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氣極反笑,要點臉!這家夥方才還喊著讓他們交出那勞什子“地心石”,這會子見了她的十八又想將十八據為己有。


    怎不說他們一身靈力也是他的!


    薑庾看著十八慢慢變大,手中已摸出幾枚靈石。抱著雲辭的腰收劍跳上去,將靈石往一處花瓣凹陷的地方一丟,十八變一個抖動飛出好遠。


    雲辭與薑庾還是第一次乘坐十八,皆被這一抖抖的身形不穩。


    要知道他二人可是抱在一處的,這一抖兩人齊齊往前跌去。


    不,薑庾壓著雲辭往下跌。


    薑庾哪舍得雲辭摔了,雖然二人皆是修士,俱稱得上“皮糙肉厚”,可也不能讓她跌在地上。


    不雅觀!


    於是薑庾生生逆著力道將雲辭朝他身上攬過來,同時自身由於用力過度,朝後跌去。


    薑庾可不像雲辭有他拉著,直直跌在十八的花瓣上。


    雲辭自然倒在薑庾身上。


    嗯,雲辭個子不高,沒親上。


    可恰恰薑庾這廝抬頭想看看雲辭有沒有傷著,而雲辭也雙手撐地,欲從薑庾身上爬起來。


    這躺著的人抬頭可不是下巴仰著往上看,而是抬著頭眼,低了薄唇與下巴。


    雲辭倒確確實實在把埋在薑庾胸口的頭抬起來,這金風玉露一相逢,薑庾直接幸福的要暈過去。


    唔,雲辭的額頭好軟,好滑。


    雲辭也懵了,腦子一空。忙往後一仰,也不管手按在何處,借力爬起來。


    麵如紅雲,轉身要走,卻又想:“羞什麽,又不是故意的。若是走了薑師兄才尷尬呢,不如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薑庾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十八便又顛了顛。


    雲辭看的分明,是後麵那些人在朝十八攻擊。忙收神催動十八加速,同時也控製了方向。


    這傻十八,飛著飛著不動了。


    也太吃靈石了!


    薑庾正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見後麵那些人還在不知死活的追著他們。手指翻飛,捏了訣,一團巨大的火焰砸向後麵那群人。


    當時是,十八在上,那群人見圍攻不成就都聚在後下方。薑庾傾力一擊,又加上天地之間的引力,後麵那十九人避無可避。


    躲哪兒都是人,不如硬抗。


    那素袍頭領在前,追了這一會兒,靈力耗的差不多了。此刻又在最前方,他不頂也得頂。


    “結陣!”


    顧不上吞丹藥補充靈力,素袍頭領堪堪撐起防禦,火球就砸在他的靈力罩上。


    素袍頭領強忍著胸腹中翻湧的氣血,好在後麵的人還算聽話。陣法已成,分去大半壓力。


    等這十九個人將薑庾的火球化去,空中哪裏還有那朵巨大花朵狀的飛行靈器。


    “此事回去以後一個字都不得與人提起!”素袍頭領恨恨的看著遠方下達指令。又當先按下大刀,落在地麵。


    這二人竟然有這飛行寶物,料想背後不是他們能對抗的。若能得手也就罷了,做的幹淨些,誰也查不出來。


    既然讓這二人給跑了,那就暫且不提。


    不過,哼。拿了那東西還想安穩?


    素袍頭領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卻說雲辭二人見脫離了危險,聚在一處討論這傳說中的“地心石”。


    薑庾表示沒聽說過這東西,雲辭附和。


    “可是為何這些人會圍堵我們?”雲辭說出心中的疑惑。


    “你在的那個黑乎乎的地方是什麽樣子?”薑庾沒有回答她,問了一句別的。


    “唔,薑師兄你是說我掉進去的那個地方可能就是那些人要找的地方?那什麽地心石也與那地方有關?”雲辭聞弦歌而知雅意。


    “約莫就是了,那地方的島我都尋過了。除了蛇島,其他地方都沒什麽奇特之處。”薑庾接話。


    “這麽說,那莫等閑果然騙了我。他定然也是來尋那什麽地心石的。隻是不知那東西是不是被他給得了。”雲辭越想越覺得有理。


    “還有擊落我們的光,估摸著就是寶物出世的金光。如此說來,我被擊落也不算什麽壞事,得了寶物的消息。”


    薑庾聞言莞爾,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連你我都不知道的寶貝,說不定是時下新出的東西。薑師兄,我們再潛回去。我倒要看看那地心石長什麽樣子,若對我們有用,我們也去爭一爭。”


    薑庾有心拒絕,可是看著雲辭明亮的眼睛,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好”。


    雲辭像個孩子一樣高興的拍拍手。


    地心石:明明就是被親了高興,還偏偏扯上我。


    “那我們得改一改模樣了。”薑庾提醒雲辭。


    雲辭想了想深以為然,放開神識,找了一處無人的岸邊落下去。


    雲辭收拾好十八,摸出一張鏡子開始給自己捏臉。


    不多時,薑庾就看到一個滿臉小雀斑的白淨姑娘,頭發上係著一根紅色的頭繩,身穿紅色的衣裙。


    薑庾眼睛一亮,雲辭穿紅衣可真美。要是本來的臉就更美了!


    雲辭看到薑庾忍不住捂嘴笑,一想自己要扮的是為爽朗人。也不捂嘴了,哈哈哈大笑起來。


    薑庾嘴角微彎,不枉他平日無事費盡心思琢磨著如何逗雲辭。


    薑庾就地取樣,換了一身白袍,手中一把折扇搖來搖去,真真是翩翩美少年。卻偏偏尖嘴猴腮,右邊眼睛下麵一道指甲蓋大小的疤,看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薑師兄……”


    雲辭還未說完就被薑庾打斷:“稱呼也改了,嗯……我就叫……嗯,薑蔥。”


    雲辭噗嗤一下笑了:“那我叫花椒好了,哈哈,煮肉的時候先把你放一點,再把我放一點。”


    “哈哈。”薑庾也笑了,隨口一說的名字,本就是暫時的。


    不過雲辭與他一樣,花椒,薑蔥。


    “蔥薑吧。”薑庾忍住笑意。


    “好啊,都是一樣的。這名字旁人一聽就是一家的人。”雲辭渾然不覺自己說了什麽。


    薑庾卻聽進了心裏,一家人哦。


    雲辭與薑庾披著新馬甲偷偷摸摸潛入蛇島附近的一座島上。


    準備等月黑風高好辦事。


    結果,兩人剛趁著天黑下水潛到蛇島邊緣就被發現了。


    “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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