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臭?”


    邱蝶一番示威似的講話,不僅沒能嚇住楊聖,還被反嘲一頓。


    雙胞胎見識少,純粹不知邱蝶這類小太妹有多惡毒,楊聖不同,她很清楚這些垃圾的惡毒程度,完完全全是侵害的程度。


    楊聖盯著邱蝶,眼裏淨是諷刺:“你們真有意思,跑到省級示範中學耀武揚威,你以為這是你們的垃圾技校,有膽子動一個試試?”


    “垃圾該有回垃圾場的意識,懂?”楊聖毫不客氣。


    邱蝶暴脾氣直接炸了,她再也控不住行為,怒罵:“我x你全…”


    話未說完,楊聖飛快揚起手,一巴掌甩出,抽中邱蝶的臉,一巴掌給她從凳子上抽翻了。


    清脆的掌聲響徹店內,一屋的客人頓時循聲望來。


    邱蝶直接被抽懵了,臉頰疼得幾乎麻木,耳邊一陣一陣轟鳴。


    楊聖慢悠悠的放下手,呼喊:“胡老板,有人鬧事!”


    店前忙碌的胡老板連忙跑來,楊聖指著邱蝶幾人,說:“胡老板,這三個是技校學生,她們先把客人攆走,又開口罵我,怎麽處理?”


    胡老板見三個女生打扮的花花綠綠,完全一副小混混的架勢,胡老板有女兒,最見不到這種,他是成年人,閱曆廣,當即掏出二十塊錢:


    “店裏不歡迎你們,錢退你們,請出去吧。”


    邱蝶驚醒過來,她臉色猙獰:“你想不想幹了?”


    胡老板臉色一變:“我的店想不想幹,不是你說的算,請吧!”


    他讓出一條路,表情冷漠。


    邱蝶再發狠,也不敢在強壯的成年男性麵前發狠,她離開飯桌,臨走前給了楊聖一道野獸般的記恨眼神。


    她身後跟的肥壯女,麵目同樣極為可怖。


    楊聖完全不在意,見幾人滾蛋後,她重新坐好:“這群爛人欺軟怕硬,沒啥腦子的。”


    陳思雨目光驚歎:“小楊聖,你太酷了!”


    她以前還沒見過楊聖動手呢!


    楊聖:“嗬嗬,還不快叫姐?”


    說著,她瞧了眼沉默吃飯的桐桐,楊聖心歎:‘連桐桐這樣的性格,都被她們弄的產生心理陰影…’


    想到邱蝶仗勢欺人的凶惡,楊聖不難想象,對方在技校會搞出何等罪孽:‘隻是…這種事,千百年來,有任何改變嗎?’


    ……


    食堂。


    隨著邱蝶幾人離開四中,薑寧神識緩緩收回。


    白雨夏察覺到薑寧的心不在焉,似有心事,她忽的說:“怎麽了?”


    薑寧:“等下吃完飯,我打算外出辦個事。”


    白雨夏:“嗯好。”


    接下來,薑寧像往常一樣吃飯,桐桐不在的壞處,是他現在必須親自洗碗了。


    好在如今雖然天寒地凍,但食堂洗手池的水是恒溫,不算凍手。


    洗完碗後,他和白雨夏一同回3號教學樓,經過車棚,薑寧說:“你回去吧。”


    白雨夏腳步停住,說:“路滑,注意安全。”


    薑寧笑笑,推出電瓶車,一溜煙的騎出校門。


    陳思雨他們吃完麻辣燙回到8班,對白雨夏講了晚飯期間發生的事。


    白雨夏蹙眉:“那些人過分了。”


    隻有薛元桐問她:“薑寧呢?”


    陳思雨驚悟:“對了,咋薑寧和你吃了一個飯,人沒了?”


    白雨夏不想理同桌,又不得不解釋:“他出門辦事。”


    薛元桐聽後,悶悶的不作聲。


    楊聖神情動了動,她霸占薑寧的座位,笑嗬嗬的:“那群人啊,全是人渣,今天如果在外麵,你們見到就不隻是一巴掌了。”


    陳思雨雖蠢不傻,同樣察覺桐桐心情的低落,連忙否認:“不是的楊聖,我感覺她們好可怕,要是她們敢罵我,我肯定跪下來求她們放過我!”


    姐姐陳思晴:“那我非得哭出來不可!”


    本來薛元桐有些悲痛,見到她們姐妹窩囊樣,對比之下,薛元桐氣呼呼的說:“那我非得開坦克轟死她們!”


    白雨夏讚同:“確實,我給她們刮個骨。”


    楊聖:“關毒氣室!”


    陳思雨勸誡:“你們太惡毒啦,如果薑寧知道了,肯定不會這樣!”


    後排吳小啟抱著籃球,一邊走一邊搗胳膊,嘴裏喊著:“他們受不了得!”


    ……


    職教園,後方。


    一棟廢棄大樓,對於邱蝶而言,此地是無人管的樂園。


    但對於某些性格軟弱的人,這裏則是魔窟。


    外麵冰天雪地,廢棄的大樓裏,情緒激憤。


    剛在四中受辱的邱蝶,正和另外一個肥壯女胖子,還有紅發女混混守在這裏。


    邱蝶表情扭曲,突然喝問紅發女:“你對他們說了嗎,他們為什麽還沒到還?”


    紅發女麵對發火的邱蝶,明顯有畏懼:“我打過電話了,估計是那個賤人躲起來了吧!”


    邱蝶又對女胖子說:“豔麗,你打個電話催催,急死老娘了!”


    她急切的厲害,心裏像長了算盤,隻等人到了,連本帶利一起算賬!


    “媽的!”邱蝶發狠的踹牆,一腳接著一腳,隻恨牆壁不是麻辣燙店的短發女!


    邱蝶放著狠話,語氣充斥陰暗的怪趣:“她很狂是吧!如果把她抓到這,她還能叫出聲?”


    紅發女提醒:“她挺能打的。”


    “哈哈哈!”邱蝶冷笑幾分,猝然盯住紅發女,警告:


    “你給我閉嘴,就你覺得她能打,再能打,能打過十幾個人?到時候我會讓她哭都哭不出聲!”


    紅發不敢說話了,心裏在想,人家在四中,平時根本接觸不到。


    外麵傳出一陣喧嘩,七八個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踏入廢棄大樓。


    邱蝶透過建築的空洞,望見眾人,她原本扭曲的臉色,瞬間變得興奮,喊道:“快上來!”


    半分鍾後,二樓避風的水泥房,來者露出麵孔。


    一方陣容是六個嬉笑的男女,三男三女。


    這六個人‘押送’兩人,一對畏畏縮縮男女。


    三男三女的陣容中,有個滿臉痞氣的男生,罵罵咧咧踢了畏縮矮個男一腳,叫罵:“狗日的玩意,剛吃了我的剩飯,還想跑哈哈!”


    邱蝶沒管矮個男生,她快步上前,一腳踹中棉襖瘦弱女生。


    隨即,水泥屋裏,一聲接一聲的耳光響起,邱蝶嘴裏辱罵。


    “賤人,聽人說你準備告訴別人是吧?賤人!”


    期間,慘叫求饒聲中,伴隨著旁觀者的嬉笑,有人開始視頻記錄,他們沒覺得這一幕過分,隻是當作取樂的工具。


    持續了三分鍾的耳光後,邱蝶的手都甩累了,終於停下。


    此時,那個棉襖女臉上布滿了紅色指印,掌痕。


    邱蝶打完了還不解氣,又讓其跪下,同時讓肥壯女和紅發女,以及其他幾人一起玩耍。


    這種絕望是窒息的,因為很難反抗。


    薑寧來到這處廢舊大樓時,望見的正是這一幕,此時,劇烈的嘈雜後,是另一段扭曲。


    邱蝶一番發泄,仍是不泄憤,楊聖那張輕蔑的臉,重新出現在腦海,令她恨不得撕碎對方。


    邱蝶的目光,盯著矮個男,又盯盯棉襖女,那股無處發泄的戾氣,逐漸演化成了極致的惡。


    她的眼神變得詭怪。


    邱蝶扯扯領頭的痞氣黃毛,忽然說:“你們想不想爽爽?”


    黃毛神情一呆,看向棉襖女,旋即,一種大膽的想法萌生。


    他的腦中模模糊糊有一道界線,他能意識到那是不好的,但內心深處滋生的黑暗想法,在界線兩邊左右晃動,搖搖欲墜。


    邱蝶蠱惑的聲音,如惡魔一般響起,她笑容愈發詭怪了:“不是還有他嗎?”


    她的手,正正指向軟弱的矮個男。


    痞氣黃毛不甚理解:“你的意思是?”


    邱蝶見到他還不懂,終於說出了想法:“讓他先做啊,他做完了,你們再上。”


    痞氣黃毛驚訝:“還能這樣?”


    “他先做了,我們再…這樣應該沒事吧…”嘴上說著,黃毛的神情確實愈發貪婪,還有一股躍躍欲試。


    “看我的。”邱蝶笑得囂張,她一巴掌抽中矮個男腦門,指使道:“你,你去抽她,現在!”


    矮個男沒動,旋即遭到了邱蝶更加狠毒的招待:“日尼瑪,去不去,去不去!”


    氣氛越發陰暗,水泥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幾人連忙向外望。


    隻見,一個風衣男緩緩走出,他表情平靜,眼睛冷似寒潭。


    跪在地上的棉襖女,望見了薑寧陌生的人影,絕望的心髒像開了一道縫隙,望見光的存在,旋即,伴隨邱蝶一聲熟悉的聲音:“你是薑寧!”


    棉襖女的世界,又重新陷入了更深的黑暗,如同幽冷凍雨,落入了雪堆,寂靜無聲。


    痞氣黃毛男的興致被打擾了,他盯住薑寧帥氣的臉,恨不得將其給踩爛。


    ‘這人認識邱蝶…’他的嫉妒幾乎快實質化了,好似充滿氣的氣球,快炸開似的!


    痞氣黃毛男打聽:“他誰?蝶子,哪裏混的?”


    薑寧掃掃水泥屋的慘狀,他道:“你們挺有意思的,到底想幹嗎?”


    邱蝶嗬嗬的說:“他們惹到我了,叫來教訓教訓了。”


    她想到了什麽,指著牆角的棉襖女,興致衝衝的說:“看到沒,薛元桐你認識吧,當初如果不是她機靈聽話,嘖嘖…保證一個樣!”


    這般說,她語氣中充滿了可惜。


    薑寧冷不丁的說:“你挺熟練啊?”


    邱蝶:“什麽意思?”


    短暫的震驚後,還有些疑惑:“你怎麽找到這裏了?”


    薑寧:“這還不輕鬆嗎,垃圾是有味道的,聞著味就來了。”


    邱蝶表情一沉。


    紅發女笑出聲:“哈哈,你是狗嗎?”


    下一秒,水泥房的幾人,隻見一道銀色的光芒鳴亮。


    伴隨著狂躁的風聲,“呼啦”劃過,將紅發女切成了兩片,一堆五顏六色的腥臭物,掉落灰色的水泥地,仿佛為它穿上新衣。


    薑寧偏偏脖子:“真是開不起一點玩笑。”


    與此同時,棉襖女和矮個男,被靈力點暈。


    目睹同伴的慘狀,尖銳“啊!”聲響徹教水泥屋,恐懼幾乎刺破房頂。


    痞氣黃毛男嚇得眼珠子突出,邱蝶更是雙腿顫抖,身體像哂麥子的簸箕哆嗦。


    薑寧無奈:“本來還想和你們玩玩,就這?”


    他右手一晃,亮出一根一米多長,碗口粗細的鐵棒。


    他左手則拎著一個家用水桶大小的玻璃桶,裏麵盛滿了油狀的粘稠液體,無色無味。


    薑寧掃了掃幾人,自顧自的說:“玩個遊戲吧,三選一,打地鼠,沉浸式洗頭,還有串串條?嗯,最後一個遊戲,女孩子專屬。”


    自從薑寧出現後,銀色的利刃將人切割成兩半,還有憑空顯現的物體,令在場的幾人充滿了不寒而栗。


    一個參與對棉襖女的‘玩鬧’的紋身男,終於無法忍受了,他大叫一聲,瘋狂的往外跑,隻恨爹娘少長了兩雙腿。


    薑寧身形挪動,邱蝶視線一個模糊。


    正在奔跑的紋身男,忽然塌陷了,像一塊豆腐,從凸起變成了平麵,被砸扁成一地碎肉。


    這時,“砰”的悶響傳入耳朵。


    當遲緩的動態視力,再度捕捉到薑寧,邱蝶看見他手中的鐵棒,沾了些濕印。


    邱蝶快瘋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薑寧沒回答,他兀自道:“不選是吧!”


    說著,薑寧再度拎起鐵棒。


    痞氣黃毛男跪在地上:“我選洗頭,我洗頭!”


    鐵棒砸人的場麵太恐怖了,相比之下,隻是用玻璃桶洗頭,簡直是太寬恕了。


    薑寧咧開嘴:“好啊!”


    他揪住痞氣黃毛,將他拖到玻璃桶旁。


    痞氣黃毛沒敢掙紮,他現在隻想趕緊洗完頭,逃離魔窟!


    ‘你一定會受到懲罰的!’黃毛男心中呐喊。


    可他從未想過,他自己曾經做下的惡,對別人的傷害,為何至今沒受到懲罰?


    洗頭是唯一的出路,邱蝶和豔麗,以及在場的人,全部望去。


    然而,當薑寧把黃毛的頭,活活按入玻璃桶內的無色油狀液體,所有人透過那層玻璃,看見了畢生最恐怖的場景,濃烈的腐蝕性,讓人臉從黃色,變成了黑色,接著是更加驚悚的畫麵!


    “我靠啊!啊!!”從邱蝶喉嚨深處發出極致震懼,心髒震顫的仿佛快崩裂。


    薑寧直起身,問黃毛男:“爽了嗎?”


    已是無人回複。


    薑寧百無聊賴的說:“哦,該試試串串條了。”


    他攜著鐵棒,往水泥地一貫,地板一震。


    薑寧再一巴掌拍下,砸中鐵棒一端,因為巨大的力量,鐵棒硬生生的嵌如地板,因為震顫,邱蝶腳底顫動,身體左右晃動。


    薑寧招招手,空氣中一雙赤紅大手,將她擒到鐵棒上空,然後將她肢體掰開。


    薑寧問她:“期待嗎?”


    邱蝶拚命的扭動,廝打,反抗,她麵容扭曲到了極致,那是對於生的渴望,她從喉嚨裏擠出祈求:“求求你啊,放過我,放過我!”


    赤紅的大手,將她緩緩的放下,一點點的,擠開~


    最後,薑寧又問她:“你可曾記得,別人向你祈求的樣子?”


    ……


    冬天的夜,總是來的很早。


    漫漫長街鋪滿了凍雨凝結的冰層,環衛工人正在清理冰麵,可是清理完沒多久,凍雨又開始澆淋。


    薑寧駕馭鈦灰電瓶車,一路穿越長街。


    隻留下旁人的驚訝:“不怕死嘍,騎那麽快!”


    薑寧經過校門口‘夢回茶語’,他取出從廢舊大樓,翻出的二百三十三塊零錢。


    他點了幾杯奶茶,奶茶小妹隔著櫃台,望著他清朗俊逸的模樣,不由得心跳加速,口齒不如以往伶俐了:


    “這款是奶茶叫做【夜繪紅顏】,用,用的高山紅茶的茶底,配上輕椰頂,上麵還加了脆椰片,味道非常醇厚可口。”


    薑寧:“挺好。”


    奶茶小妹鼓起勇氣:“先生,你買了好幾杯,我送你些奶油吧!”


    說著,她幫打了幾小蓋的奶油。


    “謝了。”等到奶茶做完,薑寧拎著紙袋子出門。


    奶茶小妹一直望著他的背影,直到薑寧消失在視線的斜角。


    店裏年齡稍微大的女店員,打趣道:“帥吧?”


    奶茶小妹立刻說:“帥,而且不是學生的斯文,我描述不好哎!”


    “喜歡嗎?”


    “喜歡!”


    女店員笑:“你是新來的,不懂,等你多見他幾次…”


    奶茶小妹迷惑?


    大店員暗搓搓的想:‘因為這位經常來買奶茶啊,經常帶不同的妹子,個個漂亮的很。


    ……


    薑寧拎了紙袋,步入教室,正是自習課,班上很安靜。


    打遊戲的薛元桐聽聞動靜,下意識望去,於是看到了薑寧的身影。


    她埋怨:“你去哪啦?”


    薑寧:“剛辦完事。”


    說著,他提了提惹人注目的奶茶袋。


    樂嗬嗬的分了奶茶後,陳思雨吸著奶茶,欲言又止。


    薛元桐眼神示意她。


    陳思雨放棄了。


    她本來打算,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薑寧,畢竟薑寧太強了,暑假時期獨戰於野,安然無恙。


    按照雙胞胎的想法,有那麽牛的靠山了,誰惹我我打誰!


    比如她熱愛的嬌妻風格!惹我是吧,找老公教訓你!


    然而,薛元桐事先叮囑,別說,陳思雨不解,問她理由,薛元桐表示全部過去了,她現在薑寧天天在一塊,邱蝶招惹不到她,嗯,她表示了一番大度,雙胞胎深知補刀的道理,說她蠢的要死,以後會被坑害的!


    實際上,薛元桐隻是恐慌,某種預感,令她很害怕薑寧做出一些事…


    薑寧不知薛元桐的想法,見到她喜滋滋的喝奶茶,奇怪她為何不說下午發生的事。


    薛元桐還真就不告狀。


    既然如此,薑寧忽然說:“桐桐,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薛元桐驚喜,雀躍:“什麽魔術?”


    薑寧笑著,翻轉手掌,隻見他掌心,赫然出現一枚大大的銀色耳環。


    薛元桐瞬間怔住。


    她記得清清楚楚,這是邱蝶佩戴的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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