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冽風淡淡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楚雲擎來叫他時,他才轉身離開。


    不過,就算是他吃得下東西,心裏卻莫名奇妙的居然記得那個懷了他的孩子卻不跟他說,怕了蛇又躲進屋子裏不想吃東西的女人。


    "前邊有竹子麽?"絕冽風將手裏的烤肉扔到一旁,抬眼看向前邊不遠處。


    "有,這附近是楊樹林,前邊就是竹林,也不知道這地理環境是怎麽回事,這兩個天差地別的東西居然也長在一起。"


    "去摘些竹筍過來,烤熟了之後拿給我。"說罷,絕冽風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便轉身走進了竹屋。


    走到長孫綺煙床邊,就看到她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包進被子裏,應該是還沒有誰著。


    "既然還沒睡,就坐起來,或許有人說說話,也比自己這樣一邊害怕一邊躺著好。"他淡淡道。


    果然,被子慢慢的打開,頭發已經完全散開了躺在那裏的女人伸出頭來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我不是故意掃你們興的!"長孫綺煙似乎是很尷尬也覺得自己事多:"我隻是巧合的怕蛇才會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掃你們的興的!"


    "誰追究你掃興的事了?"絕冽風突然無奈輕笑,發自胸強裏的爽朗笑意甚是好聽。


    將正處於擔驚受怕狀態的長孫綺煙莫名奇妙的安撫了許多。


    長孫綺煙一愣,抬起手撫了撫心口,然後驚愕的看向絕冽風,皺起秀眉,極討厭這種突然很想依賴他的感覺。


    可是在這現這種環境下,除了能暫時躲到絕冽風懷裏尋求一下安全感,她還能怎麽樣?


    是的,她隻是...


    隻是因為本性怕蛇,所以才過份依賴一個男人罷了,隻是這樣而己。


    她正想說話,突然楚雲擎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幾個烤好了的竹筍:"爺,竹筍烤好了。"


    "嗯,拿來。"絕冽風抬起手接了過來,然後讓楚雲擎出去。


    絕冽風將手裏的竹筍掰下來一小塊,遞給正驚愕的看著他的長孫綺煙:"吃吧。"


    "這個?"長孫綺煙驚訝的看著這竹筍:"你們不是隻烤了肉..."


    "你想吃肉?"絕冽風挑眉,冷笑著反問。


    長孫綺煙臉色一僵,忙伸手接過:"不想吃,竹筍比那些油膩膩的東西強多了。"


    看著她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絕冽風一邊清淡笑著的看著她,等到她吃沒了一小塊時,又幫她掰了一塊給她,順便冷聲問:"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長孫綺煙整個身子忽然僵住,抬起眼看向他:"沒有。"


    "真的沒有?"絕冽風眼神變的清冷:"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有人欺騙?"


    "沒有就是沒有,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可騙你的?"長孫綺煙將手裏的竹筍塞回到絕冽風手裏:"我吃飽了,謝謝你的竹筍!"說罷,拍了拍手心,拉起被子就要蓋住自己。


    看著又將自己藏進被子裏的女人,絕冽風扔掉手裏未吃光的竹損,冷笑了一下,站起身,緩步向外走去。


    麵色清冷,不再有一絲溫柔。


    他的限度隻到這裏就沒了,他的溫柔也隻能到這裏,該怎麽對她都已經盡量去做了,那個女人除非心是鐵做的,否則...


    絕冽風冷冷一笑,眼裏閃出一絲冷光,拾起地上的銀色匕首,繼續刻著那支木劍。


    三日後,終於還是要回皇都了。


    長孫綺煙斜靠在馬車裏,半閉著眼睛,看起來有一絲庸懶。


    其實她是難受,本來就因為有身孕而不舒服,現在更是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的,想吐卻不敢吐,想叫馬車停下,又怕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


    到了皇都城,長孫綺煙本是覺得有些發悶將馬車一旁的方窗的簾子打了開,正巧看到前邊路過的有一家藥鋪,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一個心思在她的心頭成形。


    "等一等,可不可以讓馬車停一下?"長孫綺煙突然伸頭出來看向在外邊騎馬前行的絕冽風:"已經連續走了一天多了,坐在馬車上有點不舒服,我想下去休息一下,可以麽?"


    絕冽風轉頭,淡淡的看著她,見她確實臉色不在好,又轉頭看了看四周:"好吧,休息半個時辰。"


    長孫綺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沒讓星月明白扶著她,便直接走到正在獨自喂馬的絕冽風麵前:"謝謝。"


    "想休息就去那邊坐著休息,不必來謝我。"絕冽風又淡淡的看著她,實在不喜歡她這樣,他倒是更喜歡看到她站在一些想欺負她的人麵前大義凜然高仰起頭傲視的看著他們,這樣一個看起來虛弱無力的女人,除了厭煩,更多的便是讓他煩躁。


    "我是想和你說些事。"長孫綺煙皺起秀眉:"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那邊..."


    絕冽風挑眉,淡淡的看著她:"這種事情難不成還要向我稟報?"


    "不是,我是想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派你監視著我,這裏人家不多,若是我隻是去找一個茅廁身後還有人跟著,多丟臉!"


    見絕冽風的臉色微微冷了一下,長孫綺煙趕忙繼續說:"而且,我想你也不必這樣擔心我跑掉,這裏畢竟是你的臨風國,我一個女人再跑又能跑到哪裏去。再說,前幾日我們在容縣在野外,有幾次我都獨自在一旁,沒有人關注我,我隨時都可以逃走,我一樣也沒有逃,你這樣叫人監視我,是不是太看重我了?"


    絕冽風眯起眼:"不是要去茅廁麽?快去!"說著,他臉色又冷了幾風。


    見他的意思是答應了她,長孫綺煙對著他感激似的微微一笑,終於對他俯身做了個萬福禮,然後轉身,快步向前那邊走去。


    走是走,但是她的眼神,卻是一直都盯在不遠處的小藥鋪的牌扁上。


    直到過了不久長孫綺煙回來後,大家又休息了一會兒,終於又上了路。


    回到皇宮,長孫綺煙匆忙的就回了明月宮,不給任何人來探視她的機會,也沒派人去墨塵那裏把絲音叫回來。


    另一邊,絕冽風回就天翼宮洗去了一身的塵土後,又將這幾日耽誤下來的事情處理了一下,直到深夜,玉妃在剛剛就在外邊吵著要進來,他命人將她送了回去。


    子時剛過,絕冽風將桌案上最後一封堆壓下來的幾張奏折看過後,便直接將折子扔到一旁,仰起頭,抬手又按了按眉心。


    "王,這有涼茶,可以提提神。"一旁的小太監及時的上前將茶碗放到他麵前。


    "嗯。"絕冽風接過,雙眼卻是瞟向那小太監:"這涼茶是誰送來的?"


    "回大王,這是剛剛玉妃在回玉錦宮之後托人給大王泡來的茶,說是若是大王太累不想見她的話,可以提提神再繼續看奏折,她不會再來打擾了。"


    絕冽風冷冷一笑,喝了一口涼茶手將茶碗放到一旁。


    沒想到才僅僅幾日而己,玉妃那個女人就學會了以退為進,以柔克剛的方法。


    "也罷!"他突然長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出了天翼宮,向著玉錦宮的方向走去。


    留玉妃在身邊,不過是為了得到她那支笛子,若是對她太過分,恐怕那個瘋女人定會有一天不理智到對著皇宮裏的每個人吹那殺人笛聲。


    盡管他不怕那東西,但是既然是他想得到的笛子,便一定是有著極大的用處。那個女人被利用的期限還沒過,還是得讓她有些甜頭嚐嚐。


    剛到玉錦宮門前,絕冽風忽然瞟見不遠處明月宮的那個明月丫頭手裏正端著熱水向著另一旁走去,他眼神一閃,忽然命人傳來楚雲擎與宮裏不長出診的秘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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