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不情不願的站到薛玉堂身前,眼睛看都不看薛玉堂,一直盯著外麵。


    薛玉堂在一旁說道:“放心,你爺爺死不了!”


    村姑狠狠瞪了薛玉堂一眼說道:“用你說,我爺爺是天底下最厲害的!”


    薛玉堂碰了一鼻子灰,用手摸摸鼻子,心中暗道:“合魂期就是天下最厲害的了,要是讓那些圓滿之境的人聽到還不得氣死!”


    車夫見薛玉堂受挫,想笑還不敢笑,臉憋的通紅,假裝筷子掉到桌子底下,露在外麵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半天才抬起頭來,被薛玉堂狠狠瞪了一眼。


    雲無涯回頭看了一眼村姑,又掃了一眼薛玉堂,腳下一用力,躥上房頂,幾個起落消失不見,薛玉堂耳朵裏傳來雲無涯的聲音:“拜托了!”


    薛玉堂苦笑一聲,真不知道自己惹這個麻煩到底對不對!


    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跟著雲劍門中年人走的隻有一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留下來,走進酒家,眼睛看了一眼薛玉堂,對著村姑說道:“跟我走吧!”


    村姑眼睛一瞪:“想抓我,你得有那本事!”


    年輕人嘴角上翹,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這年輕人長相俊美,再加上這邪魅一笑,按常理來說一般的女人還真抵禦不了,就連薛玉堂也不得不說,這小子真特麽好看!


    這年輕人也自信女人抵禦不了他的笑容,正在得意間一盤子黑乎乎的東西直奔他的腦袋而來,強大的力量吧他打的一趔趄,半邊臉都黑了,盤子裏的菜湯把他華美的衣服染的黑乎乎的。


    年輕人張大嘴巴看著村姑,對她不懂欣賞美驚訝不已!


    “笑什麽笑,顯你牙白啊?”村姑那粗獷的嗓音回蕩在這酒屋裏。


    年輕人惱羞成怒,他在乎的不是村姑打了他而是村姑弄花了他好不容易化出的妝容。


    年輕人一伸手從身後抽出了長劍,劍身一抖,一招白蛇吐信,直奔村姑而來,村姑已經激怒他了,他也顧不得中年人的囑咐,要抓活的!


    “啊打……”一隻大腳直接印在這年輕人的臉上,年輕人直接從酒屋裏一路連滾帶飛的飛出老遠落到地上海打了幾個滾。


    村姑張大嘴巴,看著抬著一隻腳的薛玉堂用手打掃著鞋麵,眼睛裏冒出一陣陣小星星!


    “哎呀媽呀!哥,你太帥了!”


    薛玉堂用手撩了一下頭發對著村姑做了一個飛眼,車夫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癱在地,被薛玉堂和村姑一個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年輕人站在外麵,眼神不善的看著屋裏,一手拿著長劍,一手二指並攏,口中喝道:“天雲飛瀑,劍雲飛涯!”


    這年輕人喊完這一句,薛玉堂直接興奮起來,他一直隻是聽說這劍雲飛涯算得上是先秦帝國頂尖的劍術,如今卻是能夠親眼見到,自然是興奮不已。


    隻見年輕人的長劍在身前不斷旋轉,漸漸形成一道道殘影,殘影漸漸實體形成一道螺旋,螺旋不斷旋轉,又分成一道又一道螺旋,這螺旋密布形成一朵劍雲,劍雲上升,由上而下直衝向酒屋。


    薛玉堂道了一句:“我靠......”


    急忙召出龍鷹鎧甲,在三人身頂形成一麵護盾,薛玉堂還是害怕不穩當,急忙又召喚出火焰靈猴,在龍鷹鎧甲上麵形成一道火焰護盾,這一切剛剛做完,薛玉堂就感覺天上如同下劍雨一般,強大的衝擊了,把讓薛玉堂急欲吐血。


    這劍雨下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等到一切恢複平靜,薛玉堂從口中咳出一口鮮血,苦笑一聲:“大意了!”


    他沒想到這劍雲飛涯居然如此厲害,要不是這年輕人境界不夠,恐怕自己這一下非得死在這裏。


    薛玉堂費力的推開壓在身上的泥土,這小酒館已經徹底夷為平地,四周圍隻剩下土牆的砟子,留在地麵,證明這裏曾經存在一間房子。


    村姑和車夫張大嘴巴看著這破爛不堪的酒館,半天說不出話來,年輕人單膝跪地,用一隻手拄著地,看著從裏麵站起來的三個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緊接著又是又是一臉的灰敗,愣楞的看著薛玉堂走向自己。


    薛玉堂笑了起來,這劍雲飛涯如此厲害,就是有一個瑕疵,發動的時間太長了,若不是自己要看看這劍雲飛涯的威力,根本就不會給他機會發動這劍雲飛涯,不過這威力薛玉堂十分滿意,自從升到合魂期,有天道作為支撐,到了這一層麵的戰鬥,很多時候都不僅僅局限於靈力的對決,任何一個因素都可能成為戰鬥勝負的關鍵,而自己所學的東西已經遠遠不夠看了,尤其是自己的百字暗器篇,已經滿足不了現在的戰鬥了,要不是有師父四年的折磨,恐怕自己現在真的成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這先秦帝國不虧為第一強國,他的門派各自都有自己的鎮派之寶,否則很難生存。


    “要殺便殺,我若皺一下眉頭就不是雲劍門弟子!”


    薛玉堂嘿嘿一笑,腳下一抬,年輕人的長劍便落到手中,舉起長劍便要落下。


    年輕人咕咚一聲,雙膝跪下:“好漢饒命,我上有八歲老母,下有八十幼子,求好漢饒命!”


    薛玉堂咣當一聲把長劍扔在地上:“看把你嚇的,我就是看你這長劍順不順手,太輕了!行了,我不殺你,你走吧!”


    年輕人抬眼看了一眼薛玉堂,見薛玉堂真沒打算殺他,急忙撿起長劍扭頭就跑,邊跑邊喊:“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薛玉堂眼睛一眯,看了一眼年輕人,年輕人立馬頭也不回,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薛玉堂笑著搖了搖頭,這雲劍門不過如此!


    薛玉堂倒是不知道,整個雲劍門可不是淨靈院,也不是禦仙堂和玄冥堂,他上下將近三萬弟子,誰也不能保證這弟子各個傲骨不屈,偶爾出來幾個不肖弟子也算是正常。


    薛玉堂看了看倒塌幹淨的酒館,無奈的苦笑一下,這出來吃點東西還能惹這麽大一個麻煩。


    “走吧......”薛玉堂對著村姑說道。


    村姑乖巧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跟在薛玉堂身後!


    “你叫什麽名字啊?”薛玉堂問村姑,他總不能讓她跟著自己,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吧!


    村姑往前疾走了幾步,跟在薛玉堂的身邊,說道:“我叫雲嵐!你叫什麽名字啊!”


    薛玉堂奇怪的看了一眼雲嵐,她的聲線一下子變了,不再是粗獷的像是一個爺們,而是變得十分好聽,更與她的形象相配,薛玉堂並沒有追問這是為什麽,畢竟她與爺爺四處逃命,這偽裝聲音,也是為了隱藏身份。


    “哦,我叫薛玉堂,你可以叫我大堂哥,他們都這麽叫我!”


    雲嵐笑了一下,叫了一聲:“大堂哥!”


    薛玉堂笑了一下,這雲嵐突然一下子變得像個女孩了,他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薛玉堂找了一戶人家,讓給了些銀子,讓人幫著做了一頓飯,飯自是不能在這家吃了,正好打包拿回去跟月無影一同吃,雲嵐想到給薛玉堂做的如同焦炭一般的飯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們當初在那個小酒館隱藏身份,自然是見得人越少越好,隻是這個小鎮有些特殊,他們剛來要不幹點什麽顯得太過於突兀,隻好把這個小酒館盤下來,但是做的飯菜難吃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了,所以他們的態度才會如此惡劣,偏偏趕上薛玉堂四處尋找吃飯的地方,自然是撞到槍口上了。


    薛玉堂看著自己在那裏傻樂的雲嵐,問了一句:“笑什麽呢?”


    雲嵐樂嗬嗬的說道:“不告訴你!”


    薛玉堂搖了搖頭,心道:這丫頭心也真夠大的,他爺爺被人追著跑了,把她自己扔在這,她居然還能夠樂的出來。


    其實薛玉堂不知道,類似的事情已經不知道發生多少回了,每次都是她自己找地方先藏起來,然後爺爺甩開追逐他們的人,再回來找她,相比這次還有薛玉堂陪她,她自是高興不已。


    月無影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邁出門口的殷三娘,把她喊了回來,殷三娘奇怪的看著月無影,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月無影一指身邊的椅子,殷三娘緩緩的走了回來,做到椅子上。


    月無影說道:“三年,我不需要你做什麽奴仆,你願意跟著我也不阻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想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麽太平之地,隨時都可能遇到生命危險,我不希望你能做什麽,但是管住你自己,別動什麽歪心思,否則我不在乎再殺你一次!”


    月無影的話語讓殷三娘一哆嗦,從月無影的口氣中她能聽出月無影能夠說道做到。


    殷三娘也不強求月無影現在就收下她,但是她還是決定跟著月無影,這究竟是為什麽,殷三娘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她真的害怕血毒門的報複!


    其實她內心中自己也不知道,從小長這麽大,月無影是第一個關心她死活的人,而且肯用那麽貴重的東西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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