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從野人甸遷移出來的漁民當中有幾戶人家氣氛凝重,充滿擔憂。


    最終在黑夜的遮掩下有人悄悄朝著野人甸方向走去。


    可是等他們到了野人甸附近突然眼前一黑,等再次清醒見到光亮的時候已經在燈火通明的縣衙大牢了。


    趙沐伊身穿官服,楊丹,李恩龍分立兩側,十幾個捕快手執鋼刀麵色肅穆。


    三個男子跪在地上低著頭身體微微發抖。


    “說你們都是什麽人,大晚上去野人甸幹什麽”


    “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


    “冤枉,敢去野人甸給水匪通報消息還說自己冤枉”


    趙沐伊詢問了半天,三人隻是一個勁喊冤枉,這時一聲虎嘯從門外傳來,是聶銘竹帶著白將軍來了。


    “他們三個就是水匪的探子嗎”


    “十有八九。”


    突然聶銘竹身上煞氣爆發,一把將其中一人捏著脖子提了起來。


    “帶我們去找水匪老巢……”


    “咳咳……這位大人我們真的不是水匪……”


    悶哼一聲,小窩村的煉獄場景再次浮上心頭,聶銘竹的手忍不住力量越來越大,男子臉色漲紅,即將窒息。


    這時趙沐伊走過來抓住聶銘竹手腕,催動浩然正氣將他的戾氣壓製下去。


    恢複冷靜聶銘竹將男人丟在地上,不顧對方正瘋狂呼吸新鮮空氣,讓白將軍上前一步。


    “白將軍,吃了他……”


    白將軍歪著毛茸茸的大腦袋,藍色的瞳孔內充滿疑惑,聶銘竹向來都不許它嚇唬人,更不要說吃人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


    雖然是先天靈獸,擁有很高的靈智,但是此刻年紀尚淺的它還是看不懂這種局麵。


    不過老大都發話了,隻管幹就行,咆哮一聲白將軍飛撲過去直接將男子撲倒在地。


    巨大的爪子壓著肩膀,尖銳鋒利的指甲漏出肉墊刺進血肉,一張血盆大口張開,四根獠牙從天而降。


    “啊……”


    “救命……”


    “不要,我說,我說……”


    “白將軍……”


    男子也是幸虧叫的及時,白將軍也辛虧第一次咬人有些猶豫。


    剛才它的牙齒已經刺破了對方的皮膚,隻要稍微再一用力,脖子就斷了。


    做完這一切聶銘竹領著白將軍就離開了,並且留下了一句話。


    “你們有時候做事太拘泥了!”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趙沐伊,聶銘竹,楊丹李恩龍以及龍鷹虎豹和一群捕快以及豐澤縣一批會功夫的誌願者在水匪探子的帶領下直奔野人甸。


    水匪一共有四個老巢,有兩個在望不到邊的蘆葦叢中,李恩龍和楊丹與龍鷹虎豹在兩個水匪探子的帶領下分頭各帶一部分人前去絞殺。


    還有兩個在四麵環水的孤島之上,由剩下的水匪帶著聶銘竹與趙沐伊一起行動。


    這是趙沐伊專門提出的要求,北雪晴將兒子托付給她,她自然要負責。


    船一點點輕輕的往前劃著,盡量降低聲音,船上眾人也警惕的查看著四周茂密的蘆葦叢。


    “各位大人……”


    “怎麽了”


    “前麵過了那個彎就有一個暗哨,一般每個點上是兩個人。”


    聶銘竹剛準備出去就被趙沐伊按住肩膀,隻見她拿起手中玉簫緩緩吹奏一個短曲。


    “好了,大家過去吧……”


    船一點點劃過去,蘆葦從後麵有一個類似高腳樓一樣結構的草棚子,非常簡單狹小,聶銘竹估計也就兩個平米左右。


    四周有圍欄,中間用蘆葦杆遮住,上麵有個頂棚,也用蘆葦覆蓋。


    裏麵躺了兩個大漢,臉上的充滿了安詳。


    船隻繼續向前,又有暗哨出現,這夥水匪的警惕性是真的高,難怪在趙沐伊之前的縣衙多次組織人手剿匪都沒有成果。


    這次趙沐伊沒有動手,而是派手下一個最近提拔起來,練血第二層血走珠境界的捕快。


    此人悄悄遊到暗哨位置所在,突然從水中竄出揮刀就砍開了眼前的蘆葦。


    裏麵的水匪正在啃著燒烤野鴨腿,突然眼前的蘆葦被人砍斷一個人影騰空而起。


    手裏的鴨腿還沒來得及放下鋒利的鋼刀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另一個水匪剛剛站起來一抹刀光閃過,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線,鬥大的頭呼嚕掉到地上滾了一圈,脖子裏的血像噴泉一樣高高噴出。


    ……


    又拔掉一個暗哨之後終於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個四麵環水的蘆葦叢,估計中央應該有露出水麵的硬土,看起來有將近五畝大小。


    聶銘竹直接把船劃向蘆葦,剛才拔掉暗哨捕快趕忙阻止到,


    “聶公子,您這麽直接上去不妥,會被發現的,這樣水匪提前做了準備不利於我們進攻。”


    “己經到了他家門口了,不需要遮遮掩掩了,至於你說的會被他們發現提前準備已經無所謂了,我原本就沒打算讓兄弟們衝到裏麵和他們拚殺。”


    “水匪還能主動出來送死不成”


    “他們要麽出來被殺,要麽在裏麵被活活燒死,我準備用火攻。”


    聶銘竹臉色森寒語氣生硬的說到。


    眾人聽了這話都大吃一驚,一邊帶路的水匪探子也急了,


    “這位大人,這裏麵還有其他村子裏的人呢。”


    “有你們村裏的人”聶銘竹往前站了一步,充滿壓迫氣息的問到,


    “沒有,沒有……”水匪探子被嚇的連連擺手否定。


    自從惡水河航運開通以來,聶銘竹就購買了大量猛火油存了起來,和那個秘密鐵礦一樣,他一直在下意識儲存戰略物資。


    自從見到了小窩村的慘劇之後,聶銘竹就產生了一個想法,等到了冬季野人甸蘆葦幹枯,一把火將野人甸燒個幹幹淨淨。


    但這個想法太過於瘋狂,有傷天和,所以就一直藏在心裏。


    後來水匪探子說他們有兩個老巢是四麵環水的孤島,聶銘竹就決定了讓火焰來淨化這些水匪的罪孽。


    趙沐伊本想說些什麽,最後歎了口氣靜靜在一旁看著。


    聶銘竹自己則跳到放著猛火油的船上,提起一個木桶拋向蘆葦叢上空,接著整個人高高躍起隔空一腳狂暴的氣勁踢爆了木桶,裏麵的猛火油均勻的灑向蘆葦叢。


    讓船往前劃了一段,聶銘竹故技重施,一直到把所有的猛火油都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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