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絲音抓住長孫綺煙的手:"姐,你別擔心,師兄他不會告訴絕冽風的,師兄不會的..."


    長孫綺煙卻隻是笑了笑,看著絕墨塵:"小王爺,綺煙想要自由,想要逃走,想要有人幫我,綺煙不想一輩子這樣活著跟死了一樣,所以綺煙需要朋友,需要自由,也需要相見匯合的地方,沒錯,你所查封的那家客棧就是我們的根據點,可是他們都離開了,而且我可以直接告訴小王爺,你抓不到他們的,就算是你抓到他們了,你也問不出什麽。"


    傻女人,你可是知道,就算是你真的逃脫了,就算是你真的自由了,你也根本還是活著跟死沒有兩樣。


    每天每夜心口疼痛,兩年後就是你的絕命之期,又何苦這麽為難著自己呢?


    絕墨塵看著她,雖然沒有說什麽,卻隻是笑了笑:"我明白。"


    "那師兄,你別告訴絕冽風好不好?"絲音轉過眼哀求著。


    長孫綺煙卻是不再言語,隻是微微的俯了俯身,對著絕墨塵做了一個萬福禮:"已經傍晚了,我先回房了。"


    說罷,長孫綺煙輕輕推開絲音的手:"絲音,這事情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不用擔心,小王爺絕對不會牽連到你的。"


    "我沒事,姐...我隻是..."絲音想要抓住長孫綺煙的手,長孫綺煙卻隻是笑了笑,轉身緩步離開。


    "姐...綺煙姐..."


    "哎呀,師兄你看你啊,綺煙姐姐現在一定傷心死了,你若是把她到客棧見過朋友的事情告訴了絕冽風,她可就真的沒有自由了...師兄..."絲音連忙上前去搖晃絕墨塵的胳膊:"你別去告訴絕冽風好不好..."


    絕墨塵不語,隻是看著長孫綺煙離開的背影,忽然勾起唇笑了笑。


    "明天開始,不管你和她出王府後要去哪裏,都要告訴我一聲,否則遇到什麽危險,我可概不負責。"絕墨塵忽然垂下眼淡淡的看了一眼絲音,隨即微笑。


    "啊...你答應了?師兄...啊啊師兄你太好了!絲音愛死你了!"絲音高興的忽然跳了起來,抱住絕墨塵的臉直接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什麽也不顧的轉身就跑。


    "哎,你..."絕墨塵一驚,卻是看著絲音跑走的方向,不由得抬起手,撫向剛剛被她硬生生親了一口的地方,無奈的歎笑。


    又是一個孤寂的找不到未來的夜晚。


    長孫綺煙坐在房間裏,看著敞開的窗子,看向夜空的月光。


    那麽淒迷,又帶著絲絲的涼意。


    長孫綺煙垂下眼,將之前林莫然放在飛鰾裏的那一小包藥拿了出來,正要將裏邊擴藥粉倒進杯子裏,呆會兒喝下去。


    卻是手下剛打開那個紙包,將藥粉向裝滿了溫水的杯子裏倒的時候,窗外忽然閃過一個黑影。


    長孫綺煙慕然頓了一下,猛的抬起眼驚愕的看向窗外,瞬間,絕冽風那張讓她不知是厭煩還是不敢看到的臉忽然映了出來,笑臉中帶著絲絲的邪意。長孫綺煙手下瞬間一抖,杯子應聲而落,啪嚓一聲在地上碎裂。


    連著那包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救命藥還是什麽藥的東西一起在地上蔓延。


    "你、你怎麽又來了?"長孫綺煙承認自己最近每每一見到絕冽風就止不住的有著小驚慌著,有著她平日裏維持的淡定都壓不住的慌亂與無措。


    絕冽風沉沉的笑了笑,從窗邊躍了進來,隨即將窗子關好。


    長孫綺煙不由得快步走上前,伸手擋住他欲關窗子的手:"你想做什麽?不要關窗,我房間裏太悶熱了,開著窗子才舒服..."


    絕冽風卻是瞟了她一眼,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推開她的手,將窗子關好。


    "你..."長孫綺煙募然冷眼看著他:"絕冽風,你究竟想要做什麽?難道你覺得梁上君王很有趣嗎?還是你覺得我長孫綺煙在你現在這樣忽然像個神經病一樣沒事就跑來在我這裏睡覺,我會對你放下戒備還是我會接納你?"


    "孤王一句話都沒說,你反倒是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有用沒用的。"絕冽風轉過眼,邪魅的笑著看著她有些慌亂的臉:"怎麽,孤王不是應該很慶幸,你現在見到我時,不再像曾經那般,反倒是越來越緊張,終於不再像個木頭一樣。"


    說著,絕冽風抬起手輕輕攬住她的肩,俯下頭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還是,你很討厭見到孤王?"


    "是。"長孫綺煙漠然,抬起手想要揮開他。


    絕冽風卻是又笑了,一把抓住她抬起來的手,輕輕握住,放到自己胸前:"那如果此時跳進來的人是墨塵,你當會是如何的表情?嗯?"


    "你我之間的事,與小王爺有何幹係?"長孫綺煙皺起秀眉,推不開他,便隻好不再動彈一下,任由他的大手扣在自己肩上,紋絲不動的摟著她,讓她不得不去感受到這個男人懷裏的暖意。


    絕冽風勾起唇冷笑,忽然咬住她的耳朵:"若是,孤王現在忽然將你許給墨塵,你會開心麽?嗯?"聲音涼涼的,啞啞的,卻仿佛是微笑著,大手用力的扣在她的肩上。


    長孫綺煙頓時轉過眼:"你發什麽瘋?"


    絕冽風挑起眉,瞟了一眼地上那已經漸漸消失的水漬,忽然眯起眼:"孤王忽然發現,把你放在這裏,也並非是明智之舉。"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滾燙的唇一次一次掃過長孫綺煙的耳朵,惹得她癢癢的想要推開卻又躲不開,隻能咬著牙強忍著這個詭異的男人一次一次帶給她的衝擊。


    "你以為,墨塵不告訴孤王,孤王就不知道你見過林莫然了麽?"絕冽風陡然冷笑著,忽然咬住她的耳朵。


    長孫綺煙瞬間疼的連忙抬起手用力推著他:"你放開我...絕冽風你放開我!"


    耳朵上被咬得生疼生疼的,長孫綺煙用力的推著,錘打著他的前胸,正奮力掙紮之間,心口準時的在夜半之時忽然抽痛,長孫綺煙陡然痛吟一聲,忽然停止了手下的掙紮錘打,卻是難耐的抬起手撫在心口,倒抽一口氣,痛得無力的蹲下身。


    發現了她的異樣,絕冽風放開她,看著她撫著心口,蒼白著臉緩緩俯下身的長孫綺煙,不由得眯起眼。


    "啊..."長孫綺煙咬牙,心口幾乎是每天都會痛一次,甚至是一天比一天更痛。


    她冷汗涔涔的咬緊牙關,深深的呼吸,想要緩解這每天都會痛上幾分鍾的那種鑽心的疼痛。


    忽然,肩上覆上一隻手,扶著她站起身,長孫綺煙猛的轉過眼冷冷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麽?"


    瞬間,長孫綺煙隻覺得心口的痛楚緩和了許多,她本以為還會疼上一會兒,哪知現在竟然果真好了許多。


    她又撫了撫心口處,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氣,皺起秀眉,忽然一把推開絕冽風的攙扶,轉身想到床邊去坐一會兒。


    "還疼嗎?"絕冽風在她轉身之時再次伸手拉住她,扶著她走到床邊,聲音出其的清淡溫柔,不參雜任何情感物質,隻是單純的關心。


    長孫綺煙坐到床邊,撫著心口,卻是抬起眼,看向俯身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的男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可以殘忍到將我胳膊擰到脫臼,你也可以殘忍到一次一次的欺淩我甚至將我所有的自尊都拆除,又甚至可以給我服下媚。藥將我扔到外邊想給那麽一群男人欺負,你卻又可以拚了命的不顧自己中毒也要救我替我吸蛇毒,你還可以像現在這樣扶著我,關心的問我還疼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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