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綺煙坐在軍帳裏,偶爾聽見帳外一些士兵的竊竊私語,隱約中聽見說是攬月國今日勝了,而且絕冽風氣得不輕,頓時扯唇笑了笑。


    揭開身上的被子,下了軟榻,雖然在軍帳裏,但是外邊的戰火硝煙和北方這劣質的冷空氣卻還是鑽了進來,長孫綺煙抖了抖寬大的衣袖,本想出去走走,雖然夜裏風大,但也好比在帳裏悶著強。


    哪知剛要揭開帳簾,卻隻見絕冽風忽然走了進來。


    長孫綺煙一頓,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的防範著他。


    "睡好了?"絕冽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麵無表情的走進軍帳,褪去身上的金龍戰甲,隻著了一襲白袍,似乎是很疲憊。


    長孫綺煙轉過身,看向他,本來沒想理會他什麽,正要轉身出去,卻忽然聽到他開口:"過來,替孤王擦背。"


    說著,絕冽風便褪去身上所有衣物,旋身坐進不久前有人送進來的那桶熱水裏。


    長孫綺煙腳步微微一滯,留戀的看了一眼帳外的月光,隨即放下帳簾,退了回去,走到木桶邊上,淡淡的看著他的背影:"外出行軍打仗,環境惡劣,洗洗澡就可以了,何必還用人擦背?"


    絕冽風頓時冷哼:"軍中不得有女子進入,既然你這個女子在這裏,自然是孤王需要你,現在孤王就需要你替我擦背,怎麽,你不願意?"絕冽風庸懶的靠在木桶邊緣,長臂抬起,放於木桶兩策。


    算了,擦個背而己,擦完了他也就安靜了,省得多做糾纏,長孫綺煙皺眉。


    長孫綺煙在心裏咽下了這口惡氣,一想到今日他聽說到戰敗時有可能惱羞成怒的樣子她就忽然覺得自己很開心,於是走上前,乖乖的去替他擦背。


    擦吧,擦死你!長孫綺煙在心裏默默的低罵。


    許久都沒有放任自己露出孩童的心性了,而此時,一想到今日臨風的戰敗,再又想到明日不管絕冽風出多少兵力都絕對會吃癟的場景,便覺得心情豁然開朗,一直緊繃的臉色也終於有了諸多的緩解。


    "怎麽,你今日仿佛是很開心?"忽然,絕冽風的手掌一把握住長孫綺煙纖細的手腕。


    長孫綺煙一頓,手下頓時停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微微轉過來的側臉:"何為開心?我有什麽可開心的?"


    "哼。"絕冽風冷冷一哼,手下捏緊了她的胳膊:"是不是聽說了臨風國今天吃了一個敗仗,你正在享受著看到我生氣吃憋的模樣?嗯?"仿佛他在說的隻是別人的事情一般,大手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越來越緊。


    "你放開我..."長孫綺煙不由得皺起秀眉,用力甩著:"鬆手..."


    天啊,手腕仿佛是下一瞬間就要被捏碎一般。


    "你放開我..."長孫綺煙咬牙,狠命的甩著。


    心卻忽然一頓,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知道這次他敗的原因是因為她給攬月國出謀劃策的事情了。


    "你放開...放開...啊..."長孫綺煙正在努力的想要掙脫開絕冽風的手,卻忽然隻感覺絕冽風大手用力一拽,整個人頓時順著他的力度旋過身狼狽的跌進那能容得下兩個的木桶裏。


    "噗..."長孫綺煙連忙從水中鑽了出來,雖然怕水,但是這小小浴桶倒不至於讓她害怕,可是眼前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卻讓她本來並沒有怕過的心忽然閃過了一道什麽。


    長孫綺煙皺起眉,感覺到自己都已經被他扯入水裏了,他竟然還是緊緊抓著她的胳膊。


    "你想做什麽?放開我...疼..."終於,長孫綺煙還是低低的說了一聲"疼"。


    絕冽風手勁也終於在她敢說出一個疼字時微微鬆了一些,長孫綺煙連忙想要抽回手來,絕冽風卻忽然一把撈住她纖細的腰身將之毫不留情的禁錮在懷裏。


    "你...絕冽風!你究竟想幹什麽?你放開我...快點放開...這裏是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的軍帳,不是你的天翼宮,你放開我..."長孫綺煙連忙奮力掙紮,咬著唇偏過頭閃躲著他仿佛是在探究一樣的目光。


    "你昨日,究竟去了哪裏?"他忽然用著很輕很輕很輕的聲音問,輕得讓長孫綺煙楞了一下。


    緊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越收越緊,長孫綺煙隻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不由得皺起秀眉,咬住唇:"你..."


    "是不是去過攬月國的軍營?嗯?"


    大手卻也仿佛像是在懲罰一般在她的腰間狠狠按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放開我..."


    "不要...你放開...滾開!放開我...啊...放開..."


    "你放...唔...放開..."長孫綺煙驚恐的感覺到他將自己滿身的衣服都撕了開來,她發瘋似的掙紮,腦中回映出曾經那一幕,連忙低下頭在他肩上狠狠咬著。


    絕冽風不由得渾身一震,猛的抬起眼冷冷的看向他,眼中的灼燒幾乎是真的嚇到了正極力的想要抬起手護住胸前的長孫綺煙。


    隻見絕冽風忽然邪肆的勾唇一笑,大手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拽入自己懷裏,俯下頭再次重重吻住她早已經紅腫的帶著一絲絲血絲的唇。


    "唔唔..."長孫綺煙用力的扭著身子掙紮著,想要咬他,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這便是她與他之間最大的懸殊,她再怎樣,卻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力氣。


    仿佛是根本就不在意她痛與不痛,更不在意她現在有沒有適應他的強大與懲罰,仿佛想要直接將這個敢膽算計他的女人生吞活剝。


    直到夜已深,水已涼。


    絕冽風緩緩鬆開那個已經呈半昏迷狀態的長孫綺煙。


    她的身子確實是比曾經更虛弱了些,看著她蒼白的臉和明明有些濕潤,卻是死活不肯落下一滴眼淚的眼睛,他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將她整個人拋出了浴桶。


    直到笑到,長孫綺煙咬住唇,笑到再也笑不出來,隻能勉強的讓自己勾出一抹放肆的笑意,眼神卻是愈加的悲創。


    絕冽風,你在我心上多加一個刀口,將來我就會多還你一刀,你讓我生不如死,將來我就會讓你求著我讓我殺了你!


    視線漸漸模糊,長孫綺煙隻覺得頭太重太重,赤。果著身子蜷縮在地上,雙臂抱緊了自己的身子,漸漸的沉浸於黑暗當中。


    絕冽風冷冷的看著她就這樣可憐兮兮的倒在地上昏睡的模樣,轉身就要走出去,卻在走到軍帳簾外時,腳步頓了一頓,擰眉,轉身,走了回去。


    她活該!


    竄通敵軍,讓他浪費了兩萬的兵力卻一點成果也沒見到,這個女人活該如此。沒叫人把她拉出去一刀砍了已經是他非常仁慈了,現在隻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懲罰,讓她知道膽敢背叛她的下場,卻怎知,看著這個女人如此躺在地上,他竟然會察覺到一絲絲的心疼。


    心疼?


    絕冽風眯起眼,是同情吧?


    這女人很聰明,比他想像中的聰明許多,向他要了一天的自由時間,竟然跑到了呈月那裏躥通,甚至設謀想要讓他絕冽風吃敗仗?


    "女人,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最好收起你帶刺的羽翼,否則難保...孤王不會一刀一刀的將你滿身的刺刮掉,親手折斷你還未豐滿的羽翼..."絕冽風冷冷的看著那個不知是昏睡還是隻是閉著雙眼休息的女人。


    身體一觸到身下的軟榻,半昏半醒著的長孫綺煙本能的連忙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包裹住,然後繼續在被子裏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卻是未抬眼再看一眼絕冽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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