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怎麽總感覺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沒有,你先出去吧,我剛起床,頭發有些亂,我整理一下頭發和衣服,然後就去前堂與你們一起吃晚飯。"說著,長孫綺煙做勢就要轉身去梳頭,絲音這才雙孤疑的看了一眼床帳:"姐,這床帳用揭起來嗎?我幫你弄一下..."


    "不用!反正也已經傍晚了,吃完飯後我回來沐個浴就直接睡下,不秘再費心弄床帳了,你先出去吧,好絲音。"長孫綺煙連忙轉過眼,臉上有著讓人可疑的一絲慌然。


    絲音又仔細的看了看她,終究也沒看出來什麽門道,隻好無奈的聳了聳肩:"那好吧,我先過去了,你一定要快點哦,菜都快涼了。"


    說著,絲音轉身走了出去,輕輕的帶好門。


    長孫綺煙猛的轉過頭看向他冷眼看著自己的模樣,心頭一頓,不禁皺起秀眉:"你睡也睡了,可以走了吧。"


    絕冽風未理會她的話,直接走了過去:"絲音那丫頭果然正合你意,很方便可以與你一起在私下逞口舌之快,嗯?"


    長孫綺煙果然知道這男人小氣的很,絲音的兩句話就能讓他記得清清楚楚,果然是個變。態帝王,聽慣了別人的奉承,有人背後罵他兩句他就這麽介意。


    "這全天下在背後逞口舌之快罵你的人你數得過來麽?"長孫綺煙淡淡的看著他:"絲音又沒說什麽過份的話,何況她年紀還小,隨性罷了,既然你也知道那隻是一時的口舌之快,又何必與一個小丫頭計較?"


    絕冽風冷哼,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是有些緋紅的臉頰,忽然邪氣的勾起唇笑了笑,抬起手挑起她的下巴:"臉頰紅似火,慌亂的跟個什麽似的,怎麽,很怕別人看到你與孤王親密的樣子?"


    說著,他微微俯下身,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孤王忽然真的很想把你接回宮裏去。"


    長孫綺煙頓時抬起眼,迎上他曖昧邪笑的臉:"好啊,你接我回去也好,宮中明爭暗鬥,長孫燕還有你的玉妃一明一暗,我倒是比較喜歡看著那兩個女人暗鬥著,坐收漁翁之利倒也不是什麽壞事,不過就是乏味的宮中日子裏添加了少許的興致,我倒是挺想念明月宮裏的那星月明月兩個丫頭。"


    "你想念他們,就不想念孤王麽?"絕冽風沉聲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爽,倒也有些小小的酸意。


    長孫綺煙抬起眼,冷冷的看著他,忽然勾唇一笑:"不想。"


    果然,絕冽風的麵色冷了下來,大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你偏偏就是喜歡惹得孤王不悅。"


    "所以,你何必非要我這麽一個每天讓你怒火中燒的女人在宮中,低頭不見抬頭見,見到就來氣呢?"長孫綺煙扯出一絲美麗的微笑:"大王這不是在自找苦吃?"


    絕冽風冷笑:"想激孤王?還是想讓孤王打消接你回宮的念頭?"


    長孫綺煙勾唇繼續笑著:"錯,我沒想打消你的念頭,因為你現在根本也沒有想要接我回宮的念頭,否則便不會像現在這般如個偷兒似的躲在我的房裏。"


    "嗬..."絕冽風頓時笑了笑,卻還是讚賞的看了她一眼:"依然還是個聰明的姑娘,孤王果然沒有看錯你。"


    "多謝大王讚賞。"長孫綺煙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打算留在這裏與我們共進晚膳,還是悄然回宮吃你的禦膳?"


    "愛妃希望孤王如何?"絕冽風邪肆的笑著,鐵臂忽然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自然是希望大王留下,與我們一起共進晚膳。"長孫綺煙假意恭敬,嘴邊卻是泛著蔑笑。


    "好,既然愛妃如此舍不得我,那孤王便留下來,與愛妃共進晚膳。"絕冽風笑著轉過眼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輕的吻了一下,隨即笑道,聲音緩緩而又性。感:"想激孤王回宮,也不應該是你這麽笨的方式。"


    果然,長孫綺煙的臉冷了下來,轉過眼冷冷的橫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語,漠然的就要向前走。


    "等等,愛妃不是要梳頭麽?"絕冽風按住她的身子,忽然一個旋身,壓製著她坐回梳妝抬前。


    "我不梳了,我餓了..."看著對麵銅鏡裏的自己,和站在自己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絕冽風。


    這鏡子裏的那對男女看起來那麽的相配,她就更是有一種接受不了的感覺,掙紮著想要起身。


    然而絕冽風大手輕易的按住她的身子,撩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到鼻端輕聞:"很香。"


    長孫綺煙深呼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今天有些不對勁,有些不淡定,對他這樣輕輕的一個撩撥就越加的想要掙脫,仿佛像是一瞬間失了曾經的淡漠和隔絕一切的能力。


    不行,她不能這樣...


    "放開!"她皺起秀眉,故做冷淡的低哧:"小王爺和絲音都在前堂等著我..."


    "女為悅己者容,孤王如此站在你身後,你竟不打算打扮一下?難不成,想讓孤王親手替你挽起發髻?"


    絕冽風笑得極淡,卻也極暖,看似溫柔的撩她的頭發,輕輕的替她束起,實則給她全身都施加了壓力,讓她動彈不得,霸道又專製的果真替她挽著發髻。


    長孫綺煙瞪大了雙眼,愕然的看著銅鏡裏的那對壁人,不敢置信於那鏡子後邊的男人的手,有些不甚純熟的替她挽發。


    所謂結發夫妻,也不過隻是夫君替妻子淡掃娥眉,輕挽發髻。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親手為自己挽發,更也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是絕冽風...


    長孫綺煙猛的站起身,絕冽風本就沒有為誰挽過發,手下難免生澀,被她這樣的一動,滿頭順滑的長發頓時散落了開來。


    絕冽風麵色一冷,仿佛是也清醒了過來,想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他竟然...在寵這個女人?想要親手替這個他曾經恨之又恨的女人挽發髻?


    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龍修說的是真的,他真的,真的愛上了長孫綺煙?


    絕冽風暗暗的蹙眉,看著那個眼神慌亂的女子在極力維持淡定,他不由忽然扯出一絲淡笑:"怎麽,不希望為你挽起滿頭長發的是孤王?"


    長孫綺煙轉過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沒有說什麽,隨意的將頭發束起便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雖然她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人,但是她熟讀古典,雖然沒有古代女子的習性,隻不過...當她要麵對一個古代的男人時,她自然而然的要想到自己的身份。


    她更也了解,在古代,一個男子親手為一個女子挽發是什麽意思。


    這比在二十一世紀神聖的交換婚戒的那一幕還要神聖,挽發,就是白頭之約,執子之手,與子皆老的約定。


    正是因為這個要替她挽發的是絕冽風,所以她才...


    她知道,絕冽風絕對知道挽發的意思,不知他是不是一時頭疼腦熱,還是她自己發瘋了,隻是在那一刻,她真的透過銅鏡,看到那個向來殘暴冷血的男人無情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溫柔,和一絲寵溺。


    看著那個女人逃也似的走了出去,絕冽風站在房間裏,緩緩抬起手,隻見修長的手指上掛著兩根烏黑纖長的發絲,隱隱的還帶著屬於她身上的芳香。


    厚實的手掌忽然緊緊的握起,將那兩根發絲纂在手心。


    狹長深邃的雙眼抬起,看向門外已經消失的纖細身影,長長的歎息逸出薄情的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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