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便是神界的學堂,學堂分為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搏擊功法共八個學堂。


    每個學堂由一個仙子或仙君教授。


    八個學堂呈對角線的位置,分布在整個學院的八個角落,不同的教授內容,配有不同的教學配置與場地。


    考核榜便懸掛在學院兩側的牆壁上,一堆堆飄香的流星裙,聚集在門邊。


    三道身影勾肩搭背,來到一張紅紅的考核榜麵前。


    按照慣例,雖然知道這張考核榜上不會有自己的名字,三道身影依然聚在紅榜麵前看著熱鬧。


    幾萬個學子,上麵隻密密麻麻排列了一千個名字。


    從頭看到尾,三個男孩方才心滿意足的往黑榜走去。


    大大的紅色字跡,像是批文一般蓋在黑色的紙張上麵,看起來有些瘮人與可怖。


    桐有些失落的跟在兩個男孩身後,一臉的無奈與掙紮。


    不可能,考核竟然提前結束了。


    可是,難道是自己算錯了時間。


    也許,是他們兩個在逗自己。


    這考核還沒有開始,許是上一個級層的榜單。


    可是,看這鮮豔的顏色,倒不像是前兩天貼上去的,而是新張貼的。


    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悄悄眯了眼睛,往麵前的黑榜上看去。


    左手邊的男孩拍了拍手掌,目光盯著第二名的位置,一臉的歡欣雀躍。


    “哈哈哈!我就說吧,這次我肯定不是倒第一。”


    奇怪,他們兩個的名字都在榜單上。


    右手邊的男孩心中疑惑,便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奇怪,桐,為什麽沒有你的名字啊?”


    臉上的喜悅逐漸平靜下來,左手邊的男孩有些酸酸的出了聲。


    “是啊,桐,這倒數前十連你的名族都沒有,你還真在家學習了!”


    桐一臉疑惑的再次確認,眼神在黑榜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終於是想明白。


    自己沒有參加考核,反而出乎意料的沒有出現在黑榜上。


    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就算沒有參加考核,隻要自己不在黑榜上,那接下來寒肯定沒有什麽好說的。


    既然如此,這就是屬於自己的秘密。


    “哼,我都說了,你們偏不信。”


    告訴了他們兩個,說的誰都知道,自己的花盆肯定保不住。


    桐有些竊喜,了然大氣的微微拍了拍兩個男孩的肩膀,頗有些神神在在。


    左邊的男孩,一身青色的收腰長袍,看起來精致又乖巧,偏那眉毛粗粗濃濃的,為那精致的麵孔,帶來兩分粗獷與硬朗。


    “桐,你教教我們,天天掛在這黑榜上,也是膩歪。”


    另一個男孩隨聲附和著,一邊猶豫的看了看榜單上黑色的字體。


    “就是,就是。”


    各色各樣的衣袍和裙角,在學院門前飛揚著,像是盛開的百花,渲染著夏的喧囂與熱鬧。


    有的孩子開心的鼓掌,有的孩子輕輕的歎息。


    一眾喧鬧聲中,三道身影,熱熱鬧鬧的離開了。


    “再說吧,我這幾天有些忙,等我有時間的,教你們功課不過小菜一碟。”


    自己將所有的書籍都認真閱覽記憶,正常來說,通過考核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還需等些時日,等到自己的花盆裏長出漂亮的花,再邀請他們賴自己的宮殿。


    “那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


    兩個男孩異口同聲的囑咐著,在精致的宮殿門口道別。


    桐麵上一臉的喜悅,表情帶著微微的不耐煩。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一臉冷冷的寒,早已經坐在書桌邊,麵上帶了兩分深沉。


    精致的眉眼,靜靜的看著桐,似乎他做了什麽錯事一般。


    紅潤的唇輕輕抿著,也不說話。


    室內安靜的有些奇怪,桐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窗邊。


    還好,還好,花盆還在。


    “姐姐,考核成績下來了,我不在黑榜上。你是知道了,所以特地來為我慶祝得嗎?怎麽冷著一張臉?”


    每天冷冰冰的,不知道都以為自己惹到她了。


    可是,看習慣那冷冰冰的表情,再有其他的表情,也總覺得怪怪的。


    寒麵上沒有一絲喜悅,那冷冰冰的聲音反而又冷了兩度。


    “桐,你說你不在黑榜上,是什麽原因?”


    桐看著寒那仿若知悉一切的眸子,有些怯懦的低下腦袋。


    手掌微微拂動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皺,語氣中帶著兩絲心虛的意味。


    “那肯定是因為我學習的原因。”


    寒聲線驀的提高,顯然知道了什麽。


    “撒謊!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沒有撒謊,學習是真的,隻不過錯過了考核時間。


    桐那有些委屈的眼眸落在窗邊的花盆上,也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麽。


    若是說沒有參加考核,花盆肯定會被寒帶走的。


    若是撒謊,敏銳的寒肯定也會在第一時間發覺。


    想到這裏,桐有些不知所措,一句話都不說,隻是低著腦袋。


    寒冷了聲音,走到窗邊,便要拿走那漂亮的花盆。


    桐有些焦灼的跑到窗邊,將花盆緊緊護在懷裏。


    語調緊張,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輕輕出聲道。


    “姐姐,我真的學習了,不過錯過了考核時間。”


    一張俏臉,依然帶著冰冷,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清清淡淡的話語,從寒口中說出,偏帶著刺骨的寒意與冰冷。


    “我知道,無論什麽原因都不應該是沒有參加考核的借口,沒有參加相當於棄權。既然如此,這花盆你應該交到我手上。”


    桐微微搖了搖腦袋,不肯將手中的花盆交給寒。


    自己還沒有看著花長出來,也沒有為它澆水。


    這花盆陪了自己這麽長的時間,不應該被送到琉璃池。


    試問往常丟在琉璃池的物什,沒有一件重新出現在神界。


    自己不會讓花盆就這麽消失不見的,鳥籠裏的鳥似乎同樣舍不得花盆,不停得說著“笨蛋。”


    寒性子一向清冷,自然不喜歡這些花啊鳥啊的,此刻更是冷冷的睨了籠中悠然自得的鳥兒一眼。


    “你給我閉嘴。”


    鳥兒被寒冰冷的眼神驚嚇到,色縮水著脖子,兩個翅膀將身體緊緊的環抱在一處,低著腦袋,神色糯糯的,不敢繼續出聲。


    寒的意思很明顯,桐在那聲冷嗬之下,也不敢再作聲反駁,隻是乖巧的抱緊了懷裏的花盆。


    “說到做到,若是你不肯讓我帶走花盆,你隨我一道去琉璃池,親手將它扔了。這樣,這次未參與考核的事情,我們就此作罷,不然讓帝母來親自教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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