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先把藏寶取了再說,把她的法力封上。”臨風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消失在西邊的地平線,隻留一點淡淡的昏黃光暈證明太陽曾經從這裏走過。


    “啪!!啪!!”


    薛品天連續出手點在風飄絮的身上,將她的法力封住,又順手取個她的儲物袋,雖然風飄絮現在已經重傷到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但是兩人不敢大意,萬一這女人有什麽後招,兩人豈不是要陰溝裏翻船了,別搞得忙碌了一場,到時候卻落地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兩人拖著半死不活的風飄絮一起來到原大陣所在地方,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整個南星穀都在黑暗籠罩中,隻見地麵上一個黑悠悠的洞口直通地下。


    站在洞口外用眼睛往裏麵看去,隻見一片黑暗,無法看清楚裏麵的具體情況,兩人也不敢貿然進入,萬一裏麵有什麽機關埋伏之類的,自己這兩兩眼一抹黑的跑進去,不是在正好撞上去,太危險了。


    “咚!!”


    臨風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進去,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顯然裏麵還有什麽東西阻擋。


    “進不進去?”薛品天眼睛盯著臨風,但是眼神中透露的堅定卻分明已經表達出了非進不可的意思。


    “我們舍生忘死,一路拚殺,不就是為了眼前這一切嗎,如今巨寶在前,豈有退縮之理,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進去吧!”臨風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月光石施法激發飄於身前。


    隻見一片如月光般的明亮光澤頓時將附近數十米範圍照亮,這月光石乃是當今修士每人身上必備的物品,隻需施法激發就可以發出如月一般的光澤。


    隨後兩人都是一手提劍在手,在月光石的照亮下緩緩想洞內走去,風飄絮則是緊跟在兩人身後,不敢落下分毫,生怕引起兩人誤會。


    一行三人往洞內走了數十米便看見一扇石門擋在前方,攔住了去路,仔細一看,石門上刻滿了各種花草樹木,同時又有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劃痕分布在上。


    臨風與薛品天相視一眼,隨後同時出手,全力轟向石門,“砰!!”一聲,整個石門向裏麵開出一點縫隙,這讓兩人瞬間大感意外,兩人聯手一擊竟然沒有將這石門打碎,隻是讓門打開了一點縫隙。可見這石門之堅固,用料也肯定不凡。


    “繼續出手!”臨風對身邊的薛品天說到,雖然打不碎這石門,但是隻要繼續轟擊下去就可以將門打開。


    “轟轟轟!!”


    終於在連續轟擊數十下後,石門打開的程度已經足以容納兩人同時進出。見石門已經打開,三人不再做任何停留,直接進入,待三人進入後,在月光石的照耀下一眼便將眼前的一切收入眼中。


    這門內的空間也就一個四合院大小,四周空曠無物,隻有中間的一座床榻引人注目,因為上麵橫躺著一具身穿黑袍的枯骨,黑袍簡單樸素。


    散落的白發上不見任何頭飾,腳下位置一雙黑色的布鞋歪倒在那裏,可見此人生前不是一個貪好外物之人,床榻邊緣則放著一個儲物袋,床榻周圍地麵上則是用大量的靈石堆砌著一個五角星圖案,將整張床榻圍在中央。


    “天啊,這麽多靈石!”薛品天一見地上那一堆的靈石,頓時失聲叫了出來。


    “這麽多,足夠我突破到控神境圓滿了!”臨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靈石,雖然在青陽宗的時候可以經常看到靈石,但是數量都太少了。和眼前這一堆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風飄絮則是羨慕的舔了舔嘴唇,她隻能是幹瞪著眼看著,這些靈石她是無法染指的,臨風他們沒有殺她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哪裏還敢要求其他的。


    臨風看著這一堆靈石,心裏卻是有些疑慮,這些靈石明顯是刻意擺放成這個五角星造型的,想必應該是有什麽作用,否則沒有人會因為無聊才這樣做。臨風心裏是謹慎的,越是巨寶在前,越要小心謹慎,臨風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


    然而他旁邊的薛品天卻沒有考慮到這些,看到這些靈石的瞬間他就興奮了,整個人一下就跑了過去抓起一把靈石捧在手裏哈哈大笑,顯得很是暢快。


    臨風見他過去,本想出言阻止,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薛品天已經抓起來一把靈石,而臨風見沒有任何異常出現,於是也就將想要說出的話咽了下去,慢慢的向著薛品天走過去。


    而此時的薛品天將手中靈石裝進儲物袋後,又一眼瞥見了那個床榻上的儲物袋,於是便直接走了過去伸手拿了起來,就在他拿起儲物袋的那一瞬間,那躺在床上的枯骨眉心處突然射出一道金色流光直奔薛品天眉心而去。


    而此時的薛品天深入寶地誌滿意得,早已沒了任何防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道金色流光射入了眉心之中,頓時整個人僵在了那裏,就像被定住了一樣。


    “薛兄小心!!”臨風見那金色流光突然射出,立刻出聲提醒薛品天,然而還是晚了,臨風看著被金色流光擊中後僵在原地無法動彈的薛品天,瞬間意識到了危險。


    “奪……奪舍!!”


    臨風身後的風飄絮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口中難以置信的喃喃道,同時身體向後退去。


    臨風此時也已經意識到薛品天應該是被奪舍了,能夠擁有奪舍能力,此人生前最少也是掌元境界的高手,自己麵對這樣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對方甚至隻是吹一口氣就能讓自己灰飛煙滅。


    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救薛品天?自己能不能救的了?還是現在就趕緊跑?


    這一瞬間臨風的腦中充滿著各種抉擇,就在臨風決定要跑的時候,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薛品天的口中傳了出來。


    “你要跑哪裏去啊?”


    臨風一聽此言頓時震驚失色,怎麽可能,自己還沒有跑,隻是想跑而已,他怎麽可能知道,難道他的修為已經可以讀取人心中的想法了嗎?


    “小姑娘,何必急著走呢?”


    就在臨風震驚失色的時候,又一聲傳來,臨風瞬間明白對方說的不是自己,而是風飄絮,自己剛才的想法隻不過是自己在嚇自己罷了,於是臨風轉頭看向身後,隻見風飄絮正停在離石門不足五米處,愣愣的看著依然僵在那裏的薛品天。顯然是被剛才的話嚇住了,不敢再有動作。


    “你是什麽人?南神嗎?”臨風按下心中的慌亂,看向薛品天,他想知道這個奪舍了自己好友的究竟是什麽人。


    此時的薛品天已經不再僵著身體,而是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雙黑光閃爍的眼睛看向臨風。


    臨風見對方轉過身體看著自己,立刻明白自己的好友,真正的薛品天已經死了,對方已經奪舍成功了,此時的薛品天已經不是原來的薛品天了,肉身還是,但意識已經不是了。而對方那雙黑光閃爍的眼眸亦是讓臨風看的渾身發寒。


    “南神?我怎麽會是他,雖然我被他困在此地,直到身體腐朽,但我還是很佩服他的,我不是他的對手,輸的心服口服!兩萬多年了,我終於可以再現世間了。”薛品天看著臨風淡淡的開口,眼神迷離,仿佛在回憶往事。


    “那你既然不是南神,你又是誰,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整個藏寶事件都是你設計的陷阱,對不對?”臨風心中充滿著疑問,特別是藏寶圖的事情,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設計,千裏迢迢的趕來送死,心中的悲憤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在對方麵前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隻能在原地等死。


    “已經兩萬年沒有人和我說話了,今天難得遇到你們,倒是可以和你聊聊!我的名字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就叫我暗神好了,我和南神一樣,也是一個散修。


    在我的一生當中,我都把南神當作自己的目標,我苦苦修行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戰敗南神,為此我放棄了一切,放棄了我愛的人,也放棄了愛我的人,終於在我一萬歲的時候達到了掌元圓滿,在繼續修行千年後依然無法突破,於是我不想在等了。


    我找到了隱居在南星穀的南神,此時的南神已經進入暮年,垂垂老矣,而我卻正當壯年,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壯年的我不過十招就敗在了暮年的南神手中,而我和南神都是掌元大圓滿,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當時的我就像瘋了一樣。


    南神仁善不忍殺我,便將我關在了這五行大陣之中,我被困在陣中,即便是擁有一身滔天的法力也無法從內部破開這上古奇陣,南神就是南神啊,我不如也,想必在那不久後南神就坐化了吧,可惜不能再和他戰上一場。


    而我被困在陣中無法吸納外界靈氣,直到肉身再也抵不住歲月的煎熬,便在肉身腐朽前以靈石布下這養神大陣,以待他日脫困而出,好在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你們來了,我也可以出去了。


    至於你說的藏寶圖陷阱,不是我做的,我被困在這裏除了南神和那個一直深愛我,卻被我辜負的女人,怕是沒有人知道了,那藏寶圖想必是她為了救我搞出來的吧,可惜了,再也沒有辦法彌補她了,她是我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了。”


    暗神說到這裏已經閉上了雙眼,臨風看到他的眼角有淚水流下,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他口中的那個女人。


    “暗神嗎?為何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關於你的記載,按理說你這樣的存在不可能默默無聞?”臨風在心裏苦思冥想,依然沒有想起任何有關暗神的信息。


    “你沒有聽過我很正常,我一心苦修,很少與外界接觸,鼎盛之時又敗在南神手上,被囚禁至死,你怎麽可能聽說過,南神之前不也是默默無聞,不為人所知嗎,想必如果不是妻子遭人殺害,怕是會一直寂靜無聞直到坐化吧!”暗神說到南神的時候雙眼中滿是向往,他一直想要成為南神那樣的人。


    臨風聽暗神這麽一說,倒也覺得合理了,既然南神能隱居世外,暗神又為什麽不可以無人知曉。


    “好了,聊了這麽多,回答了你這麽多問題,也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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