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各位同僚,昨夜在驪山聖院希芸峰,我等數人都看到白離和李斯丞相之女李笙歌親親我我,摟摟抱抱。而且李小姐衣衫不整,發鬢散亂,不用我多說,各位應該都知道二人的齷蹉了吧”。


    子先拖著雙手,眼睛掃視了一眼左右,發現他們全都一副驚訝模樣,不由麵露得意。


    “什麽?”


    “有這樣的事”?


    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落在了白離身上。


    白離麵無表情,仿佛根本沒在說他一樣,


    至於李斯,則黑臉看著這些儒家弟子,他們還真是不留情麵啊,真是該死!


    子先得意之下趁勢追擊道:“大王,這些不過九牛一毛而,今日我儒家列舉白離三大罪狀!”


    “一,不顧禮法,摒棄祖製!


    二,迷惑陛下,惑亂朝綱。


    三,心術不正,何以為臣”!


    話音落下,就看又有十多位儒家弟子站了出來。


    “心術不正,何以為臣”!


    儒家弟子全部彈劾李斯和白離,這種事情非常少見,很少有人惹得一個流派全體出動。


    其他流派的大臣看著大殿中發生的一切,白起王翦則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文臣的事情他們很少插手。


    嬴政眉頭一挑,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李笙歌的事情,眼下那道詔書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眼睛掃過李斯,分明有一絲責怪,這讓他如遭雷擊,後背直流冷汗。


    不過嬴政沒有太多停留,直接落在了白離身上。


    “白先生,你有何話說”!


    白離淡淡一笑,這笑聲在大殿裏聽的清楚,更有人聽出了裏麵的譏諷。


    “不顧禮法?我本不是儒家弟子,何苦尊重你們的禮法。”


    “惑亂朝綱,我任職欽天監不過幾日,未曾參與朝政,何來惑亂。”


    “至於心術不正嘛,更是無稽之談,小爺從小扶老太太走路,為老爺爺抓藥,這樣的三好青年你們竟然說心術不正”?


    白離很詫異,要不是內心堅定,他都懷疑自己的人品了。


    “呸”!


    子先滿臉不屑道:“狡辯,你麻衣術士出身,裝神弄鬼騙來大臣位置。而後祭天大典不顧禮法,後來頂撞站出來職責的淳於越,致使他吐血昏迷。夜晚更與女孩勾勾搭搭,私會聖院這等聖潔之地,你還敢說你不是心術不正”!


    “陛下啊”!子先直接跪倒在了嬴政麵前。


    “陛下,如此陰險小人,風流浪子,如何能夠立於我大秦朝堂,我等羞與他為伍”!


    有他起了帶走作用,就看其他數十位儒子紛紛下跪。


    “我等羞與他為伍”!


    嬴政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就是儒家不讓他喜歡的原因,總是用一些讓你無法拒絕的手段來逼迫你。


    白離眯著眼睛看著一切,這些鬼東西還真是夠可以的,口口聲聲名節風骨,這論起下跪來,他們堪稱第一。


    “諸位以為如何”?


    嬴政將皮球提給了其他的大臣。


    大殿中有些安靜,墨家,法家等大臣紛紛閉口不語,顯然並不想趟這渾水。


    “咳咳”


    輕輕的咳嗽聲響起,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白起?


    這位從來不參與朝政的殺神,這是要支持誰呢。


    “陛下,微臣不同意子先大夫的說法”。


    白起的支持,讓白離有些詫異,不知道這位隻跟他有數麵之緣大將軍,為何會未自己說話。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詫異,白起對著他輕輕笑了笑,隻不過蒼白病態的麵容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白起幾步到了殿前道:“白先生師承鬼穀,一身本事詭異莫測,你儒家說他麻衣術士?可曾將鬼穀聖人放在眼裏。”


    “你們又說他跟少女勾勾搭搭,試問年少輕狂,血氣方剛,再加上少女懷春,在我看來不過如此,老夫等人何曾不是這樣,況且聖人都說食色性也,你們莫非也想反駁自己的聖人”?


    白起一聲反問,儒家弟子具是麵麵相窺。


    不過子先卻站起身來反駁道:“將軍此言差矣,食色性也,固然不錯,但一切還要遵照禮法,不然豈不是傷風敗俗”!


    白離此刻來到殿前,輕輕的對白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來就可以了。


    白起微笑回應,幾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人情已經賣了,就看日後會有怎樣的結局了。


    白離看著子先,聲音依舊平淡道:“還是那句話,禮法是你儒家聖人的推崇,並不是我的道。”


    “至於你說淳於越之事,你儒家野心太大,總想要接禮法約束君王,是不是每次一這樣,你們儒家的虛榮心便滿足一分?”


    說到這,他將目光落在了嬴政身上。


    “大王,儒家看似忠良,實際以大仁義道德捆綁陛下,從而形成以儒家思想治理天下的作用,實在是外聖內王,以仁德謀逆”!


    白離此話一出,大殿中的所有人都覺得一股殺機略過。


    就連白起也是微微皺眉,這小子好毒的心腸,無論多少語言,無論儒家占據多麽有利的局麵,這一句謀逆一出現,一切全都完了!


    子先慌了,沒想到白離會給他儒家安了一個謀逆的罪名。


    要知道陛下橫掃六國,一統天下,擁有這等豐功偉績。


    可是今天白離說他們以仁德束縛人皇,從而謀治天下,這位千古一帝聽了如何不怒!


    於是他趕緊解釋道:“陛下,白離胡說八道,我儒家哪裏有這樣的意思,陛下明察”!


    嬴政的臉色很不好,因為他很讚同白離的觀點,但是他不能名言,儒家留著還有些用處。


    然而白離的準備並不是隻有這些,就看他對著殿外擺了擺手,立刻出現了幾個抬著東西的兵將。


    “陛下,微臣所言都是事實,這些是儒家收藏的經典,當然隻是聖院的一小部分。”


    說話間,白離拿起了一卷竹簡道:“陛下請看,儒家經典大多用的以前魯國文字,六國的也有,但我大秦文字書寫的典籍,竟然沒有一本”。


    “這說明什麽,說明儒家不滿我秦朝文化久矣,心裏還妄圖複活其他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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