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準備出門時,就見任辛在外麵等著。


    “怎麽,不放心我,要和我一起去。”


    任辛白了李皓一眼,說道:“我帶著錦衣衛在外麵守著,這樣初遠即使有什麽動作,我們也能及時反應。”


    任辛雖然還是不理解,李皓為什麽非得去跑這一趟,但還是選擇了支持,並為此提前做好了準備。


    李皓也能感受到任辛的好意,笑道:“好,那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錦衣衛的人早就提前到初國公府周圍,等李皓和任辛臨近時,任辛就離開去和他們會合了,顯然心裏還是有些氣。


    李皓對此也是看在眼裏,想著等回去後,再來好好哄一哄。


    現如今這個使臣的身份還有用,因此李皓就沒走正門,而是又做了一回不速之客。


    通過院牆翻入到公府之後,簡單辨別了方向,李皓就徑直往內院闖去。


    中間為了能知道初遠的所在,李皓順帶劫了一個小廝,用迷香來問了話,知道了初遠在書房裏麵。


    問明了地址之後,李皓很快就找到了書房,同時也把門外的小廝全給打暈了。


    不過李皓並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先到了屋頂,掀開瓦片確定裏麵隻有初遠一人時,才又回到了門前,敲響了房門。


    初遠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府中人找自己有事,便直接讓人進來。


    結果等李皓推門而入後,初遠卻發現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頓時便感覺不妙。


    畢竟自己府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人,還直接來到了自己麵前,這事過於蹊蹺危險。


    好在初遠宦海沉浮多年,這麵不改色的本事,早就練出來了。


    一邊將手慢慢放下,在李皓看不到的暗處向著一個機關摸去。


    一邊淡淡開口說道:“不知閣下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擅闖老夫府邸。”


    李皓則渾然不把初遠當外人,先自顧自的來到了椅子旁坐下。


    才開口道:“孤這難得來安都一趟,就想著見見你這位老朋友,順帶要個帳。”


    聽到李皓的話,初遠頓時臉色大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皓:“你是……”


    李皓用內力維持的相貌,說道:“正是孤,初國公見到孤,是不是很驚喜。”


    看到了李皓真麵目,初遠這心裏反而是踏實下來,將原先按在機關上的手,給收了回來。


    同時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這麽說,今日在街上幫助小女的,就是太子殿下了,我說在宿國之中,我還有哪個老熟人。


    隻是殿下此時不應該在祁都養傷嗎!怎麽還親身涉險到安都來了。”


    李皓沒有回答,反而笑道:“初國公這待客之道總是要講講的,好歹讓人給我上杯茶。


    不過這外麵的小廝剛被我打暈了,畢竟他們不知道咱們的關係,肯定不會讓我進來。”


    初遠對於李皓的淡定有些疑惑,也準備先看看李皓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


    因此並未說什麽,而是主動走出了書房,把昏迷的小廝拍醒,讓他們去準備茶水、點心過來,自己有客人要接待。


    初國公府的下人被管教的很好,小廝們雖然疑惑這什麽時候來的客人,還有自己為什麽會昏迷,但這些都沒影響他們聽令行事。


    重新回到了書房,這回初遠並未坐回正位上,而是坐到了李皓對麵。


    “這茶水馬上就來,殿下現在可以給我解惑了嗎?”


    李皓笑道:“當然,孤之所以沒有養傷,那是因為孤從頭到尾就沒受過傷,你們知道的這些消息,本就是故意傳出來迷惑有心之人的。


    至於孤來安都的原因,使團不是已經說過了,這給孤自己選側妃,孤自然是要親自看看,是否中意才行。”


    對於和鄭灼合作的事,李隼並沒有告知過初遠,他隻知道安國兵馬往安宿邊境調動的事。


    因此他在考慮有心之人的時候,本能是帶入到了李隼。


    初遠雖說被李隼疏遠排擠,但在心中對安國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當即就試探道:“殿下這是莫不是在北境布下了陷阱,等著我安國大軍。”


    李皓擺了擺手:“初國公多想了,安宿兩國邊境已沉寂多年,我又不是你們那個貪心不足且刻薄寡恩的安帝,怎會輕易挑起戰事。


    說起來,孤聽說自從初國公回到安國之後,便交出了軍權,被迫遠離了朝堂之爭,以初國公之才華,這未免太可惜了。”


    這話於初遠而言,確實是事實,但他卻不能真的應承。


    正好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小廝的聲音,說是茶水、點心都端來了。


    初遠叫他們進來放心,並吩咐道:“等會你們到院門外候著,什麽人都不要進來,我要在這接待貴客,不要讓人前來打擾。”


    小廝聽命之後,就捧著空了的托盤出去了。


    “這茶是我大安特有的蒙頂石花,一直是皇室貢品,初國公府世受皇恩,每年都會得到些賞賜下來,殿下可以評鑒一二。”


    李皓聽著初遠這挽尊的話,不免莞爾一笑。


    親嚐了一口之後,說道:“的確頗有些滋味,隻是與我大宿的貢茶相比,還是遜色了一些。


    等孤回去之後,讓人給初國公也送一些來,讓你也嚐嚐鮮。”


    聽到這話,初遠也不惱怒,反而是帶著些陰冷問道:“殿下這膽子真大,就不擔心這茶裏被下了毒藥,畢竟您可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若是我能將您抓到,獻於陛下麵前,不光是能重得陛下信任,隻怕這初國公位,都還能再升上一升。”


    李皓則很坦然對視初遠,問道:“是嘛,那初國公為何沒讓人在茶裏下毒呢?”


    初遠被李皓這麽一盯,也是轉而露出了笑臉:“殿下這麽肯定!”


    “當然,今日我既然敢來,就是因為不怕你使這些手段,或者初國公也可以大動幹戈,調動府兵和城內兵馬,試試圍剿我,看能不能把我抓住。”


    初遠陷入了沉默之中,思考起了有沒有到這一步的需要。


    而李皓滿不在乎得繼續喝茶,良久才重新開口:“不過在此之前,初國公得好好考慮,若是等孤安然離開了安國,你會怎麽樣。


    李隼這個人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他多半不會念及你告密之功,而是會更加猜忌,為什麽孤會來冒險見你,咱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甚至有可能,他會不會認為你的舉報就是假的,是刻意在混淆視聽,想要迷惑他而爭取重掌軍權。


    而且不僅如此,你到時還得麵臨孤的報複,你說若是孤跟李隼提條件,用兩座城池換你的性命,李隼會不會答應。”


    初遠心裏知道李皓說的都很有可能,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閑聊而已,殿下何必如此危言聳聽。”


    李皓笑著附和道:“是,那咱們就不聊這個,改聊聊我這回過來,要辦的正事吧。


    今日得見金明縣主,孤深覺其果敢聰慧,可謂是一見傾心,有意迎金明縣主為側妃。


    本來這事隻需向安帝奏明即可,但孤念及與初國公是老相識,便想著來提前告知初國公。”


    初遠被說愣住了,他還真沒想到李皓會來這出。


    說實話,李皓之前也沒想過,可是當這張熟悉的臉擺在麵前。


    李皓覺得讓她嫁了李同光,做一對假麵夫妻,難免是有些可惜,更別說後麵還有於十三在後麵搗亂。


    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把人娶了,至少看著也舒心不是。


    隻是初遠可真沒想讓自己女兒嫁去宿國,畢竟這樣的話,他的身份就會很尷尬。


    而且他也深知自己女兒得性子,這深宮之中得醃臢事太多。


    在安國他這個當爹的,還能幫上一點忙,讓她一個人應付,初遠可不放心。


    因此反應過來之後,趕忙說道:“殿下說笑了,小女已經有了婚約,是陛下親自點的,過些日子便要與我國長慶侯完婚了。


    再者說,小女行事莽撞,平素便經常闖禍,實在與殿下並不相配。”


    李皓笑道:“據我所知,安帝並未下過明旨,這樁婚事自然做不得數。


    至於配不配的,隻要孤覺得配,那就可以了,其他人的意見並不重要。”


    初遠此時多少有些不高興,回道:“殿下這話未免就有些過了,這終究是在安國,殿下的話隻怕未必有那麽好使。


    而且兩國聯姻之事,也是要陛下親自決斷,陛下絕不會同意這事。”


    李皓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我與你的想法就不同了,我認為他會同意的,隻是會稍晚一些時間而已。


    不如咱們就打個賭,就等半年時間,若是在這之內,李隼同意這份聯姻,那你不可橫加阻攔。


    若是這事沒成,那孤就答應你,在能力範圍之內,會幫你做一件事。”


    被李皓這麽一說,初遠的心裏就有些泛起了嘀咕。


    李皓則是強調道:“這賭約對你很好了,反正你不也相信李隼不會同意此事嗎?”


    說曹操曹操到,正當初遠還在思考得時候,隻見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初月不顧小廝的阻攔,推門就衝了進來。


    初遠見狀有些不滿,揮退了小廝之後,說道:“我交代了小廝,說在書房招待貴客,難道小廝沒有告訴你嗎?怎麽能這麽莽撞。”


    初月見這裏麵還真有外人在,當即解釋道:“我剛從門房那來,沒聽說有人來,還以為是小廝騙我呢!畢竟阿爹最近可是經經常避著我。”


    說完便向著李皓行了一禮,隻是在行禮的時候,不免多打量了一下。


    李皓這相貌有了變化,初月倒是沒認出來,這是今天在街上幫她忙的人。


    隻是她在心裏有些好奇,畢竟以前來往於國公府的人,她對半都見過,尤其李皓樣子還怎麽年輕。


    初遠是一點都不想讓初月和李皓接觸,這剛見一麵,就鬧出了上門來求親的事,要是再多幾麵,還得了。


    當即說道:“快下去吧,我與貴客還有話要談,你的事等明日再說。”


    在識大體這一點上,初月還是做的很好的。


    對著李皓和初遠又行了一禮,隨即便離開了書房。


    小廝在外麵等初月離開,熟練得關上了房門,就又回去站崗了。


    初遠此時也借機說道:“我這女兒就是這樣,一急起來就毛毛躁躁的。”


    李皓笑道:“沒有啊,我覺得金明縣主這是真性情,相比於那些隻知假做賢良的名門貴女,不知好了多少倍。”


    雖然李皓這是在誇自己女兒,可初月聽的卻不怎麽高興。


    隻是李皓又不在乎,繼續問道:“剛剛的賭約,初國公還沒回答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初遠也已經想通了,隻要李隼和李皓能達成共識,這件事本就不會由他說了算。


    “好,那這賭約我便應了,希望到時殿下輸了,可一定要信守承諾。”


    李皓點頭道:“當然,孤說話從來是一言九鼎,隻要答應了的事,便絕不會反悔。


    反倒是初國公,你這次可不要像上次一樣,否則孤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被李皓這麽一點,初遠倒是想起了還欠李皓五百匹馬的事。


    這事確實是他理虧,趕忙說道:“是,之前的安宿之戰,我大安戰馬損失太大,陛下就臨時征召了大量戰馬,以致馬場那裏戰馬數量不足。


    本來我是打算等數量恢複之後,就重新給殿下運去的,可惜後麵就斷了聯係。


    如今既然殿下到了,那我馬上讓馬場準備,殿下隨時可讓人去取。”


    李皓也沒想著再要戰馬,畢竟這人比馬重要,而且自從有了祁國之地後,通往西塞的商路也已經被打通。


    現在的宿國有了一條順暢獲取戰馬的渠道,這五百匹戰馬,也就沒有以前珍貴了。


    “不必了,日後說不準大家就是一家人,這馬還是先留著吧。”


    正事談完,李皓也就沒在多待,簡單又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這天色也不早了,孤就先行離開,不再打擾初國公休息。”


    初遠也想再盤算一下今天的事,也不願意讓李皓多留,便幹脆的起身相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影視諸天從知否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從知識學到力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從知識學到力量並收藏影視諸天從知否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