在屋裏,你趕緊洗漱吃完就可以去蒼山了。”


    雷無桀聽到有飯吃,立馬就高興起來,順著李皓手指的方向就跑了過去。


    對於這個傻小子,李皓看著也是沒有奈何,轉頭又繼續看起了道經。


    書讀千遍、其義自見,拿著紙質的書籍,確實比憑空用腦子想,要有感覺的多。


    隻是顯然沒人想讓李皓清靜,一會兒功夫就聽到了司空千落的聲音:“神醫,我帶著病人來找你了。”


    這家夥來的倒是真早:“我和李相夷都在院子裏,你們進來吧。”


    李相夷亦是聞聲而動,他輕輕一揮,長劍便化作一道流光,穩穩地歸入鞘中。


    隨後緩步走至李皓身旁,尋了個位置坐下。


    相較於司空千落的直率與不羈,葉若依的出現如同春風拂麵,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溫婉與淑雅。


    詩經有雲: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隻見她輕提裙擺,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聲音柔和而清晰:“小女子葉若依,此番冒昧打擾,實為求神醫妙手回春,感激不盡。”


    李皓望著眼前這位麵色略顯灰白,唇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紫紺的女子,心中已有了幾分判斷:“葉姑娘言重了,觀您氣色,確有心疾之兆。


    司空城主乃藥王辛百草前輩的高足,不知他對此症有何見解?”


    話音未落,司空千落已按捺不住,搶先答道:“我爹嘛,他診斷的結果和你差不多,也說葉姐姐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心疾。


    不過嘛,他自己也說了,這醫術啊,他還沒學到家,對這病也是束手無策。”


    這番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陣輕笑,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李皓也不禁被司空千落的直率所感染,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司空姑娘這話說的,練武和習醫都極耗時間,司空城主練武練成了槍仙,習醫也同樣是世間一流,還要兼顧城主之責,其才情絕對堪為當世絕頂。”


    聽到李皓這麽誇自家老爹,司空千落心中還是相當高興的。


    “葉姑娘,還請上前來,我先幫你診一診脈。”


    葉若依上前坐到了李皓對麵,挽起手臂上的袖子,遞到了李皓麵前。


    至於司空千落,那是直接一把坐到了李相夷旁邊,找他聊天去了。


    葉若依的脈象節律不齊、跳動乏力,確實是典型的先心病症狀。


    這要是在現代社會,憑借著李皓在問心世界鍛煉出來的技術,操刀手術倒是能治的了。


    可問題這是在封建社會,讓一個女子袒胸露懷,接受開刀手術,明顯是不太現實的。


    因此李皓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結果這個時候,雷無桀已經洗漱好了,提著肉饅頭就走了過來。


    “神醫,我這吃的差不多了,要去見……”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葉若依身上時,那份純真的驚訝與讚歎瞬間凝固成了呆愣的表情。


    在這個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葉若依那溫婉如水的氣質,在晨光中熠熠生輝,讓他把剩下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李皓看著這一幕,心中既覺好笑又感無奈,隻能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份微妙的寧靜:“雷無桀,傻愣愣的在那幹嘛,你不是要去見你師父嗎?”


    雷無桀聞言,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的笑容卻依然燦爛而純粹,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尷尬。


    “對、對,神醫說得對,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那……那我就先走了,師父還在等我呢。”


    說完,他匆匆向李皓和葉若依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腳步中帶著幾分急切,又似乎夾雜著一絲不舍。


    李皓等他走了,便轉頭對葉若依說道:“我呢,有一個好消息,也有一個壞消息,葉姑娘想先聽哪一個。”


    葉若依笑道:“從小這壞消息聽的多了,不如這次便先聽聽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葉姑娘這病我能治,不說是長命百歲,但隻要不出意外,活個七老八十的應該沒什麽問題。”


    司空千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與憂慮,她輕聲問道:“既然有治愈之望,為何又言及壞消息?


    莫非所需乃世間罕見之奇珍異藥?葉姐姐身為大將軍葉嘯鷹的掌上明珠,世間何物不可得,而且我雪月城也能幫忙,神醫但說無妨。”


    李皓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慎重:“我之所需,皆是尋常藥草,並無珍稀難覓之物。


    然而,此病非一朝一夕可愈,需葉姑娘定期前來找我診治,且在此期間,務必靜心養性,不能輕易動用內力。


    葉姑娘之心脈,猶如細絲般脆弱,我雖能勉力維係其現狀,但若稍有差池,損傷加劇,則恐回天乏術,藥石無靈矣。”


    雖然李皓說的是限製重重,可對於聽慣了壞消息的葉若依而言,卻依舊能讓她看到希望。


    “這已經足夠好了,小女子在此多謝神醫,隻是不知這醫治的中間期限是多長時間。”


    “一次醫治最多能緩解兩年,所以兩年內治療一次是最好的。”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葉若依倒是也能接受:“兩年一次,小女子記下了,無論路途多遠,我都會按時前來,請神醫放心。”


    “好,那葉姑娘在此稍等,我先去準備一番,等會就先進行第一次診治。”


    緩解先心病的症狀,李皓還是頗有心得的,一套治療也沒花多少功夫。


    治療之後的葉若依,臉色也恢複了正常,也沒有了之前的各種症狀。


    當即便感謝起了李皓,並承諾之後會讓家裏送來診金。


    李皓對此也沒有拒絕,錢這東西總是多多益善,以後指不定就用得上。


    等把葉若依和司空千落送走之後,李相夷就湊了過來。


    “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真的沒法一勞永逸嗎?”


    李皓一下子就理解了李相夷的想法,不由說道:“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形象,我至於為了葉嘯鷹手裏那點兵,就要用人家女兒來拿捏嘛!”


    李相夷雙手一攤:“至不至於的,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是能幹出這事的人。”


    “滾。”麵對李相夷的回答,李皓隻能吐出這一個字。


    李皓這裏事情結束,而另一邊的雷無桀,此時卻剛剛抵達蒼山。


    巔積雪,山腰白雲,天巧神工,各顯其技。


    這首歌描寫的便是蒼山,蒼山由十九峰組成,其峰自北而南依次為:雲弄、滄浪、五台、蓮花、白雲、鶴雲、三陽、蘭峰、雪人、應樂、觀音、中和、龍泉、玉局、馬龍、聖應、佛頂、馬耳、斜陽。


    雙峰之間,都有一條溪水奔瀉而下,流入洱海,這就是著名的十八溪,溪序為:霞移、萬花、陽溪、茫湧、錦溪、靈泉、白石、雙鴛、隱仙、梅溪、桃溪、中溪、綠玉、龍溪、清碧、莫殘、葶溟、陽南。


    無論是峰名,還是溪名,都極盡風雅,然而最風雅仍是那抬頭可一眼望到的,在峰頂經夏不化的蒼山雪,是那“風花雪月”四景中最為人樂道的。


    雷無桀不知道李寒衣位於哪一峰,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因為他明白,從他踏入蒼山的那一步開始,要想找到李寒衣,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隻有李寒衣想被他找到。


    好在李寒衣也沒真想難為這個弟弟,出聲提醒了一句,便來到了一個山腰處,在草廬前等著。


    到這裏,李寒衣再讓雷無桀磕了一個頭,這師徒的名分便真的定了下來。


    李寒衣也是大方,隨後便將自己年輕時的佩劍,風雅四劍之一的聽雨劍送給了雷無桀。


    可隨即雷無桀就遇到了一個終極拷問,為了什麽而拔劍。


    雷無桀終究是初出江湖,隻有這一腔熱血,卻終究不能明了心中之誌。


    劍心塚煉劍在最後淬煉的時候,要以血融之,所以總是帶有一些奇異的,乃是有靈之劍。


    隻有雷無桀想明白了,自己是為何拔劍,才能拔出聽雨劍,這也是李寒衣對雷無桀的考驗。


    可惜這小子不太機靈,不管李寒衣如何刺激,都沒能成功。


    這就讓李寒衣有些心塞,她是真心希望自家弟弟的拔劍理由,是生死一刻,長劍怒出,這也是修劍之人的最好方式。


    最怕的就是雷無桀不為自己拔劍,而為別人拔劍,李心月就是這樣,最終為了他人而死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影視諸天從知否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從知識學到力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從知識學到力量並收藏影視諸天從知否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