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扯開外袍,一把抱起周皇後,步入床幔中。


    一時間,芙蓉帳暖,被翻紅浪,玉鶯嬌啼。


    床幔擺動,紅燭含春。


    過了五日,周清等人回到京城。


    打開宮門重重禁製,一行人的身影沒入宮門。


    周清剛過,大門緩緩閉合,如同一個巨大的怪獸,把人吞進了嘴裏。


    不對!


    大白天的怎麽把門關上了?


    前邊的王承恩和幾個侍衛加速已經衝進了另一道宮門。


    很快有羽林衛上前。另一道宮門也迅速閉上。


    周清升起不妙的感覺。


    城樓上出現一抹明黃色的身影。


    周清目力驚人,居然是崇禎!


    見到城樓下那個熟悉的人,朱由檢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已經連續四天沒上早朝了,他的桌麵堆滿了從各地傳來的信息。


    “戴上你的麵具。”虛幻的小仙女出現在了周清麵前,竟是直接從空間袋中拿出了一隻黑色的麵具。


    黑麵具!


    這個麵具是在遇到a級以上強敵時,係統傳送到詭異房間裏得到的。周清見麵具後居然有自己的照片,當時覺得可疑,所以摘了這黑色的麵具下來。


    周清接過小仙女手中的黑麵具,疑惑地戴在臉上。


    下一刻,這世界似乎慢慢變得清晰了。


    這天地間,忽然產生了無數絲線。


    哦,原來是下雨了。


    連天也哭麽?


    嗬嗬,天子的承諾……我周清居然信了一個穿越者的話……


    也對,誰讓我是間接滅亡大明的吳三桂呢?


    周清此刻已經明白了,這就是個套兒,等著自己往裏鑽。皇帝把父親派去前線,再者借自己之手,除掉了魏忠賢。


    至於王承恩的所謂密旨,嗬嗬……


    當那名戴著黑麵具的年輕人下馬,右腳踏上了皇城廣場青石板上的積水時,羽林衛便發出了警告,準備一舉擒獲此人。


    然而周清卻置若罔聞,他依舊隻是穩定而沉默地行走著,在皇城上守衛將領警惕的目光中。


    一步步地向著廣場中央,向著皇宮的正門行去。


    這個時候,那些刀槍林立的羽林衛們依然認為這個古怪的人物是個瘋子。


    因為在世俗人看來,再如何強大的高手,也不可能在逾百禁軍的包圍中,在高聳入天的皇宮城牆下,殺入皇宮,劍指陛下。


    你以為你是戰神?


    迎接這個戴著黑麵具、沉默行走年輕人的,隻可能是死亡。


    ……


    周清依然在行走。


    此時漫天風雨依然在肆虐,將他孤伶伶的身影將要吞沒,卻始終無法真的吞沒。


    因為他又從雨中走了出來。


    “殺。”一名禁軍校官雙眼微眯,一種危險的感覺,讓這名校官不再有任何猶豫,發出了指令。


    雨打在盔甲上,鏗鏘作響,有若戰鼓咆哮!


    攔在周清身前的禁軍齊聲拔刀。刀光刹那間耀亮了雨簾!


    周清隻是穩定地抽出了七星寶劍,飛撲,刺!刺!刺!他的速度在暴戾的風雨中,並不顯得快,而且出劍之勢也並不如何絕妙。然而……每一次寶劍遞出去時,便會準確地刺中一名禁軍的咽喉。


    快,準,狠。非常簡單。


    然而簡單到了極致,便成為了某種境界。


    “殺氣感知技能在不明情況中產生進化!”白衣仙女再次出現在周清身前,伴隨著周清一路前行。


    如白蓮花在血泊中綻放!可惜除了周清,其他人根本看不到。


    從那名校官殺字出口,到周清刺死了麵前所有的禁軍士兵。隻不過過去了數息時間。


    漫天雨水之中,宮門前的青石板倒著一地屍體,鮮血剛一從那些屍體地咽喉裏湧出來,便被雨水衝淡衝走。


    在殺人的過程裏,周清的速度沒有絲毫變化。兩隻腳在雨中前進的步伐依然是那樣穩定,就像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路穿雨而行,一路殺人而行。


    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顧風雨兼程!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前麵的禁軍不斷後退著,他們隻是覺得冷,很冷。因為那個戴著詭異黑麵具的人,出手是那樣的穩定,穩定到甚至無比冷漠的程度。


    禁軍甚至不知道那些同僚是怎樣死在了那把鐵劍之下,那把鐵劍,居然像切豆腐般,輕易地穿破了盔甲!


    看似簡單,實則驚天泣地。足以令看到這一幕地所有人,完全喪失任何與之為敵地信心!


    周清走到了宮門前。


    校官忽然覺得對方對方握著的鐵劍不是尋常的兵器。


    “皇上有旨,誅殺此人,賞黃金千兩!”城樓上響起了王承恩顫抖的聲音。


    朱由檢麵露出戲謔之色,饒有興致地看著城樓下的吳三桂突進著。


    你該是很不甘心吧……


    聽聞黃金千兩,剩下的三十多名禁軍各個眼睛都紅了!“兄弟們!”校官渾身顫抖,奮勇地拔出刀去,“衝……”話沒說完,然後看見了鐵劍在自己麵前不斷放大,然後又不斷縮小……


    太快了,為什麽先前看著那麽慢?


    為什麽自己怎麽躲也躲不開?


    校官帶著這樣的疑問,重重地摔倒在雨水之中。


    雨還是一直在下,禁軍一直在死。對那個黑色麵具的殺神所帶來的未知恐懼,讓負責皇宮安危的禁軍士兵們變得極為憤怒和勇敢,前仆後繼地殺了過來。


    然而這些禁軍竟是連周清穩定的腳步都無法阻止一絲。


    周清撕開麵前的雨幕,衝開麵前地重重圍困。


    他隻是要登上城樓看看,問問朱由檢,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


    就因為自己是吳三桂?


    便因為這個原因,不停地有人倒在他的身邊,不停地有鮮血映紅了雨簾。


    有慘叫,有悶哼。


    周清身前的人,越來越少。


    周清沉默地低著頭,看著劍尖很快被雨水衝去的血。沉默著,沉默著。


    魯迅怎麽說來著?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忽然,周清在皇城正前方地廣場中央停住了腳步。他的身旁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


    如果小仙女算人的話……


    在他的四周,百名禁軍倒於血泊之中。


    周清覺得這地麵有些惡心。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皇城之上。


    上麵似乎比較幹淨呢……


    城上,禁軍早已彎弓搭箭。


    密密麻麻的羽箭已經瞄準了宮門前方的周清,隨時可能萬箭齊發。


    周清突然大吼道:“朱由檢,你個生兒子沒**的,你整這出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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