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體內突然出現的一股龐大力量,讓青頭狼頭領十分膽寒,畏畏縮縮,沉思片刻後,最終選擇了發起進攻。


    在狼群內,血脈不足以壓製一切。


    尤其是對於年輕力壯的青頭狼而言,權利是靠絕對的力量獲取的,隻有戰勝眼前的這個人,才能夠守護這一片領土,和十一頭母狼。


    若是,江楓知道,青頭狼頭領是為了守衛領土和十一頭母狼才和他決意死戰,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原本,以為借助那半滴尚未覺醒的狼王血液,能夠震懾強壯的青頭狼頭領,結局後才明白,隻有戰勝對方,才能安全脫身。


    江楓看著手中的石泥鰍,將那頭年邁的青頭狼血肉吸食,卻凝聚出半粒含有尚未覺醒的狼王精血,更奇異的是,他本想利用那半滴狼王精血散發的氣息,以此來震懾青頭狼頭領,從而尋找到一絲逃生的希望,不曾想,那半滴狼王精血,裏麵竟然藏著龐大的力量。


    江楓額頭和手臂青筋暴起,感覺那股力量正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五髒六腑和四肢全身,宛如從天而降的瀑布,毫無保留的墜落向大地。


    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越來越強橫,青頭狼頭領發出一聲咆哮,將狼爪嵌入地麵,全身肌肉驟然發力,快速飛奔向江楓。


    先是一擊利爪,青頭狼頭領將全身大部分力量全都集中在利爪之上,爭取一擊之下將對方擊敗。


    狼的搏鬥,雖然沒有虎豹凶猛,但也是極為凶險的存在,搏鬥過後,要麽成為新的頭領,要麽缺胳膊少腿,就像那隻死去的年邁青頭狼一樣的下場。


    江楓沒想到那畜牲突然發起攻擊,麵對凶神惡煞的青頭狼,內心深處仍有些許忌憚,力量暴增的江楓,將那一絲忌憚拋之腦後,握緊拳頭猛地向前出力。


    由於力度過於龐大,江楓體內傳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超出了骨頭承受力量的極限了嗎。”


    江楓還沒有使用全力一擊,全身的骨頭就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若是發揮全力一擊,全身的骨頭還不得散架。


    那股從天而降的力量讓他欣喜若狂,隻要拜入名門正派,憑借這一身神力,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好。


    江楓將出拳的力量收了一部分,骨頭的酥麻減小了許多,每揮出一拳的力量大的嚇人。


    青頭狼頭領仗著比江楓矮一半,狼嘴和狼爪共同進退,分別朝江楓的大腿撕咬,利爪輕易的就破開了江楓的衣袍,隨之而來的是鋒利的獠牙,一旦被咬中,江楓的大腿很有可能被廢掉,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激發那半滴狼王精血所有的力量,四肢百會的力量不斷的湧入雙臂,經脈被撐的暴起,手臂上出現了無數根小小的血絲。


    “就是現在....”


    江楓忍者巨痛,大腿上血流不止,將全身的力量都匯集在雙臂之上,抓準時機,擋下青頭狼頭領的獠牙,然後張開雙臂,一聲怒吼,青頭狼頭領的下顎被生生的扯斷,雖然下顎被扯斷,青頭狼頭領仍有戰鬥之力,江楓一個翻身將青頭狼頭領狠狠的踩在腳下,隨機掏出石泥鰍放在青頭狼頭領的傷口上,接下來的一幕與之前的一模一樣,石泥鰍瘋狂的吸食青頭狼頭領的血食,幾個呼吸之後,青頭狼頭領已經化作幹枯的肢體和一張完整的皮毛。


    一張沒有任何傷痕的狼皮,價值比普通破損的狼皮價值更高,唯一遺憾的就是下顎部分缺失,不過也算的上一張完美的狼皮。畢竟獵人破開一張狼皮損壞的麵積要大得多,普通獵戶一年也捕獲不到的青頭狼,江楓一下子就獲得了兩張,身後還有十一隻匍匐在地的母狼,對江楓發生低鳴,似乎在說,江楓就是它們的頭領,以後要跟著他混。


    這些話江楓自然不知道,除了仔細打量著石泥鰍之外,同時也注意著十一頭母狼的一舉一動,隻要不對他發起攻擊,江楓不介意放它們一條生路。


    很快,石泥鰍吐出七粒完整的狼王精血,隻是裏麵蘊含的狼王精太過於稀薄,稀薄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同時,十一隻母狼再次發出陣陣低鳴,同時出現七股強橫氣息,說明接下來的戰鬥會更加慘烈,留在這裏隻會等死,還不如遠遠地觀看,最終的勝利者就是新的頭領。


    十一隻母狼哪裏知道,那七股強橫的氣息此時正靜靜的躺在江楓手心,宛如丹藥一般,一粒一粒顯得格外通紅。


    一隻青頭狼被吸食後被煉製成了七粒狼王精血丹。


    江楓有些懵,然而身上的力量也在逐步消失,全身的酥麻感越來越強烈,就像是經理了無數次戰鬥,身體早已疲憊不堪,最終雙眼一閉躺在地上睡著了,手中仍然握著七粒狼王精血丹,導致十一隻母狼遲遲不敢靠近。


    雖然不敢靠近,十一隻母狼將狩獵回來的獵物血肉,分了很大一部放在離江楓不遠的地方,狼群有十分嚴格的等級製度觀念,這種觀念伴隨著它們一生,隻要江楓戰勝了青頭狼頭領,他便是新的頭領,每次捕獲的獵物都要優先給江楓食用。


    此時的江楓仍然昏迷不醒,直到醒來的那一刻,江楓發現不遠處有不少食草動物的血肉,還散發著濃濃的腥臭氣息。


    “這是....”


    “手臂好疼。”


    江楓挪動了一下手臂,瞬間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難道著便是狼王精血丹的後遺症,初步斷定是服食那半粒狼王精血丹留下的後遺症。


    其實,江楓手臂傳來的劇烈疼痛,並不是什麽後遺症,而是身體無法承受那股龐大的力量造成的手臂肌肉大麵積撐破,短時間內,隻要一動就會發出劇烈的疼痛。


    “該死,要是這個時候,那十一隻青頭狼朝自己攻擊,該如何是好。”


    忍者巨痛,江楓再次回到了那間破廟,希望從裏麵還能發現什麽寶貝,一條石泥鰍都這般驚世駭俗,若還有其它寶貝,豈不更加厲害。然而,江楓找遍了整間破廟,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寶物,或許是他的眼力不夠,無法發現那些寶物,隻有等以後足夠強大了,再來此地尋找機緣。


    江楓的擔心是多餘的,十一隻青頭狼並沒有對法發起攻擊,而是不停地朝他輸送食物,這倒讓江楓感到意外,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竟然還有如此好心的山獸,看來以前對東霞山誤解很深,務必要對東霞山從新認識一番。


    若江楓身上沒有狼王精血丹,十一隻青頭狼能瞬間要了他的小命,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赤裸裸的現實。看著不遠處雲霧裏若隱若現的食草動物血肉,江楓心裏又冒出來一個想法,便是將石泥鰍放在那些血肉之上,果不其然,石泥鰍一遇上血液就不停的吸食,直到將每一塊血肉都吸成肉幹,這才停止了吸食,大約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差,石泥鰍直接吐出兩粒淡紅色的血液,上麵沒有一絲腥臭味道,而是散發著濃濃的草木氣息。


    從顏色上來看,比之前的狼王精血丹淡了許多,放在手心是一種半透明液體狀態。


    經過了幾次嚐試,江楓終於明白了石泥鰍的作用,就是吸食大量的血食,從而將那些血食內潛藏的能量激發,就像青頭狼頭領體內蘊含著一絲狼王血脈,雖然不多,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石泥鰍卻將血液內殘留的狼王精血激發了出來,並且凝煉在一起形成了狼王精血丹。


    看著手中的狼王精血丹,江楓自言自語道:“就這樣生吃鮮血,以後會不會變成魔頭,被整個江湖追殺。”


    服食狼王精血丹後,會不會變成吸血魔頭,整個很難說,沒有人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服食了半粒狼王精血丹後,江楓就感覺到了內心深處對那股力量的渴望,才吃了半粒就有了這種感覺,以後吃的多了,會不會變成嗜血大魔頭,這個很難說明白,江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到萬不得已,切記不能服食手中得到狼王精血丹。


    最終那兩粒淡紅色精血丹,江楓沒有服食,不知道後遺症是什麽,不敢輕易服食。


    之後,十一頭母狼送來的獵物血肉,都被江楓生火烤成了熟食,味道雖然淡了些,但是能包餐一頓肉,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心中越發的感激那十一頭母狼的好心好意,原來山獸裏麵也有善良的存在。


    未開靈智的山獸個個凶狠無比,他的認知隻是一張皮毛而已。


    雖然手中握著七粒狼王精血丹,江楓並沒有打算深入,在東霞山呆了足足七日,將身上的傷全部養好了,這才起身離開東霞山外圍區域,照著進來的路,原路返回來到了石羊鎮邊緣,一名劉家弟子睜開雙眼渾身嚇了一哆嗦。


    就在靠近石羊鎮的時候,江楓將那張完整的青頭狼皮毛披在了身上,用來嚇唬劉家弟子。


    劉家弟子被嚇得屁股尿流,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救命。


    “劉家人都這般不經嚇。”


    在江楓心中,劉家人天不怕地不怕,怎麽會怕一隻青頭狼,那名劉家弟子連爬帶滾回到劉家,將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劉書義,劉書義一拍桌子,怒斥道:“一頭畜生就把你嚇成這樣,瞧你那沒出息的模樣,滾一邊去。”


    江楓在東霞山養傷的七天,石羊鎮發生了許多大事,其中最大的消息,便是劉家做人行事十分低調的劉長岩,竟然是朝廷大官,至於什麽大官,村民不得而知,總之是一個很大的官。而且劉長岩的兩個兒子也在朝廷做大官,據說也是大官,至於大到什麽程度,隻有劉長岩自己清楚。


    劉長岩離家出走三十年,要不是此次金刀衙門逼得太緊,估計沒有人知道劉長岩的真實身份。


    後來,抓捕江楓的文書也被撤銷了。


    江楓住的地方名叫竹節小巷,裏麵住的全是窮苦人家,比左邊的張嬸,還有右邊的李嬸,都不是善良的主,一些小事都得指著脊梁骨罵上三天三夜再說,唯一對江楓好點的隻有朱秀才一家,朱秀才的兒子名叫朱圖安,大小做夢都想當一個蓋世大俠。


    江楓走在竹節小巷,背後突然挨了一巴掌,回頭一看竟然是熟人。


    “姐夫,這兩天跑那裏去了,聽說你藏匿朝廷罪犯被衙門通緝,最後還是劉家那個老爺子出麵,幫你搞定了衙門,聽說劉家那老爺子有個孫女長得挺水靈的,你可不能喜歡人家,不然我姐又嫁不出去了。”朱圖安說話沒個把門的,什麽話都往外說,氣的朱芸芸拿起掃把,朝弟弟扔了過去。


    朱圖安沒心沒肺,隻要有江楓在的地方,嘴裏的話就像決了堤的江水,不停的往外流,寧一邊,李嬸家的小兒子馬福堂,磕著瓜子淡淡說道:“你爹朱秀才,也就是讀了點書,斯文了點,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不然早把江楓打成篩子了,沒爹媚娘的孩子還想取媳婦,做夢。”


    馬福堂年紀略小幾歲,說話不經過腦子,心裏想著什麽就往外說,和朱圖安相差不大,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和江楓的關係極好,另一個與江楓的關係極差。


    有一次,朱圖安要給江楓介紹兩個媳婦,一個是自己的姐姐朱芸芸,另一個則是馬福堂的姐姐馬秀蘭,氣的馬福堂站在朱秀才家門口罵了三天三夜才肯罷休,最後連帶著江楓一起罵,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灑一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


    江楓從來不與馬福堂說話,隻是給朱圖安和朱芸芸打了招呼,回到鎮子上的時候,江楓就用外套將兩張狼皮包裹住,從外麵看就像是扛了一個大粽子。


    朱芸芸比江楓大了三四歲,自然沒有將弟弟的話放在眼裏,對待江楓不冷不熱,與對待自己的弟弟略微好上一點,不會動不動就那掃把打人。


    “江楓弟弟,你在山裏藏了七日,還帶回了這麽多東西,八成全是吃的。”朱芸芸撿起掃把這樣說道。


    朱芸芸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因為家裏窮,想要嫁給有錢人必須得門當戶對,嫁給窮人又得過一輩子勞累命,所以,朱秀才一直沒有做好決定,有幾戶不遠的村民上門來提親,都被朱秀才委婉的拒絕了。


    朱圖安拍了拍江楓的肩膀,用保證的語氣說道:“姐夫,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我姐肯定會嫁給你,我爹都聽我的。”


    還未說完,朱芸芸拿起掃把又扔了過來,嘴裏罵道:“朱圖安,你別跑,今日不打爛你的牙,我不是你姐。”


    在外人麵前挺文靜的一個姑娘,在自己弟弟麵前,瞬間成了一個女漢子,手裏拿著掃把,邁著大步子,比鎮子上的大部分男人都還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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