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雷轟,李寒衣對雷雲鶴的感官更差,畢竟是因為他闖山,才導致的趙玉真走火入魔。


    不過看在他也被斷了一臂的份上,李寒衣也沒有再追究。


    隻是李寒衣不想理他,雷雲鶴卻非自己跳了出來。


    時至今日,雷雲鶴也總算是弄清楚了,雷轟之所以練劍的原因,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子。


    如今看到兩人在一起,當即便以為自己兄弟要得償所願,還高興得向雷轟示意。


    但可惜,情況和他所想得完全不同,雷轟對此卻是毫不在意。


    因為在剛剛,雷轟講述自己一劍傾心的情況後,李寒衣也是這麽回答的。


    不過李寒衣傾心的不是雷轟,而是望城山上那個趙玉真。


    隨後李寒衣也出言為當初的約定道歉,李寒衣也沒有想到,當初立下讓雷轟練出絕世一劍再行相見的話,竟浪費了雷轟這麽多年的好時光。


    雷轟對此也是頗為傷心,但還是問了一句:“如果當年你先遇到的人是我,情況會有所改變嗎?”


    “不會,我一定會先遇到他,結局其實早已經就注定好了。”


    誰都逃不過看臉,趙玉真僅憑那一張臉,就已經勝過雷轟多矣,輸的也是不冤。


    雷雲鶴聽完全程,已經尷尬的不知該做什麽,隻能默默的待在那裏,生怕讓雷轟敏感。


    倒是雷轟自己更為豁達,而且雷無桀在回來之後,就把所知情況跟他講過。


    當然雷無桀不是要逼雷轟什麽,隻是想讓他了解全部細節,再做決定,


    那時雷轟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今日相遇隻是想看有沒有奇跡發生而已。


    現在結局已定,他倒是反勸起了李寒衣來:“既是如此,那就再上一趟青城山吧,趙玉真應當不知道你第三次上山的事?”


    李寒衣一聽是這事,神色微動:“你為什麽會這麽說?”


    “我也是從雷無桀那聽來的,趙玉真背負天命,隻要離開望城山,必會引得天下大亂,還會損折自己性命。


    望城山前任掌教呂素真,想為其逆天改命,方法則是遮蔽天機,讓他突破至神遊玄境。


    但沒想到縱使望城山千防萬防,依舊在關鍵時刻接連發生意外,尤其是最後一次導致他走火入魔,自此便前功盡棄。


    後來呂素真為救趙玉真,而溘然仙逝,趙玉真閉關養傷多年,與外界也斷了聯係。”


    在提到走火入魔的時候,雷轟無奈的看了雷雲鶴一眼,自己兩兄弟沒想到竟然還成了趙玉真的劫難,這上哪說理去。


    雷雲鶴開始被雷轟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後麵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是我去的那一次,導致的。”


    雷轟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你,畢竟你也不知道情況,而且這或許就是天命吧。”


    “怎麽會這樣?”李寒衣沒想到內情竟是這樣的,一時間還有些激動。


    畢竟這樣一來,那趙玉真就沒有想要失約,隻是不知道自己第三次上了青城山而已。


    隻是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她不懷疑雷轟會說假話,但這麽隱秘的消息,雷無桀是怎麽知道的,便向雷轟詢問道。


    雷轟回道:“據雷無桀所說,這都是李神醫告訴他的,而且不光是這件事,很多當年的隱秘,李神醫都知道。”


    對於李皓的神秘,李寒衣是有心理準備,所以對這話也不免信了幾分。


    李寒衣一直是個行動派,既然誤會已經被解開,她就有了四上望城山的打算,便想要跟雷轟等人告辭。


    可雷轟也看出了這點:“當年之事,終究有我們二人的責任,此次還是由我們二人跟著一起吧。


    一來是解釋清楚,二來是關於那則天命,人多力量多,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雷雲鶴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有點傻了,看著雷轟一臉的無語。


    這自己心心念念十幾年的心上人,現在要去找她的心上人了,然後還要去跟著保駕護航,這是圖的什麽。


    他覺得這感情真的太複雜了,還是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最好。


    李寒衣聽到天命這兩個字,心裏也是隱約生出了些許擔憂,便沒有阻止兩人。


    就這樣,三人各懷心思的從雷家堡離開,直奔望城山而去。


    雷轟此時已經勉強踏足了劍仙之境,雷千鶴雖然因為剛剛恢複,還沒有達到巔峰,但有仙鶴代步,速度倒也不慢。


    也正是因為這樣,三人就這麽和離開英雄宴的隊伍完美錯過,否則說不準這事也不會如此麻煩。


    不過他們的速度再快,也沒有李皓這裏快,畢竟他們要橫跨半個北離,而李皓隻是趕上百裏路而已。


    青石鎮隻是臨近信安城的一座普通小鎮,鎮上居民並不多,橫豎四條長街便囊括了所有,連客棧都隻有唯一的那麽一個。


    武當弟子就是在晚上住宿的時候,突然不見得,客棧老板發現後也向官府報了案。


    所以李皓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衙門要了公文,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反正有白王府的印信在,除非是撞到蕭羽手下窩裏,其他地方都是能橫著走的。


    這不,李皓一亮明身份,當地縣令便親自迎接,還派了捕頭一路跟著,聽候差遣。


    翻閱著手中得公文,上麵記錄著客棧老板得夥計得供詞。


    按照他們的說法,武當那些弟子在頭一天進入房間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他們也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動靜。


    直到第二天傍晚,客棧老板才覺得有些不對,讓人過去敲門一直沒有應,才硬闖了進去。


    結果就發現他們的行李還在房間,可人卻一個都不見了,這才來報官的。


    李皓看完後,便跟捕頭詢問道:“你們有沒有調查過,客棧老板和夥計的情況,他們都是本地人嗎?”


    捕頭自然不知道這些,趕緊就拉來了負責去現場勘察的差役,讓他來回答問題。


    “回大人的話,這客棧已經開了有七八年了,老板和夥計就沒換過,都是信安本地人沒錯。”


    蕭羽這一步棋,不可能布局這麽多年,如果事情正如差役所說,那這件事多半就和他們無關了。


    公文翻不出什麽東西,李皓便帶著人親臨客棧,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官差,客棧老板趕忙迎上來,想要來打聽情況。


    “我們此行,是為道士失蹤一事而來,帶我去他們失蹤的房間,我要再查驗一番。”


    客棧老板一聽,便麵露難色:“可是這房間已經都租出去了,現在正住著人呢,隻怕是不太方便。”


    說著還不忘從兜裏掏出銀子,暗暗的給李皓塞過來。


    弄得李皓都有些無語,自己哪裏像是要敲詐勒索的人了。


    直接把客棧老板的手甩開:“官府辦案,你要是再敢阻攔,我就把你當同案犯處置了。


    趕緊把人給我清出來,損失我會給你補的,不會讓你吃虧。”


    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剛開始窮了點外,李皓後麵手頭一直都富裕得很,直接從袖子裏掏出五兩銀子甩給客棧老板。


    小鎮客棧房價本就不高,住一晚最多也就是幾錢銀子,拿到這錢客棧老板當即便樂滋滋得去請客人離開。


    李皓沒有跟著一起,而是就站在門口,掃視這客棧之中的每一個人,看有沒有什麽破綻。


    不過到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麽,等到客棧老板再來請,李皓便獨自上前去查驗。


    至於帶來的那些官差,全部都在門口守著,封鎖四處出入口,萬一要有什麽收獲,也好抓人不是。


    武當那些弟子住的都是二樓,房間也是緊挨在一起。


    以他們警覺性,一旦發生點動靜,很容易就會被察覺並反抗,所以要是夥計們說的都是真的,也就意味著他們是被同時拿下,一點反抗機會都沒有。


    可李皓想著,唐門的毒藥也沒這麽厲害,能讓一個逍遙天境的高手,倒的這麽徹底吧,而且還有這人是怎麽運走的。


    一番查找,李皓倒是發現了一些線索,譬如這臨界的後門上麵,有一些近期磨損的痕跡,甚至李皓還找到了一些新的衣服碎片,看材質樣式應當是武當弟子身上的。


    這麽明顯的線索,按說當地差役不可能發現不了,於是李皓就又把當時負責查驗的差役叫了過來。


    他們剛開始還想繼續隱瞞,結果經過一番逼問才知道,他們其實是有發現的,隻不過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就沒有上報。


    畢竟這入住的是江湖大派弟子,能讓他們消失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他們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李皓雖然有些生氣,但考慮到這也是實話,而且這幫人也不是自己麾下,也就沒有太嚴苛。


    “那你們現在說實話,還有沒有其他線索,譬如他們把人運到哪裏去了。


    隻要情況屬實,我不僅不怪罪你們之前的隱瞞之罪,還有重賞。”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暗河幹殺人的勾當本事是厲害,但幹起其他事情來,就未必有那麽專業。


    青石鎮雖然不大,可那也是有城門和城牆的,想要帶幾個昏迷的人出城,又要完全不引人注意,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差役們很快就下去打聽,真的就打聽到了線索。


    原來在那一夜晚上,在臨近東北角的城牆附近,就有人遠遠的看到過,有黑影在上下來回。


    隻不過因為距離有些遠,他也沒能完全看清到底運的是什麽。


    可這樣也就夠了,又不是真的在斷什麽案子,時間大致吻合、情況大致吻合,基本就能做出推斷。


    隻是這個方向有些寬泛,因為不管是暗河、還是天啟城,都是在這個方向。


    這些武林高手要被做為藥人,必須要一個安全的環境,這兩個地方是最有可能的。


    那現在李皓就隻有一個人,也沒法同時往兩個方向去。


    所以在思考一番後,李皓還是打算要傳信給蕭崇,讓他來盯著天啟城。


    縱觀幾次藥人的表現,威力還是相當可觀的,不管是出於幫助雪月城,還是為了自己以後好成事,都不能讓蕭羽成功,否則勢必難以鉗製他。


    而且要想讓暗河棄暗投明,也得先逼著蘇昌河自亂陣腳,使用自己人來做藥人,這樣才好讓蘇暮雨、慕雨墨寒心。


    正當李皓把信件傳出去,並要動身出發的時候。


    突然雷家堡那裏卻傳了消息,說是李相夷受了重傷,請李皓立馬回去救治。


    李皓這一下子就懵了,李相夷怎麽就受了傷,難道暗河在劫完人後,還敢繼續在原地埋伏不走。


    另外自己這裏都沒有事情發生,他們是怎麽精準預測的,消息裏麵也沒有解釋。


    不過現在這些想法也不重要了,就堵住武當運人也不重要,趕回去救李相夷最重要。


    所以在請人傳信給雪月城後,李皓就立馬火力全開往雷家堡而去。


    待李皓抵達之時,一眼便看見了正躺在床榻上,麵無血色的李相夷,看樣子是真傷的不輕。


    還有旁邊正哭的梨花帶雨的司空千落,和垂頭喪氣的雷無桀。


    李皓心頭頓時便有所猜測,隻不過當前要務還是李相夷,就也沒有去管他們。


    徑直便上前給李相夷診脈,結果就發現他不僅中了毒,連奇經八脈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好在這還在李皓能治療的範圍內,才鬆下了一口氣。


    隨後立馬把眾人都給趕了出去,開始施針給李相夷治傷。


    先是幫他把毒素化解,再用內力來滋養他受損的經脈,助它慢慢自愈。


    一番折騰,把李皓也是累的夠嗆才停手。


    等李皓一出來,司空千落立馬就上前問道:“神醫,李大哥他怎麽樣了?”


    李皓回道:“還在昏迷,等我再施幾次針,才可以清醒過來。


    現在你們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他傷的這麽重。”


    司空千落和雷無桀聞言便開始講述經過,果然和李皓預料的差不多。


    這兩人終究還是自作主張,偷偷的跑了出去,跟在李相夷身後。


    結果不知道怎麽的,就遇到了暗河的伏擊,結果李相夷為了救他們才受的重傷。


    說完司空千落還哭著向李皓請罪,說是自己錯了。


    李皓見狀也是搖了搖頭:“算了,救你們受傷的是李相夷,要怎麽怪罪也是他的事,我隻希望你們以後能以此為戒,不要再這麽任性了。”


    司空千落哭著答應道:“我以後一定不會了,肯定會量力而行,絕不會再給李大哥添麻煩。”


    這態度還真是誠懇,就是認識的有點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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