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軍自然不想讓這座城修起來,隻是幾次出兵都被李皓給打了回去。


    有一次甚至差點就被李皓找到機會,反攻進了紫陽關。


    自此安軍也就慢慢消停了下來,隻是象征性的還會派小隊人馬騷擾一下。


    至此安軍這次攻打宿國的戰事,徹底以失敗而告終,出擊的近十萬兵馬中,有建製撤回的不足萬人,剩下零星逃亡而回倒是多些,可也不足兩萬人,一戰喪失了近七萬兵馬。


    安帝李隼威望大損,一時間也無力再召集兵馬反攻,再加上此時褚國受宿國所請,也開始對安國發起了進攻。


    而且他現在還麵臨一個大問題,那就是皇後對於他私通北磐之事的詰問。


    之前因為安宿兩國戰事,皇後申屠慧為了大局考慮而暫時忍讓。


    本來安帝李隼是寄希望於戰勝宿國的威望,來壓下這事。


    可偏偏這次損兵折將,一旦這事在朝中爆發起來,隻怕他的皇位就真的不穩當了,他不得不事先考慮。


    於是安帝便選擇留下河東侯薛安都統兵,自己則帶著一眾人返回了都城,應對褚國來襲,並安定朝局。


    自安帝走後,薛安都更不想節外生枝,就連之前的騷擾也給停了。


    築城之事自此踏上了快速進程,李皓這才有功夫休息下來,去處理之前沒功夫管的事情。


    比如被關在合州城,已經有一個多月的初遠。


    王堃前麵已經給李皓寫了信,說了初國公暴打鄭灼的事,並詢問李皓想怎麽處置他。


    隻不過當時李皓正忙著打仗的事,也就沒有回信。


    隨即李皓便派人傳信回去,讓王堃把初遠給送到鄴陽城來。


    在李皓等待的時候,關於紫陽關的捷報也終於是送達了都城。


    在這之前,李皓在合州城大破安軍,並一路收複壁州、鄴陽的戰報就已經傳了回來。


    知道李皓已經脫險,並且在戰事中大放異彩,崔明和王怡都是極為高興的。


    隻是王怡被嚇了一回,就想著讓李皓趕緊回來,最後還是崔明給勸住了。


    畢竟身為儲君,又是帶領打贏這場戰爭的首功之臣,怎麽能在戰事未結束前就離開。


    而且現如今宿國已經占據了主動權,前線戰事已然沒有那麽危險,也沒必要非得把他給召回來。


    當然,高興的還不止他們,朝中那些太子黨人對此也是欣喜若狂。


    像是張晗,在自己父親帶來這次的戰報消息後,雖然表麵上沒表現出來。


    但在回到閨房在之後,卻還是展露了笑顏,畢竟誰不願意自家夫君是個文武兼備的少年英才。


    而且李皓這回要真出了什麽事,她雖然還沒有正式結親,隻怕也是落不得好。


    克夫的名頭在古代,可不是一般女子能背的起的,更何況她這還是和皇家結親。


    不過有人高興就有人失望,其中尤以皇宮裏麵的鄭貴妃最為失望。


    畢竟隨著李皓的大勝,她的那點野望終究是化成了泡沫。


    現在她隻能是希望自己父親在最後發落的時候,能輕一點,為自己保留一些元氣。


    李皓在鄴陽等了五天,初遠才被送了過來。


    初遠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李皓既然把自己給留了下來,肯定就不會殺自己,要麽是押回宿都請功,要麽就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麽。


    而這次被押過來,就讓他更偏向於第二種,因此在見到李皓之後,直接就開口說道:「殿下大老遠的派人把我押來,肯定不會是沒有目的。


    不過我事先說明一點,我沙西部世代效忠安國,絕無投降的可能。」


    李皓笑道:「我之前便說了,初國公的忠心我是知道的,自然不會以此為難你。


    其實我想要的也不多,你給我三千匹戰馬,我便放你離開。」


    一聽李皓開口就是三千匹戰馬,初遠當即就有些失態了:「殿下好大的口氣,三千匹戰馬還叫不多,我可拿不出這麽多來,你還是把我關著吧。」


    李皓沒理會他的抱怨,繼續笑道:「沙西部是安國三大部之一,在安國擁有馬場十數座,馬匹數以萬計。


    拿出三千匹戰馬雖然有些肉疼,但還不至於傷筋動骨,國公又何必如此激動。」


    初遠回道:「你說的輕巧,一匹戰馬在安國的價格是白銀四十兩,三千匹便是十二萬兩白銀,換算成黃金就是一萬二千兩。


    而且這還是在安國,到了宿國這價格最起碼要翻上一倍,在下實在不值這麽多錢。」


    李皓卻是回道:「初國公算的不錯,可是相比於沙西部的全部財產,這些應該也隻是一個小數了吧。」


    初遠聞言臉色一變,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皓說道:「安帝的刻薄寡恩,你應該比我清楚,這次出兵安國損失慘重,包括他最信任的沙中部。


    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會想辦法盡快恢複手中的實力,可是如今安國對外開戰已是有心無力,就隻能是向內找補。


    相比有崔國公護著的沙東部,沒了你的沙西部自然就成了一塊肥肉,或者說,你覺得就以你那個兒子的本事,能護的住沙西部嗎?」


    對於自己兒子的本事,初遠心知肚明,根本沒那個本事。


    當下他心裏便開始鬆動,隻不過做生意肯定是要討價還價的,於是便試探道。


    「可如今紫陽關徹底封閉,在戰事沒完全結束的情況下,關路不通,就算是我想給你也送不過來。


    可等到關路通暢之後,隻怕事情早已塵埃落定,到時我再回去也沒用了,難不成你願意先放我回去。」


    李皓既然提出了這點,自然是想好了辦法的,當即說道:「對於初國公的人品,我自然是信任的,隻不過做生意嘛,還是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能壞了規矩。


    至於如何把東西送來,不需要初國公擔心,到時隻要把馬匹送到武原,自然有人接手。


    我記得武原附近就有沙西部的馬場,正好交易方便,我也能盡快放你離開。」


    初遠念叨了武原兩聲,好像想到了什麽:「你是想通過祁國,把馬匹給運回來,這事祁國能同意。」


    李皓沒做解釋,隻說道:「怎麽運回來是我的問題,隻要東西送到交接之人的手裏,我立即歡送你離開。」


    初遠沉默了一會,才下定決心,說道:「兩千匹,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立即寫信,讓他們準備。


    畢竟這次的大戰,我已經調了不少軍馬,現在部中的軍馬數量本來就不多。


    而且這兩千匹,也隻能先給你一千匹,剩下一千匹得等我踏入安國,再交接給你的人。」


    李皓說道:「初國公這就不誠心了,還價也不是這麽還,而且如今是你人為刀俎,可不能這麽小氣。


    不過既然你提了,我也不能完全不降,這個麵子我必須得給你得。


    這樣總數量上就給你減去五百匹,第一批兩千匹交接完後,我就把你放走,留五百匹做押。」


    然後見初遠還想討價還價,李皓又補充道:「這是最後的條件,你要再不同意,我就把你帶回都城獻俘請功。」


    初遠見李皓言辭強硬,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說道:「好,那就按你的意思來。」


    李皓見狀,立馬又換了一張笑臉,對外麵喊道:「


    陳喜,給初國公備上最好的紙墨。」


    陳喜聞言答應了一聲,並馬上就把紙墨給送了上來。


    那速度快的讓初遠都不由眼皮直跳,說道:「看來殿下這是運籌帷幄,吃定了我會同意啊。」


    李皓笑道:「主要這是雙贏的事,初國公有什麽拒絕的理由呢。」


    初遠冷哼了一聲,隨即便來到了書桌之前,在上麵撰寫起來,並附上了自己專屬花押。


    之後便把紙張交給李皓,說道:「你讓人把信傳到武原,交給武原指揮使楚原機,我相信這應該難不倒你。


    之後讓你的人和他聯係就行,他會安排的。」


    李皓接過之後,大致的看了兩眼,確認沒什麽問題,便把東西交給了陳喜。


    「一切按初國公說的辦,另外初國公在鄴陽的一應供給,都按最好的來,可不能讓初國公受了委屈。」


    陳喜笑道:「是,奴婢回去便會交代,一定把初國公給伺候好。」


    初遠對此沒說什麽,直接起身便要離開,畢竟自己都付出這麽多了,提高點待遇不是很正常的嘛!


    陳喜安排人送初遠走後,又來到李皓身邊,問道:「您怎麽答應讓他留五百匹做押,萬一他回去後不給怎麽辦。」


    李皓擺了擺手,說道:「我本來心裏預期就是二千匹,這也大概是武原馬場的軍馬能出欄的數量了。


    之所以說三千匹,那就是給他一個砍價的空間,那五百匹有了最好,沒有也就能接受。


    你趕緊把信傳出去,這事還是得盡快解決,免得出什麽意外。」


    正當陳喜要走的時候,突然又被李皓叫住,問道:「對了,李隼現在走到哪了,離安都還有多遠。」


    陳喜回道:「昨日錦衣衛飛鴿傳來消息,李隼已行至鳳山城,按腳程算得話,起碼還得大半月的時間才能到安都。」


    李皓此時還在想著申屠慧得事,雖然李隼和申屠慧得矛盾已然出現,但對於具體得爆發時間,現在得李皓也沒法斷定。


    畢竟如今申屠慧的父親崔國公正在李隼身邊,又逢沙東部這次也是損兵折將,有這一路得溝通時間,想達成統一並非難事。


    而且如果這時候申屠慧出事,說不定還能為李隼轉移一下矛盾,可謂是好處多多。


    但為了控製事態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李隼肯定得就近掌控,因此李隼離安都越近,申屠慧就越危險。


    所以李皓說道:「通知安都的錦衣衛,加強對皇宮情況的監視,有異常情況要及時匯報,另外你那邊有任辛的消息嗎?她是否在安都。」


    陳喜搖了搖頭,回道:「這個還真沒有,朱衣衛行事一向隱秘,更何況任辛還是朱衣衛左使,專管刺殺之職。」


    對此李皓也表示理解,便讓陳喜去做事了。


    隻是李皓不知道,正當自己在這問話的時候,任辛確實是在安都之中。


    不過她很快就收到了詔令,李隼召她星夜趕往武德原,在那裏等候迎駕。


    然後等李隼趕到之後,劈頭蓋臉便是對任辛進行了責罰,遷怒她之前為什麽沒有殺掉李皓。


    如果她成功了,那就不會有合州城外的大敗,安軍一定能順利攻占合州,然後席卷宿國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當然,這是他心裏的想法,肯定不能擺在明麵上,否則多顯得他心胸狹窄。


    反正他是皇帝,找個其他理由來懲罰一個不受待見的間客組織首領,也沒誰會為任辛抱不平。


    責罰完後,李隼便直接下令:「你馬上去鄴陽城,崔顥如今就在那裏,這次如果你還不能殺掉他,那你也不用活著回來了。」


    任辛被迫領命


    ,帶著身上的傷,就開始往鄴陽城趕。


    可實際上,李隼對於任辛的這次刺殺,也並沒有太多的期待。


    畢竟第一次毫無防備的刺殺,都沒能成功,而現在戰事剛剛結束,李皓身處前線,身邊防衛肯定更為嚴密,成功幾率隻會更低。


    這次他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想辦法把任辛給調走,為自己創造對付申屠慧的時間。


    另外他顧念影響,終究不想自己動手,便派人去往都城散播消息,說是有意要立申屠慧所生二皇子為太子,原因則是要立嫡,用以來刺激大皇子。


    等消息傳遍之後,就又把二皇子給支了出來,把地方讓給了大皇子,給他一個動手的機會。


    當然,如果大皇子沒有動手的話,他也是準備好了第二套方案的。


    對於任辛要來鄴陽,第二次刺殺自己的消息,李皓還並不知曉,隻知道李隼停在武德原就不走了。


    倒是武原那邊消息回來的快,在確認了是初遠的親筆信後,楚原機果斷選擇了配合。


    要不是商隊這邊需要點時間安排人手,交易還能提前一些。


    等馬匹交接完畢,李皓馬上就來找初遠,問他準備要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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