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蘭月侯一心備戰的時候,姬雪也已經回到了天啟。


    這一次當知道蕭楚河連武功都沒有了,蕭淩塵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倒是沒有把自己的打算隱瞞。


    那就是借由這次兵變,將當年那些在暗中陷害,以致蕭若風不得不自殺,來平息亂局的人全部找出來除掉,同時也是在為蕭若風洗清罪名,然後他在想辦法令大軍退兵。


    在這件事情上,蕭楚河的態度與蕭淩塵是相當一致的。


    隻是他也有自己的顧慮,如今蕭若謹一直不醒,真到了兵臨城下的那一天,又有誰能來為蕭若風平反。


    而若是不能當場平反,那麽就沒辦法去消減琅琊軍舊將心中的怨氣,麵對盛怒下的葉嘯鷹,蕭楚河不覺得蕭淩塵能控製得住局麵。


    所以蕭楚河就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去配合這個計劃。


    至於說勸阻蕭淩塵放棄,那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原因也還是一樣,蕭淩塵控製不住葉嘯鷹。


    在蕭楚河陷入到兩難之地的時候,葉若依便出來提議:“楚河,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去請二城主幫忙?”


    蕭楚河有些不解:“李寒衣,就算是他和玄劍仙一起出手,也敵不過琅琊軍的千軍萬馬。”


    葉若依回道:“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或許她會知道李神醫的下落呢。


    畢竟李神醫一進大將軍便消失了,恐怕也是早有準備,他或許會告訴二城主呢!


    到了現在這一步,有的風險也是該要冒的。”


    蕭楚河覺得這倒也是一個法子,同時他也不忘讓姬雪用百曉堂來幫忙調查。


    姬雪答應了之後,問道:“我會去安排,另外在我回到天啟之前,孤劍仙去了一趟百曉堂,詢問了有關葉嘯鷹和蕭羽的事,並且在昨晚還去了一趟皇宮。


    我聽說孤劍仙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可知道這其中有什麽緣故。”


    蕭楚河和葉若依對視了一眼,葉若依解釋道:“孤劍仙這一路雖然與我們同行,可卻是連話都沒說上幾句,若是有人能知道原因,應該也隻有李神醫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姬雪便先回百曉堂去了。


    來到雪月城後,趙玉真和李寒衣過得是異常安逸,花前月下、對酒當歌,一心想把之前十幾年的離別,給一下子補償回來。


    在蕭楚河帶著葉若依找來的時候,李寒衣和趙玉真早就感知到了,隻不過他們也不在乎就是了,依舊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


    對於蕭楚河這個主人,李寒衣依舊直接:“你們怎麽來了,有事?”


    葉若依沒讓蕭楚河開口,自己問道:“如今大軍即將壓境,急需陛下親自坐鎮,現在城內也隻有李神醫,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從而消弭這一場兵禍。


    所以我們想詢問一下二城主,可否知道李神醫身在何處?”


    李寒衣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一點,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蕭氏一族的內亂。


    便冷冰冰的回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又怎麽可能知道,天啟城的消息,你們可比我們靈通多了。


    至於大軍圍城也不用擔心,我們是打退不了這麽多人,但帶你們兩人走還是沒問題的。”


    蕭楚河見李寒衣這個態度,便知道再說什麽也沒有用,隻能是帶著葉若依悻悻離開,再想其他辦法。


    本來按照蕭楚河原先的打算,在回到天啟之後,應當是要展示一下存在感的。


    可是他也沒想到,葉嘯鷹的速度會這麽快,在他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的時候,便開始發作了。


    隨著各地傳來琅琊軍的消息越來越多,整個天啟都開始變得人心惶惶。


    在這個壓力下,雖然蕭崇已經卸下了監國之位,但依舊是被這番處境弄得焦頭爛額。


    尤其是看到軍報上麵,上下兩軍調動十分緩慢,很可能無法順利完成堵截。


    這時候他倒是越發想起蕭若謹的好來,若是這個父皇還身體康健,軍中也不敢如此懈怠。


    偏偏他們還得依賴這兩支兵馬勤王,此時也做不了什麽。


    “皇叔,按照上下兩軍的軍報,他們大概要和琅琊軍相隔幾日才能到。”


    蘭月侯憤怒的把軍報往桌上一砸:“要晚上三日,他們這是要看著我們和葉嘯鷹先戰一場,然後再來收拾殘局。


    到時北離沒了中軍,也隻能去依賴他們,真是好大的野心。”


    蕭崇問道:“皇叔先不要急,現在的重點還是守住天啟,隻要王離天軍保住天啟不失,仇弘丕、施新培就必然有所顧忌,所以您覺得王離天軍能守住嗎?”


    蘭月侯有些猶豫,他是想要給出一個堅定答案的,但可惜終究是少了幾分底氣:“唯死而已,王離天軍會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不過也是需要多做些打算,你等會去趟欽天監,請國師幫忙推算勝負,若是不好就出城去吧,蕭氏皇族不能全部留在天啟。”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麵,蘭月侯一向看蕭羽不順眼,也不想去為他打算。


    要是這場仗輸了,蕭崇在外還能繼續起兵撥亂反正。


    至於為什麽沒提蕭楚河,則是因為要留下來以防萬一,應付急需另立新君的狀況,蕭楚河可以頂上。


    左右保證這個皇位,依舊能停留在蕭氏這一脈上,也算是風險和收益並存。


    蕭崇聽了蘭月侯的話,心裏也是一陣感動,但同時也是靈光一閃。


    他發覺自己忘了一處地方,一處李皓曾經待了很久,卻又不會被人給搜查的地方。


    “是,我是該早點去欽天監的。”


    隨即也不等告辭,蕭崇便急匆匆的衝出了宮,帶著臧冥衝到了欽天監,求見齊天塵。


    齊天塵心念一動,便知道這是李皓給他惹來的麻煩。


    但這個敏感時期也不好避而不見,結果蕭崇一看到人,便說道:“國師,我知道神醫此時就在這裏,還請國師務必將他請出來,刻不容緩。”


    齊天塵裝著一臉的無辜:“參見白王殿下,李道友……”


    “能找到這裏也是不容易,看來我要是再不出來,就多少有些不識抬舉了。”


    齊天塵這下更無辜了,轉頭看向走出來的李皓,心裏不住的嘀咕:“這明明讓藏的人是李皓自己,現在卻又突然走了出來,這不是坑人嘛!自己得怎麽解釋。”


    但實際上,蕭崇此時也真顧不得追責齊天塵,隻滿心歡喜得看著李皓:“我父皇重病昏迷的事情,想必神醫已經知道,還請神醫出手,救治我父皇。”


    李皓既然選擇了出來,就是已經想好了要救人的。


    至於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那就是因為昨日,突然感受到了洛青陽在宮內一閃而逝的劍意。


    那股劍意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以洛青陽的性情,能把他氣到這個程度的人可不多。


    原本李皓還隻是猜測,蕭羽會對自家親娘下手,但經過昨晚,基本上就已經可以確定了。


    這倒不全是壞事,雖然有了洛青陽全力相助的蕭羽,再加上有暗河的幫忙,想從他們手裏搶人不容易。


    冥侯也就算了,最多就是一筆失敗得投資,可無心還是很重要得,關係到以後和天外天得關係,還是得先救回來。


    所以得把蕭崇和蕭楚河給調動起來,用顏戰天他們去牽製住洛青陽等人,才能給李相夷創造機會。


    可難度增加的同時,洛青陽和蕭羽的徹底離心,也給李皓創造了拉攏洛青陽入局的機會。


    李皓開口說道:“可以,我等會便能隨你入宮,不過李相夷也得跟著一起,否則我怕自己會死在宮裏麵。”


    蕭崇此時還是一板一眼,不願擅權:“此事我不能做主,必須要問過皇叔才行,但想來隻要能救好父皇,皇叔也會答應的。”


    李皓答應道:“行,那你就去問吧,我就在這裏等著。”


    察覺到蕭崇眼中尚存的一絲疑慮,李皓便說道:“放心,我不會再消失的,否則我也不會主動出來了。”


    “有勞神醫在此稍候片刻,”蕭崇終是放心了些許,隨即轉身離去,決心親自向蘭月侯陳述此事。


    等蕭崇走遠,齊天塵便無奈的看向李皓:“道友願意救陛下自是好的,卻也不必讓貧道如此尷尬吧。”


    李皓突然神情一肅:“仙道貴生,無量度人,我也是在這欽天監住了幾日,深受國師影響,才幡然醒悟過來。


    這可是國師積下的大功德,福生無量天尊。”


    被李皓這麽一誇,齊天塵雖然知道是假的,可還真不好拆穿了。


    借此李皓便趕緊提起了要求:“還有一事要麻煩國師,千落不適合跟著我們一起,就暫時留在欽天監,還請國師不吝費心幫著照看一下。


    另外之後還有三人會前來欽天監,也得麻煩下國師,保護下他們的安全。”


    聽著李皓一連串要求,齊天塵再好的脾氣,也是快忍不了了。


    幸好在臨界點上,李皓閉上了嘴巴。


    很快蕭崇便帶來了蘭月侯的命令,允許李皓進宮為蕭若謹看病。


    因為之前就已經跟司空千落交代好了,這回也沒什麽要說的,徑直就帶上李相夷進入了北離皇宮。


    北離原本是軍城,這座皇宮是蕭毅創建北離之後新建,後麵曆代國君不斷擴充而來。


    在李皓的眼裏,底蘊終究是差了幾分,沒有如故宮那般深邃的曆史沉澱與無與倫比的恢弘氣勢,也沒有北宋皇城那般細膩入微的匠心獨運。


    不過這些也都不是重點,很快在蕭崇的帶領下,李皓就見到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蕭若謹,以及早守在旁邊等候的蘭月侯。


    說實話,李皓在看劇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蘭月侯選錯了人。


    畢竟這可是小說裏麵的天啟第一美男,這形象實在是沒有什麽說服性,跟個中年大叔似的,還不如葉嘯鷹呢。


    當然,這些腹誹蘭月侯自是不得而知,他依舊熱情地迎接李皓的到來,滿心期待。


    李皓心中雖有微詞,但表麵卻維持著職業的笑容,輕聲道:“閑話留待日後,此刻還是先讓我為陛下把脈要緊。”


    “是,是。”蘭月侯聞言,連忙退至一旁,與蕭崇並肩而立,目光中滿是焦慮,緊盯著李皓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皓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看的蘭月侯和蕭崇也是心驚肉跳。


    終於,李皓收回了手,轉過身來,對著兩人緩緩開口:“陛下這是中毒了,一種積毀銷骨的慢性毒藥,已經深入到了五髒六腑。


    不過我雖然沒法將其全部解掉,但暫時壓住毒性,讓陛下蘇醒過來,倒是可以做到。”


    蘭月侯初聞中毒先是憤怒,後麵卻是越來越心寒。


    隻等到李皓說了不過,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人隻要能醒就夠了。


    蘭月侯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請神醫務必全力施救,若陛下能轉危為安,必是我北離之大幸!”


    李皓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蘭月侯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不過,陛下蘇醒還需時日,這段時間我希望徹底封鎖這間宮殿,除了幾位必要的人以外,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出,以免再讓人有可趁之機。”


    蘭月侯果斷答應道:“這是應該的,我馬上就去點檢人手,隻留下必要,可以完全信任的內監伺候。


    另外殿內諸事,一切都由神醫做主,我隻有一個請求,一定讓皇兄早日蘇醒。”


    李皓答應道:“蘭月侯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離開了殿內,蘭月侯的臉一下子就沉底了,但在麵對蕭崇之時,卻依舊開始勸說讓他離開。


    蕭崇回道:“能在宮中給父皇長期下毒,這種人手段通天,難保不會再找機會下手。


    皇叔要忙著國事,這裏便由我來看著吧,皇叔就不要勸我了。”


    幾次三番沒能說動,蘭月侯也隻能是默認了此事。


    但這不代表,他就忘了自己的計劃,左右蕭崇不願意走,那他就去勸蕭楚河。


    而且自他回到了天啟之後,也一直沒再見到蕭楚河,他也想要找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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