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底下的那群人出現騷動。


    一大波的人擁著往一處走,雲辭就知道那些人找到地方了。


    兩人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下了樹,跟在人群後麵。


    有人回頭看了看他們兩人,倒也沒說什麽。


    本來麽,這麽多人,誰能記住所有人的臉。這兩人相貌又不出眾,實力肯定也不高。


    但凡進了靈體境的,哪個不是臉潔的。還一臉麻子,但凡修為高一點也不會讓臉上長一臉這玩意。


    所以,不用搭理!


    “就這修為還想探險得寶,來渾水摸魚的吧!”那人回頭與同伴指了指後麵的雲彩二人。


    一群人回頭打量雲辭兩人,也不等回頭再笑。直接就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哎。”有一人拖著長腔,“這話可不對,後輩來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其餘人聞言又哈哈笑起來。


    雲辭仔細記住這幾人的衣衫式樣,又回憶幾人的臉。


    很好,進去就別怪我仗著知道規則欺負你們。


    到了地方,果然是雲辭昨日才逃出來的地方。


    一個發著藍幽幽的光的洞口出現在眾人眼前。洞口裏三層外三層,就是沒人進。


    最內圈的幾個氣質出眾的互相扯皮。


    “哎,幾位師兄,還是你們先進。這是你們尋到的,自然是貴派先入。”一個身穿巴山派服飾的弟子說道。


    他身邊的那群同門師兄第們也同聲應和。


    另一側,是一群身穿玄天宗服飾的弟子。玄天宗善陣,他們能找到入口倒也正常。


    玄天宗那群人聽了這話,心中不悅。他們出力找到入口,還想讓他們去當先鋒送死。


    當他們傻啊!


    玄天宗的帶隊弟子名宋蕭保,開口道:“適才破陣,費了些許功夫。你們先進,容我等稍作修養。”


    邊上還有一群服飾一樣的,雲辭認出來是明華宗。有人冷笑出聲:“即是要修養,那便別進了。省的傷了自個兒。”


    一句話道出無數人的心聲。


    明華宗帶隊那人側身裝模作樣的罵自家人:“怎麽說話呢?還不速速向玄天宗的師兄們道歉。”


    又轉向玄天宗那波人:“宋師兄莫怪,他不是這個意思。沒下過山不會說話。”


    宋蕭保麵上笑嗬嗬的揭過去。他們又打不過,索性裝聾作啞。


    幾個勢力又扯來扯去,其他人不樂意了。


    打頭陣危險是危險了點,可富貴險中求哇。走在前麵寶貝不就先到先得了!


    於是便有人挺身而出,打頭進了那片藍光裏。


    眾人隻見人影閃動,那人就沒了蹤影。


    這人走上前的時候,不少與他想法一樣的也挪到前麵。見此情形,哪有不入的。


    於是你推我擠,紛紛踏進藍光裏。


    還有些理智的就等那些宗派的人皆進去了,才紛紛進入。


    這其中便有雲辭與薑庾。


    臨抬腳前,薑庾伸手拉住雲辭。


    “以防分散。”


    雲辭乖巧的點頭回應。


    踏進光圈,便感覺一股吸力將他們吸進裏麵。


    兩人順著力道進入洞裏,雲辭一抬頭,果然,熟悉的天,熟悉的黑。


    又觀望四周,不遠處火把點綴在黑暗裏像嵌著無數閃閃發光的寶石。


    身後還有人不停的往裏進,薑庾取出一根火靈木點起來。兩人周圍一丈之地便有了光明。


    “兩位道友。”黑暗中有人開口。


    薑庾移動自製的火把才看清說話的人。


    這一看,竟然是見過的。赫然是方才在外麵嘲笑他們兩個的人。


    那人也沒想到是這兩個人。他們這些人裏沒有火靈根的人。火靈根大多脾氣暴躁,惹人厭。如今黑乎乎的才想起來似乎有個火靈根的隊友也不錯。


    至於火把那東西,誰沒事備那玩意。


    可口都張了,一句話不說才顯得他心虛。


    反正他沒開口嘲笑。


    笑,不算。


    “道友,此地情形未知,不若結伴而行。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席棱笑著開口。


    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雲辭心中冷笑,不是笑話那會了。


    可這黑燈瞎火的,不怕實力弱,就怕有人陰。再強的人也有虛弱的時候,還是不給他們兩人招惹仇恨。


    薑庾也是這樣想,人多更好掩護他們兩人。


    “可以。”


    其餘人聞言互相介紹自己。


    “我是席棱。”喚住他們的那人開口。


    “嶽二。”這是第一次開口笑話他們的。


    “張久。”很好,這是後來笑話他們的。


    雲辭暗暗記下來,送上門的不坑白不坑。


    “花椒。”


    “蔥薑。”


    嶽二“噗嗤”笑出聲,怪不得有火靈根,原來是要作廚子的。


    席棱扯了扯他,嶽二忙止住笑。尷尬的朝他們笑:“名字好聽,好聽。”


    席棱歎氣,這人我不認識。


    蠢到這份上!


    雲辭倒被這一笑衝淡了幾分討厭。


    他們兩人的名字本就是隨便取的,莫說是旁人,便是他們二人也笑了許久。


    薑庾嫌舉著火靈木手酸,將東西塞給嶽二拿著。嶽二倒也聰明,拿著火靈木走在兩人身前。


    席棱本和雲辭二人走在後麵。走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挺礙事,自覺落後一步,與張久兩人並排走著。


    張久是土靈根,防禦力佳,出事還能照顧他們。


    “席哥,這地方像是什麽寶地嗎?我怎麽覺得這地方有點嚇人。別是什麽妖魔的洞府。”嶽二回頭一看,席棱啥時候跑後麵去了。


    席棱聽見了,見前麵那倆人裝啞巴。隻好開口:“跟著前麵的那些人走就是了。大夥都沒停呢。”


    停下來萬一出了事才最危險!


    嶽二用空閑的手撓撓頭:“哦,好。”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麵的那些人終於停下來。


    雲辭幾人趕到的時候,大眼一掃,比進來的人少了許多。


    也不知是沒追上還是黑暗中有人動了手。


    雲辭回神不去細究,側耳傾聽裏麵人的談話。


    看又看不見,隻能聽個牆角。好在那些人沒下隔音陣。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下隔音陣?


    分分鍾給你解了!


    “宋師兄,可有線索?”聽聲音是明華宗的。


    宋蕭保半天沒說話,雲辭都快等的不耐煩了才聽見他慢悠悠的說:“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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