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與我同個房間的是個對我極好極溫柔的讓我愛到要死的絕世美男,想必我不必看著良辰美景便可以迷醉,奈何..."長孫綺煙躺在床。上,悶悶的冷笑。


    "怎麽沒有?坐在這裏的不就是?"絕冽風忽然邪氣的歎笑低語。


    長孫綺煙頓時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閉上眼靜心睡去,全然不當做他存在。


    絕冽風卻是在她沉默的同時颯然笑出了聲,朗朗笑聲讓長孫綺煙有些睡不著,頓時翻坐起身:"你睡了一天,我還沒有睡,你要是不想休息就請出去!"


    絕冽風笑了笑,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一副邪魅的笑臉看著那個滿頭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身後,衣襟因為忽然起身而被拉扯的輕輕敞開,頓時忽然笑著低語:"你這可算是在勾。引我?"


    長孫綺煙一滯,猛的順著他的視線視下頭,一看到胸前差點露出來的春,頓時在心裏低咒一聲,隨即抬起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將衣襟理好。


    "綺煙,你知不知道我究竟喜歡在你哪一點?"絕冽風又吃了一口菜,隨即又夾了一小碗放到對麵。


    長孫綺煙不予理會,但是看著他夾出來的那些,似乎還真的全是她平時比較偏愛的菜色,在心裏猶豫了一下,這才下了床,走了過去坐到他對麵,抬手捧起那個小碗,一手拿起旁邊的幹淨筷子。


    "你喜歡看到我在你的謊話下既相信又認真的模樣,那樣你會很有成就感。"長孫綺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手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


    絕冽風卻是笑了,今夜不知為何他看起來似乎是很開心。


    "孤...我,就是喜歡你這一副模樣,怎麽,不信?"絕冽風挑起眉,順手抬起酒杯放至嘴邊。


    "那要是你真的喜歡我,不如自己去買些毒藥放在自己的酒裏,毒死自己才好。你要知道,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讓對方開心..."長孫綺煙沉沉一笑,陡然抬起眼,淡淡的看著他:"怎麽樣,想讓我開心的話,你就馬上死在我麵前。"


    絕冽風嘴邊頓時勾起一抹邪冷:"真是沒想到,你的心比我的還冷。"


    長孫綺煙不以為意,隨意的夾了些小菜放進自己的碗裏,仿佛坐在她麵前與她一起吃飯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是她早已恨之入骨的那個帝王。


    "我這顆心是熱的,隻不過在你麵前,它熱不起來罷了..."說著,長孫綺煙又喝了一口溫水,然後放下杯和手中的筷子:"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慢慢喝,明天還要啟程去攻打攬月國。"


    "別忘了,你此次出來是去打仗,而不是我陪著你出來遊山玩水。"


    說罷,長孫綺煙站起身,轉身走回床邊,也顧不得什麽剛吃完飯不宜馬上睡覺的生活常識,直接躺了下去閉上眼便將自己與一切隔絕。


    絕冽風目光沉冷的看著那個閉上雙眼睡下的女人,嘴邊頓時勾起一抹冷笑。


    有趣,依然這麽有趣...


    第二日,軍隊繼續前行,差不多還有三天就能到臨風國北部的嶺蘭城,攬月國的人已經攻打進嶺蘭城,這一次兩國間主要的戰場就是在那座聽說是臨風國最美的地方的嶺蘭城內。


    這兩日,長孫綺煙雖然依然漠然無語,絕冽風卻總是有理由讓她幫他捏肩垂背或者倒茶服侍。唯一的理由除了林莫然與詩蘭的蹤跡之外,還有其他。


    當然這個其他,便也隻是那個絕冽風仗著男人的力氣與威脅,長孫綺煙不得不在他的淫威之下選擇了對自己最安全的方式。


    還有,絕冽風的這輛馬車裏,有很多關於臨風國和攬月國的資料,那些攬月國的資料一看就是不久前才搜集到的。


    趁著絕冽風又一次睡下,長孫綺煙一邊彈奏著《高山流水》,目光一邊掃視著四周的卷宗。


    絕冽風手裏拿的是兩國之間交界處的地形圖,長孫綺煙已經在昨天的時候仔細的看過了,了解了兩國的地形,更也暗中了解到一些臨風國的做戰方式,找到了利端和弊端。


    隻不過她也同時發現,絕冽風確實是個奇才,如果她和他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相遇,也不是像現在這樣互相仇恨著的話,如果她現在是個逍遙在世的小姐,他是一個風。流倜儻溫柔多情的帝王,也許他們兩人之間還真的會可有碰撞出一點點的火花。


    沒錯,長孫綺煙很是佩服絕冽風的做戰方式和手段。


    他這種人,注定是會爭霸天下的王者,有野心,有手段,更也有其他很多人沒有的東西。


    隻不過,這個男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傲氣。


    或者並不是驕傲,但是他絕對是以著傲然的姿態站在世間,大有西楚霸王項羽的傲然作風。


    所以,如果想做些什麽,恐怕就隻能從這一方麵著手,因為這是絕冽風的優點,同樣也是弱點。


    於是,在聽到絕冽風漸漸穩下來的呼吸聲時,長孫綺煙淡淡的又看了他一眼,便輕輕的將古琴放下,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攬月國的卷宗旁,拿出兩本書來,剛一轉身,卻忽然發現絕冽風竟然坐起了身,正淡淡的看著她。


    長孫綺煙一滯,陡然冷冷的笑了笑:"你在監視我?"


    "琴聲忽然斷了,美夢也斷了,忽然醒來,怎算是監視?"絕冽風笑得有些冰冷。


    長孫綺煙卻是淡淡的看著他,不以為意的捧著手中的兩本書緩緩坐了下去:"你以為我會是攬月國的奸細?"


    "你不是。"絕冽風堵定的微笑。


    "那你就睡吧,我不過是看看攬月國的資料來解悶罷了,若是你不放心我,早就可以將這些東西起來,連看都不讓我看見。"長孫綺煙隨意的翻開手中的攬月國史書,不輕不淡的說道。


    頓時,絕冽風朗笑出聲,忽然俯身靠近長孫綺煙的耳邊:"剛剛那首曲子叫什麽名子?"


    "高山流水。"長孫綺煙冷聲回答,卻是又翻開了下一頁。


    "好曲。"絕冽風頓時又是笑了笑,隨即輕輕的依靠在一旁的軟墊上,一副邪氣的笑著看著她:"攬月國不過是個三百年的小國,曆史不多,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就罷了,何苦翻書?"


    "你不知道嗎?再好聽的故事在最討厭的人嘴裏說出來,那都絕對不再好聽。所以,想要了解一斷曆史,我還是選擇自己看為好。"


    絕冽風眼中笑意不減,隻是看著她在翻書時那認真的模樣,嘴邊頓時勾起弧度越來越深的笑意,眼中卻是泛出冷光。


    "後日就到嶺蘭城了,戰爭一觸即發,這一仗,你定是希望我有去無回吧?嗯?"


    長孫綺煙翻書的手微微一頓,猛的抬起眼看向他。


    絕冽風卻隻是淡淡的笑看著她:"我真的很好奇,你什麽時候能真心的笑一笑,或者,是在我麵前流一次眼淚也好。"


    他還記得曾經有過那麽幾次看到長孫綺煙淡淡的微笑,但那也都隻是一些小小的場麵上故做的笑容。


    但是她每每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可是這麽久了,自從她小產之後,這個女人似乎就從來都沒有笑過。


    長孫綺煙頓時愣了一下,翻書的手微微停頓。


    好像...她真的從沒有在他麵前哭過,也沒有在他麵前真心的笑過。


    原來,自己每每麵對他時,都是十足十的麵無表情或者冷漠相對,頓時,長孫綺煙冷冷的歎笑:"相信我,你永遠也看不到我對你發自內心的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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