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用耗靈力,力氣雲辭現在不缺,打就完了。


    打的極痛快。


    雲辭還真就把對方當作練手的放開了打。


    雲辭的出手越來越快,閃避也越來越準。對方能落到身上的越來越少。


    如此又鬥了兩天,雲辭耗盡對方氣力,一腳將她踢倒在地。


    “人”就直接躺地上不動。


    雲辭滿身戒備慢慢走過去,摸了摸對方的木色皮膚。果然是個木頭人!


    就是不知這東西怎麽設計的,雲辭想著就準備剝木頭人身上的淺綠色衣袍。


    看看內裏如何設計,自個兒也做一個當作丫鬟,護衛也是極好的。


    結果……衣服也扒了,身上也看完了。


    學不會!


    單說種種材料她就認識不全,更別說內裏的一環套一環的零件。雲辭掃了一眼,起碼上千個零件。


    自學怕是不行,入了內門定要瞻仰下這位大師的風采。


    等等,心髒位置放的是?一塊用盡了的極品靈石!


    要不要這麽奢侈!還得以極品靈石為力量才能啟動。


    這一發現更是打消雲辭想仿著做一個的心思。太窮了,她不配擁有。


    雲辭戀戀不舍的移開視線,起身準備離開。


    走了不過十步,光線轉暗。雲辭麵前出現了一條河,河上有座木板橋,河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雲辭運轉靈力集中於眼部,黑漆漆的河水。


    “姐姐,水底下有什麽?”雲裳小姑娘見雲辭不動,自個兒看又看不出來就問。


    雲辭也不知道,水麵上好像有一層隔絕術法探測的障礙。


    跳水裏走還是從橋上過?


    正常人都會選過橋,能不濕身就不濕。又不是心理扭曲之人。


    雲辭當然要走橋,就是不知道橋牢不牢固。試探著抬起一隻腳踩上橋麵,腳上用力。


    還好,是真橋。


    一切正常。


    另一隻腳也慢慢落上去,雲辭一邊落腳,一邊戒備的環視四周。


    畢竟套路見多了心裏差不多都有數了。


    果然雙腳齊落,橋身開始晃悠,水麵上開始翻滾。


    來了!


    一隻妖物躍出水麵,雲辭幹脆利落的給自己加了防禦,然後提劍迎了上去。


    是一隻通體碧綠的蟾蜍,身形高大有丈餘,氣勢洶湧似貫虹。一張巨嘴裏漏出兩根尖牙,一左一右在這昏暗的空間裏閃閃發光,隱隱帶著綠色。不是木係的綠,而是帶毒的綠。寬闊的嘴巴上麵嵌著兩隻巨眼。


    雲辭心底感歎這成了妖的東西怎麽都形體異於常物,一邊揮出一劍。


    劍上帶著靈力而至,沒有破開毒蟾蜍的防禦。雲辭意料之中,本就隻是試探。


    蟾蜍的長舌伸出,舌上綠光縈繞。迅速抽向雲辭。雲辭側身完美躲過,一把靈力所化的尖刃刺向蟾蜍的口中。


    舌頭這東西伸展靈活,雲辭也不指望能快的過舌頭,直接刺向嘴裏。


    蟾蜍口中吐出一團綠光回應雲辭的尖刃,隻一瞬間,綠色的妖力與雲辭的靈力便撞在一起。雲辭與蟾蜍齊齊後退以避靈力衝擊。


    一人一妖相距不足一丈,蟾蜍眼珠飛快轉動,雲辭手也未閑。


    又是一記對碰,雲辭試探完心中有數就準備速戰速決。


    一人一妖實力相當,妖力上帶有毒,雲辭隻要保證防禦好不被毒沾上就好。給自己加了極厚的防禦,然後雙手結印施了一個“飛花”術。


    層出不窮的粉色花瓣從雲辭指尖飄落,慢悠悠的在空中飛舞,跳躍,打旋。


    若是有風有月有良人,當是一大美事。可惜有花有美,卻是帶著目的。


    美的夢幻美的不真實,然後悄悄的,慢慢的,輕輕的落向蟾蜍。


    就好像真的是被風吹落了一樹桃花,溫溫柔柔的貼到身上。


    蟾蜍不是人,大大的眼睛眼神卻不好,就感覺對麵那家夥手動,卻感覺不到任何殺意。扁起嘴巴琢磨,腦子雖然不靈光可也知道不妙,妖力升騰,築起防禦。同時嘴裏長舌繼續卷向雲辭。


    雲辭看著蟾蜍從扁著嘴巴的滑稽模樣到伸舌的凶狠,麵色不動。隻用手中飄起的片片花瓣在空中攔截。


    一片花瓣對蟾蜍來說就好像是在給它清洗舌頭,又好像是在給它撓癢癢。可兩片,三片,四片......無數片花瓣裹上舌頭時。


    雲裳心想油炸一下肯定好吃極了。


    雲辭嗬斥:“傻什麽呢?給你教過多少遍了,別吃那些亂七八糟的,五穀雜糧,五禽六畜還不夠你霍霍的?”


    “知道了,知道了。食野味除了會中毒,會對修為有礙,還會凝聚業火不利於渡劫。”雲裳嘴上說著,心裏默默吐槽,天天說,聽都聽膩了,她又不是人,怕什麽!當然切了聯係自個兒偷偷抱怨。


    蟾蜍隻感覺舌頭已經不是它的了,想收也收不回來。那些掛在它舌頭上的那些東西沉甸甸的,竟是要生生壓斷舌頭。


    這可不行!


    蟾蜍也不顧身上的防禦了,匯集妖力於舌頭上,奮力甩開那些花瓣。


    可顧了舌頭自然失了軀體,花瓣順利落下附在頭上,眼上,背上的疙瘩上,還有耳後的毒腺上。


    眼睛擋著也無礙,本來就不好使。雲辭不動,花瓣又輕,除了危險什麽也感覺不到。耳後的毒囊瘋狂噴灑白色的毒液。


    一場花瓣與毒液的消耗靜靜上演,沒有絢爛的光芒,隻有破損的花瓣與越來越多的花兒蜂擁而上。


    雲辭慢慢占為上風,冷眼看著花瓣漸漸覆滿蟾蜍的身軀,漸漸壓折長舌。


    蟾蜍在花瓣裏奮力掙紮,四條腿竟拚力躍了出去。可惜辨不得方向跳了三尺遠,離雲辭更近了。


    雲辭一雙眼睛裏帶著笑,竟然蹦到她手裏了,她若放過就太對不起它了。手上用力,層層疊疊的嬌花拍到蟾蜍身上,緊緊裹住四肢和身體。


    讓你跳!


    清微感應到她的心意,自動上前刺向蟾蜍的腦袋。


    蟾蜍感覺無邊的寒意向它襲來,它拚了命的躲,可是還是一絲一絲的沁入它的身體。它感覺它走過四肢,走過肚腹,走過背上的每一個起伏的疙瘩。慢些,慢一些,它要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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