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開始,六個擂台上的六組對手,身上法力開始翻騰,一股衝天的戰意向外輻射開來,每個人都緊盯著自己的對手,小心的戒備著,同時在醞釀中發動自己的絕命一擊。


    隨著這一聲開始,擂台四周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停止了相互之間的聊天與互動,擂台下的觀眾也立刻將目光轉向了擂台之上,聚精會神的等待著第一擊的發動,這些目光中有的有的充滿期待,有的充滿好奇,走的則是充滿關切,有的充滿擔憂。


    一瞬間的等待後,擂台上六組人就戰在了一起,對攻一開始,雙方之間都是全力出手,期待能夠幹淨利落的結束戰鬥。


    然而通過抽簽之前的有序分類,第一輪的對手之間實力都是基本相當的,想要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似乎不太可能,除非有誰的實力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或者是隱藏了什麽厲害手段,否則的戰鬥會呈現一種膠著狀態,這種時候就看誰的戰鬥經驗更豐富,誰的戰鬥意誌更強烈。


    臨風麵具後的眼睛也在看著擂台上每個人的攻擊手法以及應對攻擊時的抵擋化解,這一切都是臨風值得關注的,通過觀看他人的比賽可以學到很多的攻擊手段和應敵手段,豐富自己的戰鬥經驗。


    主席台上,各宗派的帶隊長老此刻也是看著下方擂台上的廝殺,不時的有人捋著胡須點點頭,眼中讚許的意味很濃,也有人相互之間在交頭接耳,細細談論著,還有人一臉陰霾,眼神中透著冷意,更多的則是事不關己一般,就像是在欣賞一場遊戲。


    正氣宮眾人作為此次大比的東道主,也是門派大比的主要評委,則是在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點評。


    臨風在看了一陣後,擂台上十二人的手段似乎都已經全部使了出來,卻沒有分出勝負,看樣子沒有一陣時間是無法結束了。


    這樣的戰鬥看下去似乎已經沒什麽必要了。


    臨風不喜歡和青陽宗眾人呆在一起,於是慢慢的移動了腳步,朝圍觀散修走去了。


    好巧不巧的,臨風又看到了築青藍和燕高歌二人,築青藍口中在不停的對著燕高歌說著什麽,臨風估計應該是在點評擂台上的戰鬥雙方。


    臨風的眼光下移,築青藍的手中拿著一塊玉碟正在快速的刻寫著什麽,臨風有些好奇,立刻分開人群擠了過去。


    “燕兄,依我看,後土宗的金貴煙估計馬上就要敗了!”築青藍手中不停,口中也沒有也是不停。


    燕高歌不解:“築兄何出此言,我看那金貴煙可是在一直壓著獨孤信在打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孰強孰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金貴煙要贏的,築兄這麽說,想必不是無的放矢吧。”


    築青藍嘿嘿一笑:“看來還是燕兄了解我啊,你看到金貴煙一直占據著主動,也一直在主動進攻,而那獨孤信看著也是在一直苦苦招架,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敗下陣來,但是你沒有看到的是,那獨孤信一直在引導著金貴煙的攻擊步驟,金貴煙的每一次攻擊都在獨孤信的掌握之中,金貴煙如此不停歇的瘋狂攻擊,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法力枯竭了,


    而獨孤信則是一直在穩穩的抵擋,沒有消耗多少法力,而他二人修為都是融血五層,實力本就相當,一旦金貴煙耗盡法力,就該輪到獨孤信反擊了,屆時就是以有力攻無力,以有心算無心,那金貴煙豈有不敗之理,燕兄,這個天煞宗的獨孤信不簡單啊,以後若是遇上了,一定要小心著了他的道。”


    燕高歌聽完後默默思索一陣,隨後便一臉恍然大悟:“是了,經過築兄這麽一提醒,還真是如此,這獨孤信一直在示弱啊,都說天煞宗的人慣用詭計,今天一見果不其然,這金貴煙大意了,以天煞宗心狠手辣的行事手段,金貴煙怕是要慘了。”


    臨風正好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心中回想著擂台上金貴煙和獨孤信的交戰過程,發現還真的是如同築青藍說的一樣。


    心念及此,臨風心中又不免開始擔心起風飄絮了,也不知道她妹妹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是不是順利?


    臨風來到二人身邊:“築兄,燕兄,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二人聞聲轉過頭來,一見這麵具,立馬就知道是誰了,於是雙雙拱手道:“原來是肖兄啊,幸會幸會!”


    臨風:“剛剛肖某聽到築兄對獨孤信的點評,真是無比佩服啊,築兄眼光透徹,能知常人所不知,將來定是前途無量!”


    築青藍一聽臨風這話,似乎很是受用,立刻謙虛道:“肖兄過獎了,我也隻是胡亂猜測而已,不一定準的!”


    仿佛是為了回應築青藍剛剛說的話,擂台上上原本占據優勢的金貴煙身體突然一頓,法力不濟,一直防守的獨孤信抓住機會,立刻上前一掌向其麵門拍出,金貴煙瞬間吐血飛出倒地,雙眼雙耳和鼻孔中都有鮮血流出,勉強著半撐起來身體,看著獨孤信,張著口想要說什麽,卻被口中湧出的血嗆到了,咳了一下便身體一挺,倒在了地上,再無動靜。


    臨風立刻看著築青藍讚到:“築兄果真是慧眼如炬,一切都不出築兄所料!”


    燕高歌也是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看著築青藍。


    築青藍則是笑笑:“不幸言中,運氣罷了!”


    主席台上看著金貴煙倒地的後土宗長老,則是一雙滿是怒意的眼睛看向了天煞宗的帶隊長老,金貴煙頭部受到如此重擊,顯然是已經死了,宗門培養一個弟子也不容易,這天煞宗真是欺人太甚,贏了比試即可,何必下如此殺手。


    天煞宗的長老也看到了對方那怒氣騰騰的眼神,當即嘴角一笑,給了對方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殺了又怎樣,你能奈我何?


    雙方雖然都沒有開口,但是卻都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擂台下麵,天煞宗弟子一片歡呼,而後土宗弟子則是一臉黯然,看向天煞宗弟子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可是自己這方技不如人,也說不出什麽理來,隻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遇到天煞宗的弟子絕不放過。


    “天煞宗獨孤信勝!”


    裁判的聲音傳來,獨孤信朝著主席台上天煞宗長老施禮之後便快速走下了擂台,隨後便有人上來伸出手試探了一下金貴煙的氣息,確認金貴煙已經死了,對著裁判搖了搖頭後,就將金貴煙的屍體抬了下去。


    沒過多久,其他五個擂台也相繼分出勝負,又有兩人死在擂台之上,那些勝利者也是滿身傷痕,估計沒有一段時間,怕是很難恢複了。


    臨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這一輪比試下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又不知道要製造多少恩怨,隻怕這次門派大比之後,各派之間肯定要相互仇視,門下弟子之間肯定也會相互爭鬥不休,安靜了多年的修行界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如此一來,各大派還能夠齊心合力的共同對抗來自聖地的壓力嗎?


    這樣的結果,是誰最想看到的?臨風將眼光投向了遠方,似乎那裏可以找到答案。


    “築兄,你拿著這塊玉碟在寫什麽?”臨風對築青藍手中那塊玉碟很是好奇。


    “也沒什麽,就是把擂台上那些人的攻擊手段和各自的戰鬥特點記下來,這些人可都是各派的優秀弟子,將來遇到了也許可以用得上!”築青藍倒是沒有隱瞞,也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臨風卻是眼前一亮:“築兄可真是未雨綢繆啊!”臨風已經打算自己也搞一塊玉碟記下來,畢竟自己將來也是有可能用得上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燕高歌的行動更快,已經拿出了一塊玉碟在手上,將第一場幸存者的手段開始記錄下來,那三個死了的人,倒是不用記了。


    人,隻有活著,才會有人關注,一旦死了,甚至都不值得旁人浪費筆墨。


    臨風也默默拿出一塊玉碟記錄,三人之間同樣的行為倒是惹得周圍的人投來不解的目光,三人則是相視一笑,各自記錄。


    第一場結束之後,第二場也很快就開始了,又是十二人同時上場,在裁判宣布開始之後便各自站在了一起。


    臨風看了一眼,這一場也都是一些融血五六層的弟子,真正的高手還沒有開始上場。


    “築兄,怎麽不見那些各大派的大弟子上場啊,他們都是在第幾場?”臨風偏頭看向一旁的築青藍,這家夥什麽事情都挺細心的,想來問他應該是不會有錯的。


    築青藍則是盯著擂台上的戰鬥,頭也不回的開口:“快了,第三場就會上場了,不過應該看不到他們的全部手段,為了不使這些大弟子在初賽就被淘汰,大弟子之間的對決肯定要放在決賽的。”


    臨風:“下一場是那一派的大弟子上場?”


    築青藍:“神木宗方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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