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淵如今出現在她麵前,她自然而然就認出來了。


    宮淵為純陽真體血脈,不知道為什麽會和布天瀾認識。


    不過這也不是她所需要管的事兒,她隻是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


    宮淵恍然想起:“是治療穀的夏師妹吧?”


    夏幽蘭嘴角微楊:“是!”


    她有些高興宮淵還記得她。


    宮淵聞言,看著布天瀾卻是眉頭緊皺了起來。


    “怎麽?你受傷了嗎?”


    這件事倒是沒聽過,布天瀾說:“小事。”


    夏幽蘭看著他們之間的熟稔程度,比自己想要還要深厚一些。


    於是乎直接告辭了。


    布天瀾和她揮了揮手。


    宮淵倒是有太多的話要問,布天瀾請他進了府邸。


    後來宮淵才知道原來那天布天瀾是遇到了俞乘風所以才沒有等她了。


    布天瀾也沒從宮淵嘴裏頭得知大師兄的消息,她想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宮淵都知道了她在大夏國慶城的消息。


    如果大師兄已經來到了中州大陸,是不大可能不知道她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大師兄根本就沒來。


    他還是留在了南荒修真界,這個消息讓布天瀾有些不大愉悅。


    宮淵知道後對他道:“南荒修真界,現在形勢還算穩定,那魔頭沒有衝出封印,以你師兄的本事不會出什麽大的問題。”


    這話說的也是,布天瀾對於大師兄曲凡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你說得對!”


    有機會的話,她當然打算親自回去一趟,但也不是現在。


    “對了,宮道友,你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為了那個黃天拍賣行的幻陣廣告嗎?”


    她以為宮淵是帶著任務而來的。


    如今那件事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她也想要知道大門派現在的態度如何。


    宮淵聞言則道:“不是,我是專程為你而來。”


    此言一出,布天瀾則有些意外。


    因為到了院子,周圍都是假山流水,亭台樓閣,看上去景色宜人,視野空曠,卻也沒人打擾,宮淵覺得相逢是十分難得,正想要對布天瀾說出自己的來意。


    他知曉布天瀾對他還沒有那種意思。但是如果不挑破的話,布天瀾永遠也就意識不到他的想法。


    故而宮淵今日才做足了準備。


    他盯著布天瀾,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聽的身後有人說道:“原來是有客來訪,還是一個故人,天瀾,你怎麽不讓下人去安排酒食款待客人?”


    符清源走了過來,儼然以主人家自居。


    布天瀾笑了笑:“宮道友不是貪圖口腹之欲的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符清源要這麽說。


    大家都是修士彼此之間,意趣相投就可結為朋友了。


    宮淵見得符清源在此,原本要說的話也就收了回去。


    拱了拱手:“符道友,別來無恙啊!”


    符清源:“……”


    他能感覺得出來,宮淵這一次過來究竟是為什麽,還直言說了專程來找布天瀾。


    結果布天瀾和沒事人一樣和他談笑風生。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純陽真體和純陰無垢體,因為體質的原因本身就會有這一種相互的吸引。


    彼此之間站在院中,倒是難得的看上去十分登對。


    不過符清源打了一個岔:“許久未見宮道友,正好有一些丹藥方麵的問題想要詢問宮道友,宮道友,可否行個方便?”


    宮淵看著布天瀾。


    布天瀾連忙道:“那你們兩個去忙吧?我剛好也有事情。”


    她轉身離開,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一些怪怪的氛圍,卻也沒有想太多。


    她如今要回去修行逆轉邪功,爭取早日恢複巔峰實力。


    布天瀾這一離開,符清源拉著宮淵去丹藥房煉丹了。


    符清源主業是天師,副業煉丹師。


    他有異火,煉丹也事半功倍,不過煉丹不易,丹方難得,自己琢磨遠不如宮淵這樣正宗大門派之下弟子傳承出煉丹師。


    故而他說有問題要請教,還真的不隻是說說。


    這一請教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第二天,夏幽蘭來到了府邸,萬事俱備,宮淵好不容易從煉丹房出來的時候,想要去見布天瀾,卻見得布天瀾和夏幽蘭進了房內,房門緊鎖。


    “對了,天瀾究竟是傷在哪兒了?”宮淵昨日還沒有把這件事情給問清楚。


    “神識!”符清源說道。


    他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夏幽蘭如此頻繁的出動。


    “那還需要多長的時間才可以恢複,我有一丹藥,於神識方麵有突出的療效,不過隻有一顆在身上,若是能夠尋到更多的藥引,我能再煉出丹藥。”


    宮淵這麽想著,也是打算去拍賣行一趟,去把其他藥引找到。


    但是符清源卻攔住了他:“宮道友,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於殷勤了嗎?”


    宮淵笑了:“我以為符清源早就清楚了怎麽回事?你昨日刻意阻攔又是為什麽?”


    他問符清源。


    符清源被問的有些心虛。


    “你是一位天師,修煉的又是輪回之道,你不該問我想對天瀾做什麽,你應該問你自己。我和她一個是純陽真體一個純陰無垢體,無論是體質還是我們生死與共的交情,我都不負於她。”


    說完,宮淵看著符清源臉色有些難堪,轉身就離開了。


    符清源不是他的對手,符清源也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所以他也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了。


    符清源被這麽一說倒是久久地愣住了。


    輪回之道,若是不能成功,就化為天地間的的塵埃,永世不複存在。


    若是成功,這個過程可能也要曆經千世百劫。


    無數次衍化輪回,才終將建立新的秩序。


    而那個時候也許布天瀾早就飛升了。


    這一點兒符清源明白,宮淵也明白。


    故而宮淵有此一說。


    符清源歎了一口氣。


    ……


    這一次作為第二個療程的治療。


    夏幽蘭添加了新的東西,引導著布天瀾神識的歸位,整個過程,為了更加又用了致幻的藥引。


    隻是沒多久,布天瀾的額頭上,冷汗直冒。


    她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可是神識卻不受控製,忽然間直接斷裂開來。


    疼的她,直接從蒲團上滾落下來。


    這夏幽蘭作為幫她治療的治療師,因著她的神識遭到了損害,她整個人也遭遇到了反噬。


    “布道友,天瀾,你怎麽樣?”


    夏幽蘭有些慌張,布天瀾咬緊了牙關。


    拔出了劍,隻聽得一聲劍吟之後,門被破開了。


    符清源趕到的時候,布天瀾和夏幽蘭的狀態都不大好。


    布天瀾的劍是挑在夏幽蘭胸口之上。


    “天瀾…”


    “她有問題!”布天瀾撐到了符清源趕到,說了這麽一句話。


    夏幽蘭搖頭,她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裏。


    可是她也明白布天瀾正常的情況下。今天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可是偏偏發生了,而且她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毀了,布天瀾的神識,這一次幾乎沒辦法再複原了。


    “怎麽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夏幽蘭說道。


    符清源抱起布天瀾,查探了一下她的神識,心忍不住往下沉。


    這一次可不是三五個月的事情了。


    他給她服用了一粒丹藥,轉而對夏幽蘭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治療的第二個療程。我同往常一樣做準備,還用到了致幻的靈藥,就是為了幫助布道友更好的進入狀態,一開始也是好好的,可是後來……”


    她感覺自己好像也突然間有些暈乎乎的。


    不過那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


    大部分的治療師,不可能讓自己致幻。


    “難道是致幻藥…”夏幽蘭喃喃道。


    她看著符清源說道:“符道友,我不會走的,我也可以發心魔誓,我沒有想要害她。”


    布天瀾也算是她的朋友了。這一個月來她們兩個的相處也十分的融洽。


    她作為一個治療師,不可能,砸了自己的聲譽。


    而且關係到的還是治療穀的名聲。


    不過剛才布天瀾下意識地反應,感覺到了一股攻擊力就是來自於夏幽蘭,所以她就拔劍了。


    但是因為不知道怎麽回事,布天瀾並沒有直接傷到了夏幽蘭,隻是僵持之際,等到了符清源。


    符清源沉吟片刻,把符清源抱上床,又檢查了一下致幻的靈藥。


    這是有些罕見但是卻對神識有麻痹效果的,幻識散,這幻識散沒有問題。


    隻是藥用全都揮發了空氣中。


    大部分的修士,隨時都可以自主控製吸入這幻識散,但是治療師和治療對象,形成的十分默契的關係的時候。


    處於信任的原因,也是為了治療的關係,這一個過程當中,被治療的人,也會主動的吸入麻痹神識。


    但是很明顯,這裏的藥用太多了。


    而且揮發時間也不對,太快了。


    符清源轉而看向了夏幽蘭,讓她解釋這個問題。


    夏幽蘭也愣了:“我…我也不知道。”


    她有些茫然。


    “我來的時候都有刻意的檢查過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


    夏幽蘭真的是百口莫辯,因為好像種種的證據都顯示了她要害布天瀾,可是偏偏她真的沒有。


    眼看著符清源皺了眉頭,夏幽蘭一咬牙發了心魔誓。


    ……


    這邊,國師司命的手心中爬出了一個小小的蟲卵,臉上終於綻放了笑容。


    當日,他去布天瀾府上,估計布天瀾和符清源都有些懷疑他要對他們做些什麽。


    可是偏偏他沒有在他們身上動什麽手腳,但是夏幽蘭的身上,卻下了子母同心蠱,這個同心蠱是食神識的機器,在幻識散的作用,它對神識的破壞力是驚人的。


    不過這個蠱蟲,一直都被列為是邪魔外道之物,因為它對於修士的神魂損害太大了。


    所以一度遭遇到了極大的撲殺,再加上簡直這種穀太過於艱難,一萬個蟲卵最後成蠱,卻不一定有一個,更別說練成子母同心蠱了。


    後來傳言早就失傳了,無人見過了。


    卻沒有想到的是司命手中卻有一對。


    此時司如意走了進來:“司命,你天天都說要時機成熟,時機什麽時候才能夠成熟?玄族那邊已經注意到了布天瀾,他們估計過不久就要過來確認她是不是當年的女嬰,如果她被認回去,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時機已經成熟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她帶出來。”司命淡淡的說道。


    終於等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司如意止不住的開懷。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這就去找她。”


    司如意說道。


    “不,我猜過兩日他們自己會找上門來的。”司命說道。


    也不知道他葫蘆裏頭到底賣的什麽藥。


    司如意反而停了下來。


    “你真的有把握?”


    “你覺得我會拿琪兒的未來開玩笑嗎?”司命反問道。


    司琪是他的妹妹,親妹妹,他自然不會開玩笑。


    司如意聞言倒也笑了。


    “我就是覺得琪兒能走到今日真的太不容易了。我這就讓琪兒做好準備,我也會讓長老們過來。”


    倘若琪兒拿到了該有的,琪兒的天資會重新測定。


    琪兒在族裏頭地位就不一樣了。


    司命點了點頭。


    司如意就離開了。


    ……


    宮淵大約沒有想到他去了拍賣行,沒多久的功夫回來布天瀾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夏幽蘭發了心魔誓,雖然符清源相信她不是有意害布天瀾,但也覺得她應該是被人利用了,她回想不出什麽所以然。


    也不肯走,隻是聯絡了治療穀的師姐,讓她們過來,幫忙看布天瀾的情況能不能再度回轉。


    但是符清源卻不抱什麽希望。


    神魂受損嚴重,這一次幾乎是回天乏術了。


    宮淵再度查看了情況。


    心底也有些沉重,不過他給布天瀾再度服用了回春丹。


    布天瀾醒了,神識疼的厲害不說,心裏也有些沉,因為她沒辦法運轉逆轉邪功。


    這還是第一次她的神魂受傷到了這個程度,逆轉邪功都沒法用了。


    看著宮淵和符清源,最後目光落在了夏幽蘭身上。


    “天瀾,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夏幽蘭很自責,布天瀾歎了一口氣。


    “算了,我想你也是被利用了。找到關鍵線索沒有。”她當時拔劍確實懷疑了夏幽蘭,因為主要的攻擊來自於夏幽蘭身上。


    當時疼痛難忍,氣憤填膺。


    所以拔了劍,對上了夏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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